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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是很快就過去的，此刻，已是年終，其實真要算起來，距離歐陽法跟她約定的日子，已經過了些時日了。

不過風苒不提，因為CI年終的時候事情頗多，若是風苒直接放手不管，怕是會出大麻煩。

至於亞太區的事情，風苒跟歐陽法最後協商，先讓風苒歇一段時間再去接手，就當是給風苒放假了。

此刻風苒已心生退意了。

歐陽法的這盤棋，她不想繼續陪著了。

這麼多年過去，她終究還是無法全了這份師徒之情了。

上輩子，她搭救了流落街頭的歐陽法，歐陽法亦對她有知遇之恩，只是她當時到底沒有那個福氣，歐陽法給她鋪就的錦繡前程，因她的空難而告終，但不管怎麼說，歐陽法教她良多，若是沒有歐陽法，便沒有上輩子站在CI意氣風發的風苒。

她感激他。

這輩子，為了報上輩子的知遇之恩，為了全上輩子未完的師徒之情，她千里迢迢再度來到貝樂，卻不想，時機不對，相遇的方式不對，終究有些事情不對了。

風苒知道，歐陽法其實這些年，雖然在專業上指點她，雖然在人脈上為她鋪橋搭路，但心底，到底是有些防備她的，說他們是師徒，倒不如說他視她為棋子，如同之前他讓風苒去找黎華，這樣的事情，歐陽法這些年做了無數次，他看她的眼神裡，沒有上輩子那種亦師亦友的暖意，更多的，是防備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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