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開。”

林靖文臉頰發紅，他給陳律明開啟車門，乖乖從主駕挪到副駕。

陳律明矮身坐到主駕上，為了不遮擋視線，把軍帽取了下來，正思忖放在什麼地方，林靖文就主動接了過去，兩隻手捧著抱在懷裡。

陳律明垂眸看了他一會兒，轉過頭髮動汽車。

*

車裡安靜溫暖，陳律明開車又穩，林靖文一開始還努力側耳聽他的呼吸聲，後來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車停在了營部山腳下，陳律明已經離開駕駛位，自己身上蓋著他的軍裝外套。

林靖文披著外套開啟車門走下去，看見陳律明正靠在副駕駛這邊的後車門上抽菸，夜色裡，菸頭的火星在他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明明滅滅。

深秋最高氣溫只有幾度，更何況是在山上，而陳律明只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襯衫，袖口還是挽起來的。

林靖文斟酌半晌，開口說道，“陳中校，您去車裡抽吧，我不介意的。”

昏黃路燈下，林靖文看到陳律明夾著那支菸遞進嘴裡，深吸了一口；又看到他赤裸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緩緩吐出煙霧。

直到吸完整支菸，陳律明都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靖文開始眼眶發熱。

僅僅因為陳律明沒有搭他的話，他又想哭了。

他開始憎恨自己的脆弱，埋怨自己的多嘴，並一遍一遍告誡自己，不該有什麼可笑的奢望。

陳律明越過林靖文，在垃圾桶上捻滅菸頭，“不必了，營部我可以走過去，林老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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