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曉麗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用眼神瞟了瞟靜靜躺在病床上的顧曼錦,問道。“不認識。”靳安南輕輕的把放在邊上的椅子抬到了顧曼錦的病床邊上,坐了下來,他朝著曉麗擺了擺手,“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是遲到了是要扣工資的。”曉麗難以置信的眼神在顧曼錦以及靳安南身上來回打量,一副活見鬼般的神情尤為精彩。
“小姑娘,你可算醒過來了。”放走了曉麗,靳安南在顧曼錦的病床前守了一夜。皇天不負有心人,昏迷了好些天的顧曼錦可算醒過來了。靳安南的表情充滿了疲憊,他看著顧曼錦醒過來,總算鬆了一口氣。揉了揉眼睛,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清醒一些。
“這裡是哪裡?”顧曼錦蜷縮在病床的一角,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不禁有些害怕。“小姑娘你別怕,這裡是醫院,是救人的地方,沒有壞人。”靳安南看出顧曼錦內心的恐懼,連忙柔聲的安慰著,顧曼錦在靳安南前面確實是個小姑娘,三十五歲的靳安南可是要比顧曼錦大上一輪有餘的歲數。
“是先生你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嗎,謝謝先生。”聽到靳安南的安慰,顧曼錦繃緊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一些。“小姑娘你這是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情嗎?”靳安南的視線落在顧曼錦的臉上,於心不忍的問道,她的臉上也有一道道顯眼的傷痕,實在是不知道該把視線落在何處,顧曼錦垂下眼簾,看著潔白的床單,一言不發,不是沒有記憶,這樣刻骨銘心的教訓她會記在內心深處一輩子。
“我問過醫生了,他說只要悉心照料應該就不會留下傷疤,你這段時間就注意些,現在還不能沾水,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見顧曼錦不開口,靳安南也沒有追問,巧妙的轉換了話題,卻還是碰到了顧曼錦的痛處,她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樣吧,我家倒是有個空房,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先在我那裡把傷養好了,再走,你看怎麼樣?”看著顧曼錦的反應,靳安南不禁有些嫌棄自己的嘴笨,看她這幅樣子,多半是被人虐待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命都快沒了怎麼會有能住的地方,這既然倒在了他的店前被他救了,也算是緣分一場,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謝謝先生。”顧曼錦抬起頭看著靳安南,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楚的落入了靳安南的耳中。
“別先生前先生後了,聽著怪生分的。我姓靳,名安南,他們都喊我靳老闆。你也隨著他們一塊喊我靳老闆吧,倒還顯得親切些。”見顧曼錦終於有了些反應,靳安南臉上也總算展現了笑容。“靳老闆。”顧曼錦乖順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喊了一聲。“真是個乖巧的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靳安南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納了顧曼錦喊的這一聲靳老闆。
“小錦,喊我小錦就可以了。”想要捨棄顧曼錦這個名字重新生活,可是這個名字是她的父母給她留下唯一的記憶了,猶豫過後,顧曼錦隱藏了姓氏,還是沿用母親給她起的名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你再休息一會,看你這身衣服也不能再穿了,我先去給你置辦些衣服和日用品。”靳安南在江湖上也算打滾摸爬多年了,顧曼錦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不過,既然她也不願說了他也不必多問。只是他的心好痛,就因為這份特殊的緣分,他付出了許多金錢。
Part34
“我不過出門幾天,好好的一個活人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陸將於坐在客廳的正中央,除開跟著他出門沒有嫌疑的三個兒子,陸家上下包括傭人在內,全部跪在了地上,大家都低著頭不敢對上陸將於的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喘。
陸囂心跪在中央,平時總是大聲數落著顧曼錦不是的她,這會兒是難得的安靜,她驕縱無禮不代表智商缺乏,父親這時候的火頭無論如何也觸不得,更何況,顧曼錦的失蹤真的與她毫無關係,她才不會傻到惹禍上身。
“我在問你們話,都啞巴了?”陸將於怒不可揭的揮手將桌上的陶瓷杯具悉數掃在了地上,昂貴的陶瓷杯具瞬間變成了一塊塊碎片,跪在最前排的姨太太們不僅受到了驚嚇,還被杯中的茶水濺了一身。“老爺,我們確是沒有看到妹妹她出門,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時出的門。”最終還是大太太梅盈先開了口,“你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一個活人幾天不用進食你們也認為很正常是嗎。”陸將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冷了,他看著梅盈,臉上閃過一絲殺氣。
“父親,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六姨找回來比較重要,我和囂誠先去警局瞭解一下情況,興許會有線索。”陸囂重心裡焦急的怒火快要燒遍他的全身了,他根本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看父親審一大家子的人,即便真的是陸家的人將顧曼錦送走,他覺得那個人即便是死,也不會承認,陸囂重和陸囂誠對視了一眼,便匆匆出了陸家的門,兵分兩路想方設法一定要把顧曼錦找到。
陸囂文站在父親的背後,看著一隻低頭不語的凌湘蘭,臉上的笑容極具玩味,離開陸家的期間,他一定是錯過了一出好戲,他突然有點好奇,如果父親知道了是凌湘蘭送走了他寵愛的顧曼錦,會有什麼反應,自己的性命和兒子的性命,凌湘蘭又會如何選擇。
“什麼,沒看到她離開陸家?所以你是在告訴我,我讓你們看著的人憑空消失了是嗎?”離開陸家的第一件事,陸囂誠找上了一直負責跟蹤顧曼錦的人,讓他感到火大的是,那人和陸家的人口吻一致的讓人以為他被陸家的人收買了。
“二少爺,我發誓我們的人是真的沒看到六太太離開陸家半步。”跟蹤的人也是有口難辯冤屈難訴,誰知道那六太太是不是長了翅膀飛走了呢,已經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時就差不眨眼的盯著陸家的大門了,怎麼還能怪他們辦事不力。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們離開的這幾天,有沒有可疑其他人來過陸家,尤其是那個秦醫生。”陸囂誠擺了擺手,一樣的說辭他不想再聽一遍了。“秦醫生來是來了,不過他就在門外張望,沒有進陸家。”負責跟蹤那人摸了摸他那光亮的後腦勺,回憶了片刻後說道。
“出去,讓你的兄弟們好好給我翻一翻上海的角落,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找到顧曼錦。”陸囂誠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轉過身不再看那人,再看他真的怕會忍不住殺了他。
“張局長,我家六姨貪玩忘了分寸,還得有勞您多費心多擔待,讓你的手下多跑兩趟。”陸囂重心裡都快急瘋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陸家在上海有頭有臉,顧曼錦的失蹤自然是不能聲張,一來怕給顧曼找去了意圖不軌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二來這事極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