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到覃市一個軍工企業技術指導的職位，能保留軍銜，而且也輕鬆些，不像部隊裡規矩那麼多，結果你又跑他跟前晃悠。林靖文，摸摸你的良心吧，陳律明欠你什麼了你要這麼折磨他？”

林靖文耳膜嗡鳴，天旋地轉。

他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支撐不住了，身體往下滑，嗓子裡一股腥甜的味道泛上來。

王聿把他提起來，摁在車後擋風玻璃上，“別他媽裝了，是不是想我揍你一頓，好讓你徹底清醒一下啊？”

“王聿！”

一輛警車停在他們旁邊，走下來一個穿著警服的年長警官，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眼角已經有了些許細紋，但目光如鷹，身材高大精幹，並不顯老態，反而很有歲月流淌過的沉靜味道。

剛才那聲就是他喊的。

他快步走到王聿面前，一手扯開他一手撈住林靖文，聲線渾厚，吐字鏗鏘有力，“同志，能自己站住嗎，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年長警官一來就控住了場，王聿氣還沒撒夠，心裡憋悶，背過身去踹了一腳馬路牙子，小聲抱怨道，“晦氣。”

林靖文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他輕輕推開這位警銜很高的警官，跟他保持距離，“謝謝您，不需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失陪了。”

年長警官打量林靖文幾眼，確認沒什麼大礙就點頭同意了，林靖文開啟車門，年長警官還扶著他坐到車裡，並再三告誡他不能疲勞駕駛，如果有需要可以幫他喊代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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