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但伴侶不同,一個能給予歡愛激*情的是個好情人,伴侶則該是讓對方都更好的那類人。他現在便是有那個義務的。肩上的擔是要重的,但他喜歡,喜歡這樣就足夠了。
車到酒店附近,他透過停車臺往下駛去時,後面一輛跟著的黑色轎車引起注意來。他剛把車停進空位,一從車上走下,那輛挨著他停的小轎車駕駛座也馬上走下一個人。一個高個子青年,穿花綠的Polo衫,很是朝氣蓬勃。主動走來同他說:“上次你停的也是這個。”
盧疊陽驚詫,但不動聲色:“你是?”
年輕男人伸出手來:“何進原,你肯定沒聽過。”
盧疊陽心說,我確實沒聽過,也伸出手去,報完大名,這時男人又道:“但你肯定知道荊妍。”
聽到荊妍,盧疊陽一驚,吃驚地望向他,年輕男人竭力邀請:“我要談的也是她。我們到樓上去談。”
盧疊陽心有異義,仍是隨他往電梯走去了,從地下一層的電梯直接上樓,躍到高樓後何進原領他進入一會議室。這層看模樣是辦公層,會議室對面便是分門別類的各分層職務辦公室。而會議室內落一巨大的玻璃窗,迎著蒼雲藍天,格外遼闊,窗邊鋪著灰地毯,上擺小桌,對面各是小型單人沙發。
何進原執行儀禮一般,機械倒了水,端來後便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見盧疊陽猶豫躊躇,他仔細打量這個年長成熟的男人,掂量再三,才嘆著氣說:“昨天我聽人說有人半途帶走了荊妍,後荊妍沒再來過,我當即調了大樓和停車場的錄影,查到是你。我平常不大來這,也只是偶爾讓他們報告一下荊妍的情況,有昨天那一出,我便知你今天要來。我對他們說,你今天一定來,果然,還十分的巧,我們在這撞上了。”
說罷,他仔細觀察面前男人,不放過任何神色的變化起伏。果不其然,見盧疊陽眉頭皺起,他便笑說:“你肯定好奇我是誰。我和荊妍關係又是什麼,為什麼我言談如此親暱。接下來我會慢慢說。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父親是這座酒店的董事長,我最近調到度假村那邊管理海邊的一系列連鎖酒店。兩邊離得不遠,偶爾我會回來,有時是父親讓我回來。”
難怪他能隨意進出大樓的會議室。這麼想,他又聽人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上世紀的地下酒吧,非合法性盈利酒吧。這樓裡那間酒吧在上世紀就是這麼回事。當然我們現在已經十足地將它轉為合法營業酒吧。很少人知道,它原本是在地下的,後來因酒店的建成,它才搬到樓上那些地。我們市酒吧不少,但上世紀這種酒吧便是文人學士進出的地方,有些人偏愛這種文化,灰色的文化,才到現在也歷久不衰。”
盧疊陽點頭,何進原介紹完背景,翹了個二郎腿,以頗為隨意的姿態說:“所謂灰色,就是黑白不沾,要說它完全乾淨或是不乾淨,也是沒有人的。當然抓著空當契機也是容易的。想接觸上流社會,自古來灰色產業就是最容易的。而且一旦貼上上流這個標籤,似乎一下子便不同了,當事人雙方,產生出高他人一等的優越感來,是極尋常的。”
他又馬上說:“當然,本質是一樣的,尋歡作樂,消遣金錢。不過找尋的一種自我優越感,會讓他們選擇這裡。上層人聚得多了,一些下層人不免心羨嚮往,變著法子到這裡來,每年這種人都不計其數,一抓一大把。”
話至於此,何進原又話鋒突變,忽而轉向荊妍:“那種人我見得許多,也能理解。但獨獨理解不了荊妍。老實話,我怎麼也想不到她來這裡。更為費解的,怎麼勸她她都不聽。”
盧疊陽臉一滯,何進原繼續用他那套商業上慣用的觀察法揣摩著人地說:“我猜,您對荊妍一定是與眾不同的人。”
盧疊陽苦笑。
“她以後不會來做了吧?”
盧疊陽回道:“是的,我來就是說這件事。”
何進原點頭:“我們對員工這事沒什麼約束。想做就來,不做就走人,問題不過一工資,但那也是按時工支付,並非問題。”
“噢,”
“我很高興,她終於想通,不鑽牛角尖了。這裡確實不該繼續待的,對她來說。”
第32章 決心 2
窗外太陽的光照射向另一側,何進原望著一會兒,收回視線來方道:“現在我回答第二個問題。荊妍,我,是高中一個學校的。那時候常和死黨混在一起。也因此,我第一次在那見到她,都快驚呆了。我簡直不相信我的眼睛。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到這裡來。高中時,她是個頗為傲氣的女生,有點叛逆。當然我也叛逆,否則我們不在一起。”
不想還有這層關係,盧疊陽不禁驚訝了,又似乎想起,一開始荊妍確確實實說過,“酒店的太子爺也追過我”這種話。他當時不過以為吹牛話,現在看來,那確是真的。
何進原嘆息著:“我後來直接去了國外讀大學,和她交集便也淡下來。但初戀這種事,總是印象深的。我開始呢,問她是否缺錢什麼的,她只搖頭,我說我能給她,不過她倒是奇怪,明明缺得很,但那副模樣又好像恨我之入骨,彷彿我的鈔票是茅廁撈出來的,嫌棄得很。”
盧疊陽一直默不動聲,聽到這裡,方才提神地,微微頃起了上身。
何進原見著了,便又是嘆氣:“她真是個難搞的女生。當初高中我就覺得不一樣,才受吸引,現在竟一點沒變……不,又或許說是變了的。顯得更加低沉陰鬱吧。”
他提起了面前的速溶咖啡,放在嘴邊啜了起來。
盧疊陽在意的卻並非這個:“你說你去了國外讀大學?你們分手的原因是這個?”
許是不曾想他提這個,何進原沉吟稍許,方才慎重說:“我們確實是,在我出國後便不聯絡的。但那之前也發生了件事,我堅持認為她是那件事後開始厭惡起我的。”
盧疊陽警惕:“是什麼?”
他迅速抬頭瞟一眼,又低落眼去,似乎無奈了,便苦笑:“倒是那之後她家裡出了點事。我當時也比較忙,沒怎麼在意,她來找過我,但是我沒有理睬。大概就是那時起,她便不找我了。後來就自然而然沒音訊了。我大學時倒是打過電話,但她號碼變空號了。一直到去年年初,我們才又見面。”
那出的事,大約便指荊妍父親出的車禍。盧疊陽暗忖,又聽何進原說:“她現在對我是相當厭惡啊。找了一次,被她轟走了,也不好意思再找。”
盧疊陽問道:“你們這一年便沒見面嗎?”
何進原點頭,看著盧疊陽忽而笑道:“你不必這麼警惕。我早就有了女朋友,年初時就和她說了,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