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這道關於味比較重魚菜，應當是秦老爺子愛吃才對，個在星級酒店工作廚師還至於連這眼都沒有。

她思考成熟，邊從水槽裡挑了條小些鯉魚，拿起菜刀，砰地砸在魚頭上，直接把這條活潑潑鯉魚給砸暈過去。

她這邊剛動手，小白就從她包裡跑了來，湊到她身邊，隨時準備幫忙。

小白爺爺見自己孫女這副殷勤模樣，頓時恨鐵成鋼，怒斥道：“你看看你這狗腿樣子，你根本就連尊嚴都沒有了！竟然還想著幫她幹活，你都嫌丟臉嗎？”

尊嚴和丟臉這兩個詞已經超過了小白所能理解範疇，於是她非常解地歪著腦袋看著他：“……懂……懂……”

這兩天，這對爺孫動動就得吵上架，每回吵架由頭都是她。

聶棠都已經習慣得很坦然了，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繼續忙自己手頭上工作。她熟練地剖魚腹，拉魚腸，挖掉魚膽和魚鰾，手腕轉，開始颳去魚身上鱗片。

穿著破爛袍子老頭很快就注意到她這熟練刀工，微微地眯了眯眼，突然道：“小姑娘，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聶棠本想吐槽他句，他現在已經根本是人了，這是對自己還有什麼誤解？可最後，她還是彬彬有禮地開：“願聞其詳。”

“我祖上代可都是御廚，我自己也當過御廚，還被賜予金刀。”老頭起了膛，滿臉自得，“像你這刀工手藝，我本來是絕對看上，但是看在你收留了我孫女份上，我就教你招，魚膽可生吞，你剛才直接把魚膽給丟了，這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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