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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事情從不過心,此時卻忽然想起從前的顧瑛是不是因為對自己無望,又怕留在顧家引人議論,這才無奈答應了和童士賁的婚事。

而童士賁為了和葉謠仙長相廝守,不過是拿顧瑛這個正室做了擋箭牌。可憐自己半輩子汲汲營營,卻看不清眼皮子底下的這點糾纏。

夜風輕拂已是秋末,門外閃過一角黛青色的裙襬。

顧衡微微一笑道:“還要請祖母在瑛姑面前多說幾句好話,這些亂七八糟的相看便也罷了,只一條不許她動心。讓她再等我一年,無論找不找得到她的生身父母,我都會風風光光地迎娶她進門……”

黛青色的裙角似乎羞不可抑,在夜色中微微一晃就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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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忘記發文,該打!

第五十零章 斟酌

剛進四月, 萊州城裡反常一般甚是乾燥, 抬頭望去可說是晴空萬里, 空氣中似乎放把火就可以燎著。青石板鋪就的街面上空蕩蕩的,連行人都沒有幾個。

方縣令站在廊下眯著眼打量著明晃晃的院子, 幾株花樹都蔫兒頭巴腦的垂著枝幹。早上無論花匠澆再多的水,一個日頭就能將地上的土層曬得發白乾裂。

一旁的馬典史小心陪笑道:“小的扳著指頭仔細算了算,自打年後好像一直幹著。就連上個月進了穀雨,老天爺也沒撒半滴水。我問過那些積年的老人, 都說今年多半是大旱之年,只是不知要持續多久。”

他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咱們萊州城可做耕種的土地本來就少, 若是過幾天還栽不下麥苗,只怕秋天時糧食多半要欠收了。”

方縣令今年不過三十二三歲,頜下蓄了短鬚,模樣看著甚是英偉。

他搖搖頭道:“萊州不過是個偏遠小縣,每年核定的稅賦都是有限。上頭知道咱們的難處,年年都是以粗鹽代繳一半的稅糧。上頭既然如此體恤,我們自然要領會其中的好意。鹽場裡的鹽若是能早些售賣,也好為受災的鄉親們謀些福利!”

馬典史在心頭欣羨地想, 自己什麼時候能把這種利己自私的話, 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憂國憂民, 那這官場的修煉功夫也就到家了。

方縣令整了下衣襟, 閒閒喝了一口泡得恰好的毛尖淡淡道:“大江南北的各處鹽場倒是不懼乾旱, 這日頭越大對咱們的好處越多,只是免不了要讓那些灶工多辛苦幾回罷了。”

大熱天兒在火爐旁邊熬鹽,沒份兒好體力是堅持不下來的。

方縣令吹了吹茶碗中的葉沫子,沉吟道:“鹽場如今雖算作是官辦,但我卻不好出面。你多下去盯著些,工地上多備些解暑的湯藥,回頭人人再多發兩成的工錢。”

馬典史自然小心應是。

隨即笑道:“也不知顧秀才說了些什麼,鹽場裡的那些苦力對他信服得的很,每天都加班加點的幹,這個月的產量比上個月也許又要高上一成半。我聽底下管事兒的人說,照這樣下去咱們的庫房又要重新擴建了。”

方縣令微微一笑,極為滿意地點點頭。眼下他已將馬典史視為心腹,有些話就不用再收著藏著。

遂直截了當地道:“聽了顧衡改進建議後,萊州城的這處鹽場應該是周圍幾個縣產量最高的,他還算是有幾分真才幹。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後悔,前些日子將鹽賣給那個南陝來的行商著實太過冒險,畢竟不知根底……”

馬典史這些日子只要有閒空就時時跟在顧衡身邊,學他讀書人說話行事的作派,特別是琢磨那些不好宣諸於口的彎彎繞。

顧衡也願意提點他,時常有意無意的教他一些與上官的相處之道。

馬典史雖只能學一些皮毛,但漸漸的一顆從不知變通的腦袋瓜子如同開了竅一般。當然有時候也疑惑過,這個年輕人怎麼懂得這麼多官場上的潛規陋習?

此時聞聽方縣令的感嘆,一時福至靈來,就小意道:“看著白花花的鹽變不成白花花的銀子,其實小的心裡比大人還要著急。那個南陝來的行商前前後後不過買了幾百石的精鹽,根本就無傷大局,大人後悔不後悔都無關緊要。”

方縣令捋須一嘆,一臉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

“那是你不知道,那位行商離開萊州城之後又跑了好幾個地方,總共收羅了上千石的精鹽,租了槽船浩浩蕩蕩地送到北方去了。我後不後悔都是小事,只是看著縣下子民今年不好過,心頭略有些不虞罷了。”

馬典史不由暗自咋舌,這下終於知道方縣令為何悶悶不樂了?

顧衡一出手就將鹽場的出產翻了幾番,所以他說明年有大災時,方縣令和他都信了個十成十,連南陝行商出了五倍銀子都沒怎麼動心。

萬萬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大災就是乾旱,按道理來說鹽場的出息在這種旱情之下根本就不會有太大影響。

原先金寶貝一樣捂著捨不得賣的東西,只怕接下來要爛大街了。方縣令的話裡話外雖未有責怪之意,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從手裡溜走,只怕是個人心頭都在滴血。

馬典史想,這做主賣也是你,不賣也是你,如今放這些馬後炮有什麼用?

他臉上卻是一臉惶急,連連搓手頓足不已,“看著粗鄙不過的南陝漢子,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大的神通。早知道我就該做主多賣些給他,這下子後悔也不成了。難怪不得顧秀才老罵我前怕狼後怕虎,做不成大事!說來說去全是我的錯,大人千萬莫掛懷!”

顧秀才曾經說過,上峰是沒有錯的,錯的永遠是底下辦事兒的人。

他覷了一眼後壓低聲音道:“本來改進鹽場機關是顧秀才所為,就是因為他,產量才提高了好幾成。別的事就算了,只是他老早就斷定兩淮今年春天有大災,所以咱們才一股腦地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上頭,現在想來總有些太過……懸乎。”

馬典史不習慣背後說人,他對顧衡的為人處世雖然信服,但總覺得對方太過年輕,心裡就不免犯嘀咕。

“……這幅光景雖然乾旱,也算不得是大災之年!您沒去看過,庫房裡的鹽已經碼成小山一般高了。那個行商給的價錢也合適,咱們顧及這顧及那膽子太小了。實在應該多走些貨才是,只不過現在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

說實話,方縣令心裡頭也有些不自在。

五倍的利刨去成本,已經是相當可觀的結果了。據他所知,鄰近的幾個縣因為這個商人都賺得盆滿缽滿。

千里做官為名為利,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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