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程度便提高了不少,蘊酒也漸漸適應了白佐堯抱著他的感覺,相互慰籍,享受一時貪歡也沒什麼不好。
能和中意的人發生關係,並且順利的展開一段戀情,會讓白佐堯獲得較大的愉悅感,唯一讓他無可奈何是蘊酒下床翻臉的脾氣,明明在床上那麼乖,完事後卻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不是梗著脖子罵人,就是裝聾作啞的冷戰。
本以為佔了多大便宜的白醫生,有時候真懷疑自己才是個□□。
這晚,礙於兩人明天都要出門,白佐堯抱著人只做了一次,完事後卻不肯退開,摟著人非要膩味一會兒。
連續縱慾幾日,蘊酒根本吃不消,此刻也不想再強調自己有多麼身強力壯,累的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只能眯著眼睛小聲求饒:“白醫生,酸酸脹脹的,很難受...”
白佐堯也怕出事兒,抬起身體慢慢與青年拉開距離,然後抱著人往浴室間走,“幫你洗澡,困了就先睡吧,有我在。”
“哦。”蘊酒輕輕應了一聲。
身體接觸到溫熱的水流時,蘊酒又睜開了眼,發現男人正在親吻他的後頸。
他一邊躲一邊抱怨道:“你別這樣,這裡太顯眼了,同學總看我...”
軟綿綿的還帶著哭腔,會撒嬌的蘊酒可見的不多,白佐堯真想拿手機錄下來,留著以後單獨欣賞。
“嗯嗯,乖!不弄了。”
白佐堯偏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開始認真仔細的為青年擦拭身體。
被人伺候著,蘊酒舒服的慢慢閉上眼睛,嘴裡嘀咕著:“真好,媽媽的感覺...”
白佐堯微怔,隨後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臉頰,“胡說八道什麼呢?真是服了你。”
“唔...”蘊酒動了動腦袋,“小的時候,我媽媽就會這樣幫我洗澡。”
白佐堯笑著問:“有多小?”
蘊酒眨眨眼,思緒回到過去,喃喃道:“很小,大概幾歲吧。”
印象中,媽媽總是抱著他在蘊家的宅子裡穿梭,在那個家裡,媽媽很少笑似乎總是不開心,她面對蘊玉龍時永遠冷著一張臉,可在面對兒子時,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24、Spirit 24
抱著情人快活幾日,白醫生便回到醫院認命的工作,一天連著三臺手術,其中有一項是胰十二指腸切除術,病人患有慢性胰腺炎,伴有嚴重疼痛,這種病的死亡率逐年增長,已經超過了胃癌並列於第四位。
手術難度非常高,白醫生與醫護人員一刻都不能放鬆,極力和死神爭分奪秒,經過長達四個小時的時間,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手術很成功,卻不能保證患者恢復健康,這種慢性胰腺炎術後成功的治癒率也僅佔百分之十。
汗水侵透了所有醫護人員的工作服,來不及與家屬寒暄,白佐堯跟著助手一起回到辦公室。
於源正在等他,見人進來,急忙問:“怎麼樣?”
白佐堯點點頭:“還可以。”
於源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說道:“辛苦白醫生了,晚上要不要放鬆一下?”
白佐堯接過茶抿了一口:“不了,有點累,想休息。”
於源也不強求,只是興致缺缺地往椅子上一倒,聲音懨懨的:“嗐!本想著能跟你一起打發時間呢。”
“什麼意思?”白佐堯有些不解。
於源無奈攤開手:“看不出來嗎?我被老婆掃地出門了!”
“......”白佐堯無語的笑,也不知道安慰什麼好,畢竟於源的老婆可不是吃素的。
於大主任心裡苦,繼續哭訴道:“我就是不小心抱了別人,又不是故意的,對方主動投懷送抱我才是受害者,可我家那位說什麼也不信,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白佐堯看他可憐,故作關心地問:“那你今晚睡在哪裡?”
於源白眼一翻,拍了拍旁邊的桌子,“當然是醫院,酒店肯定是不行,萬一他誤會我去跟別人開房呢!”
白佐堯調侃道:“於主任,你的信任度也太低了。”
“別提了...”於源的嘴角突然扯出一絲苦笑,“誰讓我當初那麼渣呢!他能原諒我就不錯了。”
白佐堯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有多渣?”
於源撇撇嘴:“捆綁遊戲,能想象嗎?”
“......”
白佐堯捏了捏眉心,真是沒想到,平日裡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背地裡居然玩那一套。
於源將自己的右腿伸了出來,拍了兩下,說:“為什麼原諒,這就是代價。”
白佐堯盯著那條腿看了半晌,語氣淡然問:“一條腿,值得嗎?”
“值得。”於源想都沒想直接回答,“當然值得,就憑我以前對他做過的事,別說一條腿了!就算他要我這條命,我也得受著。”
白佐堯心想,用命償還的情債是有多渣,他沒辦法體會,也不想體會。
有關於源的情史,白佐堯只當個傾聽者,對方把滿腹牢騷發洩出來也就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還琢磨著用什麼辦法能回家睡覺。
白佐堯算見識到於源的本事,把苦肉計發揮到淋漓盡致,當天下午莫名其妙的就被砸了腦袋,出了一頭血直接被護士用紮帶圍成印度人。
於源頂著一頭白布,坐在病床上一通自拍,完事後急忙發朋友圈,不鬧大絕不罷休。
白佐堯慢悠悠地走過來,故意用手碰了碰他的腦袋,問:“疼嗎?”
“哎呦!”於源捂著頭往後躲,呲牙咧嘴道,“能不疼嘛!白醫生,你不要公報私仇。”
白佐堯笑了笑:“領導,我現在是你的主治醫師,還請您配合。”
“不敢勞煩。”於源抱著頭翻身下床,穿著醫院的一次性拖鞋啪嘰啪嘰的往外走,到門口時,伸著脖子往外看了幾眼,沒多久又滿臉失望的縮回來。
白佐堯不免感到好笑:“於主任,你這招苦肉計好用嗎?”
於源拍著胸脯,非常自信:“絕對好用,屢試不爽。”
話音剛落,病房外便傳來腳步聲,於源立馬捂著頭裝暈,一瘸一拐的爬回病床,躺下就是一聲哀嚎:“哎呦!真疼啊!哎呦!暈的很哪...”
下一秒,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男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劍眉鋒利,皺眉時無故讓人感到壓力,他淡淡掃了一眼床上哼哼唧唧的人,冷硬地喚了一聲:“於源,裝什麼死。”
“唉?”於源忙起身,看到來人又驚又喜,顧不得頭疼立刻上前一把抱住,“寶貝,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你是不是有病!”男人氣急地推了他一把,“離我遠一點。”
於源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寶貝...”
“閉嘴!”狠瞪一眼,男人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白佐堯,禮貌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