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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勢力的較量。

不知不覺間,兩人從《鹽鐵論》談到了前朝的政治時局,又從前朝談到了當今大慶。

“北有鮮卑東胡,西有羌族匈奴,南蠻雖被大將軍顧文雄打散,躲進崇山峻嶺,但隨時可以下山為患。”說起家國大事,白夙眸光銳利,身上氣勢大漲:“眾豺狼虎視眈眈,可恨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輩,不顧國家危亡,仍在爭權鬥利,欺壓百姓!可恨!”

楚寧自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忙著賺錢治軍弄糧食,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國家周邊形勢,問霍蘊書,他也就清楚北邊鮮卑和東胡的情況,此刻聽得白夙如此說來,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不覺想起原來那個世界的歷史。

在原來那個世界的歷史上,西漢末年的確天下大亂,也確有一個義軍女領袖名作‘呂母’,更是被譽為天/朝歷史上第一個義軍女領袖。然而,她的結局卻起義失敗,也並沒見哪本書記載過她有個義女,名作雲白衣。

而這個世界的歷史,似乎就是從這雲白衣身上發生了轉變,葉輕眉、李煥這兩個原本歷史上或許並不存在的人相繼出現,而原本應該繼續統制長達百餘年的東漢政權,被如今的大慶朝取而代之。

在原來的歷史上,西漢之後是東漢,再之是三國魏晉南北朝……

聽白夙說著大慶周邊的國情,楚寧只覺得莫明熟悉,不自覺的跟著重複多遍:“鮮卑、東胡、羌族、匈奴……少了一個……”

“九姑娘,你可聽說過氐族?”楚寧聽見自己用擅抖聲音問白夙,期盼她說沒有。

“氐族?”白夙想了想,很快便應道:“自是曾有聽聞,不過氐族臣服大慶,居仇池,今上曾下旨冊封他們首領楊茂搜為‘仇池公’。”

楊茂搜……仇池公!——連名字封號都沒改變!

驀然間,楚寧心如死灰,佛仿被浸泡在世間最冰涼的水裡,從身到心,一直冷入骨髓……

原史中,西晉末年,秦、雍二州連年荒旱,其中一支氐族首領李雄率眾入蜀,建立了成漢政權。匈奴貴族劉淵起兵於離石,史稱漢趙……

這是從三國到隨唐前最為殘酷的時代,是整個歷史上最腥風血雨、最黑暗的時代,是一個被譽為千年惡夢的時代——長達百餘年的‘五胡亂華’,將由此拉開了序幕。

楚寧曾看過相關記載,東漢末年三國時期大概有人口兩千萬,而到到冉閔滅羯趙的時候,中原漢人大概只剩下400萬,直到隨唐時期,方才慢慢恢復過來。

在‘五胡亂華’期間,漢人被稱之為‘兩腳羊’,意思是用兩隻腳走路的綿羊,女子夜間供士兵奸/淫,白天則宰殺烹食……

現在大慶也已立朝百餘年,上層貴族管理階層早已腐化,下層百姓水深火熱,又到了更新換代的時候——難道說,偏移的歷史又要扭轉?讓一切都回到原點?

作者有話要說: 富在術數 不在勞身 利在勢居 不在力耕:出自桓寬的《鹽鐵論。》

原文中的‘勢居’可能是指地理位置,但這二字也有地位的意思,文中取此意。

五胡亂華這段歷史的確很殘酷很殘酷啊,一千多萬人,就那麼沒了……

第052章

整整半夜來, 引經據典侃侃而言的人, 突然間陷入了死寂沉默, 自眉目深處泛起絕望的死灰色——白夙在那長達兩年的流浪裡, 見過最多的神情,便是這樣的絕望。

她不知這年輕的女校尉到底想到了什麼, 也不知該怎麼勸解,只能輕輕的替她將杯續滿, 然後自斟自飲, 默默的陪伴。

風漸停。

夜漸明。

兩人喝了一夜的酒, 卻沒什麼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 兩人談論了太多太多的話題, 從鹽鐵論到經濟學,從經濟學到管理學,再從管理學到社會心理學, 楚寧說得隨心,白夙聽得盡興, 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紙和筆, 將一些要點抄錄起來, 將不懂之處挑撿出,與楚寧反覆討論。

當然,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是被楚寧挑選並且包裝過,統統冠以‘神仙傳授’之名, 可即使是白夙並不相信她所說的那個神仙,但也並不妨白夙從這裡面受到啟發和開拓。

所以,這一夜,白夙是極為開心的,她用短短一杯酒的時間來回顧,發現自有記憶以來,最開懷的時候便屬此雪夜。

沒有寒冷,沒有飢餓;有美酒,有友人,志趣相投,引經據典,談笑淵博。

但此時,楚寧被像是被抽走了神魂,呆滯在那裡,讓白夙極為擔心,是不是真的發了臆症。

“白夙,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許久許久之後,楚寧終於有了反應,說出長久呆滯後的第一句話,聲音虛弱得像是穿過遙遠的時空與距離,從另一個地方傳來,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也想不通自己到底為什麼而活。

為了親人?為了朋友?為了自己?為了那些依附於她的人?

好像是,好像又都不是……

“我不知別人活著是為何。”白夙思索了片刻:“但我知道自己為何活著。”

楚寧回過神來,苦笑著問白夙:“你是為何而活?”

“豈今為止,關於自身,我所能記得最久遠的事情,是我三歲那年。”白夙的神色充滿了回憶,她的聲音緩慢而低沉:“那年,我父親為大哥請了一位開蒙先生,先生當時教學的是史游的《急就篇》。我大哥足足學了半年,我躲在外面偷聽,卻不過三月,便能識得。”

“大抵五歲時,我隨姨娘去見母親。”白夙說的姨娘,就是她的親生母親,而母親則是指她嫡母。“當時,我父親正與母親說話,道是出門經商虧了本金,望她拿些嫁妝出來補貼。我無意間翻看了父親放在桌上的賬薄,卻發現,那賬薄裡有許多的不合理。”

聞言,楚寧不禁愕然,三歲偷學,五歲就看得出假賬薄裡的不合理,這該是多麼的逆天啊,回想自己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似乎在與鄰家小孩兒上山捉鳥下河摸魚?

“後來,母親病逝,沒過兩年,姨娘也走了。”說到這裡時,白夙微皺起了眉頭,眸中似有懷念,卻並無怨恨之類的情緒:“母親病逝不久,父親就娶了繼母,繼母自是不待見我與大哥,大哥是嫡長子,她怕落人口實不敢針對,便將我發賣出去。”

楚寧知道,在這個時代,媵妾出生的孩子就如同奴僕,隨意買賣乃是尋常事。

看著白夙的神色,楚寧不禁詫異的問道:“不恨你繼母?”

“為何要恨她?況且,若非是她,又何來如今的我?”白夙平靜道:“姨娘說,我一歲能言,三歲識文,五歲可背經篇,生來便與繼母不同命,自是無須與她一般見識。”

楚寧摸摸自己的胸口,自愧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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