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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誕的念頭——給他打這通電話的人,該不會真的是他移植的肝臟的所有者吧?

等等!

下一瞬,範聰突然回想起了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細節——客廳裡的座機,因為不常用,經常忘記繳費,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因為欠費被登出了號碼……

它會被安置在客廳裡,只是因為模樣好看,被他的母親當成了客廳的裝飾物。

他猛地將電話結束通話,轉身以極快的速度衝回了自己的臥室,緊緊地鎖上房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企圖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增加一點兒安全感。

雖說家裡此時並非只有他一個人,但他壓根不敢出聲呼喚只與他一牆之隔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能安安穩穩地睡著才是最大的福分。

他不敢,也不願意把母親叫醒。

於是,他死死地盯著房門,背脊貼在牆面上,一動也不敢動,就那麼硬生生撐到了天亮。

好在,除了那通電話之外,這個晚上再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待到天矇矇亮起之時,範聰終於扛不住洶湧的睡意,他看了一眼破曉的天光,鬆了一口氣,倒到床上,瞬間進入了夢鄉。

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範聰爬起來,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意味,他甚至不確定昨晚的驚魂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過的。

也許,只是一個荒誕的噩夢?

雖說心底有些發毛,但他也沒有太往心裡去,拿起手機看到朋友約他吃晚飯,他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欣然赴約去了。

直到今天,客廳裡欠費的座機,在凌晨三點再一次準時響起,範聰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一次,他是絕對沒有膽子再去接聽了。

隔著房門,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頗有一種範聰不接就響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範聰緊緊地裹在被子裡,用與昨天相同的姿勢防備著。他不知道電話究竟響了多久,在這種煎熬的狀態下,一分一秒都被無限地拉長放大。

在電話鈴聲的間隙,他聽見自己的心臟發出沉重的鈍響,心跳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昭示著他的不安和恐懼在逐漸擴大……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範聰被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好在敲門的人很快發出了聲音:“聰聰,你怎麼還不睡?”

“媽?!”範聰一愣,一想到母親和那詭異的座機共處一室,他魂都要飛了,“媽,你快回房間去!你沒有聽到電話在響嗎?”

“電話?”門外的母親頓了頓,困惑地問,“什麼電話?”

範聰這才注意到,那個似乎要與他不死不休地死磕下去的電話鈴聲,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消失了。

——是因為母親的到來嗎?

“聰聰?”門外的母親困惑地再次呼喚範聰,範聰這才如夢初醒,踩著虛軟的步子過去給母親開門。

母親進門之後很是擔憂:“聰聰,你怎麼了?”

“媽,我一直聽見客廳的座機在響,”範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昨天聽見了,今天也聽見了。”

但母親似乎並沒有get範聰的點,聞言困惑道:“聽見響了你怎麼去不接呀。”

範聰心頭突突跳了兩下,但母親一直是這樣粗線條的一個人,他也不好發作什麼,只得耐著性子回她:“我接了。”

“怎麼說?”母親好奇地問。

範聰一瞬間露出了一個茫然至極的表情:“他好像是我移植的肝臟的捐獻者,媽,那個人是死了嗎?”

“說什麼笑話呢,死了的話怎麼給你打電話啊,他也沒有咱們家號碼啊……”母親不以為然地說。

然而就在這時,範聰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過去——是一條資訊,來自他的母親:聰聰,這麼晚了,你在和誰說話?

範聰一瞬間頭皮發麻,他緩緩地抬眼看向眼前的母親,後者見他望過來,回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麼了?”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範聰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將手機攥進手裡,然後啟動快捷拍照模式,微微抬起鏡頭,朝面前的母親照去……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曾經聽說過,鬼會在手機攝像頭裡顯出原形。

按下快門之後,他將手機收回來,顫抖著指尖點開了方才拍攝的照片——照片之中,站在他面前的哪裡是他的母親,分明是一個沒有眼珠,被開膛破肚,死相極慘的男人。

範聰嚇得奪門而出,正巧撞上了因為收不到他的回信,正打算出門檢視的母親,他一把拽過母親,拖著她就往門外跑。

衝出家門的範聰其實並不清楚自己該往哪裡跑,只是心頭有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家裡一定不能待了!

他拉著母親跑了很久,但奇怪的是,母親竟然一句累都沒喊過,想到這兒,範聰心裡一陣突突,緊接著,他意識到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的母親的手,一直在散發著一股涼意,這是很奇怪的,他們已經跑了那麼久,那麼大的運動量,都不足以讓母親的手熱乎起來嗎?

範聰總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兒,為了安安自己的心,他一邊跑,一邊抬起手機,調出自拍模式,將他和母親都納入了螢幕的範圍之中……

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範聰被嚇得魂飛魄散,被他拉在手裡的哪裡是他的母親,分明是之前那個站在他屋裡,被開膛破肚的男人!

…………

天還沒亮,夏心悅就把何止從床上拖了起來,何止迷迷瞪瞪地套了件衣服,跟著急匆匆的夏心悅出了門。

兩人趁著夜色驅車趕到了這裡,夏心悅指揮何止將車停在一個監控照不到的死角處,熄了火,靜靜地等待著。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在何止第三次問夏心悅,他們究竟到這兒來幹嗎時,夏心悅終於大發慈悲地給了他答案:“來殺人。”

“???”何止蒙了,“什麼?”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個殺人犯。”夏心悅不以為意地說。

何止一臉震驚地看著夏心悅,要知道,關於夏心悅的殺人犯自述,他一個字都沒信過。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了他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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