素靈玉信以為真，認真道：“放下慢慢喝，小心嗆到，久一點也沒關係。”

曲盼煙乖乖應了聲好，把碗放下慢吞吞地喝了起來。素靈玉則在一旁隨意翻看手邊的書，耐心地等著她。

曲盼煙喝完粥，靈奴正好端著藥進來，熟悉的苦味遠遠的就讓曲盼煙皺緊了雙眉，一臉悲痛之色。

靈奴把藥放在她手邊，素靈玉合起書凝視著她，彷彿怕她一個不注意她就會把藥倒了。

曲盼煙又做了一次心理建設，視死如歸的一口氣幹完一整碗藥，生怕稍停一下就會全吐出來——死就要死得痛快些，慢吞吞的那叫凌遲，更折磨人。

督促她喝完了藥，素靈玉目露讚賞，摸了摸她的頭髮，鼓勵性地誇了她好幾句，愣是把她的愁眉苦臉誇到消失不見。

前來送藥的靈奴從沒見過這樣溫柔可親的宗主，一時惶惶不敢表露自己出自己的震驚，強忍著表情把一個琉璃碗放在曲盼煙的手邊。

青色的琉璃碗小小的一個，裡面裝著像水一樣的東西，襯得碗身更加清透漂亮。湊近鼻尖一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曲盼煙問道：“這是什麼？”

素靈玉淡然道：“太靈峰的甘泉之水，比普通的山泉要更甜一些，不會和藥效相沖。喝吧，不是嫌藥苦麼。”

曲盼煙朝素靈玉笑了笑，一飲而盡，甜絲絲的味道頃刻衝散了她口中的苦味，雖甜卻不膩，還帶著一股自然的清香和些許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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