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就業之路
第01小節
走在南城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各個都顯得缺乏朝氣。對這座南城熟悉的人必定會對種情況感到驚訝。南城可是整個法天聯邦唯一的海上出入口,而法天聯邦可以說是整個基斯大陸上最大、最強的國家。
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奈何,如果十幾天才經過戰火的襲擾任何城市都會受到極大的影向,而南城只只是失去一點活力,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位名叫季行雲的少年走在藥材街上(因為聚集了大量的藥材商鋪而被如此稱呼),路上的店家開張的情況並不良好大約有三成的商店是大門緊閉,剩下有開門的又有接近一半掛上了暫時停止營業的牌子。
季行雲有點擔心好友白任所介紹的那家店也暫時不開張。
不過當他看到東來藥鋪時就露出放心的微笑。
早上要出門時季行雲還為了要來採購藥品而和白任起了小小的衝突。因為這個早上白任要和一位顧主商談契約,沒有空閒便原本希望季行雲能夠等到下午再一起去買藥。白任一方面是怕季行雲這個來自深山野嶺的城市鄉巴佬會吃虧受騙,一方面更擔心季行雲沒有常識的作風會惹事。
季行雲很顯然地沒有這方面的自覺,認為白任不用太為自己的事擔心,不過是去買點東西又不是要到綠海探險能有什麼危險,最後白任準備了詳細的路觀圖並且為他介紹了一家熟識的店,才忐忑不安地出門。
這家東來藥鋪的店面並不太大,裡面更是令人感到壓迫。不但採光不良店面顯得陰沈,四周都擠滿了各式各樣的藥品,就連頭上都掛滿了五花八門的奇形怪狀的藥材。
這時候的店內除了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帶著市儈的笑容坐在最面的桌子前,還有三名客正在選購藥品。季行雲的進入讓這家藥鋪變得更加擁擠。
參與了狼禍的戰事把季行雲隨身攜帶的藥品消耗殆盡,雖然多數的藥品都是用在友人身上。留在南郡的軍隊之中讓他發現許多現行成藥的療效並不理想,讓季行雲想要買點藥材自行調配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進到東來藥鋪毫無秩序的擺設各種藥材四處雜陳,讓季看得是眼花撩亂不知由何選起,最後季行雲決定直接向老闆求助。
走向櫃檯,一名顧客正和那名肥胖的老闆談話中。桌上還擺著六、七種不同的藥材。
老闆的客人的對話,讓季行雲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紫葉草的顏色好像怪怪的?紫葉草不就應該是紫色的嗎?”
“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紫葉草採下來時當然是紫色的,不過經過處理就會變成這種樣子。你別看它小小黑黑的,那是經過長時間的發酵才會變成這樣。你要知道,紫葉草可是發酵的越工夫就會變得越小越黑,功效也會更好。你看看,我賣的這種紫葉草又黑又小可是上等貨。”
紫葉草還要發酵?還越黑越小越上等,季行雲在心中起了疑問。據他所知紫葉草可是要新鮮使用,放久了效果就會大打折扣,還要發酵?難到是新用法嗎?
“這個紅品膠會不會太貴了,一斤就要十五錢,算便宜一點吧~”
“客人呀、你看看這塊紅品礦,顏色鮮紅這可是上品的紅品礦。別家店賣得可貴了。要不然就算交個朋友好了,我吃點虧就算你十三錢可以吧!”
“醫生說要外用紅品膠,不過這種石頭般的東西要怎麼處理才好?”
“你是要用在什麼地方?”
“我內人為了避難不小心摔斷了腿,要塗在斷骨的地方。”
“喔~這簡單,你先把紅品礦泡水沾溼然後放在鐵鍋裡面加熱,看到會有紅色的液體流出再把那些膠狀的東西抹在骨頭斷掉的地方就可以了。不過要注意,要先等它涼一點後再抹要不然可會燙死人,可是也不能把它放到完全冷掉,要不然就會變幹變硬塗不上去。”
“喔~原來是這樣!”
這個老闆到底有沒有問題?紅品礦那是像他所說的方式處理!如果是上品赤褐色的紅品礦到是可以這麼作,但是含量不高的鮮紅紅品礦用老闆所說的方式恐怕很難提練出紅品膠。
“那老闆算一算這些一共要多少。”
“我看看…十三乘十加上…三十…嗯…二八三再加十三…全部三百一十一錢,就收你三百錢好了。”
這名客顧露出煩腦的表情,三百錢這可不是小數目,都快夠他家四口人過半個月了。
很明顯,他正在煩腦掙扎。
季行雲終於忍不住了,他小心有禮客氣地問道:“老闆,你確定紅品礦是這樣用的嗎?”
老闆橫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你在開麼玩笑!這個用法可是南城傭兵界堪稱第一好手的白任提供的,你這小子自認為比那些常在用櫱的傭兵們還要懂用藥的常識嗎?”
白牙提供!這到讓季行雲一楞。
這個老闆雖然有點不老實,不過至少還知道不能告訴客人錯誤的用藥方式。亂用藥品可是會出人命,到頭來他可會倒大楣。紅品礦的用法也真的是白任告訴他,不過使用的情況可大不相同。原本這一家店大多數的客顧就都是老練的傭兵,要他提供意見的機會本來就不多,而他對藥材的用法處方也多來自那些傭兵。
在家醫療和野戰緊急醫護本來就有很大的不同。
白任提供的方法是在野外時的權宜作法,而且用的也是純度較高的紅品礦。功力較高的人甚至不用起火,直接拿出水壺溼潤高純度的礦石用真氣催動將紅品膠溶化直接塗抹。這是可很不經濟又浪費的作法。但是如果在荒野中水可是很珍貴的,冒險中的人身上帶的物品也不可能太多這時才會用這種克難的方法。問題是老闆的常客就都是這一類的人,緊急時的權宜作法反而成了標準方式了。
季行雲當然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便識探性地問道:“你指的白任是那位最近受顧於南城新任前將雷震的那位白任嗎?”
“當然,你以為有幾個傭兵叫作白任!看不出來你訊息還挻靈通的。怎麼你也是要以白任為目標的菜鳥傭兵嗎?”
“不、我不是。”
“告訴你,我和白任可是老交情了,看你的樣子一定是方剛從鄉下小地方來南城發展。不用客氣要不要我幫你引見那位優秀的傭兵前輩。白任這個人挺熱心的,有一個老練的前輩幫忙可對你的前途大有幫助。出外靠朋友,我是看你一付老實像才願意幫你,也用跟我太客氣了。”老闆打的如意算盤是幫季行雲個小忙,以後就又多了一個傭兵界的常客。傭兵的用藥量可不小,能多個忠實的傭兵客戶每個月又能多賺不少錢。
季行雲可沒想到會引起這種誤會。
“謝謝,不過真的不需要。我也不是傭兵。”季行雲又說道:“不過我真的覺得紅品礦的處理方式應該不是像老闆說的那樣。”
老闆不滿地道:“你到自認為很行!好,你說,紅品礦要怎麼處理才正確!”
季行雲道:“方法有很多種,我就舉一個比較簡單的方法好了。首準備一個大鍋子,將後把礦石放進去,不要放太多大約放二分滿就可了。再加入清水、水要用乾淨的水,將水放到五分滿就可以開始加熱了。加熱時儘量不要讓水滾起來,如果火候控制的不好可以再加入清水。一開始才注入五分滿的水量就是為了方便降低水溫。如果能有把握控制水溫,那可以在一開始就把水加到七分滿。至於要加熱多久就很難說了,要看礦石優劣而定。紅品膠會浮在水上,只要水面上浮現一層層紅色的膠質就可以把它撈起,用乾淨棉布過濾,留在棉布上的就是可以馬上使用的紅品膠。”
老闆聽到這裡才知道季行雲是名行家,可能懂得比自己還要多。在心中盤算這個小夥子是不是來踢館找麻煩,現在南城傷患正多搶生意正搶的兇,不知道眼前這位看似老實的少年郎是那個競爭對手派來的。
季行雲續繼說道:“紅品膠法辦法久放,所以一次不要提練太多以免浪費。撈走紅品膠後可以再加入清水讓礦石繼續釋出紅品膠,直到不再產生紅色膠質為止。如果不小心一次提練了太多紅品膠,那可以先用瓶子裝起來,上面再注入一層油讓紅品膠不會和空氣接觸。並且儘量保持四、五十度,這樣子應該可以放個五、六天吧。”
季行雲沒有注意到老闆的已經臉色改變,不再和顏悅色職業的笑容也消失無蹤,還向那名客人問道:“這位大哥,不知你買這些藥材是要作什麼用?”
“唉~你也知道幾天前發生的事,為了躲避惡狼我帶著全家人到避難所。很幸運一家四口都平安無事,那知道狼群走了要返回家園時我那帶著身孕的老婆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但腿摔斷了還動了胎氣,連我老母都為之心神不寧因而臥病在床。真是…唉~一下子家裡出現了兩個病人,我的兒子年紀又小還要人照顧…搞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如此,難怪桌上的藥材的用途會這麼多種。季行雲想了想就說:“孕婦不適合用紅品膠,很容易影向肚子裡的胎兒,再加上親已經動了胎氣再用這種藥可能會造成死產,紫葉草雖然有安神的效果,但是效力太強對老年人也不好。你的藥方是醫生開的嗎?”
那位生先緊張的說:“不是,不是醫生開的,都是鄰居提供的藥方。這些藥方都不適我家人使用嗎這該怎麼辦…”那位生先看著季行雲忽然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急道:“小兄弟,你好像對醫術還頗有研究,能不能…請。你。幫。幫。我,雖然…我家沒什麼錢。”這位仁兄說到後來聲音變得極小,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含在嘴裡。
“當然可以。”季行雲想一想反正自己現在也閒著沒事,就幫幫別人作作好事。
老闆這時說道:“喂!那這些藥…。”
“對不起,暫時不用了。”又對季行雲問道:“不知道小兄弟那時候有空。”
“請等一下,我先買點東西。就到你家走一趟。”季行雲回答。
老闆頭上冒青筋很用力地笑著的說:“不用了~你現在就可以去幫他!小店的東西大概很難讓你看得上眼!你請便吧!”
這是怎回事?季行雲還不知道在那時候得罪了這個店東,為什麼他會下逐客令!
正常人是不會當著面斷人財路。老闆認定季行雲是競爭店家派來妨礙他作生意沒有用掃把轟他出去就算很客氣了。
季行雲帶著疑惑跟著那位客人離開東來藥鋪。
第02小節
白任一個人在南城中四處尋覓。早上放任季行雲一個人去買藥讓他心中一直所掛礙,讓他很快地就和顧主談好條件,輕易地就以偏低的代價接下工作。
為排除除心中的擔憂,白任用最快的速度簽下合同後迅速地趕往藥材街。沒想到到了東來藥鋪季行雲早就不見人影,向老闆一問這才知道季行雲竟然觸怒了老闆然後跟著一位陌生人走了。白任又急忙跑回任所,還是不見季行雲人影。為季行雲擔心的白任只好在廣大的南城中像只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地四處尋覓。
想要在南城毫無頭緒的想要找到一個人就如大海撈針通樣困難,南城至少有百萬人口在定居這還不包括往來的商旅和由鄰近城鎮前來工作的流動人口。白任四處搜尋找了快一個下午終於累了。於是白任就地走進一家小茶館喝個茶先休息一下。
坐在茶館靠近門口的桌椅上,白任喝茶休息的同也一面注意往來的行人。
白任呆望著街道,這一帶以住宅為主往來的行人並不多。附近開店的除了這家茶館外就只有對面還開了間糧食小鋪。斜對面還有一片空地呢!也不知道空地上正在舉行什麼活動擠滿了人潮,對不是商業區的地段而言是很難得的景像。
白任好奇的像站小二打聽:“小哥,請問一下對面那邊在作什麼?怎麼吸引了走麼多人?”
“客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天上午來了個心地善良的小菩薩,年經輕輕醫術可高了。不但醫術高超還不收診療費用。”
現在還有這種大好人真是不簡單,一般醫生的收費可不是尋常老百姓付擔的起,除了萬不得已尋常人家是不會求助於醫生,小病、往往是靠街坊偏方自行買藥醫治。義診可是得難得可貴的機會難怪會吸引了大批的人潮。
白任又好奇的問:“喔~那位醫生是怎麼樣的人?”
店小二回答:“問我,客官就問對人了。早上我才帶我祖母去看診而且,那位醫生看起不像是本地人,從外表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初頭的少年。不過誰知道呢?也許是深藏不漏的高人也說不一定。最好玩的是那位醫生看起來得聰明可是又超極笨。”
很聰明又超極笨,這是什麼形容?白任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店小二。
“是這樣子的,為了感謝他幫我祖母看病,我還特別準備了一點回莚香當(當時的流行食品)作謝禮,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竟然回答我:他沒有焚香的習慣,真是笑死人了,真不知道他把回莚香當作什麼東西了。”
白任聽完也覺得好笑,竟然會有人把回筵香當作是一種香(其實也有這種香,但是絕對不是一般人會用的東西),這種行為到和某個人很像,缺乏常識的程度和季行雲真有得比…從外地來、年輕、又缺乏常識,還精通醫術!
不會吧!那不成…。
白任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那位好心的醫生的高姓大名嗎?”
“嗯…好像是姓季,至於名字我也不清楚。”
“結帳了、小二…。”
還真的是他!小云到底在搞什麼,一下子又變成了懸壺濟世的醫生了!他知不知道法天聯邦的規定,沒有醫師執照的人可是不能任意執業,這可是一項重罪!雖然有不少人也是無照行醫可是絕對沒有人像他這樣公開、大方。白任可不認為季行雲會有醫師執照。
付了錢,白任就用盡力氣擠進人潮。好不容易才鑽到季行雲前面。
只見季行雲正專注的為一位老先生下針,完全沒有注意到白任正鐵青著臉瞪著自己。
季行雲幫老先生針完後又拿起紙筆,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堆字交給了老先生身旁的一位婦人說道:“在這上面我寫上了幾種藥方和煎煮的方法。你就選一種你們比較方便的藥方,可千萬不能混著用。老爺爺,您先坐一下我再取下針。下一位!”
“小云!”
“耶!是白牙啊!”
“還耶個頭!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這不是很清楚嗎?在幫人看病。”
“喂喂、這位先生,輪到我了請你不要插隊。”
白任充滿怒氣的雙眼回頭瞪了那名患者一眼。患者嚇了一大跳退了一步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大哥您先請,反正等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下子了…”
“小云你有行醫執照嗎?”
“??那是什麼東西??”果然沒有!
“就是身為醫生的證明,沒有行醫執照不能幫人看病,你知不知道!”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你是想被捉去關嗎?”
季行雲疑惑的問道:“好心幫看病還會犯法?”
“沒有執照就會犯法!而且還是以殺人罪論處!至少要關個五年十年你知不知道嚴重性!”
“那不要被捉到不就好了。我想這些人也應該不會去告發我吧?你們會嗎?”
“不會!”齊聲回答。
看來季行雲還是沒有弄懂。並不是這些受惠者的問題,原本那條律是因為在當時密醫成盛行造成許多人小病變大病,醫的活的被醫死了還會感謝醫生的幫助,許多沒有醫德的庸醫甚至故意不醫好病患讓而他長期接受治療好收取診費。最後才產生那條法律以整治醫界。原本的用意是很好,但是嚴格的執照發與條件讓醫生的素質是變高了卻也讓醫師的數量大為減少。合法的醫生收取高額的診療費用,同時利用該法律減少競爭者。會去告發的人當然不會是這些患者,而是那些合法的醫生。
如果季行雲是偷偷的行醫當然還沒關係,可是在公開場合…這不是擺明了在挑戰公權力。很多事只能私下偷偷作,公開不得。
最後白任幾乎要動用武力阻止季行雲公然行醫,還是位老先生提出了折衷方案讓季行雲到他家偷偷的幫人看病才平息了眾怒。
第03小節
狼禍結束後的這一段期間是季行雲這一生到目前為止過的最愜意悠閒的時光。
在白任的介紹下,季行雲認識了不少青少年(白任私下認為讓季行雲和未成年人在一起比較不會出問題,至少不會出“大”問題),白天就和這些新朋友在一起有時一同嬉戲、有時一同重建家園,到了晚上就四處為人看診。對那些青少年朋友而言季行雲是一個有趣又奇怪的大哥哥,而且非常的“無知”(不可否認他學的很快)連最基本的遊戲都不會玩,有時就像是披著人皮的外星人。
這一天季行雲又來到少年朋友經常相聚的空地上。
走到空地附近季行雲就聽到整齊的喝喊聲,季行雲好奇地加快腳步。
一群年輕朋友正在練武的畫面映入眼廉,讓季行雲更感好奇的是站在前方監督的是牛皮。
牛皮在張叔強腕之下也被迫練了一身武藝。在張叔眼中牛皮實在不是一名好學生,一有機會就會藉故偷懶,講解武術原理時也是愛聽不聽的沒吸收多少。但在這群少年朋友眼中牛皮可是很厲害的人物了。牛皮曾是附近的孩子王,不過因為隨年紀增長而退位。
季行雲覺得很奇怪這群朋友雖然有多多少少練了點武功,不過這種情形還是第一次看到。不論男女、年紀都全部團結一致用心練習,真的不尋常,太不符合一般年輕人的天性了。
不過有這份心到也不錯。季行雲決定不打擾他們練功,原本想悄悄離開卻又看到一角一位小女孩孤獨坐著看大家練習,臉上充滿了羨慕和寂寞。季行雲安靜地走向乖巧的小女孩。
“小荃~怎麼了?你看大家今天好認真喔!”
周荃是位大約十二、三歲的女孩,雖然身穿輕便的服著但是都是由高階的絲綢所製成,從這裡可以推測周荃的家境應該不錯。
“小季哥哥,是你呀!”周荃回答。
季行雲指著正在演練一套拳法的眾人說道:“這就是今天大夥的活動嗎?”
“嗯。”
“小云?是你?怎麼你也來了?大個子別偷懶出拳用力一點!”牛皮也發現季行雲,便跑過來和他打招呼。
雖然牛皮表現得威風凜凜,季行雲在他的語氣中卻發現了心虛和不安。要作大家的教練牛皮當然心虛又不安,自己都還沒出師,學習時又常偷懶那有資格指導大家。
“牛皮想不到除了調酒你還有這個天份!”
讓季行雲這麼一說牛皮整個臉都紅起來了。想到幫季行雲調酒的糗事和目前硬著頭皮教導大家武功,牛皮還以為季行雲在調侃他。
“嘿、這個也是硬著頭皮想推也推不掉。真是又讓你見笑了,小云你可千萬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張叔。”
“為什麼?”季行雲不解地問道。
“就是不可以,也沒為什麼啦!”開完笑那能讓張叔知道自己正在誤人子弟,對武術一知半解的人還教人武功可是件很危險的事,這個牛皮自己也知道。所以牛皮也只敢教他們一些招式上入門的功夫,至於關係到練氣方面的武學牛皮連提都不敢提。可是隨便教人武功還是太亂來了,要是被張叔知道了牛皮可真的要被扒下一層牛皮。
“可是他們怎麼會硬要你教他們武功?”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大個子鼻青臉腫的到我那邊還嚇了我一跳呢!他半強迫式要我來指導他們練功夫,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口風還真緊一點也探不出來,本來我也是堅持要知道理由那知道那小子竟然還威脅我!如果不答應就要向張叔告狀,真是氣死我了!”
“告狀?”周荃和季行雲都好奇的看著牛皮。
牛皮臉可又紅起來了,馬上轉開話題說道:“一定是大個子和那群野孩子起衝突了,你看不只是大個子,小康、大臉、長山也都受掛彩了。我看一定打群架打輸了才不服氣想要報仇。”
“才不是呢!”乖巧的周荃忍不住抗議。
“不是嗎?”季行雲問道。季行雲用心看了眾人的傷勢,不像是一場混戰造成傷勢。對方恐怕也有點實力不像是一般的小孩出手所造成的傷害,有許多孩子傷在筋骨牛皮可沒有看出來。
周荃緊張的用雙捂住嘴巴用行動表示自己也不能洩漏秘密。可真是欲蓋彌彰的舉動。
牛皮故意說道:“一定是大個子又在惹事生非了,自己帶頭和人打架還不夠竟然還要拖大家下海真差勁!”
季行雲可不明白牛皮為什麼會這樣說,還覺得牛皮怎麼對他擠眉弄眼真是奇怪。大個子個性雖然衝動了點,不過絕對不是那種會主動招惹是非的人。何況這群年青朋友都是同仇敵慨上下一心的樣子,這種認真的模樣那像是被硬拖下水。
“牛皮,大個子應該不是這種人~。”
“小云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大個子這傢伙最愛面子了。為了報仇才會全心全力來練功夫,又怕被人家笑還強迫大家陪他一起練!真是過分。”牛皮將大個子越說越不堪。
“不是吧?你沒注意到大夥都是心甘情願的樣子嗎?”坐在一旁的周荃也生氣地看著牛皮嘟著嘴猛點頭拚命附和季行雲。
“這你就不懂了,我看這些人也有不少是共犯才會這麼認真。真是的年紀小小的就只知道打架和惹事生非,太糟糕了。”
“才沒事回事,大個子才沒作錯事!”周荃終於忍不住搶在季行雲之前先抗議。
“你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會知道大個子有沒有錯。我看這一次一定又是他主動惹事。”
“亂講!明明就是黃仲生他們太過分了!呀~”周荃再度捂住嘴巴。
“黃仲生?”季行雲和牛皮同時發出疑問。兩人語氣可有著回異的不同,季行雲是單純不曉得這個名字的主人,牛皮則是帶著三分的驚恐。
牛皮先對季行雲說道:“你配合的不錯喔。”然後走到眾人面前大聲喊道:“動作暫停~。”
季行雲則是不解的看著牛皮,一點也不明白自己那時候和他配合作了麼事。
一下子所有人停下動作望向牛皮,周荃則是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和大個子的目光相對。
機靈的小康見到這種情形馬上就猜出一定周荃多嘴讓牛皮知道他們和黃仲生起衝突了,對周荃念道:“小荃你這個大嘴巴!”周荃覺的好委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大個子瞪了小康一眼說道:“沒事、沒事小荃,不要理小康那個笨蛋。千萬不要哭~好痛!”
牛皮用力敲了正在安慰周荃的大個子,罵道:“誰才是笨蛋!小子你給我說清楚,怎麼會和黃仲生起衝突!”
“牛皮大哥,大個子他們沒有錯都是黃仲生那群人…”周荃正帶著淚水為大個子辯解,可是見到牛皮火冒三丈怒氣沖天的模樣嚇得說不出話了。
“牛皮哥…我們…”大個子也不知如何說起。
“不就是和黃仲生打了一架,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季行雲不解地問道。
牛皮也算是瞭解季行雲無力的對他說:“黃仲生的父親可是主議會的司符,身分特殊要是讓他父親出面可就難辦了。”
大個子說道:“牛皮哥你不會怕了吧?”
“問題不是這樣,如果是小孩子之間打打架也就算了。看你們這樣分明就是一群人要去堵他,先別說打不打的贏,光是這種作法萬一出事了會拖多少人下水。而且也不能用小孩子之間勁的方式來處理。”
“可是,他也有一群支持者。”
“那更糟,兩方人打起群架就會變成不良的少年幫派對決來處理,更麻煩。打贏打輸下場都很慘。”
“那怎辦!他實在太囂張了!把我們趕出球場還打傷人。不出這口氣,以後不是要被笑一輩了。”
牛皮可頭大了。這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下事情就會過去了這一類的話可是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那就一對一比劃一場不就得了。”季行雲一點也不認為事情有什麼複雜的。牛皮當然也知道這個辦法,問題是這一群人中跟本沒人打得過像黃仲生這種世家子弟,到頭來只會輸得更慘。
牛皮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只好說:“你們可千萬別輕舉妄動!等白大哥回來我再請他幫忙。這幾天你們就先把我教的招式練熟,等白牙來傳授你們絕技一定可以派出一個人和黃仲生較量。”牛皮為了先穩這群受了委屈忿忿不平的熱血青年們只好先開出這張空頭支票。
“好了,再開始吧!”牛皮決定要好好操一操這些年青人,讓他們暫時累得沒有力氣去報仇以防萬一。
有了麻煩的目標,牛皮可只好硬著頭皮嚴格要求,同時暗自祈禱可千萬不要教出問題。
“小荃,你為什麼不一起學?”季行雲小聲的問。在南城練武可是不分男女,更何況周荃不時露出羨慕的眼神,周荃只在旁邊參觀一定有所隱情。
“我、我沒辦法學。醫生說我的筋脈不能練功。也沒辦法作太激烈的活動。”周荃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方才留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流下來了還是因為這個回答讓她傷心落淚,不過不論是那個原因令人憐惜的周荃就是哭了。
季行雲自幼從來沒見過女孩子哭,這個情形可讓他以為是自己把她弄哭了,這下子可讓季行雲不知所措。
“別哭、別哭!讓小云哥幫你想想辦法,一定可以讓你高興的任意跑跳,只要你先別哭了。”季行雲不知所芸地安慰周荃。
“真的!”對於自己身體的狀況周荃早就能接受了,只是有時候看到別人的活躍還是有點寂陌,聽到季行雲這麼說就馬上就展開笑容。
見到周荃破涕為笑季行雲才跟著安心,這才想到自己作了什麼承諾。便說道:“來、把手伸出來,小云哥先幫你把個脈。”
季行雲這一探神情隨之一暗,周荃便失望地安慰道:“季哥哥,是不是沒辦法。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
季行雲並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周荃不過是一位小女孩體內的筋脈卻是受傷良久,會有什麼人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季行雲求證道:“小荃,你多大了?”
“小荃已經不是小孩子,年底就要滿十二了。”
未滿十二!可是她體內的傷至少是十多年的舊傷。難到是在嬰兒或胎兒時就被打傷了嗎?
“我知道了,就交給小云哥。不過有幾樣藥材不好找…真是傷腦筋…”
周荃眼睛一亮說道:“只是缺藥材嗎?交給小荃就行了,快跟我來。”看到季行雲有辦法醫治自己周荃高興地急著拉走季行雲。
“牛皮、大夥、我先走了…”
第04小節
周荃帶著季行雲到了一個大宅院,毫不客氣地就走進去。東拐西彎走到偏廳的一間客廳。
周荃高興地對正在房內打掃的僕役說道:“快去請方叔來一趟。”
“小云哥你先坐一下,等方叔來了你再告訴他要那些藥材。”
這棟房子不但大,就連這偏廳的客廳也是裝飾地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有錢人家。只是有錢雖然方便,但是也不見得就會收藏珍貴的藥材。
“小荃,你們家是在作什麼的?”
“很多呀!就是作買賣的,不過最主要的就是買賣藥材喔!”
這就對了,像周荃筋脈自幼受創還能長的如此健康必定是靠著許多珍奇的藥材。如果周荃自己不提季行雲和她相處這十幾天還真的一點也沒發現她身體的狀況。
周荃這時東拉西扯對季行雲說話,不過季行雲在心中思考著要用那種方法為周荃治療。這十幾天來季行雲診治的經驗得到的結論是有方法醫治是不夠的,還要能找出患者能負擔的醫療處方或是當地能找到的代替藥材,要不然病人買不起(買不到)藥還不是沒用。
小女孩興奮地吱吱喳喳講個不停,季行雲一句話也沒用心在聽。還好周荃想到自己的病有希望醫治十分高興也沒注意到季行雲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
沒多久之後,一位留著半白長鬚的中年人飛奔似地跑入這間客廳。見到周荃馬上就憐惜地一把將她抱起親密地說道:“乖乖小荃荃、怎麼了,是不是有那裡不舒服了。讓方叔看看。”方管家知道周荃今天又跑出去玩了,依照以往的經驗很可能又是因為過度運動而造成身體負擔而感到不適。一聽到女僕說小姐請他馬上來一趟,馬上放下手邊工作飛奔而來。
“沒有啦,方叔。我先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季大哥哥。”
“你好,我是季行雲。”
方管家這才先放下週荃,小心地打量眼前這位人物,季行雲這個名字好像有聽過。
“你好,我是方易群。這理的管家總管。”問完好,方管家伸出手和季行雲一握。
季行雲大方地和他握手,方管家則運起真氣向季行雲逼去。這可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白任也曾告訴他握手時也是探究對方能力的時機,可要小心應對不能示弱。季行雲和方管家又沒有起衝突,更何況還是來這裡客也沒必要和他一分高下。方管家先是覺的季行雲不過是個膿包,自己的真氣很順利地就侵入對方手掌一點抵抗身也沒有。方管家才以為季行雲沒練武功卻又發現自己的真氣竟然就在對方手掌中打轉起來、無法再進一步侵入。方管家再多運兩分力,那知輸入的真氣越多打轉的真氣也越多還漸漸失去控制,完全不知道對方是用那種手法。
方管家一驚馬上放手。疑慮地看著季行雲。
“請問閣下有何指教?”摸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方管家也多了分驚戒和尊重。
“小云哥他說有辦法治癒我的病,就差藥材。所以我就帶他回家。”周荃對方管家說道。
方管家直覺反應就是這個年輕人八成是江湖郎中想來騙錢。多年來周荃歷經多位名醫診治都只能保住性命,從來就沒有一位正牌的醫生說過如此大話,季行雲看來最多不過二十初頭又能有多大能耐。不過為了不傷小女孩的心,方易群決定先看看這位年輕人會玩什麼把戲。
“我已經概略檢視過小荃的狀況了,她身上的傷似乎是由孃胎帶出來的。幸好她還在成長中,再晚幾年想要治療就非常困難了。”
方管家心中一驚,這位年輕人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竟然能看出周荃的傷是因為她母親在懷胎時遭到強盜打傷所造成的。便對季行雲多了分信。
季行雲繼續說道:“現在想要醫治也得花上不少時間。而且要用到不少珍貴的藥材。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提供。”
“季生先您就說吧,在下一定會盡力。”
“嗯、我將醫療要用的藥方告訴你如果沒辦法拿到藥材就不能用這種醫法。有關體內筋脈可開不得玩笑。”
“在下了解。”
“因為你們好像不時讓小荃服用石花果,讓小荃體內帶著不少真氣。護住了他的筋脈,沒讓筋脈因為不流通而萎縮,可是又不讓她運氣理脈讓這些真氣在他體內獨立獨行造成另一個問題。我決定一面幫她導氣在她體內的真氣在可以流動的空間內執行,同時再慢慢地將一條條氣脈接上。這段時間內就不要再讓她服石花果了。”
“是、不過季生先你要用什麼方法幫小姐接脈?”
“很簡單啊,用我的真氣先強行接通斷裂的氣脈再讓她體內的真氣不停地執行,時間一久自然就會長出新的氣脈了。”
有這麼簡單嗎?方管家可懷疑了。要讓真氣強行透過斷開的氣脈方管家自己也辦得到,但是在那個地方制一個讓真氣通行的脈道那有這麼簡單,一等真氣離開主人的控制還會乖乖地以氣脈的形式存在別人體內嗎?而且那要用多少真氣才能形成一個人造的氣脈。雖說功力高的人可以在自己的氣脈中製造分脈讓自己能同時施展兩種執行方式(向)截然不同的武功或法印,但那也只是在自己體內。在別人體內兩種不同的真氣不會起衝突或是相互消磨嗎?
季行雲再說道:“在治療期間,小荃必須每天服用銀蝸散加速氣脈的形成。在我接脈的地方則要抹上凝氣粉。至於凝氣粉要用到方牙散、百靈、天山果、紅老石、回地等五種藥材製作。有辦法準備這些藥材嗎?”
方管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五種藥用在一起,方牙散和回地是製作化功散的主要原料至於百靈、紅老石則是有助於功力恢復,兩種用途完全不一樣藥性的藥材怎麼會用在一起。不過方管家還是咬著牙說道:“沒問題。”
“那就好辦了。給我紙筆,我把調配凝氣粉的方法寫你。凝氣散作出來了我就可以開始幫小荃治療了。順利的話只要兩、三月就能痊癒了。”
“真的嗎?太好了!”周荃高興的叫道。
第05小節
幾天下來,季行雲幾乎每天都往周家跑一趟幫周荃治病。而白任也完成委託回到南城。
季行雲這一段時間一直借住白任租的民宿。白任一回來就告訴他雷震終於有空閒了,邀請兩人到雷府一聚讓季行雲十分高興。兩人互交相換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白任聽到大個子和黃仲生起衝突的事也讓他很傷腦筋,又聽到牛皮幫他答應要自己教小夥子們武功更是讓白任頭大。
正提到在周荃接脈的事時,樓下似乎有陣騷動。白任好奇地探出窗外,見到一輛裝飾氣派的巨蝓獸坐車正停在門口。會用巨蝓獸當作坐車的人肯定不是高官就是鉅富,白任心想這大概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認識的人之中就只有雷震算是高官,不過雷震忙都忙死了那有時間坐這種慢速的交通公具,更何況雷震也不是那種喜歡要派頭的人,至於有錢人白任雖然認識不少但都是工作上交易關係也不算是真正的朋友,雖然白任行情看漲也還不至於讓僱主到這種地方來找他。
白任看了一眼讓為和自己沒有關係便不加理會,要和季行雲續繼交談。一陣敲門聲又打斷兩人的談話,白任不情願地前去應門。門一開,見到了兩位男子有禮地向他問好。
一位看起來像是隨從的人物,另一位白任則認識。
周禮、南城最大的藥商,白任曾受顧於他,但也不算是熟識那時白任在傭兵界名氣還小隻是周禮顧用的傭兵群之一而以。
“方大叔,你好!怎麼有空來這裡?”季行雲親切地向那名隨從問好。季行雲可沒想過方管家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請進…”白任見狀就知道這是來找季行雲的,只是他那時候和這名大商賈扯上關了?
白任這各房間擠進四個人馬上就顯得十分擁擠。
“老爺,這位就是季行雲、季老師。”方易群為周禮介紹。
“季老師、您好,在下是周荃的父親周禮。小女真是受到您的照顧了。”
“原來是周老伯呀,那也沒什麼。只是隨手之勞。何況幫助朋友本來就是應該的事。”
季老師?白任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小云被稱為季老師?
“不,您太客氣,小女在季老師的幫助下病情才有見起色,在下還真的不知如何感謝這個大恩大德。”周禮的多禮讓季行雲很不好意思。
周禮又說道:“在下今天來是有個不請之求希望季老師能答應。”
周禮先向方管家動個眼色,方管家便把預備的禮盒拿出放到桌上,開啟…
白任的瞳孔立即放大,禮盒發出閃閃“金”光。禮盒內裝滿了高額的金幣。
“在下希望能聘請季老師掌管慈濟堂,不知意下如何。這小小的意思就當作是初約的費用。”
“慈濟堂?”季行雲用帶著問號的目光向白任求救。
“慈濟堂就是周家開設的一家大醫館,可以說是南城規模最大的醫館。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耶!”白任馬上傳音為季行雲解惑。
“謝謝周老伯機的好意,不過我不能接受。”季行雲一點也不用考慮馬上堅決的回答,這不但讓周禮和方總管覺得訝意,連白任也覺的奇怪。
周禮隨之用笑道:“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好,那這樣吧我就請季老師當週氏商行的榮譽顧問如何?算是我這個作爸爸的對您大德的感謝。”
季行雲雖然不知道這個顧問是在作什麼的,不過旁邊的白任一直傳音鼓吹他快點答應,季行雲心想再三拒絕人家的好意也不太禮貌也就點頭算是同意了。
周禮拿出一塊雕刻精美的玉牌,交給季行雲又說道:“這是周家的信物,有了這個到任何周氏的店鋪或是有往來的行會都受到最好的招待。至於顧問其他的待遇就交由方總管再慢慢告訴季老師。”
季行雲說了謝隨手收起玉牌也不覺的有玉牌何特別。
無法招攬季行雲加入周禮深感失望,但見到季行雲對金錢一點也不在乎,對榮譽顧問這個位子也不太在意而更是佩服季行雲。
送走客人,白任羨慕地說道:“真可惜麼多錢耶!不過能夠當上周氏商行的顧問也很棒。”
“有什麼用處嗎?”季行雲疑惑的問。
“這…好處可多了,你要我怎麼回答…至少以後去買藥就能打折,還有其他很多方便說也說不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吧。不過你為什麼想都不想就拒絕慈濟堂的工作?”
“白牙你不是說沒有行醫執照就不能公然實施醫療行為嗎?不就是不能在醫館工作。”季行雲回答。
“……算了當我沒問。”
一張行醫執照對周家那是問題,動用周家在醫療公會的影響力不用半天一張小小的執照馬上就會送到季行雲眼前,一張執照根本就不是問題…白任只能無力的搖頭。
第06小節今天對雷震是一個很難得的一天。自從正式接任南群前將以來這是雷震第一次休假。
好不容易雷震有機會回家休息,不過這個家雷震沒有“家”的感覺甚至是非常陌生。這也不能怪他,不論任何人離家數十年都會對她感到陌生。
幸好雷震身為雷家的少東,他的房間早就被佈置妥當等著迎接主人。
這個下午雷震邀請了三位客人,武議團中隊長長青回顏、傭兵白任和無業遊民季行雲。長青回顏是雷震的舊識,不但曾是武議團的同事也是過去一起修業的同學。白任和季行雲則是回到南城最早交到的朋友,雖然相識的時間並不算長卻是多次生死與共的朋友,尤其是季行雲更是短短几天內連續搭救性命的生死之交。
戰爭的後續處理工作真的繁雜又瑣碎,再加上雷震又是初任參軍一職對南郡的作業又不盡熟悉,一下子各種業務都落到他頭上讓他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終於處理完撫卹的處理方式和存活部隊的重新整合,總算可以暫時歇口氣。雷震終於放自己一天假(基本上在南城他是軍職中軍階最高的人,放假不用其他同意)。
接下來的工作則是軍隊的整編、兵源招幕。招兵還比較單純,要讓現有的部隊裁撤、合併、再成立新的單位才是南郡目前真正要進行的軍力改造,也是當初李司總要推雷震出來的主要目地。這是最容易討好人也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工作,而且不論作得如何都一定會被部分既得利益者痛恨,可以說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但是相對的這個職位也掌有許多資源。這一些煩人的事務雷震決定先暫時拋在腦後,讓自己輕鬆一下。
本來想要利用一個早上悠閒地四處閒逛、發個呆,想不到長青回顏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三個鐘頭。一見到雷震完全不理會雷震的意見就把他捉到練武廳,兩人切磋比試了一個上午。長青回顏的理由可是冠冕堂皇:“雷震,坐了快一個月的辦公桌骨頭都快生鏽了。就讓我幫你重新上個油,免得你生疏了。”不過雷震卻知道因為雷蓳在上星期帶著部隊離開南城了,又讓長青回顏找不到對手,才把矛頭又指向自己。
不過和長青回顏打上一回後到也是令人通體舒暢,心理上的疲憊好像一掃而空。另一方面更讓雷震發現過去實力相近的兩人,現今卻是大大不如長青回顏了,煩重的公務真的讓自己進步遲緩。這讓雷震警覺到身為一名前將自己的實力恐還不足,南城的武學水準果然比其他各郡來的嚴苛。
用過午餐,雷震和長青回顏在客廳內檢討早上比劃所用的招式,雷震也乘機提到要介給人入團。長青回顏也欣然同意了,狼禍一戰讓注守南城的小隊損失了兩位武議團團員和小隊長一下子讓人數減到剩下不到十名,能有適當的人員補充是好也不過了。
兩人談得正愉快時,白任和季行雲也到了。
見到兩人長青回顏馬上親切地自打招呼並且自我介紹:“你們就是雷震提到的白任和季行雲吧?我就武議團中隊長長青回顏。聽說兩在武藝上都有獨到造詣,以後有機會可以互相研究研究。”
白任和季行雲對長青回顏這種沒有架子的豪傑相當投緣,很快地就和長青回顏熟絡起來。
話題一轉,長青回顏說道:“雷震說你們其中一人想要加入武議團是嗎?應該是白牙吧、嗯、看你的功力和架勢應該足以成為團員了。我很歡迎實戰經驗豐富的人加入,雖然白牙的功力才在標準邊緣不過用技巧和實戰經驗差一點功力也不算什麼。”
“你搞錯了!我要推薦的人是小云不是白任!”
“哈、哈、哈”長青回顏拍拍雷震的肩哈哈大笑,像是在對雷震說:請你不要開玩笑了。
季行雲和雷震都是很認真的樣子,讓長青回顏的笑聲很尷尬地停下。
“不會吧~小云耶!他的功力還差太了,怎麼行!”
“我相信他有這份能力。”雷震再度強調。
“你應該知道能力差太多的人進到武議團最難過的人還是入團的人,小云的功力實在差太多了,怎麼跟其他的隊友比試?”
“你就當作受騙,試用一下。反正推薦入團的人也有一個月的觀察期,小云不能適應時再看他是要直接退團還是到預備團磨練也都可以。會丟臉、受創的人也是我和小云。”
“嗚~讓我先試試,注意了!”
長青回顏三指一彈,三道真氣射出直取季行雲。這三道真氣一高兩低快速射來,一道瞄向眉頭、兩道射向肩骨,雖然力道並不大要倉促擋開也不容易,要躲距離極近再加上又是坐在大椅上活動也不方便。
季行雲只有將原本挺立的背向後躺讓自己的坐姿放低,一道真氣由頭頂飛過,另外兩道真氣則幾乎擦過脖子險險地避開了。
長青回顏眼睛一亮,有興趣地說:“反應真好!不但計算準確,膽識又大,很有趣的型別。好吧,小云明天就到小隊報到如何?”
簡單地通過了考驗,季行雲並沒有很顯得很開心反而問道:“武議團的工作會不會很忙?我還答應要幫小荃治療,會不會沒有私人時間?如果武議團的作息和軍隊相似樣那我就必需放棄武議團。”季行雲擔心的不單是小荃,那些年輕朋友也是一大問題。這幾天來雖是牛皮掛名在指導眾人,其實季行雲不時在一旁傳音指導牛皮該教些什麼,他們目前該練習那些東西。季行雲一但沒有空暇牛皮那有能力當教練。
長青回顏則是像發現了新玩具一般覺得季行雲真是又新奇又好玩,笑著說:“放心吧武議團可是最輕鬆的工作了。就以一般團員而言,例行公事除了每週一次的小隊研習、預備團指導和排定的市街巡察外其它的時間都是目己的,再自由也不過了。如果當上小隊長就更輕鬆,只有每週一次的小隊研習外其它的時間都是自由利用喔!”
白任張大眼睛狐疑地傳音向雷震問道:“真的還假的?那有這麼好事!”
雷震傷腦筋的回答:“規定上是沒錯,但實際上為了每週的研習,團員們每天都會孜孜不倦地互相研討、切磋。而且還有不少特派的工作要執行,這些特派工作才是武議團工作的重點。”
長青回顏續繼說道:“當上中隊長就比較不好玩了,沒事還有一大堆公文要處理。真是煩死人了。南郡的編制還真貧窮,連個副中隊長都找不到害我還要分心處理隊上大小雜事。不過小云你就沒有事種煩腦了。小隊員只要好好地發展武學,提升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季行雲高興道:“那我就放心了!好,明天我就去報到!”
“那我先歡迎你的加入!明天就到武議團中隊部來,因為小隊長不幸戰亡駐守南城的第一小隊由我直接監管,團規和細節我會請名團員向你說明。”
白任可擔心向雷震悄悄說道:“沒問題嗎?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耶!”
雷震對長青回顏的解說也是哭笑不得,傳音回話:“回顏雖然是粗線條,不過作人很不錯。何況隊員位又不會像她那樣。應該沒問題~吧…”
原本武議團就是為了提升軍隊武學程度同時讓除了武功外一無長才的人有地方可以去,因此武議團員平時就是以練武為主要工作。而武議團同時也是展現法天聯邦軍事實力最好的產品,另一方面也可以間接掌控聯邦內武藝高強的人士減少社會問題,像長青回顏就是這一類人的代表之一。
長青回顏的說法把武議團幾乎形容成自由職了,雷震不得不補充道:“小云,武議團的”例行公事“雖然不多,不過為了跟得上團員經常性的自我訓練是必要的,同時指導預備團也是一種責任,並是不是每週一堂就可以打發。而定期、不定期舉辦的活動、競賽才是武議團主要的任務,也不是完全像回顏說的那麼好!”
季行雲無所所謂地道:“不過平時就有如長青大姊所形容一般自由輕鬆,真是再適合我也不過的工作了!”
“天呀!”白任在心中吶喊,小云你是沒有搞清楚嗎!如果真照長青回顏所言行事,不馬上被退團那才奇怪!
第二章武議團
第01小節
當人心情愉快時,四周的景物也似乎變得更有活力更有朝氣。季行雲帶著愉悅又興奮的心情走在南城內城的街道上。季行雲覺得今天的街道變得特別明亮,路上的行人也更為和善親切。
在武議團中有多少高手?又能得到多少新的體驗?可以磨鍊何種技術?季行雲對這一切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武議團中隊部是一棟佔地廣闊的建築,雖然高達十影卻看不出它的真實面貌。和其它的政府、軍事單位不一樣這棟建築雖然大卻讓人感到人氣稀薄,就連一般軍事單位門口該有的守衛或政府機關的守衛和服務人員都見不到。
季行雲毫不猶豫開啟大門直接走入。一開啟大門武議團內是一個廣闊的空間,四周是一層層的樓臺像是觀眾席的東西,沒有屋頂原來由外面看到的只是一面圍牆難怪如此龐大。季行雲四處顴望還是看不到任何一個人。這時季行雲才覺得奇怪會不會是長青回顏弄錯了,中隊部真的在這裡嗎?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競技場的地方會是武議團中隊部!
季行雲走到廣場的中央,一種緊張而肅穆的感覺由衷而生。彷彿見到許多戰士在這裡將研練多年的技巧發揮地淋漓盡致、武人們互相切磋武藝這裡就像是武術家的聖堂。
突然一陣咒罵和哀嚎中斷了季行雲的思緒。季行雲傳聲音的來源看去才注意到在這個廣大的廣場內還有一棟房子!季行雲理所當然地被這個聲音所吸引,走向建築物。越是靠近傳來的打鬥聲就更加清晰,越讓季行雲覺的在那間房子內必定有十分激烈的打鬥。
季行雲走到鬥口雖然覺得疑惑,卻也不知道該不該直接闖入。這裡如果真的是武議團的中隊部,那個打鬥聲很可能就是武議團正在進行實戰訓練所發出的聲音,可是之前的慘叫和咒罵又要怎麼解釋,而且這麼激烈的戰鬥會只是隊員們在互相切磋武藝!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再說吧!不管怎樣至少還可以看到一場精彩的戰鬥,季行雲很快地作出決定,便小心地走進入。
房內長青回顏和正和一名男子激烈的對戰中,旁邊有還一位年輕人笑嘻嘻站著觀看這場戰鬥。季行雲認得這一位,雖然不知道他的姓名不過也該是和武議團有關的人。因為在主議會的客席上他就坐在長青回顏身旁。
這間房間讓人感覺上就十分寬廣,並不是因為它特別大而是根本就沒有多少東西。除了一張辦公桌和放在牆邊的武器架外就沒有其它會佔空間的東西了。
和長青回顏打鬥的男子眼角掛彩了,方才聽到的咒罵的來源大概就是他了。這名男子看來正值壯年,長得熊腰虎背整整比長青回顏還要高一個頭。季行雲初步估計他的功力雖然還比不上雷震不過和長眠的雷鋒老將軍相較則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眼前的情況看來長青回顏是守多攻少,那方才的哀嚎又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青武昌發現季行雲的來到,也小地避開屋內戰鬥中兩人的掌氣拳勁走到季行雲身旁親切地道:“你一定就是季行雲吧?你好,我叫青武昌、是中隊長的常待官。”
“你好。呃這是怎麼回事?”季行雲指著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問道。
“喔~沒什麼,不過是中隊長正在對團員進行考核。劉大哥也真是的,一開始竟然沒有使出全力白白挨一下。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
原來是在進行考核,可是那位劉大哥怎麼看起來像是和長青回顏有深仇大恨似的一招一式都足以令人致命,出手一點也不留情。季行雲仔思細觀察後發現雖然那位劉大哥不停搶攻,招式層出不窮可是長青回顏卻是輕輕鬆鬆地一一化解還不是出手反攻,每次出手就讓對手如臨大難手忙腳亂。這個情形讓季行雲想起了雷震和長青回廉的比試,只是這名劉大哥的威力還比長青回廉還要強大而長青回顏也是像雷震一樣從容應對。
“劉光耀、你這個月來的長進就只有這樣嗎?再不拿出點東西我可要結束了。”長青回顏在戰鬥中還輕鬆的這樣說,而且她的口氣還有點不高興。
劉光耀聞言雙拳連續快擊,引發一場強烈的風暴再利用機會拉開距離迅速將內息急推,讓他全身鼓動。雙手合掌氣勁會集,真氣在雙掌間相互衝突形成堅實而緊貼的兩道薄刃。
這時氣流已平穩,長青回顏笑道:“聲勢看起還不錯,就不知道真正用起又是什麼樣子!”
劉光耀流著汗水,全心全力運動招式可沒有空迴應長青回顏的評論。
“喔~看來劉大哥總算拿出新東西來了,希望這一次能讓大姊頭滿意。”青武昌在一旁專心觀戰時無心地說。
季行雲則是越看越高興,這名劉大哥和長青回長青回顏相較雖然一直施展不開,但是不論招式、功力和應變能力比起之前看過的准將、鋒將都高上一籌,來到武議團真的是來對地方了。
長青回顏在原地等了二、三秒又說道:“喂!你還要我等多久!”說完就不客氣地向前走。
劉光耀則是有苦自知,這個招式其實還處於模擬實驗階段今天更是一次在實戰中使用,對於招式的應用、該輸入的力道和其威力都還在摸索,就連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使用成功也還不是很清楚,只是被長青回顏逼急了才硬拿出來用。
沒辦法只要死馬當活馬醫,劉光耀大喝一聲將雙掌略微岔開兩種勁力失去平衡激發現出,看起來就像是用手掌夾著一張閃閃發光的簿刃。
劉光耀便揮將簿刃砍向長青回顏,這個由真氣激盪而成的簿刃隨之伸長,原本尚未進入攻擊距離的長青回顏見狀連忙低頭,用時快速地滾向劉光耀的腳邊。劉光耀想要改變雙掌的方向長青回顏卻不給他機會,手刀由下向上一砍劉光耀雙掌吃痛勁力頓時失去控制,氣刃隨之失去控制飛了出去。
長青回顏再也不客氣又在腹部補他一掌,劉光耀因而向後直直飛彈撞上了牆壁後倒在地上不停呻吟,口中吐著胃液。
而那道簿氣刃卻正好朝青武昌和季行雲兩人飛去,速度飛快。
青武昌原本正看得入迷卻突遭變顧,只見簿氣刃飄忽不定來勢又快讓他不及也不知該如何反應。眼見這道簿氣刃就要傷到兩人。
“小心!”長青回顏緊張地喊道。
季行雲動了,他將不知何反應的青武昌用力撲倒同時也手刀一揮發出一道微簿而柔和氣勁。這道氣氣一碰到簿氣刃就被氣刃割開後消融一點也無法阻止氣刃前進,但是氣刃卻也不再飄移不定。氣刃再度失去平衡開始旋轉,同時偏向兩人撲倒的反方向。
轟然一聲巨響!沙石飛落、煙霧瀰漫。房間被弄出了一個大洞一面牆幾乎全毀!
季行雲先站起來,又將青武昌拉起來,拍去身上的礫石塵沙。
青武昌則是心有悸地看著被破壤的牆壁。
“沒事吧?”長青回顏先是關心地問了兩人,季行雲笑著點頭、青武昌則僵硬地也點了頭,確定兩人應無大礙後又大刺刺地走向劉光耀。還抱著肚子呻吟的劉光耀被粗魯地抓起,長青回顏用手按住受掌的腹部運勁將受震的內臟調整歸位,順便緩和他的痛苦。
過了會長青回顏覺得應該可以了便放開劉光耀,後著又無力地坐倒。
長青回顏回到坐位上見到劉光耀還坐在地上便罵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麼沒用!小小一掌有這麼嚴重嗎!還不給我站好!”
“是、是…”劉光耀連忙站定,心中暗罵真是沒人性的隊長嘆道自從小隊長戰亡後讓中隊長直接接管簡直就是一場惡夢,算起這已經是這個月來第三次被痛毆的慘痛經驗,真希望能早日有位新的小隊長。
“我說你這小子,一個月來也不見多少長進!我還以為這一次能有什麼新招式,結果卻是這種結果還差點傷到別人!不合格!”
“不會吧~”劉光耀哭喪著臉說道。
“你自己想想,這招的準備時間太長我還是故意放水讓你有機會施展,你以為真正交戰時對手還會給你二、三秒的時間作好準備嗎?再來使用的方向也完全不對,這明明就是適合外發的招式你卻拿來當氣劍揮砍,真是不知道你當武議士這麼久都是當假的啊!”
長青回顏數落了幾句語氣一緩又說道:“不過這招到還有發展的空間,這周的小隊研究你不用參加了,我讓你到舊城(注)去把招式改進改進,兩週內完成後再回來。”長青回顏說著也拿起筆紙寫了寫。
寫罷,順手將紙條激向劉光耀說道:“這是書目,用無定飛刃和離氣斬這兩套功夫作為參考好好把你的招式作好改進。”
劉光耀看著中隊長的手諭馬上展現出高興的笑容說道:“哇!真是太謝謝隊長給我這個機會。”
“先別高興,兩個禮拜後要是沒有一點成就,嘿嘿自己看著辦吧!”
“是、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長青回顏又指著季行雲說道:“這位是季行雲,你的新隊員。人就先交給你。帶他去辦好入隊手續認識環境。把季行雲安頓好了你再出發。”
“喔~你好,我是劉光耀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季行雲。”
劉光耀興奮地問道:“那我可以帶他離開了嗎?”
“可以了。啊!對了、這道牆的修繕費用就由你下個月的薪俸支付。”
“什麼!我苦了…”
第02小節
當季行雲帶著愉悅心情前往武議團中隊部時,武議團中部隊技研組的長青回夜也是帶著興奮的心情正要從家中出發。因為今天要去和一個人會面,為了見這個人她還特別挑選了比較女性化的服飾。這對她可是一件有點困難的事情,主要是在她的衣櫃中本來就沒有多少衣服而所謂女性化的服飾更是少得可憐。原本想要穿上唯一的一件洋裝可是經過再三地考慮最後她還是選了一套青色的獵裝。
平時長青回夜為了行動方便都是穿著武裝或是武甲,很難得換上了這襲能夠襯托出她那動人的身材,一路上她總是覺得三分不自在總是認為別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當然這純綷只是心理作用,路人就算是注意到她也是像是在欣賞路過的美女而露出讚賞的笑容,只是她從來就沒有這種經驗總是覺得自己好像穿錯衣服似的讓別人在背後偷偷地嘲笑。
好不容易才忐忑不安地走到了目的地○五二軍的軍本部。
向守衛說明了來意,守衛既尊敬又很有禮貌地(通常武議團員普便受到練武之人的敬仰)帶她到會客室中等待。
時節已經走入秋未了,天氣也漸漸轉涼了。長青回夜卻覺得天氣還好熱,讓她還不停留著汗卻不知道是因為心情興奮緊張帶來的煩燥。前一天晚上接到專人通知這位令她心儀的人約她見面時還讓她滿懷期待徹夜難眠。坐在會客室的長青回夜一下子報怨他怎麼這麼慢、一下又覺得還沒作好心理準備希望他不要馬上出現。
該來的總是會來,會客室的另一道門終於打開了。
一位帶著堅毅笑容的男子出現了。這位先生並不是那種美男子型的男士,而然他的雙眼反射智慧的光茫、一舉一動都帶著無比的信心、全身上下充滿了活力。這名男士不但武藝高強、智謀更是過人,更難得的是行事不卑不亢即沒有多餘的傲氣也不會逢迎阿諛。整體的感覺就是讓人覺得帥氣十足。
“好久不見了,小夜。”
“嗯、自從狼禍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了,雷大哥。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這號人物了。”
“哈、怎麼會呢,只是戰後要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根本抽不出空閒希望你不要見怪。”
長青回夜喜孜孜地道:“真的嗎?我也知道雷大哥工作繁忙。百忙中還能想到我,我就覺得得高興了。”長青回夜也知道雷震可以說是現在整個南郡中最工作最繁重的主議士,會特別抽空和她見面絕對不可能只是因為想見她一面這麼單純,不過不論他是因為有任事需要用到自己能在他心中佔有一定的空間才會讓他這個時候想到,還是讓長青回夜覺得值得高興。
雷震與長青回夜寒喧了幾句,便將話題匯入主題說道:“小夜,你還記得季行雲這位朋友嗎?”
長青回夜想了一下,季行雲?不就是那位“白任教官”的助手,同時還是唯一解決蒼狼的那位“小朋友”(在長青回夜眼中季行雲還算是位小朋友…)。在綠海的表現還真是令人印像深刻,雖然功力並不算什麼,但是整體的表現卻遠超過許多功力比他還要深厚許多的軍官。
“當然記得,很傑出又有趣。雖然年紀小了一點不過修為到是蠻嚇人的。”
“是呀,算起來他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小云他加入武議團了。”
“什麼?武議團!?”長青回夜雖然認為季行雲算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單就武藝而言)可是距離武議團的入團標準應該還差得遠,如果單就身手還勉強透過問題是功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這可不是光靠身法、招式就能彌補。
“他加入武議團了!?可是他的年紀夠大了嗎?”長青回夜不想直接說季行雲的功力不足,便改說年齡不夠來暗指他的功力還不足。當然另一方面季行雲許多行為也真的像純真的小朋友有時真的令人還疑他到底成年與否。
雷震聽到她這一說才想到季行雲到底是幾歲了?從來就沒問過,雖然雷震猜想因應有二十初頭了不然怎麼會隻身出外闖蕩,可是有時又天真的像是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雖然他指稱來自鄉野之間,可是也未免太“純樸”了。武議團的入團限制中就有一條是年滿二十二歲。季行雲該有這把歲數吧…?!
“別太小看他了,小云可是曾在綠海中掩護我和白牙殺出重重紅狼的包圍後還能生還的好手。光就這點可就有資格可入武議團了。”雷震嘴吧雖然這麼說心中還是不感肯定季行雲已經夠“老”了,另一方面雷震也深知長青家的人大多對武學有濃厚的興趣,把季行雲英勇的事蹟說出來保證能引起長青回夜的興趣。
長青回夜果然上釣了,驚喜地說道:“真的嗎!他是用什麼方式,是很奇特的武功嗎?”
雷震笑著說:“我也不是清楚,他現在加入武議團了。你也知道小云有時候真的太…”天真“了,我希望鼠你有空能多多照顧他一下,順便也能研究他到底藏有那些絕技不是一舉多得嗎?”
長青回夜這可知道雷震約她的用意了,原來只是為了請她拂照一下季行雲。這到讓長青回夜有點失望,如果是請她幫忙其它的事情還會有理由和雷震商討或有其他後續活動,只是請她關注一下季行雲又不用再向雷震作任何回覆。
長青回夜想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再和雷震會面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便笑嘻嘻地說道:“唔~這樣子啊~可是最近小隊的人數少了很多,害我們技研組的人工作變得比較繁忙耶!”
這個反應完全出乎雷震的預料,基本上長青回夜為人和善自己和長青回顏的交情長青回夜也十分清楚,就算沒有用季行雲在綠海的表現來釣她胃口,看在長青回顏面子上也該答應才對。可是長青回夜又是笑嘻嘻地推辭又不太像是真的在推辭,這可把雷震搞糊塗了。
長青回夜接著又說道:“我知道有一家餐館很迷人,可是口袋裡老是存不了足夠的經費。所以才會多接一些份外的工作,如果…”
雷震很識相的說:“如果不嫌棄的話這個週六晚上,由我作東讓我們一起吃頓晚餐。地點就由小夜你來決定。”
“真的嗎!太好了!這週六不見不散,就這麼說定了!”
見到長青回夜興奮的模樣讓雷震不覺莞爾,怎麼這個世代的女孩都是一個樣子。回想到自己的妹妹也是這樣每次要請她幫個小忙時就得用可口的小點心實施賄賂。想到這裡又讓雷震疑惑回到南城一個月了怎麼都沒見到小妹雷霏,自己離家時那丫頭還是流著鼻涕的小鬼現在應該長大了。當自己和父親賭氣離家時,小小的雷霏可是私下透過各種管道也幾乎問遍了所有安群學院的同學才讓她打聽到自己跑到都郡。小小的雷霏更利用種種機會也跟到都郡偷偷地找到了雷震還把珍藏的私房錢拿來救濟三餐不繼的雷震。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筆錢對當時的雷震可比救命之水,後來雷震和家中唯有連絡的人就是小妹雷霏,一直到她到安郡就學後才失去聯絡。以時間來算來雷霏早該從學院畢業才是怎麼會不見人影。回家之後可得問一下她的近況要不然被她知道自己回家這麼久了竟然都沒關心她,可不再是精美可口的點心能夠解決。
確定長青回夜會關照季行雲讓雷震放心不少。武議團可是一固很嚴嚴苛的世界,如果武藝沒有達到和其他(她)隊員相近的實力根本就無法生存,對新入團的人更是有一道高牆等著。並不是團員打壓新人,而是待在武議團的人都是一對一的戰鬥專家,一位新人入團即使是實力沒有相差許多但在氣勢和經驗上完全無法和前輩們相比往往會讓第一戰無法發揮實力兩三下就敗陣下來,這可很容易喪失信心,而且一但讓老團員讓為這位新團員沒料自然就不會找他練習新人也就更學不到東西很快地就會被淘汰。但是如果有人加以引導讓其他團員看到這位新人也有獨到之處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比試時就不會急著分出勝負,老團員會想後新人身上得到新的體驗而新人也更能從實戰學到更多。雷震在武議傳待過不短的時間對武議團的生態十分清楚,在他能力之內這算是給季行雲最大的助力。當然如果長青回夜不主動提起季行雲也永遠無法得知雷震這分心意。
有機會和雷震共進晚餐了!長青回夜的心都快飄上天了。回去可要好好計劃一下,還要選定一家優質的餐…糟了、我那知道南城有什麼好餐廳…長青回夜這下又有新的煩惱了。
長青回夜腦中一片混亂,雷震則是想到自己小妹兩人同時沉默起來。
“報告!”這時一名傳訊兵走進會客室中。雷震看到是一般的傳訊兵便示意要他直說。
“議長大人和督軍大人召見司令。正在議事大樓第七會議室中等待。”
長青回夜聽到議長正有事找雷震,自己也得找人商量“約會”事宜,也就說道:“雷大哥即然還有事要忙那就不再打擾,我可要先謝謝雷大哥的晚餐。”
“那裡,我才要請你照顧一下小云呢。”
“沒問題,拜了~”
送走了長青回夜,雷震也馬上前往議事大樓。
在路上雷震覺得有點奇怪,怎麼父親和三叔會在這種時間找自己。說是公事又不像,私事的話不能等到回家後再說嗎?
進到會議內,見到雷嚴和雷戰兩人均是神情肅穆,像是有嚴重的大事要宣佈一般。雷震也受感染跟著神情緊繃。
那裡知道督軍雷戰卻突然笑道:“喂!你們父子兩人也太嚴肅了,放輕鬆一點。”
雷震摸不著邊、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小心地問道:“父親、有事嗎?”
雷嚴神色複雜嘆了口氣像是作了重要決定後說道:“我和三叔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
原來是要給禮物雷震鬆了口氣,可是又想到父親的神色又警覺到恐怕這份禮物不是容易消受的東西。
雷嚴和雷戰各由懷中拿出一顆小玉。雷嚴的那顆玉珠概約有雞蛋大小,上面佈滿了複雜紋路還隱隱發出淡淡的紫光。雷戰手中的玉珠體形則小一點、紋路也簡戰些但是卻讓人覺得似乎不時地放出微量的電流、閃爍著紫色的光茫。如果仔細關察玉珠的紋路像是有液體充滿其中不停流動,讓人感覺這玉珠像是活物一般。
法印!而且是高階的法印,雷震見到兩顆玉珠直覺反應這可必定是雷家的珍品。由法印的大小就可以知道絕這對不是平凡的法印。
“這顆法印”雷衣“就交給你了。”雷嚴說道。
“這個”引雷“以後換你用了。”雷戰說道。
這兩件禮太貴重了,雷震有點猶豫不敢接受,更何況雷衣是護身的極品法印。有了雷衣幾乎所有雷系的法印都無法造成傷害,而妄想攻擊的人也得先成受雷衣的打擊這,可是攻防一體的法印。引雷則是雷系法印中威力可說是最大、最難防禦的法印,至於它的真正的攻效雷震也不瞭解。
“你還楞在那作什麼?還不收下!”雷嚴有點生氣地催促。
“但是這不是父親您的防身法印,我怎麼能收下呢?”
“傻小子!我們把這法印掛在身上都多久了,就算把法印取下也能施展。你在擔心什麼!到是你自己能不能有這分能力使用它們才是該操心的事吧。”雷戰說道。
“是、我就收下了。”
“辰兒,你知道同時擁有這兩種法印的意義嗎?”
“…我明白了。”
“希望你以後要好好表現,不要辜負我和三弟的期望。”
“大哥,你也對太嚴肅了吧,反正時間還多得很。你也不是明天就要退休了阿辰還有得磨呢!”
“我會努力。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好、很好!”雷嚴露出欣慰而慈祥的笑容,眼角還略帶銀光。
這時雷戰也慎重地說道:“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阿辰你可不要說出去。”
讓雷震成為雷家的準繼承人還是雷嚴和雷戰兩人的私下決議,還未得到家族中其他大老的認同這時將消習傳出去恐怕會引起嚴重的反彈和不滿,畢盡雷震才回到南郡雖然在狼禍中表現出色也成為主議會中的要角,但對雷家整體的貢獻畢盡還是不大,也不見得受到其他長輩喜愛。一下子就傳出要讓雷震成為大家長的候選人嚴重的話還可能引起雷家的分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接受這兩個法印同時也是擔上了重大的責任和義務。而然父親和叔父對自己的期望和肯定讓雷震深受感動。
雷戰像是要緩和氣粉氛般又笑著說道:“阿辰,以你目前的功力一用雷衣內息可能就完全枯竭了。想要靈活運用引雷也很困難,所以…從今天起嘿嘿就由三叔我來為你特訓!”
“特訓!”雷震也知道自己離開武議團後武功就進步緩慢,但是軍中的公務實在讓他很難有時間再去練功,實在也是情非得已。
“當然,我也知道當個前將兼參軍會有多忙,所以我幫你安排的時段是每天晚上十二點到凌晨四點。沒問吧?從今天開始,三叔我每天都會在後院的練功房等你。”
天啊~雷震心想這分重禮果然不好受…雖然叔父是好心,父親也是望子成龍…。
心一定,不過是少“一點”休息時間罷了,這段時間幸苦一點將受益無窮。
雷震的回答充滿了信心和活力:“是!三叔、謝謝您,也辛苦你了。”
第03小節
劉光耀帶著季行雲東奔西跑。能到大隊部研修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劉光耀心中高興一路上也就特別熱心又多話一下子介給小隊部的環境、一下子跑到城郊的野外訓練場、還跑了南郡金社開了戶頭也帶他到議議士和預備團員常去的茶館,最後終於帶著季行雲來到人事中心。
“最後在這裡完**事資料就行了。”劉光耀高興地對季行雲說完便叫道:“紀小姐、煩麻你一下,這位是新來的團員幫他建檔一下。”
這位紀小姐年紀大約二十初頭,留著短髮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一面處理檔案,又拿出一張空白表格頭也不抬就問道:“推薦人?”
“是雷震大哥。”
“喔~季老弟原來你是雷參紹介入團的,真是讓人猜想不到。”
“其實我和雷大哥也結識不久,還承蒙他看得起讓他為我推薦。”
“姓名、住址?”
“季行雲,住址的話還沒有固定的落腳處耶。”
“這樣啊,那季老弟你要不要住官舍,武議團的官舍可是一流的。我也住那邊,晚上要切磋武功也很方便,房租又便宜。”
“也好。”季行雲想了想老是借住白任租的客房也是長久之計,不如就住官舍必要時反而可以收留白任。
“籍貫?”
“黑暗山脈、百靈峰。”
“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這要怎麼形容呢?大約在靠近綠海百餘里的高山野嶺,算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沒聽也很正常。”
“哦~原來你是出外來打拚。”
“家族成員?”
“就只有父、母兩人。”
“是小家庭啊?那你老爸老媽有沒有一起來南城?”
“沒有,我是單獨一個人出來旅行。”
“嘿嘿原來是天下孤獨一匹狼,有志氣、我欣賞!想當年我也是一…”
“年齡?”
“呃?十八”劉光耀也同時不停的說著自己過去的事蹟讓季行雲的回答遲疑了一下。
“二十八?”
“那時候我…”劉光耀在一旁說到自己當年也是獨身出來闖蕩就停不下來,干擾了紀小姐的問話,紀小姐這時火氣一來終於抬起頭來罵道:“劉光耀!你不再安靜一點就讓你兩個月的薪水一次領!”
這裡的兩個月薪水一次領是指薪奉因故遲發,積了兩個月才一起給。劉光耀曾有一次得罪了人事中心的辦事員而被惡整了一次,讓他過了貧苦的一個月。這個滋味他可不敢再領教一次,馬上像遇見貓的老鼠乖乖地畢上嘴吧。
紀小組等了幾秒鐘,確定劉光耀不再多嘴才又問道:“有上過那些學院?”
“沒有。”
“那道館呢?”
“沒有。”
“師承何處?”
“家傳。”
“金社帳號?”
“法一○軍一一之七”
“好,可以了。這分檔案你拿去官舍,管理員會幫你分配房間。”
“謝謝。”
“不客氣,加油喔!祝你順利。”
劉光耀一看完成手續馬上拉著季行雲離開人事中心。
“季老弟,不如就和我一起回宿舍,你辦住入手續我也順便整理行理好準備出門。”
“那就再麻煩劉大哥了。”
劉光耀帶著季行雲行官舍走,一面說道:“不就是順路,不過季老弟看不出來你竟然有二十八了,我還以為你才剛滿二十二正好是入團的最低年紀呢?”
原本才想更正自己才滿十八,聽到耀的話季行雲也就紅著臉點點頭不再多說。同時在心中辯解道這可不算說謊,是他(她)自己聽錯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保養的,不過以這種年齡你的功力可要再多多加強了。我是不知道雷參軍是基於什麼理由推薦你入團,就我看來你這種功力很難武議團待不下去。可能連留在預備團都還很吃力。”
季行雲知道劉光耀是好心提醒也不辯解滿心歡喜地隨著劉光耀走向未來的新住所。
第04小節
本來應該是一間溫暖的房間,可是無情的秋風卻不停地從殘壁吹入。
原本就不喜歡批示公文的長青回顏這下子可更加火大了。
這一點小小的秋風當然對長青回顏不會造成多少影向,但是不時有公文卷宗在空中飛翔這一點可讓長青回顏心情浮躁,悶著氣不情願地動著筆。下筆的力道是越用越大,好像和公文有仇似地要用筆尖一刀刀劃傷公文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喀!”沾水筆終於受不了長青回顏的虐待喀的一聲斷成兩截。
“可惡!連只筆都跟我作對!”長青回顏一氣之下將手上的半截筆隨手一甩,筆身飛向殘壁刺入石磚飛勢未停又帶動已經鬆動的殘壁,那面牆又倒下一片。
這時青武昌又拿了幾份公文,回到隊長室。雖然隊長室多了一個關不起來的入口,青武昌是開門、進入、關門。
“隊長,要不要換個地方?不如把辦公搬到會客室。”青武昌見到長青回顏開始發火,決定先讓她平息下來,不論如何要讓她安分地完成公務。
“會客室?那種軟趴趴的地方?算了吧…想活動一下筋骨多不方便,有沒有一個大一點、又合適活動的地方?”
“這…”
“嘿…有了。武昌你把東西整理一下,等會到交誼廳與我會合。”
“交誼廳!等一下…”不等青武昌把話說完長青回顏就消失了,留下頭大的常待長。
武議團的交誼廳果真符合長青回顏的要求,面積大、建材堅實、隔音效果又好。
長青回顏滿心歡喜地走進交誼廳,十幾位預備團員正在交誼廳入聊天、喝茶或看報。一位團員見到頂頭上司中隊長進來了,馬上傳音說道:“一級警戒!大姊頭出現了!”
預備團的教官都是由武議團的成員擔任,在場的人員也有受過長青回顏指導的學員。雖然讓她指導可以學到不少東西、武藝也常因而突飛猛進,但是長青回顏可是用讓學員“親身體驗”、“身體的記憶”這種方式來加深學員的印像,提升學習效果。恐怖的大姊頭可是預備團員對長青回顏的封號。
如果撇開武學長青回顏其實是名很好相處的長官,沒有官架子、為人豪爽、行事又幹脆、心胸寬廣又不會記仇。而且在狼禍時在場預備團都至少被她救過一次以上,對她的武藝更是敬佩和崇拜。只要確定她不是來找人實驗新招新的武學構想馬上就可以解除警戒。
“集合!”
長青回顏一聲令下所有的預備團員馬上放下手邊的報紙、茶水,停止對話,飛快地排成一列。
不論是軍隊或是預備團,法天聯邦軍人的紀律可是讓各國深為敬佩之處。不管私交有多好,一但用長官的身分發言,不論場合、時間這些軍職人員都會展現出嚴緊的紀律和服從。
排成一列的預備團員們各個心中都泛起了無數的疑問,這位中隊長可從來沒有直接對眾人發過號令(除了狼禍之戰中),今天是吹了什麼風到底會發什麼事?
長青回顏不理站得直挺的團員,就在交誼廳中四處觀察。過了會才滿意地說:“把這裡的傢俱、盆景、裝飾全都清空,就留下對桌椅。”
一位較資深的預備團員疑惑地問道:“是有什麼活動要在這裡舉辦嗎?”
“沒有!”
“那…是為…”
“還不快動作!”長青回顏不給團員發問的機會,在軍人服從的習性下預備團員馬上開始動作。
幾件傢俱已經搬出門入了。
卡在門口另一位資深的團員又問道:“中隊長,這些東西要搬到那去?”
長青回顏不負責任地說:“隨你高興,反正馬上把這裡清空就對了。”
沒幾分鐘交廳就被清空,預備團員們暫時將東西搬到空曠的競技場上又回到了交誼廳。
那知道長青回顏卻說:“你們還留在這裡作什麼?太閒了嗎?是不是需要鍛鍊一下?”
“不、沒有…我們…”
青武昌這時也拿著一疊卷宗進入交誼廳。
“武昌你來啦。東西就擺桌上幫我整理一下。”長青回顏又對預備團員說道:“現在起這裡就是新的中隊室,沒事的話不要再逗留了。”
“耶!咦!”預備團員們相互對望,各個都難以理解目前的情況。
“我要辦公了,沒事就不要留在這裡吵我了。”
“隊長…這…”一年輕的團員鼓起勇氣想要力爭這個交誼廳的使用權,長青回顏眼一眯。這些團員想到再留下來很可能會被抓去“特訓”馬上像逃命般一一告退…什麼不滿也都暫時消失了…
“有什麼比較重要的公文嗎?”長青回顏問道。
“大隊部來函問隊長你打算怎麼處理謝仲傑前輩戰亡後留下來的小隊長缺。”
“有時間限定嗎?”
“有的,如果再過一個月沒有人選大隊部就會派人下來接管。”
長青回顏得難得認真地考慮要如何回覆這分來函。
青武昌建議:“要不要由技研組內選個人來接任小隊長一職。”
長青回顏搖搖頭。
現在南城內剩下的技研組員只有四員,長青回夜還太嫩了不足以指導武議士、老叟身負藏經閣的重任不法動用。至於剩下的兩位雖然武藝是夠高了,但…完全不能列入考慮。
以往南郡一向是“高手”的輸出郡,如果讓大隊部派一個外郡的人來擔任小隊長那不是等於宣告南郡沒有人才了,連個武議團小隊長都要請他郡支援。依照傳統南郡可是隻有支援他郡這個傳統怎麼能壤在自己手上。可是剩餘的三個小隊,兩個正在參與戰爭、剩下的那一個又沒有多的人才。那不如讓由這個小隊中直接挑選一位來接任小隊長吧!
可是要挑誰呢?
雷天、李魁、冰泉月眉三人的實力都差不多足以擔任小隊長,原本希望謝仲傑在退休後還能輔導繼任的小隊長。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謝仲傑竟然會在狼禍中喪命,不但讓小隊一職提早出缺還沒能從三人中培養繼任者。
長青回顏笑了,這種事還不簡單就用最公平又原始的方法吧。
第05小節
武議團每週一次的小隊聚會是武議團小隊的活動重心。平常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會集全小隊的可能。每週一次的聚會不但是隊員們互相切磋武藝也是小隊長考核隊員的時機,同時也是分配任務的時間。如果沒有任務要執行武議士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過一個星期吃飯睡覺等領錢。不過武議士們當然不會這麼頹廢,每週一次的切磋比武可是攸關自己能不能續繼留在武議團,如果表現太差很可能就會被退團,就算沒被退團在團員間也抬不起頭。因此武議士們都很珍惜每週的比試,不但是考驗自己的能力也是由觀摩中學習的大好機會,長期下來武議士們各個都成為單挑的戰鬥高手。而進入武議團也是提升武藝的最快途徑。
南郡武議團的第一小隊經過狼禍的篩選成員只剩下八位,以經低於編制九至十二人的最小員額了。雖然經過了一個月卻還遲遲未補進新人,而今天在武議團的道場內又只集合了七名團員。
劉光耀跑那去了?團員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而暫時代替小隊長主持集會的中隊長今天也遲到了。最沉迷於武學的中隊長會晚到那一定是有特別的事情耽擱了。
其實長青回顏也沒遲到多久,不過是超過五分鐘罷了。但是和前幾次都是提早到場的情況相比這的確不太尋常。
“要不要去找人了?”一位名叫佔天道團員說道。
“不會了,大姊頭來了、咦!不只她一個人。”團員李魁說道。
由這裡就可以發現團員之間的能力並不平均,就以李魁和佔天道兩人相比佔天道就比李魁差上一大截,但這是促進較弱(新進)的團員進步的推力之一。
“你這不是廢話嗎!小昌昌不老跟在大姊後頭,當然不會只有大姊一個人。”團員殷荃數落著李魁。
“不對、一共有五個人,會不會終於史要補新人入團?”雷天說道。
“終於有新人啦、真是太好了。”一位長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團員喀萊爾。道奇高興地說。
長青回顏帶著興奮的笑容走進入,季行雲隨之跟進、後方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士最後則是長青回顏的常待長青武昌和長青回夜。
青武昌和長青回夜兩人走進道場後就先移到旁邊安靜地席地而坐。
長青回顏一走到團員面前馬上說道:“各位、今天有幾件要事宣佈。”
“大姊頭,是不是要介紹新人!”喀萊爾。道奇問道。
“沒錯,從今天起又有兩位優秀的人才將加入各位。不過…這只是其中一件事。另一件事等一下再說,還是先介紹你們認識新團員。”
長青回顏站到那位年輕的男子身邊搭著他的肩說道:“長青回望,不用我多說了。你們都認識了。”
“小子、恭喜啦,你終於透過考核了。你能考得上經常陪你練習的我可是第一功臣,晚上可要請客慶祝一下。”佔天道得意地說。
殷荃故意說道:“什麼靠你陪他練習!不是吧…不知道是誰出手沒有分寸,把人給打傷害得人家在家養傷整整一個月不能下床。要不然小望早在上一季就正式入團了。”
佔天道窘困道:“這、這…我那知道他進步得這麼快,害我不得不用盡全力才…一時失控了。”
長青回望道:“現在我還不是透過考核,正式入傳了。不論如何我還是很高興佔大哥陪我練習,當然李大哥、天哥、殷姊的幫忙我也不會忘記。”
長青回望顯得十分高興,也難掩心中的得意與驕傲。在預備團中幸苦勤練了近三年終於正式進入武議團,而且還以二十三歲的年紀透過入團考核。有這種成就也算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不會愧對好心收養自己的長青無非。更重要的是今天小夜姊(長青回夜)還特地來祝福自己這可比任何獎賞還令人高興。
“咳!你們有任何慶祝活動,也等散會後再說這裡還有一位新人呢。”
武議士們不情願地安靜下來。
“這位是推薦入團的季行雲。他來自…呃”長青回顏要季行雲介紹時才想到竟然忘了事先查閱他的人事資料,長青回顏改口說道:“他來自一個神秘的地方,以後有空你們有興趣再自行調查。”
長青回顏用這種敷衍了事的介紹方法也不見團員們抗議,事實上團員們一看到季行雲就概略知道他功力的深淺,一聽到他是推薦入團更是對他興趣缺缺。
武議團入團有兩種方式。一正先加入預備團接受磨練,預備團每季會舉辦一次入團考核,對自己有信心的預備團員可以報名參加考核,一但透過就可入正式入團。另一種方式是由知名的武術名家或由前將(含)以上軍職將領推薦入團,入團後先任一個月的觀察團員如果能力足夠才能繼續留在武議團中。由軍方推薦入團的人大多是太尉或准將,太尉是為了介由武議團的經歷能夠提早晉升將軍,准將入團則是單純為了提升本身的武學能力。至於武術名家的推薦就很難說了,有不少是真的挖掘高手或有潛力的人,但有更多是基於人情壓力而推薦。
團員們一見季行雲這等功力,又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就把他歸為靠“關係”入團的人。這些長期留在武議團的人大多都是對軍事戰略和政治沒有興趣的人,當然不會去攀龍附鳳。當下也就沒有人去理會季行雲這個傢伙。
長青回顏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謝仲傑前輩英勇戰亡,雖然令人婉惜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將小隊長一職長期空缺。所以我決定要從你們這些人當中選出一位接任小隊長。”
長青回顏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一下,將眼光瞄向雷天、李魁和冰泉月眉三人。果然雷天和李魁兩人立即動容、戰意不停冒出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冰泉月眉則依然保持平靜不過雙眼還正精光閃爍藏不住那分積極向上的鬥志。
“你們當中優秀的人才實在很難讓我作出決定,所以我把這個機會交給大家公平爭取。兩週後的今天就場比武大會,最後勝出的人就是小隊了。對了順便提醒大家一下,劉光耀為了比賽特地跑去修行了,嘿嘿、他的新招如果順利完成小隊長的位子很可能就是非他未屬了。”長青回顏故意把幫劉光耀扣上這個帽子,果然激起所有團員的鬥志。由其是與劉光耀特別交好的佔天道更是激動、光耀那小子竟然沒事先通知我,自己一個人偷跑。啍我也要拿出壓箱絕技,也不一定會輸給雷天他們。劉光耀莫名其妙地背上了黑鍋但也讓團員變得更積極。
“為了公平起見,這兩週的勤務也全部取消。下週的集會也暫停,讓你們好好的自我鍛鍊。同時為了回報代替你執勤的軍方,我也答應雷參軍這場比賽校騎以上的軍官們可以前來觀摩。你們可要好好表表,不要丟了武議團的臉。”
幾位自知沒有機會取勝的團員原本只打算看一場好戲,長青回顏把比賽變成半公開的表演賽馬上徹底改變所有團員的想法。長青回顏成功地激起競爭的波瀾。
第06小節
秋天多變的氣候令人捉摸不定,早上還是烈日當空到了下午卻是寒風颼颼好像反應出季行雲的心情。對於武議團的隊長之爭季行雲並沒有太在意,只正對於能夠和團中的高手來場比賽頗為期待,但是早上走了一趟周家把這股興奮的心情完全澆熄,並不是周荃的療程不順暢或出了問題。在周家齊全、大量品質又高的藥品支援之下,小女孩周荃筋脈復原的速度比季行雲想像得更快更完美。但是季行雲遇到瓶頸了,一道難以越過的高牆-功力不足。
這段時間季行雲以經把多數輔助、次要的筋脈接上了,再來就等周荃的筋脈慢慢地定型、恢復。就像骨折一般,打上石膏了就等骨頭慢慢癒合。問題是隨著許多氣脈開始運作,周荃體內也開始蓄積真氣讓復原的筋脈不至萎縮同時也加速筋脈的長成,這讓接下來製造人工氣脈更為困難耗費更多真氣。季行雲發現以自己的目前功力很難在主要的筋脈上製造人工氣脈,隨著周荃功力的加深還會變得更困難。
這時白任正利用工作的空檔在指導大個子、小康和新智這三位比較傑出的青少年,準備由三人中選出一位去挑戰黃仲生以討回顏面。見到季行雲走過來只有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就獨自坐在一旁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季。
白任和季行雲相處這段時間還沒見他有過煩惱,白任便交待了三人幾句話要他們自己先練練就往季行雲走去。
白任關心地問道:“小云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
沒什麼,這分明是敷衍的話,白任不放棄地追問:“是不是在武議團被欺負了!”
“武議團。欺負?”季行雲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扯上武議團?用迷惘不解的眼神看著白任。
猜錯了嗎?可是除了武議團外小云還會在那方面遇到困擾?白任也猜不出季行雲到底為何煩惱。
這種心理的猜迷遊戲白任一點也不在行便直接了當的問:“小云,看你這樣一定是遇上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不如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上忙至少還能給點建議再不濟有事情說出來心情也會好一點。”
白任這麼一說季行雲也覺得有道理,也許白任真的能提供解決之道。季行雲就將周荃的情況和自己功力不足的問題提出來。
這個問題最簡單的解決之道就是季行雲的功力大幅提升,要讓季行雲功力提升也很簡單隻要花時間練氣提升功力就可以解決了。可是功力的累積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周荃正處於治療的黃金時期,要等季行雲能力提升根本就是緩不濟急。
白任很清楚練武最忌躁進,想要一步登天往往要付出加倍的代價。
白任想了想說道:“小荃她老爸不是有很多珍奇異藥嗎?有沒有那種可是大幅提升內息的奇花異果?”
季行雲深知藥理,就他所知這一類的東西不是可以激發潛能就是協助開通筋脈再不然就是含有特殊的能量。激發潛能的方法季行雲自己就知道許多種,根本就用不著藥物的刺激何況用藥物還有難以控制的風險。至於開通脈對季行雲根本就是多餘的動作,季行雲之所以功力會不足就是因為在過去的十八年內專心致力於體內大小各處的筋脈開發,相對的花在功力累積的精力也就被瓜分造成今天的狀況。根據季行雲父親的理論是筋脈開通了不論要練任何武功都會事半功倍,而且要來提升功力也更是日進千里。季行雲能夠第一次嘗試就能在張叔的店中成功地製冰、在綠海順利地施展炫鳴閃、在軍陣中模仿雷震的電磁感應都是基於季行雲早就能夠掌握全身的筋脈,只要知道原理方式各種運氣的方式也就能順利實行。而真正能夠提升功力的奇花異果是花果本身蘊含了大量的能量,服入體內後能量釋放出來進而被人體吸收。這一類的花果所含帶的能量通常都帶有特定屬性,對要為人治病而言不一定適用,而且一但服用就無法反悔,弄不好反而無法幫周荃治療。
季行雲搖搖頭說道:“難…。”
白任也覺得自己過於異想天開,奇花異草這類的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那能想要就會出現。
“不過周家應該有還氣丹之類的藥品,不就可以快速恢復內息。”白任再次提出建議。
“還氣丹啊~可是用還氣丹也要花一、兩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補充內息,周荃的治療要一氣呵成中斷不得。”季行雲苦腦地回答。
白任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有可以馬上補充真氣的秘寶就好了。”
“馬上補充真氣的東西嗎…有了!”季行雲驚叫。
“什麼?”
“我想到了,嗯…材料方面…請方管家準備應該沒問題…太好了!”
白任還不清楚季行雲想到什麼就被季行雲一把抱住直道謝。弄得白任有點尷尬也就沒有追問季行雲想到什麼方法。
季行雲興奮地抓著白任的雙臂說道:“事不宜遲,我可得馬上去準備。”
白任見到季行雲全心全意地為朋友著想完全忘了武議團的事,便提醒道:“小云你可別忘了距離武議團的比賽剩下不到兩個星期了,要不要我陪你練招?”
季行雲無所謂地說道:“不用了,還是小荃的事比較重要,何況解決小荃的問題也等於在為武議團的比賽作準備。我還是先去找方管家比較重要!”
“好吧…加油。”白任由衷地為季行雲打氣。
“不好了!不好了!大個子……大個子昏到了!”
聽到這陣叫聲白任、季行雲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正在練功的三人。
大個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康正不停拍打他的臉,新智則焦急地大叫求救。
練功練到昏倒!這還得了!
白任、季行雲火速奔到大個子身旁,小康和新智兩人眼一花只覺的強風迎面白任和季行雲兩人就分別抓住大個子的一隻手,為他把起脈來。
白任用心觀察大個子的狀況同時口氣嚴重地問道:“我不是隻叫你們嘗試真氣護身的功法,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多作了什麼動作?”
真氣護身的功法有許多法門,不過都不失兩種基本形式。一是將真氣執行至外部或體表的氣脈以抵禦外來力量的侵襲,另一種則是將真氣佈於體外抵擋外力。各門各派的護身真氣主要差別於如何有效利用真氣作出最好的防護方式。
白任要這三位初學者練的是將真氣執行至體表。要他們作的也還不過是將真氣執行到體表的氣脈中順便可以開通體表氣脈強化氣脈,這也是練筋脈的基本法門之一,要是因而走火入魔還可真是一項奇蹟。這是算是練氣法門中基礎中的基礎,白任也就很放心地讓他們三人自行練習想不到才分心與季行雲聊了幾句就出問題了。
小康不安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們都只有依照白牙你的指示運功。絕對沒有亂來。”
新智也補充道:“大個子剛才還說練得很順利,白大哥說把真氣執行至體表氣脈會遇到的阻力幾乎都沒遇到呢!”
小康和新智見到白任和季行雲兩人都是神情凝重很擔心地問道:“大個子沒事吧~”
季行雲探知了大個子體內的狀況後安心地笑說:“沒事、沒事。放心。”
原來大個子的體表氣脈天生就已經十分暢通了,而大個子全力執行內息至表體氣脈在功力尚淺又操作不熟練的情況之下竟然讓丹田內的真氣全部傾入體表氣脈之內,一下子就讓全部的真氣留在體表氣脈之內失去控制回不了丹田。大個子的身體已經習慣有真氣的執行一下子失去全部的真氣才讓身體不適而昏厥,就算不管他只要等真氣而再由丹田慢慢製造出來就會醒來或是強行叫醒也是無礙。
季行雲將輸入真氣引導大個子的真氣回到丹田,又在大個子腦後按了兩下。大個子就悠悠醒來。
雙目一開看到大夥都神情緊張地看著自己,大個子疑惑地說:“怎麼會事!你們在幹麻?沒事瞪著我看怪噁心的。”
大個子沒事醒來,小康、新智心一寬紛紛罵大個子沒事讓大家這麼擔心。大個子則是被罵的莫名奇妙。幾個青年人吵成一團。
大個子的失誤也讓季行雲想到要如何暫時增加體內真氣含量的一個方法-把體表氣脈也拿來儲存內息。季行雲想了想這個方法應該可行,不過這麼一來遇到攻擊時會比較危險。
隨時把真氣放在體表不就代表一直有真氣護身為何會比較危險。如果對手的攻擊沒有效率也就罷了,但是真正習武的人在攻擊時必定會讓真氣以特別的方式施展最基本就是凝實。而護身真氣並不只是將真氣移往敵人攻擊的地方,更重要的要如何組織真氣讓真氣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就以建大樓所用的鋼骨來說,那些鋼材並不是實心的鋼鐵,而是做成I字型。實心的鋼材並沒有比較堅固而且還更浪費材料,而作成I字型的鋼板不但節省材料效果也比較好。真氣的運用也是類似的道理,單純把體表塞滿真氣不見得能夠提供良好的防護,反而會妨礙真正有效的護身真氣的執行。
季行雲想了一下,只是為了幫周荃治病就不用考慮這麼多了。還是先增加體內真氣的含量為要務。季行雲完全忘了不到兩個星期後的比武,體內筋脈與真氣分佈執行的狀態不是一下子就能快速地調整。在兩個星期內絕對無將周荃剩下的筋脈盡數接上,也就是說季行雲在參賽時功力雖然提升了,但是防護力卻大大降低了。
※※※
注舊城:南郡以前的郡府,也是武議團第四大隊部的所在地。
第三章隊長之爭
第01小節
法天聯邦原本就是武風盛行的國家,南郡這個經常受到綠海、鄰國攻擊的地方更是重視武藝。而聯邦習武之人的精英代表武議團今天要以比武的方式選出隊長,這種精彩的比賽當然是受到習武之人的高度重視。
雖然當初的約定只有校騎以上的軍官才能觀戰,武議團中隊部的競技場又沒有派出門禁管制、也不收門票,還是有一大批人慕名而來的。中、高階軍職人員因為需要執勤來的人數反而不是很多。
原本白任想要和雷震一同前來為季行雲加油,不過身為參軍的雷震實在是過於忙碌無法前往。當白任前往邀請雷震時,雷震的模樣到是把白任嚇了一跳。雖說參軍的工作繁重可是雷震整個人可以說是廋了一圈,臉頰都快凹進去了!白任還差點認不出雷震,可是仔細一看卻又發現雷震看似工作過量身體無法負荷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顯現出難以形容的力量。只不過是兩個星期不見雷震就像是換個人,人雖消瘦功力卻有了明顯地進步。
雷震雖然無法與白任同行前往競技場,不過雷震向白任表示一定會抽空前往觀戰。
原本白任還在擔心身為傭兵不具軍職的身分會無法進場,特別向雷震要了一張職帖。一到武議團中隊部,才發現大門敞開競技場四周的看臺早就坐滿了人。別是軍人、道館教頭、門人就連一般民眾也都來了,還出現不少攤販在現場作起生意。
白任四處觀望,想要找到季行雲。在這人海之中談何容易。
“不如到服務檯問一問。”白任心中想著便往服務處走去。
白任幸苦地擠到服務中心。坐在服務中心的是三名預備團員兩女一男。
“…要選誰?”一到服務中心前面一位預備團員用甜美地笑容對白任問話,但因為會場實在太吵白任沒有聽清楚前半句話。
要選誰?是指我要找誰吧?白任心中這麼認定了便回答:“季行雲。我要找季行雲。你知道他嗎?”
那位預備團的小姐點點頭又問道:“先生要多少?”
“要多少?”白任臉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小云要多少?這是那門子的問頭?
那位小姐又說明道:“第一戰由季行雲對長青回望,雖然兩位都是新入團的武議士不過長青回望是由預備團的磨練下進入武議團所以還是以長青回望勝算較大,目前單場的賭率長青回望是一賠一點五,季行雲則是一賠二。先光生是要押單場還是要賭冠軍。冠軍如果押季行雲目前是一賠五十。勝算雖然不大,但是看在彩金這麼高不不妨試試。”
白任搔搔腦袋,預備團怎麼公然作起莊家。白任想要的是找人對賭博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白牙!”“白大哥!”身旁傳來幾聲叫聲。
方易群帶著周荃和小康、新智一起走過來。
“你們也來啦!”
“白先生你好。”
周荃帶著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問道:“白牙哥你有沒有看到小云哥哥?”
“哎呀、我也正在找他。”
沒能打聽到季行雲的下落周荃馬就顯得很非常失望。
就在這時候身邊傳來一陣令不討厭的說話聲。
“季行雲?那冒出來的人物?這種來路不明的人竟然也能進入武議團,長青回顏小姐也未免太隨便了。”
“不要這麼說,應該又是那個沒眼光的大官亂推薦。中隊長雖然率性了點不過看人的眼光還不會太差。”
一行人三人就在服處中心旁隨中批抨。這些令白任非常反感的話讓白任冷眼看著這三個人。
這行三名男士中有兩位是預備團員、一位則較為年青看起來和小康年紀差不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由高貴的服飾和那種自命不凡驕傲的神情就可以知道那一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
小康和新智同時露出厭惡的神情,新智小聲地對白任說道:“那說小云哥壞話的就是黃仲生。”
黃仲生又說:“三哥、你看這第一場比賽誰會贏?”
“我雖然也不喜長青回望那小子,不過季行雲、那能和我們預備團的精英相比。長青回望好歹也在預備團中磨練了三年,雖然說靠著中隊長的關係早一步爬上了武議團。但再不濟也不會輸給季行雲那種鄉巴佬。”
“即然知道季行雲一定會輸…容鶯姐、麻煩一下這場比賽我押長青回望十金印。”
周荃聽到黃仲生黃仲以用種瞧不起人的口氣下注不高興地嘟起小嘴,故意大聲地說:“小姐,我要押季行雲十金印。白牙哥你說小云哥一定會贏對不對。”
白任雖然不想和預備團員起衝突,但是聽到自己的好友被這麼看不起火氣也來了也就附和周荃說道:“沒錯,什麼長青回望那是小云的對手。嘖。嘖。預備團又怎麼樣,還要苦撐三年才進入武議團那能是小云的對手。更不提那些進不去武議團的人。”
周荃、白任這席話分明就是針對黃仲生等人而發,黃仲生滿臉怒容望向後白任等人又馬上換上輕視的眼光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不過是群喪家之犬在亂吠。所謂物以類聚,季行雲那小子和你們這些沒用的人在一起我看也高明不到那去。”
“你說什麼!”小康、新智同時氣憤地叫出來。
“沒什麼,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想打架呢嗎?是不是嫌皮養,被打的不夠痛快哈哈。”黃仲生猖獗地回話。
“唔~”小康、新智兩人滿臉通紅,幾乎要衝過去了。
“啍!和你這種沒事見的人計較真是有損我白牙的名聲,小姐、我押季行雲得到冠軍。就押…五十金印!”白任秤秤錢袋,把身上所有的積蓄全部都拿來下注了(白任並沒有在金鋪開戶的習慣,所有的積蓄一直隨身攜帶)。
“真好笑!容鶯姐,我再押一百金印季行雲第一場比賽就會輸。”
“啍!”白任一行人和黃仲生一行人怒相視,幸好雙方都知道這裡是武議團中隊部的所在地一但打起雙方都不好過,不然早就幹上了。
“有種咱們就再幹一場!要找大人當幫手也行。”黃仲生得意地看了兩位預備團員的哥哥說道:“你找多少人也行,我這邊最多就加兩個幫手。”
“還找什麼幫手,下星期就由小康一個人跟你單挑。時間地點由你選,就怕你有沒有這個種!”白任氣得代替小康下戰書。
“笑話!這小子那夠看。想當拳靶是吧。好、就成全你。下週三、老地方!啍、嘿。嘿。我勸你們可以開始準備醫藥費了。”
黃仲生早就和小康等人打過架了,幾個人一起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聽到就只有一個小康人不異於自找苦吃,一點也不在小康放在眼裡。黃仲生三人又嘲笑了小康幾句話才趾高氣昂地走開了。
黃仲生三人走遠了,周荃的小臉氣鼓鼓地說:“小康千萬不要輸給那種人。”
“白牙~我真的要和他…”
黃仲生走遠了,小康和新智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和黃仲生對決,小康可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新智則是滿臉愁容地看著小康像是提前在為他哀悼。
“怕什麼,小康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我推你出來,應該覺的榮耀才對。到下週三還有九天,你也還不見得會輸。”
“可是…”上一次的慘狀還深深烙印在小康腦中,雖然對黃仲生十分氣憤但是技不如人的慘痛經驗還是無法改變。
“放心!大不了就是被痛毆一頓,也沒什麼了不起!”
白任雖然這麼說,但是要被打的人可是小康。這句話只能讓小康的臉變得慘白,一點打氣加油的效果也沒有。
第02小節
身在中隊部隊長的新辦公室內的季行雲對於競技場上因他引發的一場賭注和約戰當然是渾然不覺。看了長青回顏排的賽程,長青回顏應該是特別排定而讓每一場比賽變得更有可看性。
┌冰泉月眉
│└劉光耀
││┌李魁
冠軍│└殷荃
│┌喀萊爾.道奇
││└雷天
│┌佔天道
││└楊菁茹
│┌長青回望
└季行雲
第一輪的比賽就為季行雲對長青回望及佔天道對楊菁茹。今天的比賽一共比九場,第一場比賽就由武議團的新人季行雲和長青回望兩人為這場隊長爭霸賽暖身。
季行雲看了這個賽程並沒有因為長青回顏把他分到實力較差的一方而覺的失望或氣餒,反到是認為有更多的機會和有實的人交手而感到興奮。長青回夜則是在雷震的委託下特別跑到季行雲身邊噓寒問暖,原本還打算告訴季行雲各個團員功夫的特性,卻被季行雲一口婉拒。
“我雖然不知道隊員們身懷那些絕技,相對的他們也不知道我的底細。為了公平起見我不希望小夜姊你偷偷告訴我和他自比賽時應注意的事項。更何況在沒有成見的狀況下的比試不是更有趣嗎?”
聽到季行雲這麼說長青回夜馬上對季行雲另眼相看,原來季行雲身上流著種武人的風骨。原本只是基於雷震之請特別關心季行雲這下子可真的對季行雲產生興趣了。
站在中隊長室另一邊的長青回望心情可以說是差到極點。原本以為長青回夜是來為自己油,想不到就只和自己簡單地打聲招呼就跑到季行雲身邊,有說有笑地不知道些什麼。
最近長青回夜的行為就一直讓長青回望心感懷疑。有事沒事會一個人看著窗外傻笑、特地找家中的幾位姊妹去挑衣服、對待人變得特別親切、沒事還會臉紅…種種的一切都讓長青回望覺得小夜姊姊正在陷入戀愛中。
長青回望雖然也姓長青,不過他和長青回夜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他的父母是長青無非的同門師弟也在長青家的道館中擔任武道老師,當長青回望尚在強褓中就在狼禍不幸喪命。長青無非念在同門之情收留了長青回望還認他為養子,讓他冠上了長青這個姓接受長青家的庇廕。
長青無非雖然也待長青回望如同已出,但是身為一個家族的大家長所要注意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也無力給長青回望太多的關愛。而其他的家人並不是每一位都有寬宏的氣度,由其是年輕無知的小孩總是會在無意間傷害到長青回望這名孤兒。大他五歲的長青回夜就像天使般出現在他眼前,賜予他真正的關懷和至誠的情誼(雖然長青回夜的原意只是拿那些愛欺侮人的壤小孩來試招)。也在長青回望幼小的心靈種下希望的種子。
之後長青回夜就成為長青回望的理想和目標、是他成長進步的主要動力更是他心儀的對像。
如今心中的天使竟然和喜歡上別人,物件還是像季行雲這種來路不明的傢伙看起來功力也不高明。長青回望實在無法想像長青回夜則麼會對一個武功不怎麼樣的傢伙有興趣。
夾雜著嫉妒的怒火讓長青回望決定要在比賽中好好修理季行雲這個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蝦蟆。
被誤會的季行雲自然不會知道長青回望在有意無意間放射出的敵意還有這層源故。還以為是同為新進人員間競爭意識讓長青回望對自己懷有敵意。
長青回望自己一個在生悶氣,其餘和他熟識的團員還以為他正在集中精神也就刻意避開讓他能在比賽前將身心狀況調整到最佳狀態。這時長青回夜結束和季行雲的談話走向長青回望。
“小夜姊,你會幫我加油吧?”長青回望的眼神像是要被遺棄小狗,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
很不幸地是長青回夜此時心有所繫並沒有察覺長青回望的可憐像。
“當然,我也會幫你加油。雖然第一場比賽就是你對上了季行雲,我當然也不希望你輸。不過你出手時還是小心點,不要讓小云在第一場比賽就失去信心。”雖然長青回夜在綠海中曾看過季行雲動手,但也不過是和一些畜牲交手基本上還是比較看好自己的弟弟。
這不是在要求自己對季行雲手下留情,還稱對方為“小云”長青回望燃起一股無名火問道:“那小子有什麼好?讓小夜姊這麼關心他。”
長青回夜想起雷震臉一紅說道:“你別管這麼多,反正小心一點就是了。比賽完後可要和小云好好相處。”說完長青回夜又輕快地走開,跑去找回顏大姊。
長青回夜那種臉紅歡喜的模像無疑是一記重擊打向長青回望。
長青回望先是茫茫然顯得無限失落,看到長青回夜漸漸離去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嫉妒。然燒旺烈的怒火化為無恨的戰鬥意志,將在比賽中完全爆發。
“小望、小云準備上場了!”長青回顏敲響兩人戰鬥的序曲。
第03小節
站在競技場上,接受群眾熱情的歡呼。感覺上整個世界都變了,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情緒。受到群眾歡呼的影響季行雲發現自己的心竟然隨之浮動,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主持人簡單的介紹完全從耳邊飄過。
觀眾的鼓動更讓長青回望心中的妒火燃燒到最高點,幾乎讓他產生一拳擊斃季行雲的衝動。站在競技場另一頭的季行雲感受到長青回望強烈的戰鬥意志,季行雲強壓浮動的心情準備儘自己的全力來回應長青回望的鬥志。
為了讓自己處於最佳的狀態,季行雲運起伏逆清心訣。觀眾的加油聲漸漸遠去,季行雲回覆平靜將全部的心神集中在對手身上。
擔任會場主持人的預備團終於宣佈比賽開始並退出場外。
戰火一觸即發!長青回望早就按奈不住心中旺盛的火焰。一眨眼長青回望就出現在季行雲前方,雙手生風一記虎爪毫不留情地攻向季行雲。這時的長青回望的理智早就被妒火矇蔽化為一頭兇猛的野獸、一頭受傷的兇獸、傷在心裡的猛獸。
長青回望的指尖泛出青色的寒光,每一擊的威力都足以撕裂季行雲。一輪猛攻之下季行雲連續退了十八步,也輕閃過十八記虎爪。一昧的快攻、猛攻卻是沒有計劃的攻擊,以野性趨動的攻擊一擊與一擊之並沒有相互呼應,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這種沒有章法的攻擊給迷惑了。可是長青回望遇到是季行雲,自小在深上野嶺長大的季行雲早就和各種野獸混熟了,除了與父親喂招外季行雲能找到的對手就只有在野外土生土長的猛獸。
失去理性的狂擊,在其狂勢和緒亂的影響下令人難以對付。可是季行雲早就習慣這種沒有章法的攻擊,狂烈的威勢對運起伏逆清心訣的季行雲也起不了作用完全無法影響季行雲的戰鬥意志,更不可能會被這種威勢給嚇著。
雖然季行雲還不致於會被這連串的猛攻所傷卻也不櫻其鋒,季行雲雖然在長青回望的十八擊中看到十八次空隙,不過也沒有把握長青回望會為了防禦而中止其攻擊。一隻兇猛的野獸往往不理會一個小傷害而換取致命的一擊,過一長青回望也是用一樣的戰術豈不是反而中計。季行雲現在的護真氣可是處於十分脆弱的時刻,任何猛烈的攻擊都可能造成嚴重的傷害一點也大意不得。
總算長青回望一口氣用盡,連續十八擊猛攻也讓他宣洩不少怒氣。季行雲看出他舊力將盡趁機虛晃一掌,空有氣勢而無威力的掌勁穿過爪擊直撲胸膛。
原本一氣呼成的攻勢季行雲看似被攻得毫無招架之力頻頻退後,就在長青回望要換氣時季行雲卻是一掌擊來讓長青回望大吃一驚,連忙停下攻勢運氣護身同時改採守勢。當掌勁觸體之時長青回望才發現這一掌根本就毫無威力可言,又見到季行雲還乘機向斜後方退了數影拉開距離,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原本漸漸平靜怒氣又被激起。
季行雲行原本就沒有打算要以這一掌傷人,原意只是要測試長青回望的應變能力。看到長青回望沒能閃開以其身體接下這一掌對長青回望的身法有了初步的認識。季行雲這時把長青回望當作一頭猛獸在處理,任何攻擊務求小心為上,沒有把握全身而的攻擊絕對不輕易嘗試。少了有效的護身真氣可是經不起長青回望猛烈的一擊。
兩人的戰鬥一開始就展開激烈的攻防,讓四面的觀眾各個屏息觀看直到兩人分開後才大聲叫好。
四周的叫好聲讓長青回望更認為自己被愚弄了。一氣之下不顧一切使出絕技-裂虎爪。長青回望真氣轉動原本只是手指泛著青茫變成了手掌帶上半透明的青色手套,整個包覆在凝實的真氣之中。
裂虎爪出現後長青回望才想展開忿怒之擊季行雲卻主動攻來。長青回望雖覺錯愕,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採取主攻,心念一轉季行雲自己跑來送死道也省得麻煩,一爪迎向衝來的季行雲。
季行雲見爪不慌不忙在裂虎爪即將抓到自己之前猛然移位,一個側身閃過虎爪由直取長青回望肩頭。長青回望眼見虎爪將刺穿季行雲卻是一把抓空,另手連忙揮向快速攻向自己的季行雲。
季行雲絕對有能力先擊中長青回望,但是卻沒有辦法在擊中後馬上逃脫長青回望的虎爪。如果這一擊的威力夠大也許能震開長青回望或是讓他失去戰力。但季行雲很清楚長青回望的功力比自己還要高上數成,就算他使用了裂虎爪要硬接自己的一拳也還不成問題,自己卻無法承受那記虎爪。季行雲再度轉向避開虎爪跑到長青回望身後。
長青回望迅速轉身,又見季行雲迎面而來。
長青回望想也不想又是一爪,季行雲還是簡單又巧妙地避開。這一回長青回望看準了季行雲避開的方向另一手精準地直取頭部,同時預留三分力道準備隨著季行雲的躲避隨時調整方向。
季行雲這回不再閃躲,一拳迎向虎爪。長青回望見狀心想先廢了你一手足步也好,便不再留下餘力打算以爪對拳以硬碰硬。當然這不過是長青回望一廂情願的想法,季行雲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拳頭和裂虎爪強碰,拳頭略為偏移打向手腕一方面架開虎爪又順勢切入送長青回望一記肘擊。
長青回望胸部吃痛,裂虎爪既刻回防想要反擊近身的季行雲卻又撲空。季行雲一擊命中馬上抽身撤離躲開預料中的反擊,隨之又攻向長青回望。
長青回望雙手合抱撲空之後又見季行雲乘機來擊,不及防禦又中一拳。
季行雲見一拳命中並不搶攻再度拉開距離。
長青回望雖是連番受中擊但並無大礙,還打算給再度來襲的季行雲一記重擊卻沒想到季行雲不進反退,放棄佔得先機的攻勢讓雙方重新展開攻勢。
季行雲三次攻防不過轉眼之間,一下子又回到雙方對峙的局面。
原本預料季行雲很快就會敗陣的團員們這時也漸漸對季行雲產生興趣。由其是接下來很有機會對上季行雲的佔天道和楊菁茹更是全神灌注想要從這場戰鬥中理出應付季行雲的辦法。雖然他(她)們還是沒有真正地將季行雲放在眼裡,但是為了讓自己的下一場比賽能保持最好的狀況儘可能地要以最省力又安全的方式打敗季行雲這位可能的對手。
這一輪攻防許多觀眾根本就看不清楚雙方的動作只知道採取主動的季行雲身體閃了三次,至於兩人近身時攻防細節根本無力察知。不過至少知道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居然能和長青回望打得難分難解。另外還有一小撮人認出季行雲就是最近出現為人義診的小神醫,看到這位好心又醫術高超的小神醫竟是武議團的新團員馬上引起一場小小的騷動。沒有見過季行雲的人但聽過這位好心行醫的人可不少,一聽到季行雲就是那名謠傳中年輕又好心的“密醫”為他打氣加油的聲音迅速地傳開,加油聲一下子變成一面倒的情況,幾乎所有觀眾都在為季行雲加油打氣。
這種場面對使用伏逆清心訣的季行雲並無影響。對長青回望就不一樣了,雖然長青回望在預備團中也待了三年之久,一對一的比武就像三餐一般平常可以說是日常習慣了。可是那都是在武議團和預備團內的比試像這種有幾萬名觀眾的公開比試長青回望還是生平第一次。就是老手還是多多少少會受到觀眾的影響更何況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比賽的長青回望,全場盡是聲援季行雲讓原本就失去平常心的長青回望更是心氣煩躁。
長青回望看著季行雲站在原地像是閒暇以待一點也沒有要再度攻擊的樣子,被煩躁、不安和忿怒所支配的長青回望見到季行雲一付輕鬆模樣像是在享受觀的歡呼聲,讓原本察覺季行雲的速度、靈巧勝過自己打算要以穩重應付的長青回望難以忍受,理智的細線被觀眾的聲援聲沖斷。不顧一切、長青回望大吼一聲雙手虎爪又更加漲大沖向季行雲。長青回望真的化為一頭野獸、用行動化解不安的野獸、一頭帶著強大威力的猛獸、以忿恨為動力的兇獸。
在速度和靈敏輸給季行雲的長青回望進入狂暴狀態後威力更是大增,只是空有威力無法打中也是白搭。季行雲和雷震、白任三人身陷綠海被數以千計的紅狼包圍時三人之中就以季行雲身上傷痕最少(最後被影狼所傷的不算),面對成群來襲的紅狼季行雲都能小心應對長青回望一個人的狂暴攻擊也就不算什麼了。雖然長青回望的速度、威力遠比紅狼還快還大但是成群紅狼有組織性協調合作的攻勢遠比長青回望一人的攻擊更難閃躲。只是長青回望的每一擊都得閃開不像紅狼的攻擊被咬中了被利爪劃傷了只要不傷及重要部位都無大礙,長青回望全力施展的裂虎爪可完全沾惹不得。
長青回望原本就不是習慣靠虎爪威力硬攻,但是遇到季行雲這位功力比他低又深深被他怨恨的傢伙才讓長青回望一改作風。不再理性冷靜思考的長青回望攻防之間空隙漏洞更多,讓季行雲如魚得水在青茫茫的裂虎爪間穿梭進退不時給予打擊。
揮了數次空爪又被打了數拳長青回望吃痛之後變得更兇猛,幾乎完全不理會季行雲的拳腳只求給他致命的一爪但是這種盲目的狂攻那裡能打到季行雲反而讓他更容易突破爪網給予打擊。
人有時會自己走入死衚衕裡轉也轉不出來,長青回望久攻無果分心望向長青回夜,見到心中的天使臉上略帶憂慮讓長青回望想到的是小夜姊姊以後將不再為自己擔心、高興,她的笑容將為外人展開就讓他悲從衷來。又轉眼看到面前這位小子就讓長青回望深感不平。一想到小夜姊姊將心留在這位像泥鰍般滑溜功力平平又長像不揚的小子身上(純屬偏見)簡直要令人抓狂。
漸漸地拳頭打在身上長青回望也不覺得痛了。觀眾的加油聲也越行越遠。長青回望的心思完全飄到小夜姊姊動作變得更為遲鈍心中更覺苦悶。在不知不覺中又揮了許多空爪中了數拳。
長青回望對季行雲的攻擊沒有感覺並不代表攻擊無效,季行雲的每一拳都在蠶食長青回望的體力、削減護身真氣、挫傷筋肉。
兩人激烈的戰鬥持續進行,長青回望又中了季行雲紮實的一拳。這一拳和之前的攻擊並無不同,可是卻讓長青回望“醒”過來了。這一拳命中胸膛讓長青回望痛入心扉,原本因為心痛而忽略了身體上疼痛這一擊卻讓他重新感到疼痛是因為這一拳不再是皮肉之痛,拳勁直接侵入體內氣脈直抵心臟。季行雲的攻擊並非隨便亂打,每一拳都打在筋脈交會之處在同一處不停給予打擊,先是打散護身真氣再漸漸阻礙真氣執行讓護身真氣無法順利執行凝聚,不停將傷口挖深最後終於完全瓦解心脈一帶的護身真氣,這拳就像打在不會武功的人身上一樣威力完全發揮讓長青回望重重受創。
長青回望在極大的疼痛中終於回神,先是舞出一片爪牆急忙後退逼退季行雲再迅速內視。經過快速觀察才發現不但真氣已經消耗泰半多處筋脈真氣執行受阻護身真氣也被打得零零碎碎,這才發現自己現在連功力較強的唯一優勢也失去了。
長青回望的裂虎爪只將季行雲稍略逼退,季行雲躲過虎爪又馬上欺身逼近。長青回望終於小心應對不再託大用心觀察這位對手,才讓他不再不停中拳。
冷靜下來的長青回望這才認清季行雲的實力,雖然季行雲的功力並不高但除了功力之外長青回望還真的完全比不上這位可恨的對手,長青回望實在懊惱如果能早一點認清這個事實還能用功力配合精妙又強大的招式那麼勝負之數還是五五之數,可是一開始就小看對手又盲目亂攻白白損耗戰力到了現在一些精妙的招式在真氣無法順暢執行之下也無力施展了。情況轉變為長青回望辛苦支撐,只有盡力防禦。
底下的長青回夜見到這種一面倒的情況擔心地對長青回顏說道:“大姊,你還不宣佈勝負嗎!再下去對小望也學不到東西了,如果不小心還可能造成嚴重的傷害!”
“不、再等一下,如果小望真的就只是續繼一昧地防守,我不但會宣佈這場比賽由小云獲勝而且還要將小望送回預備團。”
這麼嚴重!長青回顏有時雖然亂來但是對團員的篩選似乎是受到雷戰的影響都是十分嚴格,不但從技的方面作為考量的要件,心的評核也是重要因素。長青回夜聽到大姊這麼說更顯憂慮,如果長青回望被退團這是一個多大的打擊,但是要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反擊實在太危險了,季行雲的攻擊一直很溫和完全沒有使用威力強大的招式並不代表他不會使用,萬一在小望全力反撲之時季行雲也拿出絕技那還得了。
長青回望這時的心情可以說是跌到谷底了,心儀的小夜姊姊被眼前的小子獵取了、而一向自傲在同輩間超群的武藝也完全敗給眼前的無賴(純屬偏見),難這就是自己的極限…不!絕不!那能這樣就認輸!在未能發揮的情況就認輸怎能甘心,己經輸了心靈的支柱不能連武人的自尊都輸給這個臭小子!就算要輸也要輸得轟轟烈烈怎麼可以在一面捱打的情況下輸去比賽!
心中有了覺悟,行動也就展開了。
長青回望先不惜花費大量真氣打通幾處氣脈,作好準備然後屏氣凝神等待機會。
長青回望故意誇張地由下向上揮爪露出明顯地空檔,季行雲果然又欺身來襲。
就是現在!
揮到最高點的虎爪突然青茫暴漲!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下揮動!青色的裂虎爪像是吹氣球般不只漲大十倍將長青回望面前半影見方完全籠罩,虎爪脫掌而出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打向季行雲!
這時的季行雲突然速度暴增!放低身形向前一撲不單撲倒長青回望也逃過突來的反擊。長青回望被撲倒在地身上還壓著對手就知道這個後的反擊失敗了。內息空虛身體又受制於人長青回望更知道自己完全輸了,現在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勝負已分,季行雲一拳落下!長青回望閉目以待。長青回顏衝上競技場。
長青回望絕望地等待季行雲致命一拳風撲面,卻久久等不到該來的一拳。長青回望好奇地又張開雙眼。
一開眼就讓他嚇了一跳,季行雲的拳頭幾乎停在他鼻頭之上。
季行雲收回拳頭,起身。
長青回望見到大姊頭舉起季行雲的右手宣佈這場比賽由他獲勝。長青回望坐在地上聽到觀眾為兩人激烈的戰鬥發出驚人的歡騰忽然有一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第一場比賽正式結束。這場隊長之爭卻才要開始。
第04小節
競技場上比賽繼續進行,場內激烈、場外熱烈顯得熱鬧非凡。在中隊部的一個小房間門窗緊閉、窗簾拉上房內一片陰暗沈悶,長青回望孤獨地低頭坐在最陰暗角落的藤椅上,和外面那場熱鬧的景像相比更是孤寂落寞。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覺到臺上臺下、勝利者和失敗者之間這種天與地兩種極端的差別。
長青回望自己一個人越想是越牛角尖,一想到往後小夜姊姊和季行雲成雙成對地出現在面前然後自己就真得像是位孤兒般沒人關心沒人理彩,還要忍受小夜姊姊和季行雲以後可能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甜蜜恩愛的樣子,還得若無其事地祝福她們就令人心痛。要過這種日子不如…不如…可是如果自己消失或是亡逝了會不會讓小夜姊姊傷心…再怎樣也不能讓她傷心…可是我、我心又好痛(真的是想太多了)。
門打開了,有人走進方內。
還沉溺於感傷之中的長青回望連頭也懶得抬起看看是誰。
來人走向窗邊。“唰~”窗簾被拉開了,一時普光乍現將似乎房間內的陰沈也一併驅逐。
在這個灰暗的房間內待上良久的長青回望一時無法適應明亮的陽光,眼睛被陽光刺痛才用手半遮半眯著眼抬起頭來。
這時站在窗前的長青回夜背對著太陽,金色的陽光灑下映出金色的輪廓。長青回望先是看到明亮模糊又熟悉的人影,當他的雙眼快速地適應陽光時長青回夜美麗的倩影在清淡的金光下更顯得聖潔炫麗。
長青回夜這時的穿著打扮雖然還是以便武打裝為考量,在長青回望的詳細觀察下卻發現以往的風格卻有了顯注的改變,身上穿的是一套天空藍的武鬥服正好突顯她的青春活力、只蓋到膝蓋上沿的褲裙露出了健康而濃纖合度的玉腿、頭髮經過刻意的梳理用青色的緞帶綁了一個簡單又可愛的辮子。
長青回望呆呆地看著經過小小地打扮長青回夜更顯動人的長青回夜。這時的長青回望突然有高種活著真好的感覺,可是又想到讓自己欣賞到這一幕的原因和源頭一又像陷入地嶽般痛苦。
“小望、你小時候遇到不愉快的事總是喜歡躲起來偷偷的哭,長這麼大了這個惜慣還是沒變?不過是輸了一場比賽有這麼嚴重嗎?雖然這是你在武議團的第一戰可是以後要輸的機還多得很!怎麼可以就這樣躲在這裡,不去觀戰向前輩們學習就算了怎麼可以連身上的傷都不管就跑來這兒躲起來!”
“原來小夜姊姊還是這麼關心我,沒有被那個臭小子迷的走火入魔,還花這麼多心思找到我。”心中這麼想的長青回望突然忍不住地熱淚盈框。
“怎麼了?輸了比賽這麼不甘心嗎?沒關係以後再多多加油就好了。”長青回夜走向長青回望溫柔地抱住、輕輕背部又說道:“輸了沒關係只要記取這次教訓,以後千萬不要再輕敵了。”
“嗯…”
長青回夜放開小望,用額頭頂著額頭雙目相對又說:“你也受了不少傷,走我們去醫務室先處理一下再去看其他的比賽。長這麼大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不要老是讓小夜姊擔心。”
長青回望被長青回夜香懷一抱又幾乎臉貼著臉四目相視,馬上心跳加速、體溫上升、全身發紅。
長青回夜感到小望的異樣有點緊張地說道:“你看你、血脈都常調了,現在你身上正好內息空虛身體可不能受這種狀況,還不快點和我去醫務室!”
在小時候雖然很習慣方才的動作可是兩人畢竟都長大,長青回夜加入武議團後也比較少和長青回望在一起,再加上長青回望早就把長青回夜當作理想中的對像、心中的天使看待,這久違的親密接觸馬上長青回望臉紅心跳。而長青回夜還以為是小望的身體開始自療而加速新陳代謝而引起。
“不、不用了、我、我等一下再自己去就可以了。”和小夜姊一起去醫務那還得了,小夜姊原本沒有發現自己臉紅心跳的原因到了醫務一檢查不就完全曝光,這種事死也不可以被她發現。長青回望當然要這麼說。
“不行!這種事有什麼好等的!現在就跟我過去。”長青回夜一把抓住小望的手拉著他就要往醫務走。
“不、不、不用了…沒有關係的…”長青回望緊張起來了,想盡辦法要留在原地。可是這時的長青回望早就力空氣盡那能和長青回望抗衡(就算是在最佳狀況也辦不到)。
這時的長青回望為了不到醫務室就像是賴皮的小孩拚命地抓住桌角、椅子想要留在原地。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孩”被一位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像小孩子般又哄又拉…
長青回望終究敵不過小夜還是被她拉離了傢俱正一步步地拉近門口。
長青回夜突然放手,長青回望在用盡全力抵抗之下馬上失去平衡跌撞到地上。
長青回望一時不防這一下撞得是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又站起來看到門口的兩人心情馬上又跌到谷底。
長青回夜紅著臉看著站在門口的季行雲,心想這個模樣被季行雲看見如果他雷震閒聊時談起那不就會被雷震取笑了才不好意思臉紅。
長青回望自怨自艾地想到小夜姊姊一看到情人就完全把自己丟在一邊了,還紅著臉一付羞答答楚楚動人的樣子。這個季行雲真是陰魂不散就連自己和小夜姊姊“躲”在這個地方都找得到,連讓自己和小夜姊姊獨處個幾分也不放過,真是太過份了!!
“你好,小夜姊。”季行雲和長青回夜打聲呼就走進房內。
長青回望嘟著嘴,故意偏著頭不去正視季行雲。
長青回夜看到長青回望這種態度還以為他還在為自己輸了比賽在不高興,便走到小望身後雙手握拳頂住太陽穴附近快速來回轉動拳頭。
“哇~!!”長青回望大叫一聲!
“碰!”長青回夜又在小望頭上留下一記粉拳才說:“真是沒度量!小云特別來看你這是什麼態度!以後還是同在一隊的武議士怎麼可以敵視同伴!”
季行雲看到這一目是即是吃驚、感到不可思異又覺溫馨還令人暗自羨慕。自幻就只有和父親和母親一起長大從來沒有同年紀的朋友,就是來到南城結識了白任和雷震這兩個正經又比較年長朋友,雖然算是生死之交但也沒有和他們一起這樣嬉鬧過。
“你好!”長青回望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小云打招呼。
“你好。”
“你來作什麼?”(譯小望心中所言:沒事就快滾)“在醫務室沒見你,讓我有點擔心。雖然長青回望先生你的身並不重,但是身上一些堵塞的氣脈卻是非得儘早疏通才行。雖然這點事對你而言並不困難,但是在方才的比武中幾乎用盡真氣的你可能在一時之間無法獨立處理,所以我有點擔心。”
“放心吧!我馬上就要到醫務室去。”(不用你來多事!)“我還算略通醫理,而言你是傷在筋脈醫務室的醫官能提供的幫助可能不大,不如就由我來幫你看看?”
“謝謝你的好意(真虛偽),不過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不用你來假好心)。痛!”長青回望又捱了小夜一下,才又緊說道:“不過你既然這麼有誠意就麻煩你了。”
“…”季行雲見到這兩人的相處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還有點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阻止長青回夜對長青回望施行的“愛的教育”呢?
“請你先坐好。”
季行雲等他坐好後開始用動真氣,光讓內息外放布在手掌之間與大氣中某些原素結合後又從中排去許多真氣。長青回望看了直皺眉頭,這是在作什麼明明就是在浪費內息。一旁的長青回夜則是張大眼睛專注地看著季行雲的動作。
過了一會季行雲才開正式開始幫長青回望療傷。
長青回夜看了一會等季行雲的醫療漸入軌道比較可以分心時才說:“哇!小云、你竟然會用真元氣!”
“真原氣?”長青回望不解。
“連真原氣都不知道!!你在預備團都是混什麼?”長青回夜瞪了小望一眼才又說道:“看來預備團最近的武學略論這堂課上得很有問題,我得告訴大姊要她整頓整頓。”
“沒有啦~是我自己不用心…請小夜姊姊千萬不要告訴大姊頭!”開完笑要是因為自己讓長青回顏大姊知道了武學略論這門課的上課情形不被預備團的朋友扒皮才怪。
長青回夜不滿地瞪了小望一眼才說:“你不覺得小云輸入的真氣有什麼不同嗎?”
經長青回夜提醒長青回望才發現季行雲輸入的真氣竟然在自己體內通行無阻、而且還很快地脫離季行雲的控制並轉變成自己的真氣!
“每個人的內息都會有自己的特性,即使是修練同一門武學在個體差異下還是會有所不同。所以一般用真氣幫人療傷往往會事倍功半,由其是對功力高的人更是困難。不過真原氣就不一樣了,真原氣是完全不含屬性的真氣是用來治療最有效的真氣。但是任何人身上帶的都不可能是真原氣,想要製造真原氣可以說是非常困難,據我所知只有總隊部(武議團)中少數高手和北荒郡的醫師掌握了這項技巧。不過嚴格來說只有北荒郡的哪些醫生才真正擁有製造真原氣的技巧,總隊部好像是用強大的功力強行製造出真原氣。想不到小云你也會…真是不簡單!!”
季行雲繼續幫長青回望通脈,一面使用真原氣通脈氣脈一通殘留的真原就被轉化為長青回望自己的內息。而季行雲對氣脈的瞭解認穴之準在長青回夜眼中看來以經接近一種藝術,這時的長青回望也漸漸配服眼前的競爭對手,武藝方面不談至少季行雲已經是自己見過治療內傷最行的醫生。
時間漸漸流逝,長青回望忽然想到一事問到:“小云、他今天會不會來?”
“他?”季行雲和長青回望同時發聲看著長青回夜。
長青回夜先是看看小望才說道:“就是你那位很忙很忙的好朋友。”
“喔~你是指嗚~”季行雲才要說出雷震的名字就被長青回望阻止了,在治療中嘴吧被突然一捂還差點讓真氣失控。
真是可疑!長青回望心中泛出了無數問號。
“也許會來,不過他的工作真的很煩重。這一點小夜姊不是比我更清楚。”
“也對…”長青回夜顯得十分失望。
“對了,你在這裡幫小望治療好嗎?現在正在比賽不是決定你接下來對手的比賽嗎?小望就算了你可以不去看嗎?”
“沒關係,這些比較重要。身上的傷如果不盡早根治很容易造成終身的病因,更何況我也不想事先知道我會遇到的對手是怎麼樣的人、會用那些武藝。他們對我並不瞭解,我也不能太瞭解他們這才公平。而且不預設立場切磋起武藝才能學到更多,面對未知的對手才更有趣更令人興奮。”
“好!有志氣。小望你可要多學學小云的志氣。那我要先去觀戰了,小望就交給你了。”
“嗯。”
等長青回夜走遠了,長青回望才試探性地問道:“你和小夜姊姊很熟嗎?”
季行雲無疑地回答:“也不算太熟,我們是在徵狼軍中認識。徵狼軍回到南城後再見到她己經是我正式加入武議團以後的事了。”
長青回望推算了一下,季行雲正式加入武議和小夜姊姊行為出現變化的時間雖然接近可是還是有一段落差…難到不是他?突然又想到方才長青回望向季行雲詢問的人就問道:“你們還認識一個工作很忙的朋友嗎?”
“你是指雷大哥呀!當參軍真的很忙,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抽空和我們聯絡在許多地方又給我們許多方便。雷大哥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呢!”
雷大哥、參軍,那不就是雷家最近突然竄出的傑出人物。想到小夜姊姊的對像竟然是他那不就沒得比了…雷震不但事業有成、武功又高還是目前議長的長子,自己這名小小的武議團員和他一比有什麼地方能贏過他呢…。
長青回望的競爭對手一轉移,就對季行雲不再充滿敵意和怨恨。忽然想到季行雲不惜在比賽前花費大量真氣幫自己療傷對季行雲又多敬重幾分,便關心地問道:“你這樣花費真氣沒關係嗎?”
季行雲本身內功就不高在比賽前又大量花費真氣那豈非雪上加霜讓自己陷入更不利地情況。
“沒問題,我還準備了法寶。而且我現在也要多用掉一些真氣才安全。”
多用一些真氣才安全?這是那門子的道理,長青回望覺的這個季行雲真是奇怪的傢伙。
季行雲和長青回望一戰才驚覺自己把表體氣脈也拿來存放內息真的是太危險了。還好與長青回望一戰還算順利不然隨便捱了一下就慘了,為長青回望疏脈不但可以幫助長青回望還可以快點用掉存放在表體氣脈的真氣可是一舉兩得。不過長青回望那會知道這種事,這下子又多一個暗中在為季行雲擔心了。
第05小節
比賽很快地在不知不覺中要結束第一輪的賽程了。這最後一場比賽將由季行雲和與楊菁茹對決。
季行雲再次站上競技場上,面對的是一位留著飄逸長髮的女子。
在眾人的觀呼中季行雲聽到一個熟的聲音,雖然人聲吵雜不過季行雲還是找到聲音的來源-白任。只見白任在人群中大聲吶喊、神情激動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說。不過即將要開始比賽的季行雲並沒想這麼多,只是高興地向白任和他身旁的新智、小康和周荃揮揮手後又作了一個狀況良好的手勢。
白任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季行雲這小子沒事要什麼帥竟然不來觀戰,不但找不到人還跑去幫人療傷(白任從長青回夜口中得知)。楊菁茹和長青回望可完全不一樣是和長青回夜同期入團的武議士,雖然資質上比不過長青回夜幾年下來還留在小隊當隊員,但是單以經驗就不是長青回望能相比的,更何況幾過上一場戰鬥白任發現季行雲最大的優勢速度對上楊菁茹就不再佔有優勢。季行雲竟然還一付悠哉悠哉的樣子那能不讓白任心急。
想要警告小云終於見到人的時候竟然是比賽要開始的時候了,而且季行雲還是輕鬆娛快的樣子真是讓白任看了又氣又急。白任雖然大聲吶喊在眾多吵雜聲之中白任的聲音很快地就被淹沒,季行雲能分辦出白任的聲音以經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了。
長青回顏再度宣佈比賽開始。白任無奈之下只有放棄,心中懊惱不已為季行雲又擔心又生氣。
楊菁茹穩穩地站立,放出真氣緊緊地鎖住季行雲。和長青回望不樣,楊菁茹並不會因為季行雲的功力較弱就輕視他或是放鬆心情,依然十分小心謹慎全神灌注仔細關察季行雲。而楊菁茹在小隊中也算是功力較弱的一位,但是她還是打敗了佔天道順利晉升所以她非常明白功力並不代表一切。
楊菁茹用真氣緊緊鎖住季行雲希望能用強大的真氣造成季行雲心理上的壓力,同時只要季行雲有任何的動作都將逃不過楊菁茹的感應。
如果是一般人被楊菁茹的真氣如此試探功力低一點的難勉會感到沉重的壓力而縛手縛腳,功力高一點的人就會運真息將對方的真氣逼回,而成為真氣強弱的拉距戰。楊菁茹的功力在武議團雖然算弱但比起季行雲也不只高上一倍,季行雲當然不可能也放出真氣和她抗衡。而使用伏逆清心訣的季行雲當然還是保持平靜的心情,至是所有行動都被對手掌握實在很不利。
長青回顏退出競技場後兩人互相凝視,都小心緊慎地觀察對手的破綻過了將近一分鐘還是沒有人動作。
就楊菁茹而言她是希望在這一場戰鬥中能夠以消耗最少來取得勝利,因此也不急著搶攻希望季行雲沉不住氣後發動試探性的攻擊後加以反擊。
季行雲被楊菁茹的真氣包圍,一舉一動都被對手監視這種感覺真的很不愉快。他也想過發出真氣和她對抗,可是內息遠不如人就算彼此磨耗的真氣一樣多,對楊菁茹可能只是一、兩成的功力但對季行雲就有可能要用近半的功力,再怎麼樣也划不來。可是總不能這樣一直耗下去吧…。
終於季行雲還是先行動了。季行雲在瞬間將真氣爆發,以電光火石之速移動了。
來得好!楊菁茹看準季行雲的來勢也準備給予迎頭痛擊。
在觀眾臺的白任大嘆糟糕,小云果然還想用速度擾亂對手,這下可不妙了楊菁茹在上一場比賽就是用速度取勝…小云怎麼可能比她還快呢!
季行雲看似以真線接近楊菁茹實以一道巧妙的曲線前進,似乎用盡全速其實也還保留餘力準備變更方位,而然這一切卻都在楊菁茹的掌握之中。
仔細觀察過季行雲與長青回望的戰鬥,楊菁茹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為季行雲會直接攻向自己。楊菁茹右手微動故意表現像是針對季行雲的去向擊出一掌,季行雲果然馬上改變方向避開楊菁茹掌勁可能打擊的位置,楊菁茹見狀右手原勢推近等到季行雲幾乎接近到面前了才疾速將掌勁發出。當然是打向季行雲目前位置的前方。
季行雲驚覺楊菁茹的掌勁硬是又向旁移了一尺,險險避過掌勁才想出拳楊菁茹左手不饒人先一拳打向季行雲顏面。季行雲原想側頭避開卻發現自己的動作完全被楊菁茹看穿,左拳早就以弧線前進將季行雲偏動頭部的行動也計算進去。
無奈之下季行雲再度向旁又橫移一尺,閃過左拳同時雙掌也向前一推真氣凝而不發擊向楊菁茹腹部。
對季行雲的動作楊菁茹暗自感到驚訝,他竟然能在這種速度之下還保持許多餘力並且連續橫移了兩次,長青回望敗得果然不冤枉既使他在一開始就能小心應付恐怕勝敗還是五五之數。可是季行雲有任何動作就被楊菁茹察覺,再加上楊菁茹的動作也快稱絕,季行雲雖是迅速又靈巧卻也難不倒楊菁茹。
楊菁茹右腳向上一踢,不但速度快過季行雲雙掌還直取要害!
季行雲心中一嘆,自己的行動果然完全被鎖定了。雙掌就不再直前推進而改向斜下迎向楊菁茹右腳。
這個動作當然也躲不過楊菁茹,不過楊菁茹對自己這一腿十分有信心,季行雲妄想又雙手擋下勢必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就在雙掌即將接觸楊菁茹踢腳之前原本凝聚的真氣豁然釋放,先是柔和的真氣作為抵擋然後是一片凝集如實的真氣作為緩衝,季行雲以真氣接觸楊菁茹的踢腳借力向後翻躍。
楊菁茹一腳碰上了真氣也不以為意,這點強度的真氣一點也無法阻止或是減少踢腳的威力,眼見季行雲雙手即將碰上自己灌滿真氣的一腿楊菁茹心中狂喜,得手了!而然這分喜悅維持不到百分之一秒,因為楊菁茹的右腳只在一瞬間感受到季行雲的力道和真氣。這腳踢實了,季行雲也隨勢向後退去。
原本楊菁茹可以在季行雲落地之前加以追擊,可是楊菁茹沒有這麼作任由季行雲翻躍落地。好對手難尋、在武議團中所有人都用威力強大的招式或強要她又力硬拚,像這種純以靈巧變招的武鬥對楊菁茹實在難得,雖是短短的一輪攻防讓楊菁茹想要利用季行雲練練身手。
落地之後的季行雲馬上調理內息、雖然楊菁茹這一腳沒有踢實可是透過真氣間的震盪卻讓季行雲所有的筋脈受到一股強烈的脈衝,在沒有預料會這一腿會有如此威力之下季行雲並沒有作出相對防備,幸好表體氣脈的真氣己經事先用掉了,讓自己能有充分的空間馬上作出一道護身真氣和調節脈衝的餘地。讓翻騰內息又馬上穩定。
楊菁茹繼續放出真氣鎖死季行雲,同時也要使出她拿手的法印“韋陀”。能大幅提升速度的法印韋陀。看到季行雲的表現讓楊菁茹決定將原本想要節省內息備而不用的法印啟動。
第06小節
兩人之間的比武如果一方的動作被對手完全加以預測那還會什麼勝算?
季行雲目前就正遇到到類似的情形,雖然楊菁茹不見得知道季行雲在想什麼、下一秒鐘將作出那種動作,可是被她用真氣完全包覆任何輕微的動作都逃不過楊菁茹雙眼,想要預測季行雲下一步的攻勢就不是一件難事,如此一就和能預測季行雲的動作沒有兩樣了。
其實楊菁茹很少用這種方法來作戰,因為在武議團內對手的功力就算不比自己高也差不到那去,就算無法壓制楊菁茹放出的真氣至少也能擋在一定距離之外。通常楊菁茹不過是在高速的戰鬥中一瞬間放出真氣概略探察對手的動向,像這種一直將對手鎖死的情形這還是第一次。
可是季行雲不能也放出內息將楊菁茹的真氣推開,這種動作幾乎等於讓彼此相互消磨真氣真,季行雲那有這種本錢。可是不想出辦法別說是取勝就是想要保持不敗也很困難。季行雲快速轉動大腦,急著要快點找出應對之道。
楊菁茹已經放過季行雲一次了,見他站穩就發動攻勢,當然不可能會等到他想出方法才繼續進行比賽。
楊菁茹施用法印韋陀,身上溢位淡淡的光霧讓她看起變得有點朦朧帶著一點點虛幻的感覺。她輕輕高一點就橫跨了近十影的距離,出現在季行雲眼前。這個速度讓季行雲大感驚訝!因為楊菁茹即沒有讓真氣瞬間爆發展生極大的加速度,更不是讓漸漸加速讓身體保持在高速運作的狀態,怎麼一下子速度提升到這種程度。再加上楊菁茹身周還包覆一層像是水霧般的光影實在讓季行雲有一種假假的感覺。
驚訝歸驚訝季行雲也馬上運動真氣,光是沉著地轉身避開緊接著讓體內的真氣快速運作活化身體的每一分肌肉、也保護著活動的關節,並且在體表布上一層簿簿的真氣。
季行雲轉身之後,騰空的一腳還沒落地又發現後腦杓隱隱感到一股壓力,未經思索隨之低身、向前翻滾。楊菁茹一掌再度落空!
季行雲才站起又見楊菁茹來勢洶洶地出現在面前,真令人頭痛!她的速度竟然比自己方才的快攻整整又快了三成而且還運轉自如。
楊菁茹掌法施開,一掌一掌打向季行雲。這一次季行雲又被連續逼退。雖然一樣是為了躲逼對手的攻擊卻和上一場戰鬥的情況完全不同,這回季行雲顯得手忙腳亂,幾乎快無招架之力。
楊菁茹一連攻了近百掌,季行雲嚴緊密防對楊菁茹的每一掌都用閃躲方式,完全沒有招架格擋同時也退了近百步。幸好季行雲是繞著弧形在退後不然就要被逼到邊界了。季行雲狼狽地閃躲也漸露敗像,可是季行雲這種堅持用閃避的方式卻讓楊菁茹心中起了疑問,明明可以將攻擊架開卻偏偏要躲得這麼辛苦,恐怕季行雲還留有後招準備反擊。思量到這一點楊菁茹便不急著再分心再催動法印加快速度免讓季行雲利用機會使出絕技打傷自己。
楊菁茹這種保守的想法正好幫了季行雲一個大忙。季行雲現在正忙著轉動真氣讓身體的狀況能適應高速的移動,至於堅持要用閃避的方式正是因為要讓自己快點能跟上楊菁茹的速度把所有的內息都用上了,雖然楊菁茹擊出的不過是又快又輕的掌法可是和她相耗之下要用的加速時間可是要多加數倍。
兩人又交手數秒,楊菁茹漸漸感到不對勁。季行雲似乎漸漸跟上自己的速度,而且也不再一昧防守,偶爾還會試探性地出招。而且兩人展開戰鬥打出數百掌竟然像是在和空氣戰鬥一般,到目前為止兩人還沒有真正地接觸過。
楊菁茹確定季行雲跟上自己的速度了!
不過依楊菁茹盤算季行雲這種速度以經快接近極限了,而法印韋陀卻還沒完全發揮呢!
楊菁茹決定看看季行雲的極限到底在那,於是雙掌迅速擊出數道掌勁虛晃一招,斜後退去要將用在法印的內息再加一成。楊菁茹退了兩步卻發現季行雲竟然從掌勁的空隙中穿過如影隨形地跟上自己。
這小子還真有膽視竟然敢迎上掌勁跟過來,楊菁茹隨之改變主意又轉退為進一掌又打向季行雲,同時放棄要在一時之間大幅提升速度的想法,也改用漸進式的方式慢慢將真氣送入法印執行的氣脈之中。
兩人在場上並肩而行,快速賓士忽南忽北忽左忽右,一來一往招式幾乎都才打出半招就又改變攻防竟然沒有一招使實了。要不是明白知道這是在比賽看起到像是一男一女翩然起舞。
白任在觀眾席上看得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季行雲居然能將速度提升到這種程度!而且與楊菁茹還是有來有往像是勢均力敵的樣子。
季行雲則是有苦自知,自己的速度已經提升到極限了,一直保持這種速度恐怕撐不到幾分鐘就準備要耗盡內息乖乖認輸。而且自己的動作也還在楊菁茹掌握之中,看起來雖是兩人之間有來有往可是楊菁茹可是餘刀有刃,而季行雲卻快要超載了。最重要是楊菁茹的速度還在不停提升之中!
兩人在場上又交手數秒終於打破這個均勢,在楊菁茹組合攻擊之下季行雲終於躲無可躲接下楊菁茹一掌。
就威力而言這一掌並無多大的作用,可是雖只是又輕又快的一掌卻讓兩人在功力上明顯的差距完全表現出來,接下這一掌的季行雲身形一頓就再也無法和楊菁茹追逐並行,同時也表示季行雲已經無法跟上楊菁茹了。
場上的情形馬上改觀,高速移動的楊菁茹四處留下殘像而季行雲則是站在原地偶爾晃動一下或是舉手提腳擋住楊菁茹的攻擊。
一開始季行雲反應不及連續中了楊菁茹數掌,可是過了一會卻又漸漸能防守得固若金湯,而楊菁茹的速度卻是有增無減。
情況如些轉變卻讓季行雲意外發現自己留在原地以逸待勞竟然反而更為輕鬆,楊菁茹的動作雖然變得極快卻也變成缺點。
原來楊菁茹幾乎將韋陀發揮到極限,可是這也是她第一次將韋陀用到這種程度同時也超過自己能靈巧活動的速度了,楊菁茹的動作雖然極快可是卻少了變化,每次的攻擊幾乎都是能預見的,根本就不用擔心她會在中途改變方向或落點,這麼一來季行雲反而更能掌握對手。
而楊菁茹卻是不解為何季行雲竟能擋下這種速度的攻擊,一點也沒想到自己為了速度卻犧牲了招式的變化性。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因為一般人在這種速度下根本就變得毫無招架之力慌亂都來不及了那還會想到要去預測對手的動作。
可是讓楊菁茹維持不敗的因素還是存在,她的真氣還是嚴密地監控季行雲。
不過季行雲停下來專心防守後也有餘力分心思考、搜尋解法。
楊菁茹久攻不下,心中微怒。就算是隊上高手遇到自己全力展開也要手忙腳亂,卻見季行雲心閒氣定看似還有餘力的樣子。在一擊又失效後便停下動作。
楊菁茹用很複雜的神情看著季行雲。明明就一直處於下風卻還能撐到現在,內息早就用了三、四成可是卻還是一點也沒有疲憊或擔心的神情表現在臉上,真是一位不可思議的新人。再拖下去恐怕對自己也會不利,雖然用韋陀並不像一般人要花費大量內息就能擁有絕快的速度,可是還是得消耗不少內息。與其和季行雲這樣慢慢消耗不如直接用威力較大的招式一舉分出勝負來得划算。
想不到對付這位新人竟然要讓自己動用到另一個法印“銀羽刃翼”,也許隊友們都太小看這位新進的同仕,早知道當中隊長在介紹他時就應該趁機多瞭解一下這個季行雲。楊菁茹又猶豫了一下,因為使用銀羽刃翼得花費不少真氣這樣一來就無法在下場戰鬥中保持最佳的狀態了。
不論如何還是確實拿這場勝利要緊,楊菁茹下定決心既然要和季行雲決勝就使出全力無需保留。
楊菁茹先放鬆身心將手垂下,又慢慢地將雙手由兩側舉起。
隨著雙手移動的軌跡許多銀色的薄片出現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最後楊菁茹的雙手在頭頂交會,而雙手劃過的地方則留下兩面銀白細長的薄片。
楊菁茹身上因為法印韋陀的關係身邊迷瀰漫著一層像是煙霧的真氣,現在又使出銀羽刃翼就像是在身後長出了一對羽翼,看起來就像是一名戰鬥女神帶著一種神秘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當楊菁茹展現出這種姿態時,時間好像靜止了。數萬名觀眾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競技場變得鴉雀無聲。雖然這場戰鬥一直以常人肉眼難以辨識的速度在進行,根本就看不清楚兩人到底使出了那些絕技,可是楊菁茹使出這一招對武藝再不熟悉的人也能造成極大的震撼,這種帶著迷幻美感的招式想必是大有來頭的絕技。
整個兢技場中只有一個人沒有盯著楊菁茹看,而且這個人照理說應該是最需要注意她一舉一動的人。楊菁茹施展銀羽刃翼,季行雲也沒閒著這是他唯一反擊的機會了。季行雲雙手放在胸前將所剩不多的內息大量逼出,在雙掌間不停壓迫激盪。為了控制運作激烈的真氣季行雲得全神灌注,那裡還有心情去欣賞眼前那種如夢如幻的美景。
兩人功力高低這時候又造成武藝施展上的重要關鍵。雖然楊菁茹施用法印銀羽刃翼所耗的內息比季行雲雙掌執行的真氣還多,可是就比例而言楊菁茹不過是在舜間付出不到一成的內息,而季行雲則是動用了所剩內息一半,而且還楊菁茹還能更順利地調動這些真氣,也比季行雲更快一步完成準備。
楊菁茹自然知道季行雲也利用這個機會要施用絕技,當然不會好心到等季行雲完成準備。
像是帶著銀翼飛翔,又似炫麗的女神,楊菁茹半飛半跑直接攻向季行雲。
身為法人的好處在這裡展現出來了。只要擁有充足的內息同時施用兩項絕技對法人而言根本就不會增加多少負擔。身為法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完全不用分心管理真氣在筋脈中執行會不會衝突,只要將真氣匯入法印之中,一切都由法印搞定,要關心的只有該如何善用法印造成的效果。
季行雲可沒有這種優勢。雙掌圍合的真氣彈還處於十分不穩定的狀態,見到楊菁茹飛快而來處理得不好根本就不用等楊菁茹作出任何攻擊雙掌中的真氣彈就足以讓季行雲掛點。楊菁茹那兩面炫麗的羽翼也是沾惹不得的東西,那可不是為了好看或是增加旁場所作出來的,每一個銀色的薄片著是由高度凝聚同時還在不停震動中的真氣所組成,成千上萬片聚在一起才變成亮麗的銀色羽翼。每一片銀羽都可以造成莫大的破壤力,要是被銀翼掃到那還得了!
季行雲權衡考量之下還是先辦法逃過這一劫要緊,將雙手的真氣彈移到右手後馬上張開絕氣壁。
由真氣感應到的季行雲變成一顆大圓球,楊菁茹想不到還有這種方法可以擺真氣的監控。不過也不是就完全離開楊菁茹的監控,絕氣壁移向那方楊菁茹依然清楚明白,只不過再也無由季行雲細微的肢體動作預知他的動向了。
此時的季行雲故意讓重心左右晃動讓楊菁茹難以捉摸自己要向那閃避,楊菁茹見狀就不管季行雲要向那閃躲,要預測他的動向不如由自己操控他的動向。楊菁茹將右方羽翼展開整片羽翼形成了一個長達一影的翼形像是要由右向左將季行雲包覆。
這時楊菁茹果然發現季行雲壓低重心並向右偏,誘敵計策果然奏效了!楊菁茹打算直偏向左方讓季行雲自投羅網。
眨眼間楊菁茹來到季行雲的右側方,不加思索兩面羽翼向前包圍。勝利了!楊菁茹心中這麼高興地認定。楊菁茹同時也暗自警惕可別將力道用盡了,季行雲可禁不起這麼多銀羽的攻擊。比武雖難免會受傷可是出了人命總是不好。
可是羽翼掃過甚至劃穿地面也沒有接觸到人體的感覺,楊菁茹的視線被自己的羽翼擋住了便用真氣感應卻發現季行雲並沒有避向自己布的羅網,朝反方向逃逸!
楊菁茹張開羽翼就見到季行雲作出投球的動作,將手中的氣彈投出。
楊菁茹心念一動一枚銀羽隨之射出,以楊菁茹的速度要閃過這顆氣彈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在安全保守考量下楊菁茹還是決定探探這個氣彈的特性,以免有意外發生。
意外還是發生了。
氣彈被銀羽貫穿,內部不穩定的因子完全被激發,產生一個強烈的爆炸!
像是幾十個太陽同時出現在競技場上,令人炫目。
所有人在瞬間都失去視力。距離近又專注觀視楊菁茹更是首當其衝,雙眼所見一片炙光不但讓她為之一驚也暫時盲目。
原來這就是季行雲的目地,太膚淺了!楊菁茹心中這麼想著,同時有一種可惜的感覺這樣大費周張王牌竟只是如此,因為就算失去視力季行雲還是無法躲過自己真氣的鎖定那又有何用處?
楊菁茹站在原地不敢亂動,這附近的地版被自己的羽翼掃過後外表看來雖然只是多了幾刮痕其實早就被切成碎片,萬一踏上了不身陷其中才怪。失去視力季行雲必定會趁機來襲任何行動還是小心僅慎為要。
楊菁茹果然感應到季行雲(一個圓形的絕氣壁)忽左忽右飄逸不定地接近自己。
心念再動數百枚銀羽疾速射出!完全封鎖季行雲!
而季行雲卻像是風神特攻隊般無畏無懼,最後竟直線衝向楊菁茹。
楊菁茹大驚!這小夥子為了取勝竟然不顧一切了!心念一動既然對手都有這種精神了,也就不必客氣。
當季行雲來到楊菁茹身前一影之處羽翼揚起,盡數射出。千餘枚的銀羽斜下射出!方圓兩影之內的任何物體將被打成蜂窩!
觀眾席上的白任很快地恢復視力。白任在綠就見過季行雲用使出炫嗚閃才能及早防範,只是這次的炫嗚閃好像是改良版只有產生炫目強光而沒有後續的憾人魔音。
白任見到場上兩人像是木頭人般呆呆站立,不再有任何動作。
楊菁茹身上還是泛著薄霧帶著一種朦朧的美感,只是身後的兩片羽翼已經消失不見。
季行雲站在楊菁茹身前近十影處,衣服多處被鮮血染紅似乎是很吃力地站著。
在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任心急如焚,不知道季行雲傷勢如何!?戰果如何!?
漸漸地其他觀眾也有少數人恢復視力了。吵鬧聲也開始沸騰。場上情況像似已經分出勝負。可是竟無人知曉誰勝誰負。
這時長青回顏也走入競技場內,朝著楊菁茹走去。
楊菁茹似乎不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了可以撤去法印韋陀,讓自己依然包覆在氣霧之中。也因如此長青回顏無法觀察到楊菁茹眼中流出那種強烈掙扎的複雜眼神。
“恭喜你獲勝了!”長青回顏小聲地向楊菁茹道賀。
楊菁茹沒有反應。
“菁茹、菁茹!你沒事吧?”長青回顏有點擔心地問。
“沒事、我沒事。”楊菁茹像是在夢囈般地回答。然後收起法印,出現在她面容上的完全不似一位勝利該有的神情。
只見她神暗淡,又似作了極大地掙扎才感嘆地說道:“我輸了。”
“什麼!你輸了!”長青回顏雖然也不是很清楚方才到底發生何事,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楊菁茹身上又沒有受傷,真氣也勉強算是飽滿。反觀季行雲多處受傷內息又接近空虛。雖然長青回顏概略知道季行雲最後利用絕氣壁的空殼引誘楊菁茹將銀羽刃翼盡數用盡,可是這並不能改變楊菁茹佔有的優勢。
長青回顏想再進一步問清楚,楊菁茹卻自行走向場外。態度是如些堅決,不容置疑。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現場可不能僵在這兒。長青回顏雖然擔心楊菁茹也得先應付上萬人的觀眾。當下走向季行雲舉起右手大聲宣佈:“這場比賽由季行雲勝出!”
第07小節
南城武議團中隊部的一間休息室內擠入了比平常多出許多倍的人。因為這裡是準決賽候選人之一季行雲的休息室。
白任、長青回望、長青回夜、小康、新智、周荃、方管家等人都在勸季行雲不要參加下午的準決賽。雖然季行雲身上所受的不過是些外傷並不礙事,但是和楊菁茹短短五分鐘的戰鬥中季行雲就消耗了將近九成的功力,想要用這種狀況根本就是笑話。雖然下午的比賽到二點才開始,可是短短兩個小時又能回覆多少功力。
“小云、你何必這麼堅持?要和武議士交手以後有的是機會!萬一在比賽中留下無法治療的傷害這來後悔就來不及了。”白任道。
“是啊!你的表現已經非常出色了,沒有必要逞強了。”長青回夜也如此勸誡季行雲。
季行雲搖搖頭說:“如果我自己棄權那不是太對不起輸給我的回望先生和與我全力戰鬥的楊小姐。更何況我又沒受多嚴重的傷,對下午參的比賽影響又不大。”
長青回望有點不客氣的說:“是啊、你不過是受了點皮肉傷,但是你拿什麼和雷天比試?這以你目前剩下的內息能作什麼?”
季行雲一臉疑問地說道:“距離下午的比賽不是還很久嗎?我調息一下不就得了。”
白任無力地看著季行雲說道:“你沒搞錯吧!不過兩小時能回覆多少功力?兩成、三成?小云~”
“白牙沒問題地,到是下午要和雷天比試嗎?”
“沒錯!你應該很清楚雷家法印的威力吧!所以你還是…”
季行雲低著頭喃喃地說:“真是糟糕、不小心知道比賽的對手了…”
“小云!”白任把聲音提高八度。
季行雲聞言便抬起頭來對白任說:“白牙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準備一把鐵製的長槍?”
“什麼?!鐵槍?”白任不解的看著季行雲。
長青回夜說話了:“小云,難不成你想用鐵槍和雷天比試?這不太好吧,你應該很清楚雷天可能擁有的法印,你還用”鐵“槍!”
“嗯、就是要用鐵槍。”季行雲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並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白任。
“我幫你準備就是了…可是我認為你還是認輸比較恰當。”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周荃這時用有點生氣的語氣說:“又還沒比賽你怎魔知道小云哥一定會輸!我相信小云哥一定沒問題。白牙哥你們怎麼可以對小云哥這麼沒有信心!那麼你為麼又要押小云哥得冠軍?你一直這麼說就算打得贏也被你你們說輸了。”
“這…,小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為小云他好…你要知道…”白任還想解釋又見到新智和小康炙熱的眼神,心中一嘆:跟這些沒見過世面小夥子決對是解釋不通,就不再多說。
小康這才說道:“那有不戰而逃的道理!白牙,這和你平常跟我們說的不是完全相反嗎!”
“說的好,身為武議士怎麼可以輕易言敗。”從眾人身後傳來一道英氣勃勃的聲音。
長青回夜和長青回望聞言馬上轉身行個禮並向聲音的主人說道:“小姊你好。”
長青回夜抬行完禮又馬上又紅著臉低下頭。
“雷震你也來啦!”白任說道。
這時的周荃則注視著長青回顏目光中帶著敬佩和尊敬。
而小康、智新和長青回望則目不轉睛地看著雷震,原來他就是新任的參軍大人!還這麼年輕,而且沒有身為法人大家族那種常有的傲氣,充滿了威嚴卻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親和力,雖然面孔並非十分帥氣可是全身又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白任和季行雲也有一斷時間沒見到雷震了。這時的雷震比起上次見面還要消廲想必是工作辛勞所至,可是整個人散發的氣息和之前卻不一樣了,雖然感覺上內息的量並沒有提升多少但在質上卻像是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了。
“你還好吧?小云!”雷震親切地對季行雲打招呼。
季行雲動動手腳手笑著說道:“沒事、一點也不礙事。”
長青回顏打量了一下季行雲才驚訝地說道:“原來你身上已經有那個好東西了。”然後才對眾人說道:“你們放心下午的比賽小云一定會以最好的狀態參賽。”
“大夥一塊去用個餐,不要打擾選手保貴的休息時間。”長青回顏說道。
“沒搞錯吧!”白任道。
“白牙、放心吧,即然中隊長都這麼說了,小云他一定沒問題的。如果真的為他好就讓他有多一點的準備時間。”
周荃像是在叮嚀小孩子般說道:“小云哥哥,你要好好休息喔!”
“可是…”
長青回顏推著白任說:“別可是了,走了走了。”
雷震則走到季行雲身邊說道:“雖然很想為你加油不過等一下的比賽對上了雷天,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為你加油,雖然我也希望小隊長能由雷家的人的擔任,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會輸。不論如何請小心。將軍和武議士所專精的武藝差別相當大,希望你不要以戰場上見到的那些將軍來評估雷天。”
“謝謝你雷大哥,我會小心的。”
長青回顏把所有人趕出休息室後在出房門前才對季行雲說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和楊菁茹的比賽最後是怎麼分勝負的。你不用回答,那一定是你的獨門絕技。”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向餐廳,小朋友們能和雷震、長青回顏一起用餐都覺得很興奮,長青回夜也因為能和雷震在一起而暗自竊喜。只有白任還愁顏不展在為季行雲擔心、長青回望見到長青回夜目光從未離開雷震而暗自傷心。
在另一間休息室,楊菁茹獨自一個人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這時的她已經換過一套衣服,還特地在脖子上還繫上一條絲巾。
“喀喀!”敲敲聲。
“是雷天吧,門沒鎖請自便。”
門外的正是雷天。一位虎背熊腰身體狀碩的男子,粗獷的輪廓配上曬得古銅色的面板充滿力量的美感。
高大的雷天走入房內。坐到楊菁茹對面的沙發,搔搔頭皮像是想要說話又不知如何啟口。楊菁茹的像是在神遊般雙眼的焦距並沒有落在面前的雷天身上,雷天也不以為意只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兩個人面對面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待了幾分鐘。
“喀萊爾。道奇也很拚命,看你贏的很不輕鬆。”楊菁茹先打破沉默。
“這點小傷還不算什麼。”雷天的左肩包著紗布,紗布底下留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其它還有許多地方青一塊紫一塊。
“你這樣都不算什麼,我就更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啊!我…”雷天心中的話都還沒說楊菁茹就已經回話讓雷更不知道要說什麼。雷天在心中罵道:雷天啊雷天你怎麼這麼沒用,平常是口若懸河(也不見得)怎麼該說話時一句也講不出來。
“你對這場比的賽負大概十分疑問吧。”楊菁茹平平淡淡地說。
“沒錯我真的不瞭解,為什麼大姊頭會判你輸。那個叫作季行雲的小子明明就要不行了平憑什麼得到勝利!”
“他取勝對你不是比較有利嗎?對上一個功力快要用盡的對手你不就可以輕易進入決賽了。更何況如果遇上我以你現在的狀況就算會贏也會贏的非常辛苦,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高興不是嗎?”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被楊菁茹這麼說,雷天馬上就慌了。
如果雷天和楊菁茹兩人都是處於完美的狀態下,兩人比武十次楊菁茹大概也還能取勝兩三次,所以楊菁茹沒有多少損傷而雷天卻是受了不少傷害的情況下雷天想要取勝恐怕不容易。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而且大姊的判決是決對公正無私,完全沒有偏坦季行雲。”楊菁茹又輕輕地說。
“可是…”雷天怎麼也無法相信楊菁茹會輸,雖然他對長青回顏在武技上的造詣十分佩服,可是這一次再怎麼樣也無法認同長青回顏的判斷。
“大姊的判決決對正確,是我輸了。”楊菁茹說完話就將脖子上的絲巾解開,說道:“這就是我失敗的理由。”
雷天在楊菁茹的玉頸上看到一道淡淡的紅色血痕。
“這是?”雷天小小地驚呼一聲。
“如果他使用全力,我已經人頭落地了。”
“這…他、他是那時候傷到你?怎麼可能!”
“原本想用銀羽刃翼將死他,想不到反而被將軍了。別說你沒看到他怎麼出手,就連大姊也不知道這件事。”
雷天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
“雷天,你別太小看季行雲。你聽過那種工夫能發出那種炫目強光卻又不會傷人嗎?光憑這點就不能小看季行雲。以他目前尚淺的功力就有能有這種能耐,將來會成長到何種地步真是令人期待。”
“唉~”雷天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太可惜了~如果是我先對上他就好了。如果能和狀態良好的季行雲打一場一定很有趣。”
楊菁茹笑著說:“真是的,反正他都加入團了還怕沒機會嗎。”
“啊!也對!雖然可惜,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第08小節
時間匆匆飛逝,休息的時間結束了。
下午的第一場準決賽將由季行雲對上雷天。
白任等人坐在觀眾席上,除了白任之外每個人都滿心歡喜地為季行雲加油加吶喊,而白任因為知道季行雲所剩的內息而擔憂不已。雖然長青回顏和雷震都說季行雲沒問題,可是真氣的恢復又不是可以隨意就馬上補滿,以他自己的經驗至少也要休養三、四天才能達到良好的狀態,就算季行雲修練的武技是以快速回氣見長也不可能把三、四天的時間縮短為三、四個小時。這個情況真是令人不安啊~雷天道先出場了。
隨著他的出場觀眾馬上給與熱烈的歡呼。雷家的形像在南城一像極佳,而雷天也是名血性男兒在民眾間也是小有名氣。
雷天雖然多處掛彩,不過內息還算充沛只要戰時間不要拉長並無大礙。白任仔細觀察雷天,果真不愧是雷家的高手,雖然體形壯碩但由他走路的動作卻又十分輕巧,內息沈穩而圓融。白任試了幾次就是無法判斷雷天功力的高低,只知道雷天一定比自己的功力還高。
季行雲這時也輕巧地躍上臺。
白任看到季行雲嚇了一大跳!這是不可能的事!這時的季行雲竟然內息充沛!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兩人對峙。
雷天打量了季行雲一會高興地說:“真是太好了!原本以這回會遇到一頭病貓,想不到你竟然以已恢復功力了。這樣我就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場了!不過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前輩,就讓你先攻三招。
季行雲點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季行雲馬上出拳數道拳勁脫體而出完全封住雷天可能動向,而季行雲也隨之向前疾奔幾乎超越自己發出的拳勁在同一時間來到雷天身前。伴隨著自己發出的拳勁,季行雲又一拳擊向雷天。
面對季行雲的拳勁、實拳雷天一點也不為所動。他將真氣氣灌滿周身,毫不在乎地讓拳勁擦過又簡簡單單地擋住季行雲的實拳。
季行雲一拳被擋住後,又馬上放低身形送雷天一記掃腿。雷天還是不動如山,只是又將護身真氣送往小腿接下季行雲這一記掃腿。
雷天毫不在乎在接下季行雲的攻擊,而攻擊的人卻因為自己發動攻擊而感到手腳微麻。季行雲微驚,因為雷天的功力雖比自己高但理應還不至於高到靠反震之力就令人手腳發麻。這是怎麼回事?季行雲按下心中的疑問又連續出拳、踢腿分別打向雷天眉心、胸部、腹部、左膝和右踝,雷天則是照單全收除了眉心、胸部兩拳提手格擋外竟像木樁讓季行雲任意攻擊。
腹部、左膝及右踝分別中拳遭踢被掃,雷天卻像巨人般屹立不搖臉上依然展現自信的容笑。反觀季行雲攻擊成功卻像是摸到燃燒正旺的火爐般露出痛苦的表情,隨之退開。
季行雲甩甩雙手,動動攻擊的雙腳對雷天說道:“你不是說要讓我三招嗎!”
“哎呀!對不起,這可不能怪我,我身上可是隨時帶著電氣。而且會跟著護身真氣跑,你總不能要我先散去平時就儲存的電氣吧!”雷天豪邁的說。
“嗚~天下果然沒這麼好的事。”季行雲口中雖這麼說,不過卻也蠻欣賞雷天的作風,因為如果雷天沒有讓他先攻三招,不知雷天除了護身真氣還有電流保護冒然攻擊被電得手腳發麻後遭到的反擊將難以抵擋。與其說雷天讓季行雲三招不如說雷天在告訴季行雲不要輕舉妄動。
“怎麼了,沒輒了嗎?”看到季行雲露出傷腦筋的樣子雷天笑著說道:“如果沒輒了,那就換我進攻。”
季行雲喊道:“才不會呢!”說完,季行雲再度攻向雷天。
真不怕死,又跑來讓我“電”,雷天在心中暗道。
這一次季行雲鼓足了真氣奮力一擊,雷天還是一樣輕輕地格擋。原本以為季行雲又會被電流所傷,可是季行雲卻毫不在乎拳頭像是狂風暴雨般落下拼命地要突破雷天的防守。一開始雷天還是滿不在乎地輕輕地擋開,可是季行雲打沒幾拳他就發現對手一點都不受電流所傷,而且季行雲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角度越來越刁鑽。只擋不攻的雷天自然無法閃過季行雲的攻擊。
一下子季行雲就轟出了百餘拳,雷天也被打中了近十拳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表面上季行雲雖是佔了上但在雷天臉上還是充滿了笑容,對季行雲的攻勢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季行雲如狂風暴雨般落下的拳頭對他而言像是毛毛細雨般無所影響。季行雲自己也明白為了不受到雷天“電”的影響,自己在拳頭上包覆了兩層真氣,同時在兩層真氣間留著一道真空的空隙作為絕緣之用。雖然暫時解決會被“電到”的問題可是兩層真氣也正好形成了一個良好的緩衝讓拳負的威力大為降低。
“怎麼了,你的實力應該不只這樣吧?如果只有這樣是不可能打敗菁茹。”季行雲耳邊突來接到雷天的傳音。
看來季行雲的攻擊對雷天並沒有多少作用,才讓雷天依然擁如此自信。
季行雲心想即然攻擊一直無沒驟效,那就要想辦法擊中要害才行。這時的季行雲專心思考要如何突破雷天的防守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至於雷天傳音的挑撥根本就充耳不聞。
季行雲先是用迅速的高側踢、雷天擋住,高速的高側踢再度踢向另一側、雷天擋住。緊接著季行雲拳腳齊出,表面上攻擊的方式和之前並無太大差異其實其攻擊重心卻漸漸地向下移,在不知不覺中季行雲幾乎專門針雷天的下盤和腹部攻擊。
這種攻擊對季行雲來說也輕鬆多了,這就是兩人的體形的差距造成的結果,季行雲就算墊起腳尖也不過到雷天脖子的高度,想要攻擊雷天頭部就得多費一番工夫,現在季行雲針對雷天的下盤和腹部攻擊使得他出拳的速度變得更快更順暢。也因而擊中雷天的幾會變得更高,可是效果依然不佳雷天依然將穴脈、關節位置嚴密防守,季行雲能打到的地方也都不過是一些皮粗肉厚的地方。
“喂、你這種弱趴趴的拳頭到底有什麼用?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雷天又用傳音說一些風涼話。
像是要反駁雷天的話語,季行雲一口氣打出了四道拳勁分別針對雷天的氣海、下陰和雙膝,而雙手則是化掌為刀剌向橫隔膜。雷天見狀笑意更濃,不慌不忙地放低身子讓原本會打到膝蓋的兩道拳勁擊中大腿,一手向下放斜擋住擊放向氣海與下陰的拳勁,另一手則迎向季行雲刺向自己的手刀。
就在手刀與手臂要接觸時,季行雲的手刀突然向後抽回!以一種非常不自然的方式抽回!而且季行雲也在這一瞬間由雷天眼前消失!
同時雷天突然感到頭頂出現一陣寒意,那是一種由背脊竄出的寒意、是一種純粹的直覺、一種由衷而生的激剌感。緊接寒意而來的是一陣風壓。戰鬥經驗豐富的雷天在這一瞬間就明白季行雲的招式了,季行雲不可能會消失不過就是脫離了自己的視線。雷天疾抽原本要抵擋季行雲手刀的手臂,向上平舉護住頭部。
季行雲的動作雖巧雖活,但是還是難不倒雷天。不論體形、力道和功力都超過季行雲的雷天想要用一隻手擋下季行雲用全身重量壓下的翻身斧鉞(腳跟踢)也不是多難的事。雷天手臂注滿了護身真氣,準備迎接季行雲這一擊。
該發生的激烈衝撞竟沒有發生!
更另雷天詫異的是眼前竟出現一個拳頭!直接衝向自己!
“碰!”雷天中拳!顏面正拳!
季行雲的翻身斧鉞竟是假動作!引誘雷天露出空隙的假動作!
場內的雷天吃驚,場外的長青回顏和長青回夜更是吃驚!因為讓季行雲在半空中強形扭身成功擊中雷天竟是和當初長青回廉與雷震比試時所用的最後一招如此相近!這種招式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會絕技,就算要模仿也不簡單。長青回夜則十分懷疑,天下竟然會有如此相似的功夫,雖然季行雲使用起來在威力和熟練度上都還略遜一籌可是也很不簡單了。而以長青回顏眼力則更是看出季行雲不單是外表看起來相似,就連原本、真氣運形的方式都十分接近,幾乎讓長青回顏懷疑季行雲會不會是長青家某位宿老在外面偷偷收的徒弟。
戰鬥的情況可以說是瞬惜萬變。
擊中雷天的季行雲應該感到高興,帶著迴旋之力的一擊理應可以對雷天造成重大的傷害,可是雷天卻像無所謂般,同時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
季行雲打到雷天的同時馬上深感不妙!
這是很有攻效很結實的一拳,可是當季行雲很確實地擊中雷天臉夾的同時強大的電流也由雷天的臉夾傳來!全心全意進行攻擊的季行雲根本就想不到這時會遭到反擊、如此強力的反擊!
季行雲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由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來,連一點護身動作都沒有。而雷天似乎也很有君子風度並沒有趁機追擊。
被雷天“電到”的季行雲為了抵禦侵入體內的電流用盡了全部的精神、幾乎動用了筋脈中所有的真氣,無力再分心管自己是不是正在往下落下,等到撞到地面時這一陣剌痛才知覺從電流的侵襲中解放出來。
落到地下後的季行雲雖然頭腦還不是很清醒,不過還是利用那一陣撞擊的痛苦轉換為瞬間的集中力,確定了雷天的位置、往反方向翻滾遠離。同時也再由氣海中放出大量的真氣護住全身預備接受雷天的追擊。
季行雲連續退了十餘影才站定,頭腦也比較清醒這才發現雷天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好險!如果雷天趁機追擊我不就完蛋了”季行雲心道。見到雷天還是沒有站在原地,季行雲利用機會好好調息,平穩自己體內翻騰不止的真氣。
“你果然有讓我認真的資格!想要站在原地不動就擋下你所有的攻果然還是太勉強了”雷天突然說道。
站在原地不動!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到雷天連一步都未移動嗎!季行雲仔細一看,雷天果真自戰鬥開始就一直站在那裡,這種迅速狂烈的攻勢之下雷天竟然還是像座山一般,穩穩聳立。
“再來我可不會放水了!”雷天道。
雷天的氣勢整個改變了!原本就壯碩的大漢好像變得更為巨大,季行雲像是要對巨大老虎挑戰的小老鼠。雷天不但散發出強烈的氣勢,有邊還不時發出紫青色的閃光!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支配閃電的巨人!令人生畏!
在臺下的長青回顏看到雷天的舉動,小聲的對她身邊的長青回顏說道:“喀萊爾現在一定很生氣。”
長青回夜不解地問:“為什麼?”
“喀萊爾會生氣是當然的事。你看,雷天現在可以說是動力全開了,用電影將全身佈滿了電流,這可是雷天攻防一體的絕技,雖然說是模仿雷衣模仿的有點不倫不類,效果可是很棒。早上對上喀萊爾時雷天可沒用上這一招,這不就代表雷天認為季小子比喀萊爾更有價值嗎?”
“可是也有可能是雷天想要一口氣把小云打倒,以免浪費時間和精力。”
“這也有可能,不過雷天的個性應該不會這麼作才對。他可是一個標準的武人,能跟一個好對手打上一場對他而言可是最大的享受,贏了固然好、輸了也無所謂,重要的是要能盡興。”
“嗯……(怎麼大姊好像是在說自己)”
“不過~雷天對季小子評價會不會過高了,使出了這一招季小子有辦法應付嗎?”
雷天不停催動法印電影讓周身佈滿了電氣,身上因為大量的電流而發出異樣的紫光。這和之前護身用的電力完全不同,不但威力強了數倍而且還可以隨時轉換為震電主動攻擊,可以說是擺明了就是要讓人防不勝防。
看到這種戰陣一般人恐怕早就慌亂了或是不知如何是好,再強一點的也是先避其鋒不要與對手正面衝突想辦法浪費其電力或是用遠距離的攻擊。
季行雲不是一般。可是他採取的動作還是太驚人了。
他從身後拿出三節式的組合長槍,迅速地完成組裝然後擺出攻擊的姿態。
這個舉動讓雷天微微一驚,然後就露出很明顯的笑容,那是帶著興奮的笑容、像是正在享受著最喜歡的遊戲。
白任看到則是在心中大罵,真是太魯莽了!季行雲還真的使用那把精鐵製的長槍!難到他不知道鐵槍是很容易導電,小云這種動作和身上潑滿汽油衝入火場中的行為根本就沒兩樣!
可是季行雲臉上卻依然充滿了信心。舞起一片槍花就準備往雷天身上剌去。
第09小節
雷天對眼前的對手趣興越來越大,一開始他故意不對季行雲攻擊採取完完全全的守勢,故意要突顯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想不到季行雲的動作實在太靈巧了,讓他防不勝防只要硬用護身真氣讓季行雲的攻擊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一面戰鬥的同時也發現這名小夥子好像有無窮的潛力,能夠和好對手來場盡興的戰鬥對武人而言可是未大的享受,也難怪雷天心中越來越興奮,臉上的表情也就越來越愉快。
季行雲首批攻勢的最後一招結結實實地打中雷天臉部幾乎快把雷天擊昏了,所幸雷天緊急使用法印電影也讓季行雲嚐到強烈的電擊否則一時逞強的雷天恐怕就要陰溝裡翻船。
中了季行雲那一拳,雷天自然也就不敢再試探季行雲的能力,馬上動力全開不停地將真氣輸入法印電影之中製造大量的電力,同時將電力佈滿身周讓想再採近身對戰的季行雲得有被“慘電”的心理準備。而季行雲的反應完全出乎雷天的預料,是太敢於嘗試了還是有勇無謀。雖說拿出了長柄兵器,可是卻拿出一支精鋼製的鐵槍。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用金屬製的兵器和雷家人對戰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雷家的雷電威力之大是眾所皆知,就連雷家自己人都避免使用金屬用的武器、防具以免被自己的法印所傷,季行雲拿出長槍來對戰豈不是讓自己變得更加不利。
“這小子果然有趣!”見到季行雲竟然使用長槍無所畏懼地攻向自己雷天對季行雲的評價是越來越高了,也對雷天會使出何種武藝是越來越期待。
季行雲挻起長槍向雷天剌去。
原本雷天可以完全不理會季行雲的招式,直接使用法印震電讓季行雲嚐嚐十萬伏特的滋味,可是對季行雲的期待讓雷天再一次舍易取難,放著能夠簡簡單單地打倒對手的招式不用和季行雲纏鬥起來。
雷天的想法很簡單,就算自己不小心被長槍剌中在身上竄動的電流也不會讓季行雲好過,最多就是一招換一招,一點也不吃虧。
雷天一點也不吃虧,就季行雲立場可就完全不是這一回事了。季行雲的攻擊每一招都必須能對雷天造成巨大的傷害,否則緊接而來的電擊和雷天的反擊馬上就可以讓季行雲一敗塗地。更糟的是除了能對雷天造成嚴重傷外季行雲完全不能碰到雷天,否則連一擊換一擊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就居於這種劣勢,季行雲還是無懼無畏地攻向雷天。
面對季行雲猛烈的一剌,雷天也不敢殷其鋒便乖乖地側身閃開打算避過鋒頭後再行反擊。季行雲這一槍實際只用了七分力,在舊力未盡時新力已生又對閃開的雷天剌出一槍。就算雷天功力遠比季行雲還高,被剌中也鐵定會嚴重受創。血肉之軀是無法抵擋尖銳的刀刃。
季行雲連續剌了三槍雷天就發現不妙了,想不到季行雲的槍法和他的拳法一樣難纏。不!應該是更難纏,被季行雲的拳頭打到了不過是痛了點、筋脈會被震了一下,只要不被打要重要的關節、穴位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一但被鐵槍剌中想必會留下不小的傷口,不談傷害對動作的影響,在激戰中傷口根本無暇處理不停失血就等於是不停地流失戰力。而且季行雲剌了三槍後雷天就察覺對手的槍法十分精妙,每一槍都未了下一槍作出完善的準備,這種攻勢除非季行雲體力用盡或是擊中目標才會結束。雷天自然不可能會等到季行雲體力用盡,更不會讓自己被剌中。
轉眼間季行雲又剌了近十槍。動作變得更為流暢,速度也漸漸地提升。雷天覺得季行雲好像是一位荒廢槍術許多的使槍能手正在迅速地找回對槍的敏感,對槍術的熟悉。
身為武人的直覺也告訴雷天如果讓他再攻下去對自己肯定非常不利。
雷天開始反擊了!
毫無巧飾的一拳,帶著一片電網就往槍身砸去。
令人吃驚的雷拳、法印驚雷。
不用擊中對手要害、不需確實地打到對手,甚至僅要輕輕地碰觸到對手的衣角、兵刃就能造成嚴重的打擊,這就是雷家法印的過人之處。鐵槍現在就像是季行雲身體的引伸,雷天這一拳產生的電網只要輕輕地擦過槍身強勁的電流就會由鐵槍匯入季行雲體內。
在雷天眼中這把鐵槍現在就像季行雲身體的一部分,打傷鐵槍就等於打傷季行雲。
而這把鐵槍也真的就像是季行雲身體的一部分,否則怎能像是有生命一般繞過驚雷佈下的電網直取雷天胸口!
在行家的眼中季行雲這一槍真的是太神奇了!
原本是向前直剌的一槍竟會中途轉向,而且還是像蛇一般的任意扭曲身體,整把槍身幾乎被彎成一個半圓的圓弧。
姑且不論季行雲是如何施力造成這種效果,就槍身而言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受限於精鐵的彈性是無法將槍身彎成這種程度,更何況那還是一把可拆成三節的組合槍,被季行雲這樣亂搞槍身沒有斷裂僅能用奇蹟來形容。
雷天想不到自己這一拳竟會無功,更糟的是還讓槍頭逼近自己胸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雷天在瞬間加速往前疾衝像是要迎上鐵槍一般。
在這一剎那幾乎所有人都看到雷天被鐵槍刺穿了!
而然鐵槍是以圓弧的軌跡前進變成由側方剌向雷天,向前疾奔的雷天躲過了鐵槍欺近季行雲再度使出驚雷。
帶著著電網的一拳將要包覆季行雲,雷天眼見就要得手了心中卻又浮起一絲絲的寒意。
季行雲似乎沒有打算防禦這一記驚雷,依然操舞著鐵槍。
如果拳勢依舊,這一記驚雷一定能對季行雲造成致命的一擊,可是直覺又告訴雷天自己也正處於絕對的危險中。這種靈敏的直覺不知道救助了雷天多少次了,雷天將心神放開注意身體周遭的狀況。原來危險來自身後,應該是躲過的長槍再度轉向了!由後方剌向雷天!
雖然不敢相信,可是卻清清楚楚地感鐵槍正後方剌來。
不得已,為了不兩敗俱傷只有放棄可能會分出勝負的一拳。
方向一轉兩人擦身而過。
雷天向前跨了兩步正想轉身卻又發現季行雲的長槍又剌向自己了。
才接下一招就又要準備抵擋下一波攻擊了,這種感覺很像和楊菁茹比試,這是速度上的差距常常讓人疲於奔命。季行雲的速度真的很快,雖然沒有像使用法印韋它的楊菁茹那麼快,不過還是比雷天快了點。
當然速度並不是決定強弱的唯一因素,否則楊菁茹早就是武議團中的第一把交椅,不過遇到動作快的對手還是很麻煩。
長期留在武議團中可不是待假的,雷天對於應付速度比自己快上許多的對手早就經驗豐富,可是一樣是速度形的對手,與楊菁茹交手的感覺和季行雲就相差許多。照理說楊菁茹的速度還比季行雲快上許多應該會更難應付,可是面對季行雲雷天卻有點有力難施的感覺。有這種感覺讓雷天感到非常奇怪,因為從各種角度來評估楊菁茹還是比季行雲強上幾分(雖然季行雲打敗楊菁茹了)。季行雲唯一佔的優勢就是“未知”,季行雲武功、來歷對雷天完全是一個未知的迷,所以也無從預料他會使出那些招式,但是相對的季行雲也刻意地不去了這些隊友,讓彼此處於對等的地位。
和未知的對手交戰跟熟悉的人比試,兩者相較雷天比較喜歡和未知的對手交戰。那種期待不知對手會拿出那些招式是一件非常驚險剌激的事,這種剌激比任何事都還要有趣。
有趣歸有趣,生命安全還是要先顧好。如果被打傷了可就無法盡全力來回應季行雲各種新鮮的招式了。
即然季行雲的動作這麼快,想要轉身應付是決對來不及了。雷天向斜前快步又跨了兩步,險險閃開鐵槍,同時也展開反擊。
一道晴天霹靂由雷天身上飛出。只要在攻擊範圍內這是一招無法閃躲的招式,原本不想對季行雲使用的震電在這時候使出來了。
雷天使用震電的同時,季行雲也再度剌出槍。為了施展法印震電讓雷天動作微微一頓,雖然極知時間的延遲但也讓雷天無法完全躲過季行雲的鐵槍。
鐵槍在雷天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雷天掛彩了。還好不是嚴重的傷害。
而且雷天相信這道血痕的代價是讓季行雲的敗北。
雷天轉身,準備用他的拳頭好好招呼季行雲。眼前所見和他的想像是完全兩回事!季行雲一點被電擊的跡像都沒有!
“難到季行雲的功力高到可以抵禦我放出的震電了嗎?”雷天心中泛起瞭如此的疑問。
雷天這次使用的震電並沒使出全力,他認為用這種震電得勝並不光彩所以一開始並不打算在這場戰鬥中施用法印震電,只是季行雲的實力讓他不得使用。雷天就是使出了震電也不過拿來作為輔助的攻勢,用來牽制季行雲的活動。
眼前所見卻是對季行雲一點效果也沒有!
季行雲的功力不可能強到能完全抵禦震電,他到底作了什麼能躲過應該是無法閃避的震電?雷天無法想像,也沒有時間可供雷天思考,槍頭又逼近了!
又是一道閃電由雷天身上飛出!雷天再度施用法印震電。
即然方才沒看見季行雲是怎麼閃避震電,那就再用震電攻擊一次。這是瞭解對手最簡單又直接的方式,也是非常冒險的方法。
就在雷天啟動法印震電的那瞬間,季行雲將手中的鐵槍放開了!正確說來該是將鐵槍射向雷天,只是季行雲也同時以高速隨著鐵槍接近雷天,看起來就像是季行雲放開鐵槍而鐵槍卻還在他的操控之下。
受到精鐵的牽引,震電放出的雷電全部打向鐵槍。
原本該會讓季行雲處於不利狀態的鐵槍在季行雲巧妙的使用下反而變成防禦雷電攻擊的利器。
震電以如此簡單地方式破解了!
雷天打從心理佩服季行雲。一般人只會想到拿鐵製的兵刃會讓自己更容易被“電到”,而季行雲能反過來利用鐵槍容易吸引雷電的特性來作為擋箭牌,季行雲還可真有兩下子。雷天的鬥志也因而被引發了。
即然震電已經被這麼簡單的方法破解了那雷天就該換招了,可是明明知道震電無效了雷天卻又再度施展震電!
雷天一面使用震電一面迎擊季行雲。連續使用震電是非常消耗內息的一件事,雷天可一點也不在乎,只要這一場戰鬥能夠打得盡興就夠了,至於保留體力爭取決賽這種念頭從來就沒有出現在他的大腦中。
震電造成的閃電不停地打向鐵槍,讓槍鐵失去了威力也讓季行雲無法再掌握鐵槍。鐵槍輕易地就落入雷天手中,同時另一手再度使出驚雷擊向季行雲。
看到雷天不停使用震電時季行雲就明白雷天打算要他失去兵刃,既然雷天要奪走鐵槍那就不必拘泥於爭奪這把鐵槍,季行雲幹粹直接放棄鐵槍全力攻擊雷天。
季行雲先是閃開雷天的拳頭,然後打算進入雷天懷中再給雷天重重的一拳。
雷天這一拳被輕易地避開了。拳頭是被躲開了,只是驚雷的威力並不只有那單純的實拳,真正會嚴重造傷害的是由驚雷所產生的電網。季行雲避開了拳頭卻陷入電網之中。
季行雲雖然被電網所包覆,但向前的衝勢並沒有因而停止。被電了這一下會停止才不合常理,雷天看準了季行雲的來勢提起膝蓋就要送他一記蹴擊。
“碰!”
“唔~”
“碰!”
“啊!”
碰撞後的兩人快速分開。雷天臉色發白、季行雲眼冒金星。
第一個“碰”聲是季行雲一拳打中雷天腹部。
“唔”是雷天忍痛的聲音。
第二個“碰”聲是雷天在第一時間反擊打到季行雲頭部的聲音。
“啊”是季行雲被打到後發出的叫聲。
季行雲躲過了蹴踢衝入雷天的懷中給予嚴重的打擊。這一擊完全出乎雷天的預料,是驚雷的電網竟然沒有對季行雲產生效用嗎?否則季行雲怎能躲過雷天的蹴踢還在他腹部重重地打了一下!
雷天也不簡單,在蹴踢被閃過時想到的不是要快點防禦季行雲的攻擊,而是要盡全力反擊。
如果雷天不反擊而採守勢,那麼情況對雷天恐怕會更糟。當他的蹴踢被閃過時要躲避季行雲的攻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最多也只能勉強加強護身真氣及避開致命部位,但接下來季行雲將會有綿綿不絕的攻擊,雷天將會陷入防禦的惡性迴圈之中。雷天的反擊打中季行雲的頭部,讓季行雲頭昏眼花更阻止他接下來一連串的攻擊。
雷天忍著腹部的疼痛盯著季行雲。太奇怪了!震電對季行雲無效雷天還能理解,但是驚雷怎麼也無法傷到季行雲?難到他特別耐電嗎?還是他的功力足以抵住雷電的侵襲?兩個答案都不太可能!即使是長期使用雷系印的雷家成員被驚雷的電網纏上也無法不受影響,更何況是那個小子。如果要說季行雲的功力高到足以抵禦驚雷那就更不可能了,就連雷天、雷震等人也辦不到更何況是季行雲!照理說季行雲應該被電得全身麻痺甚至嚴重到全身焦黑才對。
兩人又回到對峙的情況。不過三、四秒的時間雷天原本慘白的臉又恢復了血色,繞著季行雲頭部跳舞的金星也平息下來了。
“真有你的!想不到你這個小鬼這麼強呵!”雷天笑著說道,受到之前那一拳的影響雷天的笑聲有點苦苦的,不過還是難掩他語氣中的豪邁和興奮。
雷天先拋下手上的鐵槍,鐵槍碰到地面應聲碎裂,然後又道“我也不能老是當捱打的一方。”語畢,雷天身上又電流竄動、三顆雷球瞬間成形。
輕輕一推三顆雷球以不同地速度緩慢地向前飄進,雷天也動了。
與之前的戰鬥完全不同,現在的雷天像是吃了大補丸不但速度提升後不少,而且威勢更為驚人。雷電不時地由雷天身上飛出,雷天在動作的同時也不斷施展法印震電、左手則是電芒大炙、身後還跟著三顆爆雷電球。
短短不到三秒間季行雲已經承受了數次震電的攻擊,電流由季行雲身體流往地面發出紫青色的閃光,包覆在電芒中的季行雲讓依然保原著戰鬥姿勢,電流好像完全無法影響季行雲似的。
雷天用力一踏地面為之碎裂,右手隨之一揮。強大的風壓馬上籠罩住季行雲衣服、頭髮向後平行直立了、季行雲不為所動,直到拳頭快要打到時才猛然蹲下、掃腿。
雷天像是預知季行雲的動作似地,左手的電芒放出雷電宛如一條莽蛇般纏上小腿!還不停地向上攀爬,還越繞越緊。一道由雷電組成的繩索緊緊地捆住季行雲。
法印雷蛇讓季行雲的掃腿再也掃不下去了,更讓他的動作受到限制!
雷天一腳把蹲在地下的季行雲踢飛!左手一拉,被雷蛇綁著的季行雲又硬硬生生地在由空中被拉回雷天面前。
雷天右拳又發出驚雷。
身體受制於雷蛇、又處於半空季行雲就要中拳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季行雲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了,幾乎。雷天卻不這麼認為,甚至還不敢把力道用盡,這拳不過用了六分力。為了預防萬一,預防季行雲還能反擊。
讓雷天有這種想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季行雲並不是單純被踢飛的,由腳上傳來的感覺季行雲有泰半是自己彈起,另一半是則是借那記踢腿的力道飛出。雷天認為被雷蛇縛住了還能借力飛躍想必也還有辦法再躲過這次攻擊。
季行雲果然沒讓雷天失望。季行雲強行扭身險險地避開拳頭,當然又落電網之中。
帶著電芒操控著雷蛇的左手才是雷天真正的攻擊主力,就算季行雲再靈巧在這種情況之下也要變成一頭待宰的羔羊,被束縛著還能在半空中扭身橫移已經是身體動作的極限了。除非季行雲能放出大量的真氣作為動力,但被雷蛇束縛住又要抵禦驚雷的電網季行雲那還有辦法騰出空閒的真氣。雷天的電擊攻勢還不只如此,在這一瞬間他又放出震電。
雷天幾乎同時拿出所有招式全力一擊了。幾乎在同一時間雷天就用了電影、驚雷、震電、雷蛇等四種法印。雖然法印會幫助法人管理真氣的執行,可是不同法印同時操作多多少少還是會有所衝突,一般人頂多同時使用兩種法印,能靈活地同時施展三種法印就算名高手了,雷天一口氣用了四種法印。無疑地雷天是名高手,可是同時使用四種法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負擔。讓雷天同時施用四種法印的季行雲也該感到驕傲。
雷天正操控雷蛇的左手準備打出決定定勝負的一拳。這麼重要的一拳雷天卻不用任何法印(也沒有餘力使用了),打出了很單純的碎巖拳。
碎巖拳可以說是入門級的一種武功,在路上隨便抓一個會武功的人十個裡面就有八個會用碎巖拳。所謂碎巖拳不過是將真氣集中往拳頭前方壓縮,讓拳擊的威力大幅提升。這種功夫雖是簡單的基礎功夫但是能夠好好運用其威力也是非常驚人,隨著功力的提升碎巖拳的威力並無底限,只是其威力並非與功力成等差級數在增加,因為要再進一步壓縮真氣不是功力提高一倍就能把真氣壓得更加凝實一倍,更不會因為真氣變得凝實一倍威力就增加一倍,更何況碎巖拳也不過是在拳頭的正前方凝聚真氣,只是針對“點”來加強破壞力。
但這就夠了。碎巖拳的個特性是它不會將真氣送入對手體內由內部造成部壞只是單純以“力量”來打擊對手,集中在拳頭方的真氣又無法被消溶,因此碎巖拳要是能確實地打到對手將造成相當大的傷害。這樣就夠了。
季行雲要是能閃避碎巖拳除非有奇蹟。
大費周張的雷天終於要取得勝利了,如果沒有意外發生。
世事難料,人生總是充了意外才會變得多彩多姿。
意外發生了。
眼見碎巖就要結結實實地打在季行雲身,雷天卻發現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圍繞在季行雲身邊,雷天對這種力量像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然後奇蹟發生了,意外出現了。
像是有一個無形的推手將季行雲推離碎巖拳、更似有一個隱的防護罩在保護著季行雲,季行雲像是泥鰍般滑過碎巖拳。
意外就這麼發生了、奇蹟就這樣出現了。
雷天出拳時還是保留了兩分力道讓拳頭可以適時地修正方向,可是季行雲卻在空中作出極度不合常理的位移,可是不論雷天怎麼修正拳路季行雲就能隨之改變位置。雷天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一個隱形人抱著季行雲才會造成這種效果。
最後雷天又瞬間將餘力用盡讓拳速頓時大幅提升,只求擊中季行雲。
結果沒有改變,碎巖拳依舊落空。
被雷蛇縛住的季行雲就這樣幾乎跑到雷天懷中。
緊接著怪事又發生了!
季行雲竟然在空中翻了半圈變成頭上腳下,腳尖又正好踢中雷天左手手腕。
發生這種事情根本就一點道理也沒有,可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在雷天的感覺上卻是自己的手腕特別去迎接季行雲的腳尖,一種無形地力道拉扯著手臂向季行雲的腳尖移動,又宛如一條無形地絲線綁住了腳尖和手腕,強行收線讓將兩者碰在一起。雷天發現這種無形的力量和季行雲避開碎巖拳的力量是如此相像,也許就是同一種力量,一種讓雷天感到如此熟悉又佰生的力量。
手腕到被踢到的部位正好手部筋脈匯流的穴位,這一踢讓雷天再也無穩定地為雷蛇提供真氣,縛住季行雲的雷蛇也因而漸漸放鬆。
然後季行雲就頭下腳下地落地。
雷天又趁機補上一腳。季行雲這時幾乎毫無抵抗之力,被雷天一踢後在地上滾了十餘圈才勉強停了下來。中了雷天一腳又在地上滾了十餘圈,季行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還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就見到一顆雷球出現在眼前,還越來越近、而且馬上就要碰在一起了。
雷天不止是單純踢季行雲一腳,更把他送到之前放出的爆雷電球旁邊。
季行雲得快點避開爆雷電球才行。可是他確發現手腳竟是如此地沉重,除了方才的傷害外雷蛇的效力並沒有因為失去雷天的操控而完全消失,只是威力不再持續、電能瞬間消散、束縛的效能漸漸地被季行雲的護身真氣給消溶。
現在的季行雲身上像是綁上許多鉛塊讓他難以動彈。
即使很勉強地用盡全力想移動身子,卻只是讓季行雲失去重心又跌倒了,情況反而變得更糟。
“轟!”爆雷電球就在季行雲面前炸開了!
“轟、轟!”另外兩顆雷球則在一顆球爆炸波及下起了連鎖反應也炸開了。
飛煙迷漫、塵霧四撒。
強烈的爆炸聲後,場內、場外一片寂靜。
在那種爆炸之下季行雲恐怕已經紛身碎骨了吧~
那不就代表比賽結束了…
雷天勝利了…
觀眾該為勝利者歡呼才對…
觀眾席上安安靜靜、沒人吭聲。
這種事不應該發生才對、武議團員間的比試怎能用這種方式收場。
來觀戰的人雖不乏練武之,但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卻佔了多數。即使是軍隊中的官、士、兵也很少有幾會看到爆雷電球這種具有如此震撼力的法印。季行雲中了這一招把大多數的觀眾都嚇著了,在那種炸爆中,季行雲會變成什麼得性…一灘血水、一塊塊的碎肉…光是想像就令人噁心…
應該是幸高彩烈的比試卻將出現這種畫面…
煙霧漸漸消散,許多民眾於心不忍地閉上雙眼。
煙霧漸漸消散…
第10小節
“嗚哇~”周荃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哭出來了!
安靜的會場上週荃的哭聲更顯突出與悲慟。
“啍、沒有用的鄉下人死了也好。”從白任等人身後傳來一句無情的話。
新智、小康怒火高漲地轉過頭,見到一個高傲的年青人。一個令新智、小康深絕痛恨的面孔。小康的雙眼像似要噴出火了,不顧一切就要衝往那位無禮的年青人。
“小康!急什麼!你們不就是約在下週三對決嗎!”白任按住小康的肩膀,沉重而柔和地力道讓小康和緩地又坐下來。
“更何況小云又還沒輸。”
“笑死人了,被三顆爆雷電球直接命中能找到完整的肢體就不錯了。什麼還沒輸,別作夢了。”黃仲生用藐視的語氣說道。
“是嗎?啍、嘿、原來你和身旁的預備團員眼力的程度這麼差呀。”白任也毫不客氣地回敬。
“你竟敢藐視我們…”黃仲生的一位堂兄生氣地講到一半整個會場突然喧譁起來,白任發現這場喧譁也就不再理就黃仲生人等而將注意力放回競技場。
要侮辱一個人不一定要用惡毒的言詞或是輕蔑的動作,有時候不理不採或是莫不關心更具效果。黃仲生等人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本來是針鋒相對卻又馬上完全不加以理會,雖然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觀戰,可是白任等人在瞬間就完全拋開黃仲生等人也實在太沒禮貌了。不過這也不能怪白任等人,季行雲的生死安全可比吵架重要多了。
黃仲生和他的兩位堂兄被如此輕乎氣得臉都發青了。
仇恨的種子在不知不覺中種下、萌芽。
會場的喧譁起因於季行雲。
煙塵消散後,季行雲還安好地站著。
由外觀來看季行雲簡直就是毫髮無傷。原本外預期會慘死的人竟然毫髮無傷,也難怪觀眾們會為他歡呼。
雖然季行雲安然地站在競技場上,可是他的情況卻是一點也不好。
雷天出手也算是很有分寸。他故意同時使用三顆爆雷電球並不是為了提升殺傷力或是讓季行雲更難閃躲,而是為了降低爆雷電球的爆炸威力。這是一種非常高深的運用技巧,讓三顆爆雷電球因互相干涉而相互抵消威力,只要有一點點差錯三顆爆雷電球就會把季行雲炸得屍骨無存。
可是就算雷天刻意讓雷球的威力降低,季行雲能好好地站在地上也非常不完易,按照雷天的預想現在的季行雲應該全身是傷躺在地方等待救援才對。
季行雲為了抵抗雷球的爆炸威力在瞬間造出了絕氣壁。
原本的絕氣壁就是為了吸收空氣的震波而達到消音的效果,季行雲加強了絕氣壁的功能強行把爆雷電球大部分的爆炸威力給吸收了,但臨時強行造出絕氣壁又受到餘波的震盪季行雲不但血氣翻騰、氣血絮亂還耗掉了大半的內息。
如果雷天現在走過來隨便揍季行雲一拳,保證季行雲馬上倒地不起。
幸好雷天的情況也不怎麼樣。
季行雲一腳踢中雷天手腕。平常那一腳對雷天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可是那時的情況非比尋常,雷天正好同時用了四種法印,整個人的筋脈幾乎都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季行雲踢中的地方又正好是還在操控雷蛇的手腕更是手腕上的一處要穴。這一踢不但中斷了雷蛇的控制還讓雷天的筋脈受到一陣脈衝。這道脈衝像是把緊繃的琴絃用力一彈,讓雷天全身的筋脈都受到強烈的衝擊。這一瞬間的衝擊以雷天的修為也該能瞬速地平撫,只是雷天為了取得勝利不顧筋脈的衝擊勉力踢了季行雲一腳又以真氣操引爆雷電球並適時加以引爆,這一切都加重體內筋脈的傷害。
發現爆雷電球的爆炸之下季行雲竟然全然安好地站在原地,讓雷天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面雷天也急著要平撫幾乎暴動的內息,如果季行雲有餘力趁機贊雷天一掌也很有可能就因此得到勝利,問題是季行雲連站立都很吃力那來的餘力。
兩人四目相對、一動也不動。
不敢妄動、更深怕對手突然攻擊。
雷天畢竟功力深厚,迅速地恢復常態。可是雷天還是不敢妄動。
眼前的對手實在不思議,明明就功力平平卻又能發揮如此地能力,不但動作巧妙、速度絕倫最令雷天忌諱地是雷電對他似乎起不了多少作用。
季行雲的內息很明顯地已大量消耗,幾乎剩不到四成。可是他在打敗楊菁茹如內息也快用完了,面對這種對手在這時候就更應小心。輕舉妄動恐怕會陷入危機。
很難得雷天會如此小心緊慎,不過這次少有的保守作風卻反而讓他錯失了機會。季行雲也利用這個機會讓內息安分下來。
雷天對季行雲能抵擋雷電的能力百思不解,也因如此才讓他不敢隨便進攻。
季行雲這時也不敢妄進,雖然內息己平穩但是經過方才的戰鬥體內的真氣已經大量消耗,所剩的真氣一點都浪費不得。
天上飄來一片厚雲,暫時遮住了入秋的陽光。整個會場因為失去了陽光的而帶來秋天的涼意。競技場上兩人各據一方,季行雲所在的一角隨著失去陽光而降低溫度,雷天則像是一座不停運作的火力發電場散發出陣陣的熱波。一冷一熱形成強烈的對比。
雷天保持著高度的警戒,法印電影不停地運作、真氣澎湃地執行、氣焰高張。
季行雲小心緊慎,收納氣息、珍惜地使用每一分力量。
雲層飄過,陽光又普照在大地之上。
在陽光重回大地時緊盯季行雲的雷天突然感到一瞬間的剌眼,季行雲在那一片刻好像穿著金屬的鎧甲反射陽光讓雷天在不覺中眨眼。
也是集中精神注意雷天的季行雲發現這剎那間的破綻不遲疑、不猶豫、馬上出手。
季行雲在前進的同時連續發出多道掌氣分別打向左右方,掌氣以曲線前進由左右斜完全封住雷天的行動。
雷天站在原地,雙手也不停揮拳、一道道拳勁將季行雲的掌氣一一打散。
一個小小的疏忽雖又讓雷天錯失先機處於背動地位。好在雷天經驗豐富武功高強,季行雲一連串猛攻也佔不到便宜,反見雷天漸漸由守轉攻。法印驚雷、震電不時現身、雷光四射。
雷天的戰法很奇怪,明明知道雷電對季行雲起不了多少作用卻還不停施展驚雷、震電。季行雲為了抵禦雷電的威力內息不停地被損耗、可是和使用法印相比消耗的內息實在不多,幸好雷天功力深厚還勉強能夠支付連續使用法印所耗的真氣。
雷天再一次施用震電。季行雲依例承受震電的威力,這一次的震電依然沒有對季行雲造成傷害不過季行雲的動作卻微微地頓了一下。雖是瞬間的停頓也難逃雷天雙眼,雷天認為機會來了、雖然還是看不出季行雲為何能不受雷電影響,至少久攻之下終於出現破綻。
雷天運足功力,又一口氣打出三顆爆雷電球、一前兩後、成品字形直擊季行雲。
原本該是往前突擊的季行雲受到震電的影響後,也馬上作出反應。連續改變前進方向,將原本往前變成面對著雷天向後湧退,同時將大量的真氣集中到指尖。
很快地季行雲就退出震電的射程,食指劃過一道半月形的如利刃的真氣射出。這是季行雲模仿蒼狼利爪使出的招式。如利刃般的真氣與爆雷電球相碰將雷球引爆,季行雲真氣的威力雖因而減弱卻像利刃般將蘋果切成兩半後又繼續前進。
季行雲這一擊把雷天嚇了一跳,那是什麼功夫竟然輕易地破了爆雷電球。
雷天朔然想到楊菁茹脖子上的細痕,想必就是這一招的減弱版造成。難怪楊菁茹會自動認輸,如果季行雲當時也使出相同地威力不就身首分離,如果當時楊菁茹臉皮厚一點不主動認輸,除了季行雲和自己外誰也看不出來有這回事,就算事後季行雲有所微詞只要不認帳誰都會認為是季行雲輸得沒風度在胡鬧。這個季小子年輕輕就藏有如此絕技還真不簡單,不過現在不是佩服他的時候要是被那道真氣掃到了可不得了。
雷天不敢怠慢,凝結真氣連發數拳將季行雲的氣勁破去。只見會場氣勁飛散好不熱鬧。這時的雷天在下意識中對未知季行雲的實力頗為顧忌,在不知不覺中將對手的招式太過誇大讓他自己用過多的力道來破解季行雲的招式。更讓他以為季行雲還會使出某種威力強大的招式,那知季行雲卻只是為了防止雷天逼進、讓自己保持在雷天的法印震電的射程之外。
雷天再一次難得的保守作法又讓他錯失良機。等了一秒雷天發現季行雲竟然完全沒有進攻的態勢還故意遠離自己,雷天這才發現季行雲那一招根本就是隻是為了牽制自己的攻勢。雷天暗罵自己那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敢緊追去。
原本季行雲的動作就比較靈巧,不過單純的直線速度功力深厚的雷天跑起來也不會比季行雲慢,只是想要在這種速度下戰鬥就不是雷天的專長了。雷天很快地就要追上季行雲。
發現自己竟然會對這一個小夥子如此顧忌,讓雷天發起一股無名火。毫不留情就同時運起法印雷蛇和爆雷電球,兩發雷球分別由左右飛出、雷蛇蓄而不發隱隱欲動。
季行雲這回可真的像是在逃命,完全揹著雷天連頭都不回雙手分別向後一甩,仿自蒼狼的絕技殘月斬再度破空而去。
季行雲打出殘月斬的時間抓得巧妙,像是預知雷天會使出爆雷電球般幾乎是在雷天使出爆雷電球的同時季行雲也打出殘月斬。季行雲在一面快速奔跑的勉強讓雙手同時使出殘月斬,功不不足的季行雲這時就顯出了缺點分力施展殘月斬讓他的速度明顯地下降、而且使出的殘月斬威力也小了許多。
幸好殘月斬用的時間實在巧妙,就在雷天發出爆雷電球后殘月斬也隨之到來。兩顆雷球被殘月斬割裂引爆,爆炸造成的風爆也讓雷天不得不停緩。如此一來兩人速度都慢下來。
雷天雖是停頓一下可是功力深厚的好處這時就出現了。雷天雖被自己打出的爆雷電球給阻擋了,他卻還有餘力將雷蛇揮出,雷蛇延伸過五影的距離打向季行雲背部。
季行雲還是沒有回頭,他向前一撲驚險地躲過雷蛇的追殺,撲向之前雷天丟鐵槍的地方隨手撿起一塊鐵槍的碎片,一個翻身、站起就面向雷天。
雷天見季行雲驚險地躲過雷蛇,還特別撿起一塊鐵槍的碎片這個動作讓他起了疑心。這個季小子的行為實在很難抓模,這回又特意撿起一塊鐵槍的碎片除了奇怪就只有怪異。心中雖有所疑惑手上的攻勢可一點也沒有放鬆,雷天這回把雷蛇當成長鞭使用又打向季行雲。
季行雲又驚險地躲過雷蛇,然後雙手一前一後作出像是在拉弓的動作。雷天仔細一看發現季行雲雙手間佈滿了緊繃的真氣,靠進自己的那隻手拿著碎片這種動作就好比以真氣作成彈弓,準備以碎片作為彈丸。
雷天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卻也越感新鮮。和這個季小子戰鬥一直讓他充滿驚喜,不過戰鬥卻也拖太久了,他身上的舊傷開始產生影響。肩上的傷口不知在何時又開始流血,其他各處大小傷口也漸漸隱隱作痛,雷天不得不分心分力來抑止這些傷口擴大、造成二次傷害。
季行雲拿起鐵槍的碎片是為了製造“鐵粉”。讓鐵粉分佈在周身引導電流,使電流不會流向身軀這就是季行雲不受雷電傷害的密秘。季行雲以內息抓住鐵粉,將鐵粉織成一條條電阻遠比人體還低的流路,同時使用兩個極小的絕氣壁製造一層幾乎貼身的半真空層作為絕緣體。經過季行雲巧妙的安排之下讓他幾乎不會受到雷電的傷害。只是雷天的攻擊也會耗季行雲的真氣,同時也會打亂交織的電路,更使季行雲的內息被磨耗的同時也讓附著在其上的鐵粉跟掉落。在一連串的打鬥之下就讓季行雲身上的鐵粉消耗到不足引導全部的電流。發這個危機季行雲馬上趕著要再補充鐵粉。
其實季行雲這個防禦雷電方法十分冒險,如果雷天不堅持使用雷系的法印而直接進攻、或是參雜著不停交替使用,季行雲的防電網很快地就會被消滅。同時雷電的攻擊在真氣打散鐵粉的同時使出,季行雲的防禦網也會隨之出現漏洞讓雷電侵入造成傷害。所以季行雲對雷蛇十分忌諱,不敢沾惹之。
現在的季行雲拿著鐵槍的碎片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用真氣將它分解,可是光是拿著一塊碎片實在對奇怪了。之前鐵槍還完好時還能同時用鐵槍攻擊,可是一小片鐵槍又能作什麼。季行雲急中生智想起了一招拋玉訣作出要以碎片為彈丸的動作,來個疑兵之計。
可是雷天自己也有隱憂,身上的傷實在讓他不能再採保守的戰法了。雖然雷天心中充滿了疑問,不得已之下只求速戰速決,雷蛇不停舞動、攻勢源源不絕。
雷天攻得急,季行雲躲得更是狼狽。
要是這時被雷蛇纏上,季行雲目前的狀態根本無從防禦。只要被雷蛇抓住了,也就分出以負了。一下子季行雲就險像繁生。
又撐了會總算有足夠的鐵粉,可是季行雲知道要是讓雷蛇纏上了,不能馬上掙脫的話好不容易造出的鐵粉又馬上會散逸掉。可是這時的雷天卻又只用雷蛇攻擊,這可讓季行雲大傷腦筋。
雷天並不是不想用其他招式攻擊,只是使出雷蛇後只要不纏上對手運轉之間所耗的內息極少、攻擊距離又是可長可短,正好合適雷天目前的情況:一面搶擊一面分心、分力來療傷、止血。
季行雲原本想用拋玉訣唬一唬雷天,想不到雷天完全不理季行雲作出的這個奇怪動作,讓他大傷腦筋。要保持裝作要使用拋玉訣的樣子又要將雷蛇完全躲開讓季行雲倍感吃力,還好鐵粉已經補充足夠了,也就不必再勉強留著這塊鐵槍的碎片。
雷天操控雷蛇,又洗卷而來。季行雲避無可避只要逃向空中,不得己只有向後空翻。雷天見季行雲跳了起來心喜若狂,在空中可就沒辦法任意巧動。雷蛇突然轉向,猛然地襲向季行雲。
季行雲見雷蛇這回來勢兇兇,想要閃避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在戰鬥開始不久時則還有餘力強用真氣在空中轉向,可是現在的季行雲內息剩不到四成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季行雲不得不感嘆自己應多在功力上用心,如果不是母親強逼著自己每天要背一本書、還要一面學一些歧黃之術,沒事又得隨著父親在山林中漫無目地的亂跑,有時還會被故意放鴿子還得費盡千辛、歷經萬難才能回到家中,更可惡的是沒良心的父母竟然還以晚歸為由強行省了一頓晚餐。如果不是在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中消耗了許多時間,現在的比武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季行雲心中的埋怨也不能改變目前的窘境,心態一轉決定不如放手一拚。
季行雲放開手上的碎片,鐵片受到拋玉訣的作用飛射出去。季行雲才打算不計成本(內息)要打散雷蛇,卻發生了一件令他意外的事。
那是一個給季行雲的意外驚喜,給雷天的一個意外災難。
射出的鐵片恰巧打到中了雷蛇,雷蛇竟被打散。鐵片衝過雷蛇還直取雷天!
原本想要追擊季行雲的雷天正好朝著鐵片飛來的方向前進。原本會被鐵片打個正著,卻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因為鐵片打散了雷蛇讓雷天正好承受由雷蛇破裂傳回的衝擊,將剩於的真氣都用在自療的雷天毫無餘力來防範這道意外的衝擊。衝擊由雷天體內的筋脈傳往全身,讓雷天之前的努力盡數泡湯。肩上的傷上並裂、舊傷一一復發。利害總是相輔而來,雖然雷天因而使與喀萊爾比試造成的傷嚴重地顯現出來,可是也因而讓雷天身體一震而停止追擊。雷天的停頓才讓鐵片沒有打中,鐵片擦身而過打入地面後炸開。
許多科學家都推測隕石落到地面造成的大爆炸造成地球氣候的改變而引發一地生物的大滅絕,由此可知隕石的撞擊威力有多大。這個鐵片就像一個小形的隕石落在競技場上。
幸好鐵片沒有打到雷天。
這個意外形成了一個大爆炸!
風暴吹襲雷天和季行雲,兩人都在無預警的情況下被風暴吹倒。季行雲被吹上了天又重重地摔下,雷天像個紙屑在地上打滾。
場上每個人都目瞪口呆,不、是閉口掩目地(風塵實在太大了)看著這場意外。
在地上翻了近十影雷天才驚魂未定地爬起,有點慌張地搜尋季行雲。這時的雷天全身上傷,忍住痛苦、打起精神、鎮定心情要在這滿天塵砂的風暴中續繼戰鬥。
雷天雖是名老手,可是也不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打鬥再加上滿身是傷,讓他難以集中心志全神灌注在掌握對手動態。還未恢復常態的雷天又驚覺到一陣令他束起寒毛的感覺,在平時這個代表危險的感覺會讓雷天倍感刺激,可是雷天這次可真的有點恐慌了。
警覺到危的出現,可是卻又毫無頭緒。連對手的概略的位置都抓不到,雷天第一次有種窩囊的感覺。心情雖糟總還是名武議員,雷天還是打起精神將真氣放出,稀稀疏疏地布在身周。就和楊菁茹用真氣鎖住季行雲的道理相近,只要有任何事物進入雷天佈下的真氣圈中都難逃他的法眼。
雷天並不喜歡用這種方法來察探對手的動態,一方面作這種事很耗精神,另一方面作這種當細緻工夫實在不符合雷天的個性,可是在無可誇何的情況之下也只有勉而為之。
才正放出真氣,雷天就感應到季行雲的氣息了!
他就出現在雷天身側不到一影的距離。季行雲又作出拋玉訣的動作更是令雷天緊張萬分。
這種距離!這種狀態!雷天自知難以閃避。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季行雲要射的東西先行攔截。可是來得及嗎?雷天也沒有自信。
季行雲將手中的石子射出,雷天也連續出拳。石子巧妙地穿過拳勁編織而成的氣網,直接命中雷天腹部。
又是一個意外!
雷天得到一個意外的驚喜!季行雲承受了一個意外的傷害!
石子穿過雷天拳勁打中腹,這顆石子的威力就和一般小朋友玩要用的彈弓打出的彈子一般,對雷天就像搔癢般。原本以為要完蛋了,卻是毫髮無傷。
反觀季行雲卻在雷天的反擊下被交織的拳勁打個正著。季行雲一時失察沒發現雷天放出偵察用的真氣被鎖定位址,慘遭意外的反擊。更令他意外的是這一次用拋玉訣打出的石頭竟毫無作用,更是得不償失。
一連串的意外,讓戰局一再變化。
本算略佔上風的季行雲被雷天的拳網掃到內腑受創,一點點的優勢就這樣消失。
新傷舊傷交相賊而血流不止的雷天無法再久戰,內腑受創的季行雲也無力久戰。兩個人心中都想著一件事,不論如何都該分出勝負了。
季行雲強壓內傷,準備孤擲一擊。他運起真氣,四處遊走準備突擊。
雷天不管傷勢,要奮力一搏。他氣芒四射將要出擊。
雷天催動法印雷蛇,雷蛇不停旋繞纏繞在手臂上使整肢手臂完全包覆在青芒之中。雷天已經作好準備就等適當時機使出絕技“青蛇雷烈”。
季行雲再度將真氣運往手掌。一顆真氣凝結的圓球在掌中震盪、真氣又在其中互動激盪。雷天斜眼一見,心中作好準備。一方面又輕嘆年輕人終竟是經驗不足,上一場雖比賽致勝的關鍵在這場比賽中怎還能奏效。
季行雲不停繞著雷天忽快忽慢地奔跑,還漸漸地靠近雷天。
繞了幾圈,終於抵近震電的射程。不等季行雲、雷天暴然動身,截往季行雲。
季行雲見機手中的氣彈丟擲。雷天不加思索手臂一揮、青蛇現身、九頭青蛇張牙裂齒要吞噬季行雲!每一頭青蛇都有撕裂大地、吞噬長空之勢。氣彈撞上了一頭青蛇,如同雷天預料、光芒乍現像正把太陽移到了眼前,令人目盲!
首當其衝的雷天卻早有準備,雙目微閉、單手輕遮。
勝利了!雷天覺得勝利在望,再來就是要小心控制青蛇不要真的把季行雲分屍了。
這個勝利在望的期望持續不到半秒,變掛又生!雷天突然失去平衡、像是一個無形的大錘重重地敲擊頭部,一個小小的失衡扭轉戰況。
雷天不知道季行雲的氣彈的真正功用。炫鳴閃,光炫而後鳴。超高的音波干擾雙耳、讓人耳鳴、更讓耳中的器官受創暫時失去作用。耳中的三半規管(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稱呼)不再調節身體平衡。雷天縱然使出了驚天動地的招式也是徒然無功,聲勢再浩大、威力即使無窮不能擊中也是枉然。
季行雲趁機避過九頭巨大的青色雷蛇、突入雷天懷中,簡單的一掌。
勝負已分。
第11小節
武議團中部隊的一間休息室中再度擠滿了人。
一群關心季行雲的人擠入這間原本設計為單人房的休息室內讓還算大單人房變得擁擠不堪。
白任、長青回望、長青回夜、周荃、新智、小康都七嘴八舌地爭相發問,方管家退在一房靜靜地站著,雷震則是站在季行雲旁邊微笑地看著。
長青家的兩位武議士最關心是季行雲那招驚天動地的拋玉訣、令人驚奇的炫鳴閃和不懼雷電的訣竅。白任和小荃則關心季行雲的身體狀況,至於季行雲使出驚人的招式雖也好奇但抵不過季行雲能否安全地參賽、完成賽程。
照理說對季行雲不懼雷電最該注意的人雷天卻顯得一點也不在意。雷天只是默默地不時注意時間、並且協助季行雲療傷幾乎是一言不語。
面對白任等人的關心,季行雲也只能報以微笑直道沒問題、一切安好。
而小夜和小望的問題季行雲則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炫鳴閃的原理太複雜、防禦雷電的方法則不宜亂說,至於用拋玉訣射出鐵片為何會有那種驚人的威力連季行雲自己都還是一頭霧水怎麼有辦法透漏其中的奧妙。
眾人七嘴八舌,有一句沒一句的表非示關心、問問題。要是一般人早就被煩死了季行雲竟還能一一傳音迴應不會回錯話。在場眾人之中就只有雷震發現季行雲這種一心多用的、思緒條理的能力,而且季行雲在這種最需要休養調息的時間依然與眾人興高彩烈地談話,雷震就自認沒有這種修養。
一群在房又內吵了一會,原本一言不語的雷震突然冒出一話句。
“很報歉,各位、會客時間結束了!”
雷震的話並沒有很大聲,但又有一種強烈的存在感深深射入每個人耳中。
所有都停止動作,望著雷震。
“雖然各位都有許多事想對小云說,可是對等一下還得參賽的人現在最需要的是儲備精力。希望你們能理量小云現在的需要,讓他好好休息為下一場比賽作好準備。”
雷震的話說得合情合理再加上他的身分和地位,也就沒有人說出反對的話。
白任想到季行雲身上還帶著內傷,心想還是阻止他參加決賽的好不過這種話又說不出口,內心掙扎了會,才道:“小云,千萬別逞強。加油!”
周荃則還想留在房內陪伴季行雲,在雷震半哄半勸之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長青回夜則是痴痴地看著雷震哄小孩,心中甜甜的、想不到還可以看到雷震這種跟小朋友在一起談話的溫馨畫面。長青回望則嘟著嘴,直拉著小夜姊要快點離開。
好不容易送走了其他人雷震也想離開讓季行雲一個人靜靜地休息時,季行雲這才道:“雷大哥、有件事想拜託你。”
“嗯?”
“是有關雷天…”
一樣是武議團中隊部的休息室,內容和氣氛就和季行雲的房間完全不同。
雷天一個人留在房內。他身上包滿了紗布,如果不是堅決要求較輕的擦傷不用包紮現在的雷天很可能就和木乃伊沒有兩樣。
如果就身體的狀況來說,雷天其實還比季行雲好得多。雖然身上滿滿是傷可是除了肩上一處較為嚴重外其他各處都只是小傷,不過太過度激烈運動就毫無影響,體內臟腑筋脈安然無恙運氣、施展法印依然自在如意。反觀季行雲受到內傷,功力又不夠深厚無法長期無視內傷運轉真氣。
雖然比賽打輸了,在雷天臉上一點也找不到傷心或是失望的表情,反而是一種滿足充實的神情。
被季行雲這樣一個年輕小夥子打敗完全不會洩氣當然不可能,可是雷天原本就不是那種會患得患失的人,再加上季行雲施展了許多他從未見試過的武藝就夠雷天回味和研究了。
結束比賽後雷天匆匆忙忙敢往醫務室,處理好傷口就急著把自己關在房內,像是深怕會忘記季行雲使用的絕技急忙要用心體會、加以研究。
“喀!喀!”敲門聲。
原本不想應門的雷天靈敏地感應到門外的人是楊菁茹急急忙忙開門,見到楊菁茹手上拿著一瓶蘭舌酒和一些精緻的小點心,雷天吶吶地道:“啊、哈、請進、請進。”
“你沒事吧?”楊菁茹關心地問道:“我記得你還沒用午膳,我帶了一點小吃。運動完正好可以補充點體力。”
楊菁茹帶來的蘭舌酒除了是種香純的好酒外也對擦撞傷頗有幫助,小菜也是各有療效。幾乎是針對雷天所受的傷開的食療配方。而且每一道都兼顧色、香、味,讓人看了食指大動。
“呀、嘿、這、謝謝。”和競技場上相比,雷天像是換個人似地怎麼也無法相那位叱剎風雲、豪氣萬千的雷天聯想在一起,這時的雷天根本就是一個扭扭捏捏害羞膽小的小男生。
“要是沒人管你的話,我看你至少又要把自己這裡關上三天三夜。認真研究武技是很好可是也要有個限度喔。”
“哈。哈、怎麼會呢(心虛的笑聲)。”
“不是嗎?”
“呀、嘿~這道菜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我可以開動了嗎?(趕快轉移話題)”
“嗯~”
吃著楊菁茹親手料理的小菜雷天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這種心中的暖暖趨走了入秋那一絲絲的寒意,如果能夠一直保有這樣的情況能有多好,雷天像個小孩歡心地吃著並如此杞禱著。
不過世事總是很難讓人如願。就在雷天沉浸在這個幸福的滋味之時卻又傳來了敲門聲。房內的兩人轉頭一看,門忘了關了!而門外站正著兼任參軍的前將雷震。
“啊!哈、是七哥、請進請進。”雷天雖是笑顏招呼著雷震,不過心中卻直罵道:“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就要這時候來找我。”
雷天心不甘情不願地請雷震入內。雷震雖是不速之客,雷天也不敢怠慢。一方面是雷天參軍和身為雷家族長之子的身份,另外也是因為雷震曾當過武議團副中隊長的職位,至於前將這個職位對武議員們並沒有義意。
“報歉,打擾你們了。不過在下有的事想和雷天談談。”雷震溫和地說。
這句話擺明了是針對楊菁茹。楊菁茹雖也是身處武議團,不過並不代表她就會長青回顏一般粗線條。雷震這一句話無疑地就是想請楊菁茹避開他與雷天的談話。
“雷參軍、小天,我想去看看月眉姊和李魁的比試。請容小女子先行離去。”楊菁茹對雷震打聲招呼就行告退,把地方留給兩人。
雷天和雷震雖同時雷家年輕一輩出類拔萃的人物,不過兩人之間如果不以長青回顏作為橋樑在雷震回到南郡這段時間來並無交集,最多也是家族聚會中見過面算是互相知道有這號人物的認識罷了。楊菁茹一走,雷天就覺得奇怪自己和雷震有什麼好談的?
“你的耳朵現在覺得如何?”雷震首先問道。
“唔~還好啦、不過有時候好像還有人在我耳邊敲鑼打鼓似地,偶更還是不太舒服。”雷天據實以告。
“果然!”
“果然?”
“來、我來幫你治治。雖然不特別處理症狀也會漸漸消失,不過卻會留下永久的潛在病母。另外這個藥方,用小火熬煮五轉一,一天兩帖連續三天。這樣就可以不留下任何後遺症。”言畢,雷天取出一組金針開始幫雷天針鈥。
沒一會的功夫雷震下好了針。
“謝謝、七哥。”雷天滿是疑問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針和看不到落在耳邊和頭上的針。
“不用謝我。武術戰略才是我的專門。不過受人所託代人下針。要謝等晚一點再向你的對手道謝。我在軍部也還有事得處理不能久留,還希望你能告知今天最後一場比賽的精彩之處。”
“沒問題,我會用心觀賽。不過七哥你認識我們的新團員呀?”
“當然,身為推薦者怎麼不識。我先走了,針等半小時後再取下。祝你武運昌隆。”
“謝謝、祝你武星高照。”
雷震前腳離開,楊菁茹後腳就又踏入房內。
“參軍大人是特地來幫你療醫的?”楊菁茹在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道。
“是呀!哈哈哈、季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能夠差遣得動我們新任的參軍大人呢。真是有趣的人。決定了,下一場比賽我要好好欣賞。”
“你不急著研究打敗你的那些招式了嗎?”見到雷天一改常態楊菁茹問道。
“不了、不了季行雲這個有趣的傢伙的比賽怎麼能錯過!你也對他很有興趣吧!”
“是沒錯、不過~決賽由李魁和他對決,我看這場比賽對他很不利。”
“什麼李魁?啍、怎麼會是他,這就不太妙了。不過難度越高比賽不就越看頭嗎?”
“難不成你認為季行雲會取勝嗎?”
“這個…,我只是自認為我不會輸給李魁那傢伙。”
“嘶、滿身是傷的人還真敢說。”
“哈哈…別糗我了。”
※※※
作者閒話:
原本計劃第十一節大約在十號左右就會完成,不過月雨得了重感冒發燒頭昏根本就無法寫作。從除夕到今天幾乎都是昏昏沉沈地,過了一個慘淡的新年…希望新的一年有好開始的小小心願…
2002/02/14月雨
第12小節
太陽漸漸西下,時近黃昏。
一天漫長的賽程終於要進入最後的階段。
一個才加入武議團的年輕小夥子竟然會是決賽的參賽者這無疑地是個大新聞。如果還讓他取得勝利法天聯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議團小隊長就要誕生。當然他還得越過最後一道高牆,一名強勁的對手。
不管外界的喧譁、季行雲現在眼中只有這最後的一場比賽。不論結果如何,季行雲只要能獲得更多體驗就滿足了,至於勝敗或是小隊長的職位不過是一些附加的東西。
如果每個人都能像季行雲、雷天或是長青回顏只是在享受武術的樂趣大陸上的鬥爭必定至少減去一半。小隊長的位子李魁是勢在必得。看到眼前的對手李魁心中輕輕地笑了,上天果然站在自己這邊,最難纏的對手之一雷天竟然會哉在這個小毛頭身上。雖然在與冰泉月眉之間的戰鬥中耗損了不少內息卻也沒有受到多少傷害算是狀況良好。李魁打定主意沒有必要和季行雲纏鬥,一開始就給予重擊,楊菁茹和雷天就是因為讓對手過度發揮才會陰溝裡翻船吃了個敗戰。
幾過短暫的休息,季行雲這一次內息並沒有完全補滿而且與雷天戰鬥造成的內傷更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癒。
在觀眾呼聲雷動中長青回顏宣佈決賽開始。季行雲就放下一切全心全意地投入這場比賽,不論是觀眾的喧譁、身上的內傷全都放到一旁,彷彿世界上就僅剩下自己和眼前的對手。
十二萬分地專注也絲毫找不出對手的破碇,季行雲再度展開他那拿手的快攻。
一個小躍步,季行雲化為一道風、一道疾風吹向李魁。
李魁笑著,充滿自信地冷笑著。季行雲在他身旁快速遊走,一跨大步嚴然出現在他身側紮紮實實揮出一拳。
李魁沒有躲、沒有避,甚至連護身真氣都沒用上。
“當!”這不是拳頭打在腹側該發出的聲音。
李魁被擊中的同時也紮紮實實地還季行雲一拳。
李魁依舊穩如泰山,季行雲被一拳打得連續後退了近十步。
這一拳令季行雲嚇了一跳,拳頭上傳來的觸感根本就不是人類肉體該有的感覺,反而像是打在金石之上。如果李魁身上穿了鎧甲也就罷了,但他卻也不過身穿一般布制的武鬥服。唯一的可能就是特別的法印造成的效果,一個可以讓人變得如鋼鐵岩石般的法印。
法印金鋼正是李魁使用的法印。一個初級的法印,很單純地強化面板的法印。法印金鋼在李魁雄厚的內息推動之下讓他有了一身如金如鋼般強硬的面板。使用金鋼後隨便一拳也讓季行雲難以招架,一個面季行雲就受傷了。
剩勝追擊。季魁毫不留情。
李魁以金鋼之身加上全身的重量施以碎巖拳。季行雲倉促逃開!同時氣凝指尖用力劃破空氣發出一道殘月斬。季行雲不期待這記殘月斬能對李魁造成多少傷害,只期待能夠爭取時間。
李魁像是臺重型破壞機,地面被他震碎、碎石四散干擾視線。雖是如此李魁早就以氣辦人,以真氣完全鎖住季行雲的一舉一動。季行雲那一記殘月斬自然也在李魁掌握之內。
李魁氣聚雙拳,兩道拳勁脫體而出。拳勁、殘月斬在空中交會穿梭而過,李魁這兩拳不是為了防禦而是志在攻擊!
“當!”
“呃!”
兩人再度換招。
李魁的衣服被殘月斬劃破,這也是殘月斬造成地唯一效用。李魁本身則是毫髮無傷!
季行雲可就慘了。身中兩拳、拳勁直侵腑臟,季行雲悶啍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李魁戰術大為成功。
不用和季行雲纏鬥,不用理會他那巧妙的招式更不必給他機會使用絕技,只要跟他硬拚一拳換一拳、一招換一招,功力低的人自然吃虧、防禦力差的人自然倒楣。簡單兩次交手季行雲身上的內傷爆發了。
李魁已佔盡優勢。如果現在與季行雲比試的人是雷天,雷天才不會窮追猛打反而會給季行雲機會站穩腳步重組攻勢,讓兩人都能充分發揮所長打個盡興。李魁不是雷天,作法當然不同。在發出兩拳的同時李魁已經開始策動下一波攻勢了。法印離獸這時早已蓄勢待發。
完全錯估對手反應的季行雲又中了李魁兩拳正血氣翻騰,更糟的是完全沒有時間讓他平撫體內的衝擊,和李魁相同季行雲也放出微量的真氣鎖定李魁讓他已經預知李魁在出拳的同時也開始預謀下一波攻勢。沒時間可以蹉跎、這名對手積極地進攻如果妄想防禦或是閃西避結果只有慘敗在他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可是一般的攻擊又對他無效!如果季行雲也會隨便一個電系的法印就沒問題了、如果季行雲的功力高到可以一拳打透對手那硬如堅石的面板就好了。這些季行雲都沒有可是季行雲還有炫鳴閃,用音波的打擊再硬的面板也能穿透。戰鬥才要開始,季行雲就被迫花費大量的內息準備施展炫鳴閃。這樣子比賽還會有勝算嗎?
第13小節
李魁與季行雲之戰才開打,季行雲就傷上加傷馬上面臨危機。
並不是李魁比雷天、楊菁茹都還要強上許多,差別在他們戰鬥的作風回異。雷天和楊菁茹都希望敵我雙方能夠完全發揮實力,打一場精彩刺激又有趣的架。李魁則純粹為了取勝。當然只要是比賽雷天和楊菁茹也都希望能獲勝,只是雷天和楊菁茹把過程看得比結果來得重要,只要打得盡興那管最後的勝利者是誰,勝了固然欣喜、敗了也已在比賽中得到經驗和樂趣一點也不可惜。李魁可不這麼想,他不過把武議團當作一個跳板,一個將來在擴張政治版圖的絕佳跳板。即然要作戰就用最經濟實惠的方式、就針對敵人的弱人進攻。讓對手有發揮實力的機會?又不是白痴,何必作這種吃力的傻事。
李魁由季行雲之前的兩場戰鬥中就得知他不論是炫鳴閃或其它絕技的施展得花費一段不算太短的時間準備,只要不給他機會季行雲根本就無法使出足以傷害到自己的武技。有了金鋼之身,季行雲直接出拳、發勁都只有徒勞無功浪費體力。
季行雲邊退邊將真氣分別凝聚至雙手,右手握著炫鳴閃、左手握拳姆指突出微發寒光。李魁見狀左手一揮一道異樣的真氣射出狀似獵犬直逼季行雲。季行雲小心地閃開,李魁像是無所謂般右手又揮又是兩道真氣射出。又是狀似獵犬的真氣快速逼近,雖然速度比之前那道真氣快上許多,但季行雲依然很有把握能夠躲開。只是李魁的攻擊會這麼單純,令人疑杜。
季行雲心中雖是疑惑,不過真氣逼近了還是先小心避開為上。
這兩道真氣雖是以弧狀交叉封鎖而來,不過還難不倒季行雲。季行雲看了一眼就算出真氣的動線同時一面退離李魁一面避開李魁的追擊。
突然季行雲發現背後也出現一道真氣朝著自己迫近!很熟悉的感覺,就和前方兩道真氣的感覺無異!季行雲明白了,李魁那自信是來自何方。他的攻擊根本就沒被躲開!這下子季行雲被三面夾攻了!同時李魁察覺季行雲似乎發現來自身後的突擊,馬上起身追擊不再依賴法印要用自身的力量解決季行雲。
季行雲這時身體左右晃動,三道離獸像是受到牽引般也微微震動。季行雲見狀心中有了定見決定賭一賭便左向方走了兩小步、站定不動、等著。
李魁接近了,三道離獸也幾乎要咬到季行雲了。
季行雲挑準時機、奮力一跳、三道離獸撞在一起!
季行雲趁機將氣彈投出。
李魁手指一彈,小小地指勁打向氣彈、炫鳴閃炸開了、李魁馬上偏過頭想要避開強光。
李魁猜錯了!這一次的炫鳴閃沒有閃光!只有炫耳低鳴!
季行雲見李魁中計在空中一翻身,打算用全身的重量打出碎巖拳攻破李魁的金鋼之身。
然後季行雲胸口被擊中。
季行雲被離獸狠狠地咬了一口!
猜錯對手招式的人不單是李魁、季行雲更是錯得悽慘!三道離獸相撞後沒有消失,反而聚集起來變得更巨大後再襲向季行雲。身處空中移動不便的季行雲在意外之中被離獸殺傷了。
季行雲雖被打中,臨危不亂一個扭身安全著地後馬上退開同時在胸膛點了幾了將血止住。
還好李魁也錯估了季行雲的炫鳴閃,慢了一步防禦預想會跟在炫光之後的低鳴,李魁雙耳暫時失聰、讓他也不敢急著追擊。也讓季行雲有了短暫喘息的機會。
李魁迅速地恢復。他快速地打量季行雲一眼,季行雲的狀況卻讓他吃了一驚。
依照李魁的估計使用炫鳴閃後的季行雲內息應該會大量耗損,再加上他原本就只剩下大約七成的功力,現在季行雲的內息應該剩不到一半。可是…季行雲讓他感覺得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感覺上季行雲的內息幾乎完全沒有消耗,還是大約剩下七成左右。
這個情況讓李魁暫且遲疑了。
李魁想到季行雲之前比的兩場比賽都幾乎耗盡了內息,但是當他再度站到競技場上時卻又是生龍活虎,那不就代表季行雲不是練有某種奇特功法能夠讓他快速補充內息再不然就是他擁“真元玉”,利用真元玉讓他迅速補充內息。不論是那一種方法都是極為珍貴,想到季行雲這個不知從何冒出的年輕人竟然會擁有如此珍貴的密寶,李魁不由得心中揚起陣陣的火氣。
李魁看看季行雲明明就不是多強的樣子,一臉稚嫩一付沒有經過嚴厲磨練的模樣,像他這樣的人也能進入武議團還能打敗長青回望、楊菁茹和雷天與自己進行決賽。長青回望這個小夥子就算了連楊菁茹和雷天都輸給眼前這傢伙真不知道是季行雲運氣太好還是雷天他們太輕敵了。如果讓這種不經世事的小朋友當上了小隊長身為隊員的人還有臉見人嗎?
李魁越想心中越火,一怒之下火速出手。
不用特別的招式,李魁單用平實重拳以他強大的功力作為後盾再加上法印金鋼的效果,李魁每一拳都擁有極大威力讓人難以招架。
李魁就像個重戰車光是用撞用壓的就很驚人了。
面對李魁的鐵拳季行雲不再逃避!以拳對拳一一招架!
兩人拳腳相向,大氣為之撼動!
沒一會兒兩人交手不下百拳。
李魁心中不削地竊笑,季行雲強用真氣硬拚不用多久就會耗盡氣力,只會用這種有勇無謀的打法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入決賽。
兩人繼續交手,對李魁而言反正也不耗氣力就等季行雲力竭敗亡,也就輕心以對。
可是季行雲卻是越打越順手,不但沒有真氣不足的情況相反地內息還越來越充足。
發現這個情況的李魁還不及訝異又遇到一件令他棘手的事了!
純粹地比較拳腳工夫李魁當然略遜季行雲再加上自視有金鋼護身李魁對季行雲的拳腳更是不可理會,不知不覺中身上就捱了季行雲數十拳。對季行雲的拳李魁極為輕視完全不放在眼中,沒想到當他發現季行雲的內息不減反增想要改變戰術才又發現自己竟然真氣執行不順!
大為詫異之下連續中了季行雲三拳,這才驚覺季行雲的拳勁竟然穿過金鋼震動筋脈,雖然突破金鋼的真氣不多但是在季行雲連續不斷的攻勢之下積少成多,當李魁發覺時多處重要筋脈早己受到不小創傷!
李魁又驚又怒!
不可能!這是李魁心中第一個聲音!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事實已經出現了。不由得李魁不信。
李魁又驚又怒!
原本帶著三分輕視的心態和季行雲對戰,想不到竟然被他所傷。李魁心中大吶:沒道理!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有辦法傷到我!不過是一個功力淺薄的小鬼,那有實力能夠打出突破金鋼的重拳!
李魁又驚又怒!
目光一變、那不再是單純比武時該出現的眼神,帶著三分忌妒、三分恨意、三分殺意和三分恐懼。李魁氣勢隨之轉變,心態為之轉變。
第14小節
如果真的單憑實力不倚任何外力協助季行雲最多隻能與楊菁茹交手,他是倚賴真元玉才得以戰鬥至今。當然季行雲本身如果沒有能力也無法打敗楊菁茹和雷天,真元玉頂多就是幫助季行雲迅速補充真氣,讓他能夠在每一場比賽都以最良好的狀況開始。
到這這最後一場比賽,季行雲迫不得己在比賽中使用真元玉,一邊大量消耗真氣一面快速補充才會越打內息越是充足。
真元玉這種東西在法天聯邦之中可是難得一見的東中,據說只有三個地方生產。
一是整個大陸公認最神秘的地方天園。
一是武議團高層。
一是北荒郡的醫師。
天園這個地方充滿了神秘的色彩,有關她的資料少之又少而且還是法天聯邦的軍事禁區任何人不得任意出入,即使是都郡的主議士也沒有進出的權力。據說天園每年都會送出一定數量的法印和真元玉,只是這些東西都由聯邦議會接收了,真實的情況也是不為人所知。
武議團大隊部和團本部每年會送出少量的真元玉給中隊使用,所謂的少量真的非常少一年就只給個一至三顆,不過整個法天聯天二十個中隊加起來一年也可以拿到四十多顆真元玉,當然這種東西然不會外流。
北荒郡的醫師和一般的醫師不太一樣,一般醫生在北荒郡只能稱為醫師學徒。在北荒郡非常高明的醫生經過適當的考核就能成為修行醫師,最後想成為真正的北荒醫師還得經過北荒醫師們嚴格的試練最後才可能成為真正的北荒醫師。北荒醫師是以武入醫、以醫入武、醫武合一的醫生,他們另一方面也是北荒郡的精神領導者據說在醫師之上還有更為崇高的醫王。不過不論是醫王或是醫師他們的蹤影還是北荒郡為主,雖然這些醫師也會四處行醫,只是真元玉對他們而言也是很難生產的醫療輔助藥材。真元玉在他們手中自然也不會無顧流出。
也就是說真元玉這種東西在法天聯邦中根本就幾乎是傳說中的東西了。
身在武議團的李魁知道有這種東西還不算奇怪,季行雲手中會有就不尋常了。
而且季行雲還把真元玉拿來作為比賽時補充內息的工具,在李魁看來根本就是一種嚴重的浪費。真元玉應該是用在極為危急的時機,或是像北荒醫師們拿來成為救人的道具,季行雲憑什麼、為何麼會有這種東西,還這麼浪費的使用。小小一個比賽就至少用了兩枚,季行雲算什傢伙竟然這麼不識貨、這麼浪費!?
李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氣,這個參雜著忌妒、厭惡和敵意的怒火讓李魁潛意識中想要利用這次比賽殺死季行雲。李魁大喝一聲、再度施用法印金鋼強化的面板變得更加堅硬,同時完全不理會季行雲的攻擊瘋狂地攻擊。
季行雲麻煩了。李魁可不是弱者,原本有攻有守的情況之下季行雲還可以利趁隙反擊,現在李魁完全不理會季行雲的攻擊全力搶攻讓季行雲吃力地防守。所謂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那李魁可完全貫徹這個道理了。
再度強化後的李魁變霸道讓得更加剛強,每一擊都讓季行雲沾惹不得。這下子戰況變成了一面倒的情況,季行雲像是過街老鼠般四處逃竄。雖然他也很想反擊,可是李魁完全不防守的作法讓每每讓他拳頭打到一半就得收回以,免打到了李魁也捱了他一下可就大大吃虧了。還好季行雲動作靈活雖然狼狽還可以勉強支撐,只是看起來很慘的樣子。
戰況又變成一面倒。
李魁久攻不下心中漸為煩躁,心中罵道:“這個小鬼不知道是從那裡冒出來,活像只猴子這是煩人!不過是個小鬼如果沒有辦法解決他那我李魁臉往擺。‘李魁眼見久攻不下決定不再單靠手腳功夫,心念一動便吸了一口氣、收拳、納氣,季行雲見狀也馬上運足真氣、氣貫體表化為護身真氣。
李魁雙手一放宏大的真氣放出,化為一道氣牆推向季行雲。
季行雲嚇了一跳!這算什麼!那有人這麼浪費真氣,李魁功力雖高也沒有這種耗損法的本錢吧!?話雖如此還是快閃為妙,那知才向左一移李魁又出現在他面前又放出一道氣牆!
這還得了!季行雲再向左躲、又面臨了相同的問題,李魁又放出一道氣牆。三面氣牆,要閃只剩下一面可以逃了,季行雲心道李魁八成正在剩下的最後一面等著,再往那邊逃豈不是自投羅網,決定要破牆而出!
季行雲將真氣凝聚在五指指尖之上,緊接著上下揮動手臂連續放出三道殘月斬。
三道殘月斬幾乎是一道接著一道,原本無法對李魁放出的氣牆造成多少害的殘月斬在連續的斬擊之下便在氣牆上留下了裂縫,留下了小小淺淺的裂縫。一般實體的牆被打出了一道裂縫,裂縫當然不會消失,不過由真氣組成的一面牆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像這種小小的空隙馬上就會被填補起來,讓真氣以較均勻的方式排列。
季行雲也緊隨著殘月斬前進,就在殘月斬接觸到氣牆時馬上由指尖放出大量的真氣,真氣就在季行雲前方形成一個尖角的三角形正好護住了季行雲。
氣壁像前移動,那個小小的缺口正好不偏不倚碰上了季行雲放出的真氣的尖角。就像菜刀切豆腐一般,氣牆就順著季行雲放出的真氣分開了。
透過氣牆雖是短短不到半秒的時間,季行雲卻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要不停地付出真氣補充被磨耗的部分讓三角形的護身氣壁不至被李魁的真氣磨損殆盡,雖是短短零點幾秒的時間卻消耗極多的真氣。
這時的季行雲就像沒有做任何熱身運動就馬上用跑百米的速衝刺方式來跑五千那樣難過。季行雲不是沒有能力付出那麼多的真氣,只是難以在瞬間用出這麼多真氣。就像跑五千公尺的馬拉松,慢慢跑或是用走的一般人都可以跑(走?)完全程,可是要快速跑完就不是那麼簡單了。為了透過李魁放出的氣避季行雲強行放出足以保護自己的真氣,結果丹田來不幾放出足夠的內息而把筋脈中所有的內息全部送出,雖然丹田源源不斷的釋出內息可是全身上上下下筋脈幾乎都是一片空虛。這種感覺就像是把血管中的血液抽乾一般。
季行雲全身上上下下都難過到了極點,這種痛苦不是像是一般皮肉之痛,而是由體內傳出、一種欲裂欲碎的感覺,又像是千萬只螞在體內胡亂啃食。同時又有一種十分虛弱無力的感覺,因為平時身體的機能有大半是由內息所支撐,在頓時支撐器官、筋肉活動的內息消失了那種感覺就像一個極為強壯的青年人突然換個身體變成廲弱多病的老頭。
就在這種極為無力又痛苦的時候,李魁出現在季行雲面前!
李魁面帶兇光!雙手被異像的真氣包覆,一拳劈下!
原以為可以甕中捉鱉,想不到季行雲竟能穿過自己全力施展的氣牆,李魁更是覺得不把季行雲撤底打敗以後絕對是一名強敵!一名阻礙自己向上爬的巨人堅石。原本要守住唯一出口的李魁見到季行雲穿過氣牆後身體微微震動、身上氣息盡失,他也馬上知道季行雲雖是穿過了氣牆也付出相當的代價,這將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李魁不管自己已經耗去近半的內息,決定要馬上將季行雲這個傢伙解決。法印破滅將為李魁解眼前的問題。
臺下其他試貨團員無不皺眉,長青回夜甚至想要衝去臺阻止這場比賽。長青回顏臉色凝重地阻止。
法印破滅在武議團中李魁幾乎從不使用,甚至其他人也甚少施展。武議團中會這個法印的法人幾乎都不會在團中使用這個法印。法印破滅除了在戰場上大概也沒有多少人會施展,因為它的威力是無法隨心操控,一但碰上了極難活命,就如其名將一切事物盡數破滅。長青回顏雖對李魁不滿但這是場公平公開的比賽,更何況季行雲雙眼並沒有失去鬥志,更沒有任何慣例或規定不準使用破滅這個法印,李魁也不過是盡展所能。
季行雲沒有見這個法印,不過直覺反應也知道這一記劈砍決對碰不得。
可是現在筋脈中內息幾乎都被自己抽乾了,丹田雖不停釋出真氣但也緩不濟急。想要快速抽身雙腳卻是重如鉛塊。
季行雲也不管一切後果,使出練丹訣中的狂氣爆。
狂氣爆不是正常的運功法訣。那原本是一種針對對手丹田的一種招式,中招者的丹田將會發生強大的氣爆造成丹田失控,強大壓力會使丹田爆開,除非能即時紓解丹田的壓力否則中招者將丹田爆裂,即使逃過一死也會內息盡失成為廢人。而紓解丹田壓力的方法就是在瞬間放出大量的內息,不過這麼一來筋脈也很難承受過多的內息,中招者也會因而暫時失控。只是這個招式極難成效,因為要把狂氣爆打入對手丹田談何容易,如果真有這種能力也大概用不著使用這招就能輕易打敗對手了,除了要折磨對手外大概也應該沒有其它理由使出攻擊用的狂氣爆。
雖然在進攻上不是理想的招式,但經過適當的改良的狂氣爆用在自己身上就變成能在瞬間暫時提升能力的奇招。只是狂氣爆的風險極大,一不心就會嚴重傷害丹田,而筋脈在瞬間承受比平常多上數倍的內息更有爆裂的危機,而且那些臨時釋出的內息如果不馬上用掉也很容易變成常控的真氣在體內亂竄,未傷人而先傷己。
一用狂氣爆,季行雲就像在體內引爆一顆小型炸彈丹田一個爆炸大量的內息被擠壓彈出,內息馬上就灌滿了筋脈。原本筋脈中的內息由被抽乾的狀態變成了塞入過多的內息。季行雲就像是在洗三溫暖,筋脈由被抽空的痛苦瞬間轉變為擠入過多內息的痛苦。兩種落差更是讓痛苦加倍。
季行雲強忍住這種深入體內、佈滿全身的極大痛苦,一個箭步想要向旁橫跨一步避開李魁的劈砍。這一跨季行雲像是脫弓的箭向旁橫越了近三影的距離。這個結果讓李魁大為驚訝,季行雲這個瞬間的橫移已經直逼楊菁茹用力施展韋陀的神速,以季行雲的功力那有可能作出這種瞬間的加速。李魁雖是吃驚,依然變招撲向季行雲、雙手化掌為刀、一手準備揮砍、一手直刺。
季行雲也沒想到這個箭步會讓他橫移這麼遠,因為雙腿原本處於全無內息的情況季行雲自然會多用幾分力來跨步,但是在運用狂氣爆後讓他全身的筋脈注滿了比起平常多上數倍的內息,雖然他只是想要約略地橫移在內息大增又多運了幾分力道情況之下讓他移動了超出想像的距離。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移動季行雲可沒有精神和時間驚訝,由於狂氣爆的作用讓他整個丹田的內息幾乎全部清空,跑到了筋脈之中讓他全身的筋脈幾乎要被過多的內息給撐破了,現在的季行雲最想作的就是將這過量的內息儘快宣洩以減輕筋脈欲爆欲裂的痛苦。
季行雲雙腳落地又再度彈向李魁。
這個舉動讓李魁又嚇一跳,季行雲竟以比方才逃開更快的速度衝來!李魁原勢不變只是將雙手的動作加快到極限,要把衝來的季行雲一舉擊殺!
快、很快、極快都不足以形容季行雲的速度。在臺下觀戰的楊菁茹更是感觸良多,像季行雲這種速度雖不是無法達到,但決不是像季行雲這種在瞬間爆發就達到這種速度。
季行雲打算避開李魁的剌擊和揮砍,算準了角度和方向低身、出掌。
又是簡單的一掌,單純放出真氣的一掌、擊中。
季行雲打中了,卻也打偏了。原本擔心打破金鋼後所剩的威力會不足而瞄準心臟部位,那知速度達到以往從來未有的高速,角度、方向算得很精準只是命中的時間確是提前了。也因如此本應完全避開李魁的雙手確也因為速度超過預估反而與手刀擦撞而過!
季行雲的手臂就這樣被削去一塊,沒有留下任何殘渣。與李魁手刀微微接觸的部位被分解了,這還是因為季行雲體內的真氣碰觸到外力而彈開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就在季行雲大手臂上留下一道快要見骨的缺口。
手掌打在李魁胸堂,季行雲那塞滿筋脈的內息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宛如堤防潰堤真氣不停湧出全無章法,季行雲也無力操控而任由洩溢。
李魁的反應也不算慢發現季行雲手掌含蓋了大量的真氣也不敢怠慢馬上運氣集中到胸膛。
論內息的總量季行雲怎麼也比不過李魁,更何況李魁還有法印金鋼護身。在平常的狀況下季行雲一掌打出就是用盡功力也無法突破李魁的防禦,因為真氣是漸漸送出兩人相比李魁的功力深厚在相同時間單位之中季行雲自然無法輸出比李魁更多的真氣。不過用了狂氣爆以後情況就不一樣了,季行雲全身的真氣幾乎都擠在筋脈之中一下子就將超出他筋脈能裝載的內息盡數放出,這一釋放幾乎就是季行雲功力的七成。就是沒有經過整理散散亂亂不用章法的打在李魁胸膛單以量就夠了,金鋼被過量的真氣衝破了,李魁緊急集中的真氣也被打散,季行雲的真氣散散亂亂衝入李魁體內造成重的傷害!對肺臟形成強大的衝擊,也破壞了數條筋脈、胸腔的血管破裂了。
李魁口吐鮮血、雙眼一附無法置信的眼神、倒地、昏迷。
季行雲手臂鮮血狂洩、脫力、腿軟、坐倒、勉力點穴止血。
長青回顏使個眼色,連同長青回顏三道人影迅速衝上。
長青回顏即刻宣佈勝負、比賽結束。冰泉月眉和喀萊爾。道奇則在一旁急救。
比賽結束了。
第四章宴會
第01小節
武議團議事廳室。一群人正在裡面討論一件事。
主持會議的正是武議團的中隊長長青回顏,參加的人員包含了年青的長青回望、來自國的喀萊爾。道奇、雷家的好手雷天、以速度取勝的女性楊菁茹、老是一附冰冷表情的冰泉月眉、高高廲廲的佔天道、為人和善而熱心的劉光耀、長得如花似玉的殷荃,另外還有坐一旁兼任會議記錄的青武昌和列席的技研組員長青回夜、顏見、柳甄以及武議團的主治醫師松梅爾。
武議團第一小隊除了兩位重傷的團員李魁和季行雲以外全數到齊了,眾人聚集在一起討論小隊長這個缺位的問題。原本小隊長的缺額要由比賽中提拔,那知最後脫穎而出竟是才加入武議團的季行雲。論經歷、人望、功力、名聲季行雲沒有一項比得上在場的團員,雖然武議團十分崇尚武藝但是要當領導職的小隊長還得兼任預備團的總教官及安排團員的勤務,這些事並非武藝高超就能勝任。
武議團團員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單純醉心於武術就像長青回顏這個典型的代表。另一種則是軍中的太尉或是准將為了磨練武技或是為了爭取升遷的機會而加入武議團,這一類的人留在團內的時間通常不會太長,短則半年、長則二至三年。像小隊長這種職位通常不太會讓暫時離開軍職前來磨練的人擔任。至於季行雲也沒人知道他到底算是那一型別的人,而且才入團的人對武議團都還不熟悉,則麼適合擔任小隊長。
會集合眾人前來討論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是長青回顏的提議,雖然以比武決定誰來任職小隊長是長青回顏的構想可是她優勝出來後她可沒想過季行雲是否適任,以及其他(她)團員是否能接受一個年輕新團員的領導。她只是很高興終於解決一個問題,還選出一個有趣的新人。幸好她身邊還有一位正常的常待長適時地提醒她提前和團員們溝通避免季行雲上任後無法帶領這些武功高手。
經過一番爭論出現了三派不同的立場,長青回望、楊菁茹、雷天等人支援季行雲繼任前小隊長謝仲傑的位飛置,而佔天道、喀萊爾。道奇和殷荃則是反對,至於劉光耀則是無所謂冰泉月眉更是沒表示任何意見。反對者之中又以喀萊爾。道奇態度最為激烈,除了因為不認為季行雲有這個能力擔任小隊長外他還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手臂被削去一大塊肉的人往後即使外傷好了其中的筋脈、肌肉、神經也不太可能再接回去,也就是說即使季行雲缺的那一塊肉長回來後那隻手不論靈活度、力量和內息的流轉都會大幅降低。喀萊爾不但不認同季行雲的實力更覺得讓一個手臂半殘的人而武技將大打折扣當隊長簡直就是笑話。
佔天道則認為一個小毛頭那會有作為一個隊長的威嚴和氣度,事實上謝仲傑在小隊長的位子上已經坐很久了,從佔天道入團就是由謝仲傑帶領這個小隊,在店天道內心把季行雲和謝仲傑放在天秤上一秤季行雲當然完全無法相比。佔天道心目中的隊長已經被謝仲傑定型了,就算無法像謝仲傑那樣德高望重,至少也得像長青回顏擁有超人的武藝來彌補各方面的不足。
殷荃的反對的理由更絕,她認為季行雲長得不像一個隊長所以不適合當隊長。真不知道所謂的隊長要長什麼樣子才符合她的要求??
贊成和反對的人展開激烈的爭論,長青回夜因為才方入團武功算起來也是最差的實在沒什麼地位,而雷天雖是目前小隊中的三大高手之一可是吵架爭論的工夫可是奇差無比,因此支援季行雲的一方几乎由楊菁茹一人努力地為他爭取。
佔天道和喀萊爾兩人則是一個嘲笑敗給季行雲的人一個提出各種季行雲不適任的理由,一個由感情上一位由理智上反駁楊菁茹。至於也是反對派的殷荃則沒有多少發言,基本上她的反對的理由讓人覺得就像是小朋友討厭青椒、胡蘿菠的那種感覺。
楊菁茹一個人抵擋兩個大男人一點也不遜色,言詞雖犀利又不失禮法,佔天道和喀萊爾兩人一時也很難扳倒她。
雙方各執己見一時之間也很難有個結論,這時喀萊爾突然想到大姐頭還把松梅爾醫師也請來了,不如就請他把季行雲所受的傷解說一下,讓雷天和楊菁茹知道季行雲受傷後武技的發展受到限制根本就不適合當小隊長。
喀萊爾一提議,一直靜觀雙方爭吵的長青回顏終於說話了。她先輕拍桌面,發出一聲清響直接穿入眾人腦海,所有隊員為之一震完部閉口望向長青回顏。
“由比賽的勝利者擔任小隊長一職這件事從一開始你們各位早就明瞭了不是嗎?如果不服這個結果那也能只怪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改變這個事實。不過小佔和喀萊爾的疑慮也有道理。要季行雲這位年輕人來當隊長也許有其困難,只是你們怎麼又能知道他一定不足以適任呢?至於他身上受的傷不如就請松先生把他和李魁的傷勢一併說明,讓各位明瞭我們的隊友目前的狀況。”“麻煩你了松老師。”
這一小段話對長青回顏實在很難得她也會按照事理來分析事情,不過在一旁的青武昌卻是帶著神秘的笑容,因為他知道為了今天的會議長青回顏還特別跑去找雷震商量了一個晚上,對於可能遇上的問題早就作過完善的沙盤推演,要是平常長青回顏見到這種爭論不休的情況恐怕早就強用她的威勢和武力讓眾人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聽話。
一位年紀看起來快接近老年穿著灰袍的先生站了起來,這位松梅爾動作遲緩地抬起頭來。在他的眼光中閃著淡淡的精光,頭上長著參半的白髮讓他看起來像是年紀一大把,不過臉上卻又沒有一個老人家該有的歷史刻痕。松梅爾任職武議團的醫師已經超過三十年了,生於醫者世家的他不但是武議團的專屬醫師,同時還是南郡第一學府深南學院醫學院的院長。他不但精通醫術同時也曾是武議團的隊員之一,雖然只是名基本團員但能入團就代表在武藝上有過人之處。不過對他而言入團也只是為了更瞭解一名練武之人可能會受的傷,讓他更有機會接觸各種奇奇怪怪內外傷,至於武藝上展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後來他甘脆退團改當武議團的專屬醫師。
“啍、啍,最近的團員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松梅爾一開口就沒好話。
被他這一說,這些武議團的高手們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反而像是在虛心受教就是中隊長長青回顏在訓話這些團員也不會這麼地馴服。
這些團員們會這麼乖也不是沒有原因。要知道這些武議士們平常練武、比試中受傷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小一點的傷還可以自行處理不過還是會經常得依賴到醫師的幫助,也就是說會常常受到松梅爾的“照顧”。如果讓他看不順眼或是惹他生氣那就最好杞禱在他氣消之前千萬不要生病或是受傷,否則在治療時可就有吃不完的苦頭了。
松梅爾的眼神在團員間掃了一圈然後才說道:“你們不知道武議團團員之間的比議規矩嗎?真是出手不知輕重!”
雖然出手不知輕重的兩位都還在病房內沒有出席聽訓,讓剩下的團員們遭受魚池之殃,可是這些團員們還是隻能作出一付受教的表情。這時佔天道還給喀萊爾一個白眼,埋怨沒事幹麻扯出松醫師。喀萊爾也只能無辜地苦笑,誰知道松梅爾會因為兩人的傷而生氣。
“那個叫季行雲的小夥子的手臂受了那種傷醫是醫的好,不過筋脈要重建恐怕得花一番苦心了,我看至少要花個三、五年,而且有幾條重要的神經也斷了。要再練手指上或是靈巧的功夫是不可能了,要恢復像一般人作一些簡單的動作也得用心復健,更還不知道能不能復健成功。還有他的丹田也受了不小的傷害,一週內不能妄動真氣。不過我想他想沒辦法亂來,筋脈都過度磨損一運動真氣就會全身奇痛無比。所以這樣一來也影響到治療丹田的黃金時期,以我估計往後這個小毛頭的內息成長會受到不小的限制。”
眾人一聽都嚇了一跳。就進長青回顏也沒想到季行雲竟然是如此慘勝。
松梅爾又在眾人驚訝的神情掃了一圈後才又說道:“啍、他這還算是輕傷。”
“李魁這廝往後的日子可難過了。肋骨斷了三節、左肺壞了一半、胸部的筋脈亂成一團,好好調養也許還能活個二、三十年,不過功夫還能剩下二、三成就算不錯了。一個好好的比賽竟然白白損失了兩個優的成員,沒把握的功夫就不要拿出來用真是太亂來了。”
聽完松梅爾的話眾人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季行雲那一掌也未免太霸道了。在場可沒有任何人能一掌把使用法印金鋼的打成重傷。由其是雷天、楊菁茹、長青回夜更是心驚,要是比武時季行雲也打出那種功夫自己還有可能活命嗎?同時也慶幸自己的功夫不用季行雲拿出那種壓箱絕技。
說罷松梅爾一臉不高興地坐回原位。
沈靜。
沈靜了約略三十秒。
長青回顏又說話了。
“如果你們有誰認為季行雲不適合當小隊長,就等他可以動手後再向他挑戰。贏的人就是新的小隊長。”
長青回顏將目光放一個個團員身上,雷天、楊菁茹、長青回望都迅速地點點表頭表示沒意見,劉光耀也是。冰泉月眉還是那附不變的表情,長青回顏就當她也同意了。至於長青回顏目光停在殷荃身上時她則伸伸舌頭聳聳肩。
至於原本激烈反對的佔天道和喀萊爾。道奇都故意避開長青回顏的目光,算是不滿意但也只要接受了。
季行雲任職小隊一事就這樣算是敲定了。只是他能當多久呢?一個功力不高又受了難以治癒的傷害的人有辦法在武功上令所有隊員誠心折服嗎?
第02小節
比賽已經結束三天了。
自從比賽完後季行雲就一直留在武議團中部隊的醫療所。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雖然他很想起來動一動、走一走很可惜的是一直有數雙眼睛不時地盯著他,只要他有任何“不當”的舉動醫療所的護仕或醫生就會大驚小怪地衝過來,一半是勸戒他為了身體著想現在不宜作任何的運動,另一半則是類似威脅性警告如果他不專心養傷就要讓他好看。
甚至有第二天時季行雲偷偷地跑去休閒中心買個簡餐,回來時看到值班的護仕坐倒在地上泣不成聲把季行雲嚇嚇了。當時正值中午休息時間,只留下那位不會武功的小護士才讓季行雲有機可趁,可是看到年輕的小護士淚流不止讓季行雲不知所措,經過連番保證絕不再犯才平息了一場淚雨。也因如此讓季行雲不敢再“輕舉妄動”。
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對季行雲而言無疑地是一種折磨。除了悶在病床上以外還有一點也令季行雲難以忍受,醫療所的伙食並不是不好,相反地極為注重營養並配合接受醫療的病患適當地調整作出對身體復原最有利的餐點,也因如此太注重療效又不知變通之下味道就變差了,有時簡直就像在是藥一般。對味道不太重視的人也許沒什麼感覺,可是季行雲來到南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享用一頓美食,再加上季行雲以前練功有成時所得到的獎勵就是美味的料理。辛辛苦苦打到決賽又好不容易成為勝利者,結果等著自己的卻是醫療所的“藥餐”。這也是季行雲會偷跑到休閒中心的原因,可是那份簡餐在小護士淚水攻勢之下季行雲也得乖乖忍痛繳交。
現在唯一的期待就是白任等人,希望他們能夠帶點東西過來讓食指不再顫抖。
季行雲想到和白任等人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滿臉期待的神情,因為心中充滿了期待心情也變得比較娛快總算一掃前兩天陰暗的面孔。
這時那名曾被弄哭的護士正在房內作簡單的打掃。她啍著輕鬆的對調,像是樂在工作之中。
小護士作完清潔工作,又推著一輛醫護車走到季行雲旁邊。
“季先生,您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很多呢。”因為心情的轉變連帶著季行雲甚至覺得這位護士的聲音都變得十分甜美。
“麻煩您將手伸出來好嗎、讓我為您把把脈好。”
季行雲將手臂伸出讓小護生把脈,原本愉悅的神情隨著季行雲手腕上的脈像而漸漸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中。
“季先生,您這幾天來進步很多喔、請您要多多加油快把身體養好才能重新回到團上。”小護生故作高興的神情幫季行雲加油打氣。如果是比較敏感的人也許會為自己可能已經沒救了,而醫師、護士還在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小護士打起精神,在身旁的推車上選了一堆藥丸又倒了一杯水。
“這是下午您該服用的藥。”說罷小護士將水杯拿向季行雲。
“謝謝。”季行雲接過水杯,拿著水杯並沒有作出下一個動作。
小護士站在一旁,看著季行雲像是要盯著他的藥吃完才肯離開的樣子。
季行雲帶著心虛的笑容,目光不知道該擺那。現在的季行雲根本就沒有打算吃醫療所提供的藥。前一天小荃來探望時季行雲就請她幫忙帶一堆藥物過來準備幫自己治療。如果吃了小護士拿出的那些藥丸根本就不知道會不會和等一下要用的藥相沖,藥可是不能亂吃。所謂有病治病沒病強身這種事在這時可完全行不通。
季行雲一直不動嘴服藥小護士的神情漸漸變化,由原本像是在哄小孩的表情漸漸變得焦急緊張,最後轉為一附快哭出來的樣子。
這時換季行雲緊張了,要正她又哭了那該怎麼辦!
“那個我肚子好像有點漲漲的,這些藥你先放著我等一下再吃好嗎?”季行雲擔心緊張地說道。
小護士用力地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乖乖的吃藥,要不然身體一定不會好起來!拜託你快點把藥吃一吃,這樣才乖!”
小護士那種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實在讓季行雲左右為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季行雲心理想著如果能吃道這些藥丸的成分就好了,如果是藥性不會相沖的藥吃一下也道也無所謂。雖然季行雲對醫理、藥品都很熟悉,可是大多數也不過是在書本上見過,如果是尚未處理過的藥材季行雲由外貌、味道等等特徵就能判斷出那是什麼,對於這種製成藥丸的東西季行雲實在無從分辨,當然也不敢冒險亂吃。
“不行喔!小云哥、你怎麼可以怕吃藥呢?”從門口方向傳來一陣稚氣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季行雲就像跌入大海中的人幸運地碰上了一塊浮木那種獲救欣喜獲救一般的感覺。
季行雲轉頭喜躍地喊道:“白牙、小荃、新智你們來啦!”“季哥,你也真是的長這麼大了還會怕吃藥?你應該多向小荃看齊,小荃每天都要吃一堆又苦又多的一堆難吃極的藥,她就從來沒有逃避過。”這回智新一附大人在教訓小孩的口吻向季行雲說起教來了。
“對呀、對呀。”小荃得意地附荷著。
“季行雲先生,您可不能輸給小孩呦。來快把這些藥吃一吃。”小護士趁機再向季行雲施壓。
季行雲面有難色,用求救的眼神看著白牙。原本想傳音告訴他事情的原委,但受限於目前的狀況實在無力傳音,只要用眼神看看白牙帶來的藥材又看看小護士準備的藥再搖搖頭,希望白牙能體會自己的難處。
白任看完季行雲的表示後一附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著道:“小云,你可不能輸給這些小朋友們,來、還是快點把這些藥吃了吧。”
說完白任就將所有的藥丸抓起面帶詭異笑容,另一手往季行雲臉頰上一點、季行雲的嘴吧馬上自動張開。白任手一伸就將藥丸倒進季行雲口中,手再一點、一手快速地拿過水杯又倒了點水進去。
“嗚~咕嚕。呀、惡…咦?這…白牙你…”
“護士小姐,你看、一切交給我就沒問題了。這裡還有什麼問題就全部交給我,你大可不必操心,安心地去作其它事情。”白任拍拍胸脯對護士說道。
“啊、那、那我就先離開了。”小護士帶著眷戀的神情,推著小車離開了。
白任得意地笑著。又看看周荃和新智。兩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都各自警惕萬一在吃藥時千萬不要讓白任瞧見。周荃雖然因為生體的關係得時常吃藥,可也不像智新所說從來沒有逃避過,相反地還常因為討厭吃那些苦死人的藥而大哭大鬧,有時要得用糖水代替開水來服藥。至於智新也好不到那去,雖然不像周荃那麼嚴重可也是能推就推能施就施。白任這一招強制灌藥的“絕技”可在這兩位年青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像。
白任到門口看一看,確認護士小姐已經走遠了才又回到病房內得意地笑著說:“小云,如何幫你解決一個大問題了吧。”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把那些藥倒進我嘴吧了呢。”“嘿嘿、小意思、小意思。不過你為什麼不要吃那些藥?不會真的是怕苦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周荃和新智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白任又說道:“那這些東西我要怎麼處理,是要我帶出去丟了還是要找機會再服用?”“幫我處理掉就可以了。”
像變魔術般白任的手中又出現一堆藥丸,那些應該在季行雲肚子內的藥丸又出現在白任手上。
“哇!太詐了,白牙你怎麼可以這樣!”周荃叫道。
“那小云哥剛剛吃的是什麼?”智新問道。
白任得意拿出一包少掉一半的糖果道:“不就是這個。”“耶、耶、白牙哥你好過分怎麼可以偷吃我的糖!那個是我最喜歡的吉米糖呢!我不管你要賠我!”周荃不甘地叫道。
“咦、這…”
“好熱鬧呦,這裡真的是病房嗎?”就在眾人呀鬧時,由門口又傳來一道有活力的聲音。來者長青回夜又道:“看你這麼有精神大概沒什麼問題了。”
新智和周荃雖不是沒見過長青回夜,不過畢盡也只有一面之緣並不熟識,再加上長青回夜是武團團中部隊技研組的一員那已經是許多練武之人夢想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地位了,讓她這麼一說智新馬上就不好思意地安靜下來。周荃則是想到竟然忘了這裡是醫療所,保持安靜讓病人有個安祥平靜的空間算是國民的基本禮節之一,實在不應該在這兒吵鬧。想這周荃也像是被抓到犯過的樣子紅著臉轉過頭,好像方才吵鬧的人不包括她似地。
長青回夜輕快地走近說道:“先恭喜你了、小云。希望你這名新任的小隊長能夠新職娛快。”
“哇!”
“天呀!”
新智合周荃兩個人都睜大雙眼、嘴吧都驚訝地合不攏了。
之前的小隊長謝仲傑在南城中可以說是一位家戶機具曉的人物,現在季行雲竟然會坐上他的位子這可是件大新聞!
長青回夜看到周荃和新智,便娛快地向她們打招呼:“你好、小荃,身體有好一點嗎?”雖只和周荃、新智一起用過一次午餐,長青回夜就把周荃的特徵給記住了。
“你好、新智。嗯、你怎麼看起來有點沒精神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新智難為地搔搔頭髮,為了週三的決鬥新智著實擔心。雖然有白任在為他特訓不過傭兵出身的白任對當教練實在沒多少經驗,也不合適當名教練。雖然白任的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卻都不太合適用來決鬥。傭兵對付的不是一些歹徒或是怪物,跟和一般人比試的打法可不太一樣,如果是生死之爭就算了,新智可是要來場君子之爭,不是生死決鬥。
長青回夜自從單戀上雷震後感覺也變得比較敏感,一直和新智在一起的白任、周荃等人都沒發現他心中的憂慮,卻被只正眼瞧一眼的長青回夜看出來了。
新智又不想說出自己是在怕黃仲生,只好吶吶然尷尬地與長青回夜四目相望。
簡單地隨便問一個問題就把氣氛變得很奇怪,長青回夜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形,想要轉移話題轉換氣氛和新智、周荃不熟的長青回夜一時也不知道可以和他們聊什麼,可真是為難長青回夜。
幸好這時白任靈一動想到了他與黃仲生之間的約戰,沈聲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週三的決鬥?”“決鬥?什麼決鬥?”季行雲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好奇地問道。
“哈~這~沒什麼啦。”新智年經雖輕卻也知道不要讓季行雲這名重傷的人為一些有的沒的擔心以免影響病情。只是他這一說反而是欲蓋彌彰讓季行雲覺得更有隱情。
“真是的不過是個黃仲生就讓你怕成這付德性!你們年紀不就都是一樣沒理由要怕他吧!”白任的說法一點道理也沒有,好歹黃仲生也是個法人在武藝上就至少佔了法印這個優勢,更何況他是個大家族重要成員的獨子,自幼就接受良好而有系統的訓練那是新智這位平凡人家的孩子所能比擬。別說想打贏,光是能輸得比較不慘就不錯了。新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喔~原來如此。我懂了。”聰穎的長青回夜才聽沒幾句瞭解了。
“那你的對手是誰?”長青回夜靠近新智雙眼平行真視慎重地問道。
長青回夜雖然還稱不上是個大美人,不過也是個面容角皎好的成熟女性(雖然只有身體上),她一下子把臉靠得這麼近新智著實讓他嚇了一跳,同時臉紅心跳不止。
新智轉過頭小聲地說:“是黃仲生。”
“什麼!是黃仲生。那對惡劣的父子!”長青回夜突然怒氣衝衝地大聲叫道。距離她最近的新智又被她嚇著了,還整個人嚇得往後倒下。
長青回夜又激動地握住新智的手道:“一定要贏!一定要打敗那個臭小子!”面對長青回夜這種氣勢,新智只有不知所措慌地迴應:“是、是~”
“可能嗎?我想很難。你再不加油一點恐怕只有慘敗的份。”白任見到新智那附德性,故意澆他冷水,希望能激起他的鬥志。
“啍、什麼嗎,還不都是因為老師太爛了。”新智生氣地反將白任一軍。
“你說什麼!是你自己老是怕苦偷懶吧!”
“那有那回事!世上那有人讓生手直接作一些超難的危險動作!”
“我看是你太膽小了吧!”
“你說什麼!”
白任原本的用意完全消失,變成單純的吵架…
周荃輕輕點點白任,小聲道:“那個白牙哥…”
“等一下,讓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長進的臭小子。”
“冷靜一點,你們…”季行雲坐躺在床上也嘗試要勸阻。
“你不要管我、小云!被這樣說還不反擊還算男人嗎!”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
兩人怒目相對,一觸及發。
就在兩人要大打出手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兩南旁邊,白任和新智同時感到一陣寒意。
轉過頭一看,一位中年婦女帶著冷俊的怒氣頭上冒著青筋正鐵著臉瞪著兩人。
“護士長你好。”長青回夜這時乖巧地向那位女仕問好。
那位中年婦女,像是擰小雞般一手一隻耳朵。
“啊、啊~好痛、好痛!”
“嘖、嘖、嗚~”
兩人同時發出悲鳴。
“你們這裡當作什麼地方!”護士長刻意壓低聲音卻讓她的聲意有如來自地嶽惡魔的警告,更俱威脅。
“是、是、我知道錯了…請先放手…嗚~”
“好痛、好痛、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護士長一出面就平息了這場吵鬥。
經過將近半小時的訓話,兩人不知道歉了多少次護士長才放過兩人,同時警告他們如果再犯就別想再踏進醫療所半步。
領教過這裡護士長威力的長青回夜和季行雲都不敢為白任和新智說半句好話免遭波及讓事情變得更嚴重。
好不容易送走了護士長,兩人還是大眼小眼只差沒再吵起來。
長青回夜也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觀察了新智,對新智的實也有了個底更知道想以他目前的能力要當黃仲生的對手實在太勉強了。
長青回夜心思轉了幾圈才道:“新智,不如讓我來幫你。對黃家的功夫我再瞭解也不過了,黃仲生那個臭小鬼算什麼,我教你兩招保證讓他大吃一驚。”
“真的嗎?”新智彷佛見到了救星。
一旁的小荃也拉著長青回夜的衣角,用羨慕又期待的眼神著長青回夜。
“你也想學武嗎?”
小荃用力地點點頭。
“沒問題就交給大姐姐。事不宜遲,新智、走,到練功場去。”
“咧!?現在?”
“當然,你以為還有多少時間。要打敗黃仲生對你可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嘿嘿,我一定要看到那一家人哭喪著臉的表情。”長青回夜臉上是狂熱又恐布的表情。
新智現在有一種自已跳入火坑的感覺…被施走了。
“待會見了,小云哥。我和長青小姐去學武功。”周荃乖巧地向季行雲道別。
“嗯。不過別太勞動筋脈了,你現在還有許多筋脈還不適合主動催動真氣,可弄傷自己了。”季行雲又帶著歉意道:“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把自己弄傷了。可能有整整一個月不能幫你治療了。真是對不起。”
“不、不,小荃現在就很高興了。小云哥哥還是專心養傷,不用為小荃擔心。”獨子的季行雲好像多了一個可愛的妹妹,季行雲十分珍這種感覺。
目送她們三人離開後,白任把門帶上又回到季行雲身旁。
“小云,你的狀況還好吧?”白任擔心地問。
白任來到這裡也不只是和新智吵吵架而以,也很用心地觀察季行雲的情況。季行雲的情況讓他十分擔憂。休息了幾天,感覺上季行雲的內息似乎一直沒有補充,到現在竟然還補不到兩成。雖然三天時間要把內息補滿還不太可能,可是一直沒補充不就代表丹田出了問題。要是一直無法補充那再這樣下去不就等於被廢去了武功。要白任不為季行雲擔心實在太難了。
季行雲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地道:“我恢復得很正常,不用擔心。到是我請周生先準備藥材有帶來了嗎?”
“都在這裡了。”白任指著一個不小的包裹道。看到季行雲的信心實在很難想白任他的真實情況,不過季行雲也讓白任吃驚慣了,想必季行雲季行雲一定有辦法好起來的。
“在這之前先用個餐吧。”季行雲期待地說。
“嘿、報歉、我沒帶吃的過來。那個昨天醫生特別交帶不能帶任何外食過來所以…”
“嗚~那就…那就請你幫我開始處理傷口吧。”期望落空的季行雲哭喪著臉把左手的繃帶解開,點了幾個穴道。
“因為我只剩下一隻手所以還請白牙當我的左手。這是很精細的工作喔。”
“沒問題,交給我了。”
“那我們開始吧…”
第03小節
晴朗的藍空太陽高掛,幾片浮雲點綴著藍色的畫布。
冬天的腳步越來越逼近,這樣的天氣正好趨走漸漸接近的寒冷。
在南城外城的一處空地,一群青少年正聚集在一起。
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為了一場比賽而來。雖然這場比賽不論規模或是水準都遠比不上武議團才剛辦完的比賽,可是前來觀戰、為選手加油打氣的人決對都是十分注重這場比賽,是全心全意為至少其中一名選手而來。
在空地上,青少年們被分為兩群,一群人多、一群人少。人少的那一群幾乎每一位都是綿衣玉服、臉上帶著一份傲氣,每一個都是練家子不論大小在武藝上都有一定的水準。而人多的那一群每個人都帶者緊張的神色,身上的衣物雖就不像另一群人那樣名貴,真正有練過武的人也佔不到一半,可是他們齊心一致都希望他們派出的代表能夠獲勝。
今天的兩位主角,要決鬥的雙方新智和黃仲生兩個人兩種回然誹異的表情。黃仲生充滿了高傲和自信,這場戰鬥對他而言就像在和小嬰兒打架,無異就是在欺負弱小。新智則是緊張到了極了,他越是白任學武功才體認到武術的奧妙,更明白自己和黃仲生之間的差距。雖然長青回夜又為他特訓了三天,在這三天內她也不過教了一招還特別交待要自己利用比賽才開始的時機就馬上使用。新智在這幾天內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長期被黃仲生這群人欺負、輕視的怨恨,自己可是這一帶所有小朋友的希望怎能輕易認輸。
在這兩群人之中也參雜了幾個“大人”。白任理所當然在新智身後支援他。黃仲生的兩位身在預備團的堂哥黃明烈和黃明陽則帶著冷笑看著,如此目空一切一點也不把這一大群人放在眼裡。雖然白任一點也不會比他兩兄弟弱,可是眼界狹小的兩人又那能體會白任由傭兵生涯中磨練出來的實力呢。
而在稍遠之處還有兩個人躲在一旁。
擔任新智救援教練的長青回夜正期待著一場好戲,如果新智慧打敗黃仲生豈不是大快人心,這種“美妙”的鏡怎能錯過。
而另一位則是關心這一群朋友的季行雲。現在的武議團中隊部醫療所大概以經是鬧成一團,為了一名重傷病患的消失。雖然季行雲也想過可能會引起的騷動,不過這是新智的重要比賽怎能不管。其實也不用季行雲來操心,有長青回夜和白任還會讓他有任何損傷嗎?只是季行雲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逃離那個白色監獄。
“嘿、嘿,想不到你還敢來?我還以為你已經夾著尾巴逃得遠遠的。”黃仲生輕蔑地道。
“請別把你們的作風套在我身上。”新智也不甘視弱地迴應。
“你!啍、廢話少說。我馬上就讓你知道自己有多無知多無用。”黃仲生惡狠狠地道。
“我看又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混小子。”新智冷冷地說道。
新智這些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的話有如在滾燙的熱油中倒入了清水、讓黃仲生馬上要爆發了。
說這些話的新智外表看來可是帥呆了,讓這群夥伴們對他另眼相待由其是一些女生更是為他的風采著迷。新智的內心卻是在天人交戰著,這此話不是為了要帥、更不是要在口舌上壓倒對方,純綷是為了激怒對手,這可是長青回夜的指示。新智看著對手的盛怒心中怕極了,讓他沒有分寸的出手可不是痛一下就可以過去了,不、也許就只會痛那一下就永遠過去了,這麼作會不會太冒險了?新智不知道,但是做都做了也只有硬著頭皮再幹下去。
黃仲生也不再按照一場正式的決鬥該有的程式,從介紹雙方一直到公正人述說規則後宣佈決鬥開始。黃仲生忍不住了,一拳狼狼地擊出敲響戰鬥的鈴聲。
好快的一拳,新智這名初學者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手的拳路,黃仲生一拳打在對手腹部。這一拳打的頗為精妙,躲開會嚴重傷害到新智的部位力道也不至於強到會讓新智倒下,只是會造成對手嚴重地疼痛。黃仲生不想太早分出勝負,他要讓新智嚐盡苦頭後再廢掉他一隻手或腳,這就是要給新智那口舌之快的教訓。
第二拳又打出去了,依然順利命中。
不過黃仲生沒有機會再打新知任何一拳了。
新智成功地反擊了。
就在對手攻擊得手的同時他盡用力反擊。
用他三天三夜來幸苦練習的招式。
用長青回夜教他的唯一一招。
這一招用盡了新智體內微溥的真氣。也讓黃仲生在這一擊之下反了白眼,整個人倒在新智身上。
長青回夜的計謀成功了,讓狂怒的黃仲生疏於防範再或利用攻擊功成時力量都釋放出來的機會進行攻擊。一名高手在攻擊時絕不會用盡力道,會隨時提防對手的反擊及任何可能的意外,黃仲生想要進入高手的程度還可差得遠,攻擊成功也讓他身上滿是破綻,新智反正也無法捉模對手的拳路不如就讓他打,專心準備反擊。所以長青回夜才要他在比賽開始就馬上找機會使出那又快又準的拳招。
疏於防禦的黃仲生無料及會被反擊的情況下,硬生生地被打中了。雖然新智的功力極為單薄,不過將全部的真氣在一拳之下釋放也夠了,足以震昏對手了。
就決鬥結果是新智贏了。不過受傷較重的人還是新智,黃仲生除了被那拳震昏外根本就全無傷害,可是昏倒的人就是失去戰鬥能力、就是失敗者。
“成功了、我贏了、我真的贏了?!”新智心中狂喊,要不是黃仲生還倒在他身上新智根本就還無法相信那個黃仲生真的倒了。
新智將黃仲生推開,黃仲生就如果軟泥癱倒在地。
新智先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再一言不語地和同伴們揮揮手,臉上的表真是酷呆了。
大個子一馬當先地衝上前去抱住新智,其他人也一湧而上。被擠在人群中的新智只是露出高深未測的笑容,對朋友連珠的問題都回以無言的微笑。
倒也不是新智想要帥或什麼的,只是被打了兩拳實在不好受。他只是很用力地保持笑讓大夥能享受勝利的欣喜,同時也讓他看起來像是個贏家。
在許多情況下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一群由法人世家組成子弟們一下子根本就無法接受這種結果,由羞愧轉到憤怒。
黃明烈突然冷冷的說:“打傷人了,很得意嗎?”
這群法人子弟每個人都目露兇光,仿弗惡狼盯著小白兔要一口將眼前這群人生吞活剝似地。
發覺來自對面的殺氣,白任站出來了。
這回白任一點也沒有勝利的喜悅了。要是這群人一擁而上自己當然沒什問題,只是身後這一群小朋友可就慘了,可是光靠自己一個人又能阻止多少人,更何況那邊還有兩個預備團的團員。要怎麼讓這群因為失敗的休辱而快要失去理智的人不會出手呢?像這種自視甚高慘遭意外失敗而翻臉的例了白任見過太多了,現在那群人的眼神就是那種快要失去理智的眼神。
黃明陽走到白任前面鐵著臉道:“想不到猴子也會咬人。”
白任知道這時候可不能再激怒對方了,要是讓他們的理智斷了線那就糟了。
“不、不、只是運氣好而已。”白任放低姿態說道。
一放的大個子可壞事了,他不客氣地喊道:“黃公子可真利厲,才沒幾秒就躺下。這下子這塊空地可就要歸我們來使用了,以後請你們罩子放亮一點不要來這個地方打擾我們。”
大個子這句話可不只罵了黃仲生,也算是諷刺了黃明烈、黃明陽兩兄弟。
黃明陽淡淡地走近大個子道:“小兄弟,可真威風啊。”黃明陽在說話的同時左手一伸快速出指點向大個子。在大個子身旁的白任也同時出手攔截。兩人快速交手數招、收手,大個子覺得前方氣流異常銳利的風吹打到自己身上,只是覺得奇怪並不清楚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了。
陽明陽與白任交手讓他對眼前的傭兵重新評估,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傭兵也能有如此能耐,雖沒吃虧但也無法佔到任何便宜。白任出手極有分寸,他並不想讓黃明陽難堪否則觸發了導火線可就不妙了。
就在雙方弩張劍拔之際,季行雲走出來了。
他生氣的說:“君子間的爭鬥應是隨著比賽的結束而結束怎麼可以輸了不認帳呢!”
雖說雙方的爭吵約定以黃仲生和新智的決鬥來作了結,可是黃仲生這一方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季行雲這句話正好剌入他們的痛處。
“啍、黃仲生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輸,一定是有人從中搞鬼。”
“對、對、一定是這樣!”
季行雲可生氣了又罵道:“我從頭看到尾,這場比賽不沒有什麼不光明的地方,新智以實力取得了勝利。這是不容改變的。如果不滿大可加強磨練,來日再來挑戰。”
這時這群法人子弟都以黃明烈兩兄弟為瞻。只要他兩動手,其他人也會馬上出招。像季行雲這種教訓人的話黃明烈聽來實在剌耳,可是說這話的人可是季行雲,打敗武議團眾多高手的季行雲。能打敗雷天、李魁的人豈是自己能抗衡,季行雲的出現讓黃明烈裹足不前不敢造次。可是當眾讓人這麼教訓又讓他極為不甘,看看季行雲實在感覺不出他有什麼厲害。黃明陽想到季行雲和李魁一戰絕必定是受了重根本不足以為懼,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黃明烈。
想通了這回事,黃明烈不再客氣斥道:“你算那根蔥!”同時準備動手!
季行雲想都想就跑到了這個是非之地,雖說他行動並無大礙可是筋脈的傷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更何況他的左手還無法施力,雖說季行雲有實能和武議團的成員交戰,可是那也是身上沒帶傷的季行雲,現在的他怎麼跟人動手。一妄動真氣就會全身劇痛的人怎麼應付黃明烈。
“住手!”一聲斥責。
黃明烈兩兄弟認得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可是武議團中隊部技研組的一員-長青回夜。
雖然對她的出現感到意外但這聲干擾也讓黃明烈收手,讓季行雲保住一命。
長青回夜似慢實快地走到黃家兩兄弟前面不客氣地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比武的優勝就是小隊長這是公開的事實,雖說季行雲還沒正式上任,但黃氏兩兄弟早就知道季行雲將成為小隊長,只是一時間根本就沒想到季行雲這層身份,就算想到了知道恐怕也會趁機把他作掉吧。
現在又出現了長青回夜可就不一樣了。
長青回夜冷冷地看著兩人。
黃明陽很明白眼前這名女士的能力,就算自己這邊再多一倍的人恐怕也不是對手。再加上她抬出武議團小隊長的身份,他們怎麼也不能動季行雲了,要不然以下犯上的這分罪刑不論是在軍中或是在預備團中都是唯一極刑。除非他們能解決眼前所有人堵住他們的嘴否則就不能動手。
心中極度掙扎,黃明烈忍住一口怨恨。
最後說道:“季隊長,謝謝您的指教。我們會加以反省。”然後掉頭就走。
黃明烈很清楚自己的個性,要是再待下去恐真的會忍不住出手,那自己的一生就完了。雖是恨極了但也還不要賠上一條命的程度,形勢比人強也只有暫時低頭了。
那些法人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留下的人無不欣喜歡呼。終於出了長久以來的一口怨氣了。
第04小節
自從發生犯“獄”事件之後季行雲就一直刻意避開中隊部的醫療所和其中的工作人員。除了心虛之外更怕會被再一次關到裡面去。
還好他也還沒有正式任職為小隊長並不用時常到中隊部,而小隊也有自己的練訓場讓季行雲一直逍遙“醫”外。
長青回顏要求季行雲在一個月後正式就職,至於這一段時間的福利則比照小隊長。
當發薪日到時劉光耀帶他到之前開戶的金鋪領錢。季行雲就把所有的薪水全部提領出來,這個大手筆讓劉光耀嚇了一跳。劉光耀問他為什麼要把全部的錢提出來來時,季行雲還覺得很奇怪不是劉光耀告訴他要把錢拿出來才能花嗎?
劉光耀和季行雲一起走在路上總是讓他以為路上的行人在凱視著兩人,完全忘了自己可是武議團的成員那有小賊盜匪敢動他兩的主意。
走在路上劉光耀不時提醒季行雲要把錢放好千萬不可以招搖,雖然南城的治安算是很好了,不過還是注意點好。劉光耀因洛u災p家境較貧窮沒見過多什麼鉅款,小隊長一個月的薪資足足是他的兩倍,不會理財的劉光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現金,讓他總是以洛u酗h在暗中打這筆錢的主意。
“對了小隊長,你不是有申請武議團的宿舍嗎?這麼久了也不見到你要搬進來?”
讓人家叫小隊長讓季行雲很不習慣,他回答:“劉大哥,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稱呼我小隊長了,聽起來總是很奇怪,不如還是叫我小云好了。反正我的年紀又不比你大。”
“是嗎…也好。那我還是叫你小云好了。”劉光耀想了想還是叫他小云比較親切,而且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許多,功力又不算高的人為小隊長實在也讓他覺得不太甘願。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不如就照他的意思。
“至於舍宿,我想等我正式就職時再搬進去好了。”季行雲想到白任租的房子正好也是那時到期,住到那時正好幫時常會出外工作的他看個家,省得他又要麻煩張伯。
“好吧。要幫家時不要忘了叫我一聲。”
“謝謝。”
金鋪的所在地正是南城商業最繁榮的地方,之前因為受到狼的影響許多商店一直沒有重新營業這時又恢復以往的熱鬧。
走到一半季行雲被一陣陣香味吸引了。劉光耀在一旁的閒話完全被他擱在一旁。
“劉大哥、我現有很重的事。請容我先離開。”季行雲突然停起來慎重地說道。
“呃?好。你有什麼事這麼…”劉光耀才想問他有什麼要事時,季行雲就一溜煙跑走了。
劉光耀原想要追上去,不過又想到季行雲就是受了傷也是擁有打敗雷天、李魁能力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雖然他的內息一直都顯得很弱的樣子,不過鬆老師讓他走出醫療所就代表沒問題了,實在也不必太過多心。劉光耀和季行雲終究不熟,如果是白任早就不放心地跟上去了…
不過季行雲也不是去辦什麼很重要的大事,不過是去找香味的來源、食物的出處。
雖不是大事,卻無法否認這也是件很重要事。吃、可是每天不可缺少的工作、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第05小節
陰暗的角落、陰險的人正在籌畫一樁陰謀。
“你調查的如何?”
“哼、這個季小子不知道正從那蹦出來的,不但和雷參軍交情甚好而且據說醫高超,至於來歷則完全不詳。”
“這就麻煩了…”
“大哥你放心,經過觀察查和訪問這小子根本就是個鄉巴老,什麼也不懂。和白任入城以來不知道鬧過多少笑話。要看他出醜我到有一個辦法,不但不會招惹到雷參軍和大姐頭,而且也不會有任何人因而對我們不滿。”
“有這麼好的辦法?快說來聽聽。”
“就是…”
“好、就這麼辦。”
“嘿嘿、就等著看你鬧笑話了。出了這口氣後再來就換白任和那個惡婆娘了。、還有那一群低下的賤民也不能放過。”
完全不知道有人要算計他的季行雲還每天高高興興地往南咱uu大註名餐館報道,一償來到南城的最大心願。
這幾天可以說是季行雲來到南城來最娛快的日子了,完全不用工作每天不是在療傷就是探索南城的美食餐館,完全沒有煩腦。
這一天傍晚季行雲約白任在南城最繁華的地方相見,白任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雖然季行雲時常鬧些笑話可是如果有約定他一向是格守約定,像這種遲到的情況極為少見。白任不免又要猜想季行雲是不是又在那作出一些令人傷腦筋的事情了…
白任頭上的青筋正漸漸增加時,季行雲可高高興興地出現了。
“你怎麼這麼晚?”
“報歉、報歉、在路上遇到預備團的人耽擱了一下。”
白任仔細打量了一下季行雲,左看看、右看看確認他沒有什麼意外後才鬆了一口氣,可是見他的內息還是不到兩成滿,便問道:“你受的傷真的沒問題嗎?我看你的真氣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補充。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
“沒問題啦,那是因為我又做了一顆真元玉的關係。走我們到裡面去吧。”季行雲指著他們前方的一定高階餐館。
“這裡?”白任遲疑地說。一像簡節的白任從來不會走進這種高價位的餐館,對他來說張叔的酒館就是一大享受了,能吃得飽就好了至於味道不是都不會差太多。
季行雲像是個識途老馬熟練地讓待者帶到位子上。
然後又駕輕就手地開始點菜。
白任有如走進一個未知的世界,雖然是在南城之中卻又不是他所熟悉的南城。季行雲說了一堆他所不知的名詞,應該是菜名吧、只是由菜名無法猜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季行雲唸了一大堆東西,白任開始懷疑才兩個人到底吃得完這麼多道菜嗎?
帶著七上八下的心情,總於等到季行雲點完菜了,那知他又說道:“一樣的東西再來一份就可以了。”
白任小聲的說道:“小云,你點這麼多東西沒問題吧?”
“沒問題啦,你放心一定會很可口的。不過我不知道白牙你偏好那種口味所以就幫你點一樣的東西。”
季行雲說完後白任才知道原來小云叫了這麼多東西只是一人份,怎麼可能這麼多道菜才才一人份!白任這時又擔心地偷偷問道:“小云,真的沒問題嗎?叫這麼多菜?
吃的完嗎?會不會很貴?“
季行雲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一人份大概三金印吧。”
“三¨三金印!”白任幾乎要叫出來了。
“你沒說錯吧!要三金印?”白任忍住快失控的情緒不讓自己在這公共場所失態。
“對呀、很便宜吧?”季行雲笑著說。
白任在心中默唸:“別生氣、別生氣、別生氣。”
“小云、你在議團一個月領多少錢?”
“七十金印。”
“聽說你這幾天都往這一帶跑是吧?”
“咦!白牙你怎麼知道。”
“那你還剩下多少錢?”
季行雲迅速地心算了一下馬上回答:“不算這一餐還有十二金印和一些零錢。”
“小云、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儲蓄?就算武議團小隊長的薪俸很高也不能這樣亂花!”
“不會啊?我又沒亂花?”
“你還說沒有!才幾天就把這個月的月俸用到剩下十二金印,你不是說要環遊大陸?除了工夫外你不知道還有一項東西叫旅費嗎?更何況身上一定留一些錢作為不時之需!你怎麼這麼沒有金錢關念!”
季行雲問道:“旅費?旅行會花錢嗎?”以季行雲的經驗來看旅行是不用花錢的。
他從家中走到南城花了幾天就不花過任何一毛錢,餓了就打野獸、找野菜來吃,累了就找個地方席地而眠那需要花錢。而他之前隨著父親在山中闖蕩也沒用過一毛錢。
“旅行不用花錢!?”白任頭上的血管都快迸裂了!
“飲水、乾糧、住宿、工具、藥品、關費,你把這些東西都當成透明的嗎!環遊大陸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往來各國的入境關費就是一大筆開銷,要橫渡沙漠的要準備的水和食物可是貴死人,還有你不用交通工具嗎?要養一隻黑甲、或是百足的開銷也不小,要攜帶的藥品、在野外紮營的用具你以為會從天上掉下來啊!就算你一邊工作一邊旅行也要有筆基本費用才能出發,你想要達成環遊大陸的夢想從現在起就給我好好存錢!那有人像你這樣每天都到這種貴死人的地方吃飯!!還有你不要忘了,我現在租的地方再沒幾天就要到期了,到時候你要住那?不要跟我說你要流宿街頭!而且距離下次領薪日還有大半個月,你現在就快把薪水給用完了,剩下的日子你要怎麼過!!”
季行雲被訓了一頓,好像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樣子,應該說他根本就不瞭解白牙在氣什麼,只見他像在安撫生氣的小朋友笑著說:“白牙,別生氣了。情緒太激動就沒辦法充分享受食物的美味了。你放心吧,這一頓算我請客你就不用擔心了。”
“喂、喂、不是這個問題吧!我是在擔心你沒有錢怎麼過日子耶!!”這時候的白任已經快氣到沒了。
“放心啦!住的目題早就解決了。武議團有宿舍可以住,而且隊長級以上的幹部還配有官邸呢,不過好像因為前幾任的隊長都用不到官邸所以官邸一直也沒建,所以就先讓我住武議團的宿舍。至於吃飯也隊用擔心啦,反正隊上有供應伙食,正式的武議士可以免費用餐。就算沒錢了也不會出問題啦。”季行雲笑著回答。
白任暗道:這傢伙真好命…這麼好的差事都給他碰上了。不過他還是說道:“反正你一定要多留點錢在身上,由其是你當上了小隊長一定會有用到錢的時候。聽我的絕對不會錯啦。”
“為什麼??”
白任已經磨盡耐性和理智了,他非常壓抑自己後才說道:“照。作。就。是。了!”
“好吧。聽你的就是了。”季行雲想到白任給他的意件一向是為了他好,雖然不明白但也照作就是了。而且想一想美食這種東西每天吃就很容易失去他的美味,當作努力和奮戰後的犒賞吃起來會更覺舒暢。雖然可惜,就聽白牙的話不要再常來這一帶用餐好了。
季行雲雖然常常作一些令人意外的事,不過經過白任的指正相同的錯誤就不會再犯第二次,見到季行雲答應了白任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不過想到這一餐要花這麼多錢還是不要平心靜氣來吃比較划算,順便也看看這種大餐廳和一般的酒館有什麼不一樣。
季行雲來的這餐廳是一家“茶食”的餐館,所謂的茶食的特色是每一道菜總是會配合一杯茶,有的是在上菜之前、有的在之後、也有的配合菜色一起出來。說是一杯茶也不對,其實也不見是茶也有用酒、果汁或鮮奶,反正就是會配合一杯飲料。
侍者將第一道菜搬上來後白任才白明為什麼季行雲會點一大串東西了。這第一盤菜是一道冷盤,一共有四樣小東西。真的是小東西,以白任的標準來看這四樣小菜根本就是一口就能解決的份量還把它他排得很是一回事的樣子,旁邊還有一小杯茶。看到這一小杯茶白任就覺得這家店真是小氣到了極點,那有人給這麼一小杯茶水!收費這麼高的店還在這種地方節省。
可是看著面前的季行雲,他又覺得奇怪。季行雲看起就像感動得快哭出來似地。這種像鳥食般的東西會好吃嗎?
白任不管了反正肚子也餓了,不如快點開動。拿起筷子就把小碟中的菜色一掃而空。四種小菜在口中,味道也不怎麼樣。白任認為別說是好吃了,要不因為些東西很貴的關係早就把它們吐出來了。
而季行雲卻是遲遲不動手,像是在欣賞般、又像不捨般。然後他對在旁的待者問道:“這一道菜要怎麼吃會比較美味?”
聽到這一句話白任差點把口中的那難以下嚥的東西吐出來了。他忍不住傳音問道:
“你這是什麼問題!”
季行雲也傳音回答:“我也是第一次來吃這型別的料理,當然要問一下才不會浪費大廚幸苦的傑作。”
待者並沒有因為季行雲的目題而露出任何輕視的眼神,反而以很專對的口吻回答:
“這一道四季清談一般較傳統的吃法可以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來享用,它們的味道也是按照四季的順序一道比一道重,當然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的吃。只是要注意,如果不按照順序來吃時,吃完味道較重的菜後要回過頭來吃較清淡的菜時要記得先喝口檸檬茶,洗去之前過重的味道,才不會影響口感。有的人喜歡跳著吃,光吃春、秋喝口茶再享用夏冬,這樣的口感比較激烈。不過不論那種順序最後都不要忘了再喝口茶,準備迎接下一道菜。”
白任聽完這些話臉皮都皺起來了,吃個東西那來這麼多規矩。可是季行雲到是一付虛心受教的樣子還高興地向待者道謝。當他先把畫有春天花樣上的小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再把秋天的部份放入口中品嚐時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有著極大的滿足感。白任可懷疑了,不過是這種簡單的東西怎麼會讓小云這麼滿足、這樣喜悅。難不成吃法一變難吃的東西就會變美味嗎?
白任狐疑又好奇地問道:“有這麼好吃?”
季行雲笑得像個幼兒似地滿足回答:“對啊,好吃極了。先是幼苗帶出春天成長的芳香,再來是成熟的堅果正好和前一口菜成為一種對比,又帶有一種接續性把味道全就引出來。真的是太棒了。”季行雲說完,淺嘗一口檸檬茶後又開心地道:“真棒!
連這杯檸檬茶也是。一方面洗滌秋天的味道,另一方面淡淡的香氣又引起人們的食慾。“季行雲完全陶醉在這道菜之中。
季行雲的表情看得白任是又羨慕又後悔。羨慕季行雲能享用到這麼美味的東西,而後悔自己吃得太急了沒機會享受到相同的幸福。
季行雲要再度動手把夏、冬的部分也送入口中時,他才注意到對面白任那種失望又期待的表情。季行雲這就停下來,對待者說道:“先生,麻煩煩再送一次這一道菜。”
“啊、小云,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啦~來這裡沒有充分享用到他們作出來的美味不也很對不起這些幸苦的工作人員。”
“哈、哈,你說得對。哈、哈。”如果是平常白任大概會極力拒絕,不過他實在很好奇這道菜到底有多好吃,就讓自己非常輕易地被季行雲說服了。
“那還請您稍待一會兒。”待者回答。
在這等待的時間入,季行雲也把盤上的兩項小品送入口中了。
而白任則是等得坐立難安。
這時季行雲笑著說:“期待的等待也是讓料理變美味的佐料之一。”
讓季行雲這一說白任才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失態,他便調整坐姿重新找個話題道:
“不知道你剛才為了麼事耽擱,讓我等待了這麼久?”
“我遇上了黃明陽和黃明烈兩兄弟,和他們聊了一下所以遲到了。真是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時間不會再有因而遲到的情形發生。”
“黃明陽、黃明烈!”白任警戒地再問道:“他們找你作什麼?”
“沒什麼啦,他們人很好喔。白牙你不用緊張。你看他們還要請我參加一場晚宴呢!”季行雲喜滋滋地拿出一張請帖對白任說道。
白任接過那張請帖,看了幾眼後說道:“不要去!”
“咦?為什麼?”季行雲不解地問。
為什麼?這要白任怎麼回答,那到要說因為你太“失常”了所以一定會成為笑柄。
這種理由能說服季行雲嗎?
“反正他們兩人一定不安好心。你就不要去了。”
季行雲樂天地道:“不會啦,這場晚宴很特別。主要的餐點是由參加晚宴的女孩子所準備。一定可以吃到很多不同特色的料理。我光是想像就好興奮。不知道可以吃到什麼樣的東西。”
看到季行雲這種極度期待的樣子白任就知道這回沒救了,想要阻止季行雲赴宴是不可能的事。白任一咬牙改變作法決定要讓季行雲能高高興興地赴會,快快樂樂地回家。
於是白任試探性地問道:“你打算穿什麼衣服趁會,還有宴會時間地點?”
“下個周未,在民事廳的一樓。至於衣服就穿這樣就可以了吧。”
“…下個周未…我已經和考古學者到深林了…完全幫不上忙了…這下怎麼辦…要推掉嗎?可是…地點是那個地方…而且報酬又很高…唔…傷腦筋…”
“白牙、你怎麼了。”
“沒事、哈、沒事…要怎麼辦才好(小聲)。”
對白任的態度季行雲感到十分奇怪,不過這時待者又將菜送過來了。
這時白任已經無心享用這些美食了,不過又將注意力放回飲食中的季行雲也暫時忘記白任那種有點怪怪的舉動。白任又想到那些上流社會的禮儀和風俗自己跟本就不瞭解就算留下來也幫不上忙,這要怎麼辦!要找一個懂那些煩俗褥節的人來壎uㄓ~可以…不就要找一位大世家的人…雷震!就是他了。白任敲了自己一下腦袋,怎麼這麼糊塗忘了還有雷震。把問題交給他不就完全解決了嗎!
白任把心中的問題解決後,心情舒暢再看到眼前美味的料理讓他胃口大開,享用了難得的一餐,和季行雲一起渡過了一個美味的夜晚。
第06小節
日子過得飛快,一下子就就到了周未。和季行雲一起參加宴會的人是長青回顏的常待長青武昌。雷震原本想要和季行雲一同前往,可是他實在抽不出空來,軍隊重整的工作實在太忙了。不過他還是承應白任會來露一下臉,應照一下季行雲。
至於青武昌怎麼會和季行雲湊在一塊?一方面是基於雷震的請求,另一方面則是收到請帖的長青回顏不喜這種宴會,就叫青武昌代打。事實上青武昌幾乎成了長青回顏的對外發言人了,這種類似的會場幾乎都由青武昌代打,幾乎讓大多數的政商名流只知道武議團中隊長的常待長而忘了長青回顏的長像了。
青武昌和季行雲也不算熟識,不過及將接任小隊長的季行雲很快就會時常與他接觸,青武昌認利用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下這位小隊長也不錯。
青武昌身穿簡戰而容易活動的禮服,可能是身在預備團又多多少少受了長青回顏的影響對那種太繁複的服裝頗為反感。而季行雲則是身穿才縫製好沒多久的武議士的禮服,雖然他的臉孔還未脫稚氣,不過在這種類似將軍的軍禮的搭稱之下也顯得英氣十足。事實上大多數的將軍們在參加類似的宴會時也習慣身著軍禮服與會,能夠穿著將軍的軍禮服再配上准將、鋒將、前將甚至翼將的徽章根本就是地位的榮耀的像徵。所以對季行雲身著武議士的禮服來參加宴會青武昌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參軍大人的叮嚀太奇怪了,什麼要幫忙掩護季行雲的言行不讓他出糗,到目前為止這位馬上就要就任的小隊表現都還很正常。
“聽說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嗎?”青武昌問道。
“是啊。這個地方真難找,雖然來到南城一個多月了對城市的街道還是很難熟悉。”
“放心吧,你慢慢會習慣的。”青武昌覺得季行雲根本一點也不會緊張,反而像個興奮的小孩正期待著美好的事物。青武昌覺得發現季行雲一個優點了。
兩人一同進入大廳,整個會場的裝飾並不華麗卻也不失體面。中央偏右放了兩列長桌,右方則還有一列長桌。前面幾個樂師正在作準備,兩人算是早到整個會場還是稀稀疏疏沒多少人。靠近中央的桌上已經放了不少料理和點心,而靠邊的桌子上則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季行雲還注意到有幾個武功不弱的人十分注地那張桌子,而且那幾個人看起來還有點面熟。
“小云、我先去跟幾個隊友打聲呼。”青武昌指著那幾個功夫不弱的人說道。
隊友、難怪季行雲會覺得有點面熟,原來是預備團的人。
“我也一起過去好了。”季行雲想了一下,這些人也算以後的同事(應該是屬下才對)不如利用現在認識認識。
“也好。”
青武昌走近後,一名預備團員開完笑地道:“羅、代理中隊長你好。”
“小杰、別開我完笑了。今天輪到你和酒子擔任護衛嗎?”
“還有常山、大野跟小蜜兒。你沒注意到嗎?”
“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
“你忘了嗎,這是場募款晚會。要保護那些捐出來的貴重物品當然要特別小心。對了大姊頭拿什麼東西出來?”
“還不是老樣子。”
“果然還是青玄石,功夫高還真方便兩三下就可以作出名貴的東西出來。”
“話雖如此原料也不算便宜。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那下次就不要請大姊頭麻煩,直接去買禮物好了。”
“饒了我吧!好不容易利用比武賺了筆彩金,再亂花錢我們的福利又要被刪減了。
(小聲)呃這位不是…。“
“沒錯,這位季行雲大人就是新任的小隊長。”
季行雲笑道:“你好,我是季行雲。請多多指教。”
小杰和他旁邊的酒子馬上很嚴肅地站好後行禮道:“隊長好!”
預備團員的舉動讓季行雲有點意外,怎麼這些人這麼尊敬自己的樣子。他完全不知道武議團小隊長就是統領預備團的長官,除了中隊長和直屬的小隊長外沒有人可以直接指揮調動預備團,及使是一郡的最高將領翼將或是最高軍事首長督軍也沒有這個權利。武議團原本就獨立於軍事體系之外,而預備團則直屬於武議團,只是預備團常常需要和軍事單位合作並且協助許多行政部門的安全事宜,工作比較複雜。像這一次晚宴的主要安全人員就是預備團的成員。對預備團的要求也比較軍事化,一方面是他們的任務性質所需要,另一方面為數不少的預備團員並不是以進入武議團為目標(太難了,只有少數精英才能進入武議團),而是作為進入軍職的跳版,因此說他們是武道家不如說是半個軍人。
這兩位預備團員的態度讓季行雲深感不慣,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不用這麼嚴肅。”青武昌也說道:“季行雲大人還沒有正式上任,而且他今天也算是以晚會的來賓,你們就不要讓他太令人注目。”
話雖如此他兩人還是一版一眼地回答:“是、遵命。”
季行雲實在還沒辦法坦然接受別人的這種服從尊敬的對待,有點不好意思地先要走開。
青武昌對他的隊友說道:“大姊頭的捐贈品就交給你們了。我先陪季行雲大人四處走走。”
季行雲離開酒子、小杰那種尊敬的眼神後才再度感到自在起來。
針對方才的對話季行雲問道:“長青大姊準備青玄石啊?”
“對啊、不知道小云你準備了什麼東西來拍賣?”
“我、哈哈、等一下你就知道。”季行雲那有準備東西,在黃明陽特製的請帖中完全沒寫到這一回事。
“民事廳的經費也不夠用,經連的狼禍和拖延的戰事讓南郡的財正越來越惡了。大把大把對資金都拿來訓練新兵和撫卹難怪民事廳要辦這個募款晚會。”青武昌感嘆道。
這時季行雲因為沒有帶東西來,又不想錯過這個可以吃到許多料理的機會,讓他感到十分為難而面色凝重。
青武昌還以為他因為關心南郡的情況而擔心,讓他在內心略為敬重季行雲。
“小云別擔心,反正雷焰大人很快就可以打敗抩羅王國凱旋而歸。戰爭一結束問題就可以解決了。抩羅王國跟本就不是雷焰大人的對手,我們取勝不過是遲早的事。只差要怎麼讓他們投降比較好而以,如果雷焰大人不顧一切,以他手上的兵力要把那個國家滅了也不是問題。”
“我知道了。”季行雲笑道。
季行雲外表雖是恢復平常的樣子,不過內心可還是不停盤算要怎麼處那樣不存在的捐贈物,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這一餐。
“季老師你好。”一個沈穩的聲音。
“小云哥哥!”一道稚氣而歡喜的叫聲。
“周老伯你好。小荃你看起來氣色很不錯喔。方大叔你好。”
“季老師你也來參加這場拍賣會。”
“小云哥、我也做了一樣很好吃菜等一下你一定要吃看看喔。”
“嗯。我期待小荃的作品。”
“小方,把東西拿去工作人員。”
“是的、老爺。”
“真想不到會在這兒見你。”
周禮說完話,他女兒周荃就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語。周禮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
“真是恭喜你了!真是年青有為,武議團的小隊長可能就屬你最年輕了,當初我還想請你掌管慈濟堂還真是太看低你了。”
“請不要這麼說,我也是運氣好罷了。”
“不、不、不,武議團可是完全講究實力的地方,就算是靠三分運氣,運氣也是很重要的實力之一。季老師果然不簡單。”
青武昌見到季行雲和周禮熟識的樣子有點驚訝,這位周禮可是南郡數一數二的大商賈之一,不但在南郡就是整個法天聯邦他多多少少都有點影響力。季行雲怎麼會和這位重要的藥品商如此熟絡。
季行雲突然想到不如向周禮請教一下禮物的問題,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周老伯準備了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唐突,一般而言問這種問題是有點失禮。
季行雲馬上又補充道:“因為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不知道要準備什麼東西比較合適,所以才想向周老伯請教一下,免得等一下拿出失禮的東。”
周禮原本對季行雲的印象就很好,他這種直率的態度讓周禮馬上釋懷。
“其實也不見得要捐十分昴貴的東西出來拍賣,重要的是物品的性質。我原本是想拿真元玉出來,只是那位北荒郡的醫師因故遲了讓我沒有機會向他拿預訂的真元玉。
所以就改捐伏玲蕅出來。就用途而言當然是伏玲蕅較廣,不過真元玉又比較珍貴雖然會用得著它的人比較少、也不是人人會用。所以一件東西的好壞也要看有沒有人識貨。如果擔心的話寶石、名畫這一類的東西大致都不會出問題。“周禮看了一下旁邊的青武昌向他點了個頭又道:”像中隊長每次送禮的青玄石就很受歡迎,雖然青玄石不算極珍貴的裝飾品,不過出自中隊長的手中價值可就又不一樣了。在這種場合一般的珠寶金飾反而顯得俗氣。“
真元玉也行!季行雲可樂了,正好前幾天才完成了一顆。問題竟然這樣就解決了季行雲高興地向周禮道謝。這時管家方逸群也回來了。季行雲向他問道:“方管家,不知道要捐出來拍賣的東西要交給誰?”
“這種小事就交給在下就行了,讓我有這個機會為季老師務一下吧。”方逸群客氣地說道。
“那真是煩麻你。”
“請別這麼說,能為季老師服務是在下的榮幸。”方逸群客氣地迴應。
季行雲便由懷中拿出一顆不起眼的小球交給方逸群。
當他拿出這個東西時周禮、方管家和青武昌都眉頭後皺,怎麼會拿出這樣一顆小球。看它的材質也不是什麼貴重的金石,外表也不過是顆棕灰色的圓球根本就不可能是件藝術品。要說是珍果奇藥也完全沒有散發出任藥材特有的氣道,周禮這種見識廣博的人竟也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自然就當作是平凡無奇的物品了。
周禮悄悄向方管家使個眼色,方管家點點頭就快速離開了。
周禮看過的藥材、珍品雖是極多也知道有真元玉件東西但也只聞其名見其物,對它的功用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不過對辦識真元並無幫助。青武昌為預備團的一員又待在長青回顏身旁當常待長也對真元玉有所瞭解可惜也只是聽過這種東西罷了,至於實物也是沒見過。方管家的情形和周禮也差不多。所以當季行雲拿出真元玉時這幾個人對他拿出的東西實在沒有信心,無法把那顆小球當作一件好東西。不過周禮感恩季行雲為他女兒治療、而青武昌基於對“長官”的信任與尊敬也不方便說什麼。只是眾人原本期待季行雲會拿出一件珍奇的寶物,看到他只是取出一件平淡無奇的小球時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小云哥哥,走我們去看我做的菜。”周荃拉著季行雲往長桌走正好化解了這一時的尷尬。
周禮和青武昌也就一起跟過去了。
在與周禮與青武昌的談話中季行雲才知道原來這個募款晚會的主要用意是為了民事廳籌款。由於狼禍的關係讓不少人受傷、死亡,因為家中成員的傷、病、逝而造成許多家庭失去經濟收入造成不少問題。這次的義賣就是為了因狼禍產生的孤兒而募款。
不過這只是表面和正面的義意。在晚會中也是一場財力、勢力間的較勁。光是捐出的東西就代表那個家族、集團的品味、財力。而參與競標的程度更是代表該家族、集團對民事廳的支援度。如果有兩個正在競爭或是互有敵意的家族、集團同看上同一件物品時那才精彩。當然除了這些以外也具有一般交際的功能,這一次的晚會還特別讓與會的少女們準備餐點,更是讓少女展現身手、培養身價的機會。
不過聽了這麼多解釋季行雲一點不在乎,他只在意一點:那時候可以開始向桌上漸漸增加的菜色進攻。
第07小節
民事廳開放作為宴會的場所雖只有地樓和二樓,不過也可以容納近千人了。當然是不會要請這麼多人,不過也有送出了百餘張請帖。會來的人包含收到請帖的人和他(她)的家眷,如果是寄給某個家族或是商會那來就更多了。準備餐點的是不用捐贈拍賣品的婦女、女仕(孩)們,就算只有一半的女仕準備餐點也有近兩百道形形色色的料理。
當長桌上漸漸擠擠滿了大大小小裝滿食物的盤子時季行雲感動得快流淚了。
這個場面讓他覺得身置天堂,幸福就是這種感覺吧?
參加武議團比武最大的報酬就是今天晚上的宴會了。
來參加晚會的人像季行雲這樣把心思放在料理上的人可以說完全沒有。拍賣會和社交才是大多數人的重頭戲。這也樂得季行雲沒有人會跟他搶東西,讓他能慢慢品嚐各種料理。
他吃的第一道菜就是周荃作的東西。
當他填入一口周荃作的小點心時,周荃的大大的小眼睛充滿期望地看著季行雲。
“很好吃喔!”季行雲充滿幸福表情地笑道。
“真的嗎?真的嗎!”周荃樂道。
季行雲笑著點頭。
在一旁的青武昌調笑道:“小云,你也太跨張了。用這種方法討小女孩歡心。”
周荃聽了有點不高興嘟著嘴說:“小云哥,你不是在討我開心吧!如果不好吃…”說著說著周荃神色漸漸暗淡,聲音也漸漸轉弱。
“小荃真的很用心。這個點心中加了還特別甘奇、淡香,具有美容的效果、還可以促進組織重生,受傷的人吃了會好得比較快,也不容易留下疤痕。雖然甘奇有股藥味,不過小荃又加了清筆草讓兩者氣味相融形成一種特有的甘甜。雖然技術上還不算很熟練外形不算精緻,可是在內容的調配和心意絕對是超過一流的大師。對現在的我也是最合適的點心了。”
聽完季行雲的說明周荃整個人又活起來了,她高興的說:“小云哥最棒了!這個原本就是專門要作給小云哥的,今天拿來的只是驗實品。好!小荃有信心了,一定要作出最好的成品慶祝小云哥就任小隊長。”
“那我就誠心期待。不過現在小荃你也可以多嚐嚐別人作的東西,可以學起來的就學起來這樣小荃就會變得更利厲喔。”
“好!”
季行雲搖身一變成了美食嚮導,帶著周荃、青武昌開始品嚐各種不同的料理。
季行雲並不貪多,每一種料理雖都只吃一兩口但卻很仔細地品嚐它的味道,還一面幫周荃解說料理的精華、優點。
季行雲在批評每一道料理時用詞都非常小心,作得好的地方都不吝於大肆讚美,缺點部份則用婉轉的語詞加以點出。季行雲並不是一個會刻意奉承他人的人,只是對於食物的讚美和批評季行雲習慣就是這樣。
這可是有很深的原因。季行雲從小就被父母嚴格的教育,而美食則是唯一的實質獎勵。有一次季行雲虎膽惡意批抨了母親作的晚餐,結果是過了一週白米配粗鹽的日子。這個教訓讓他永生難忘,從此以後母親的料理如果有三美味就大會被渲染成八分的美味,任何缺點也都用極小心的言詞加以表達。
季行雲一路說下來雖是無心卻漸漸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當他接近料理的作著時更是令作著拉長耳朵仔細聆聽。
“你道是很會說。”在季行雲三人身邊走近了三位女生,走在前頭的女生有點不滿的樣子。
這三位女孩,在前頭髮言的那位身穿一襲白衣有著一頭亮麗輕飄的秀髮,帶著挑撥的神情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讓她的表情更為生動充滿活力。
一位在白衣女子的側方。臉上冷冷冰冰的,讓人連想到凜家的特點。她雖是冰冷的樣子,不過身身材姣好再加上那如雕琢般的面孔,那種冰冷的神情只會增加她的神密和高貴感不會讓人覺的無理或冷酷。
最後一位則幾乎是躲在帶頭的那位女孩身後,帶著羞澀的神情令人忍不住想要加以愛惜。
青武昌注意到那位冷麵女手上端了一個小盤子,上面還放了點東西。青武昌大概知道對方的用意了,從對方的服飾和口氣猜想這三位女孩背後的靠山一定不小,擔心季行雲會得罪面前的女仕他站出來說道:“在下青武昌,武議團中隊長的常待長。不知道小姐有何指教?”
“我又不是找你,沒事站開一點!你看起來一附美食評論家的樣子,未免太神氣了把作菜看得太簡單了吧?”
通常青武昌報出武議團中隊長時總是能夠得到對方三分尊重,這個丫頭不是道是涉世過淺還是他所仰賴的家族實力太強讓她一點也不給青武昌顏面,完全不賣長青回顏的帳。
對方雖然無理,季行雲也不生氣還說道:“不、不、作菜這件藝術怎麼會簡單呢!世上再也法有比能作出令人歡心喜悅的菜色的人還要偉大了。”
“你道是很能說嘴,不過光是會說誰都會。你這種隨意讚美料理的人真是無恥,辛苦作出的東西那是你隨便吃一口就能瞭解。”
“不,我並不是隨便亂說。每一道菜我都是懷著感謝的心情來享用,而我的讚美也是出自內心。”
“就是有你這種愛亂說話的人南郡才會越來越亂。”
“我並沒有亂說話。只是將享用食物幸福的感覺表達出來而已。”
這女孩原本是想要讓季行雲在她的激刺下接受考驗,那知季行雲一點也不生氣,讓她有如一拳打在空氣中一點用也沒有。
而季行雲則認為眼前的女孩應該也是對美好的食物很執著的人,算起也可以說是同好,遇到這樣的人高興都來不及了,那有跟她起衝突的道理。
一旁觀看的青武昌則是越聽越覺的季行雲的肚量實在很大,不過再她再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過不久拍賣就要開始了,得讓事情快點結束才行。於是他便偷偷傳音給季行雲。
女孩正在打量要怎麼讓季行雲接受她的挑撥,季行雲先說道:“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小姐認為在下的抨批不是隨口說說而以?”
女孩心道總算上勾了,便故意讓人看起來像是思考了一下才道:“這樣吧,讓我選三道菜讓你吃看看,如果你能正確地說出這三道菜的由源和優缺點我們就相信你。”
“沒問是、太好了!”季行雲一口答應。
見到季行雲這麼有把握的樣子,女孩有點疑惑了。難不成這小子真的有兩下子,怎麼和黃明陽說的完全不一樣,什麼只會說空話騙女生、一點內涵也沒有,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呀?
“啍,你可別只會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讚美。”
在民事廳的另外一邊黃明陽、黃仲生兩兄弟正留意著季行雲。原本是想等季行雲自己出糗,可是一直有青武昌待在他身旁,也不見有什麼人和他交談。而且他竟然還很娛悅地在享用會場食物,完全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於是黃明陽就故意說他一些壞話讓那個正義感很強的母老虎自動去教訓季行雲。
計謀成功了,就等季行雲出錯。
那位冷麵的少女將餐碟交給季行雲。
季行雲看了碟子上的菜色,面色變有點奇怪。帶頭的女孩心中竊喜,認為季行雲一定不知道這些料理的來歷。
“真可惜、算了、就先吃吧。”季行雲沒頭沒腦的說了幾句話讓其他都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碟子上放有一小杯湯、一道快炒和幾片不知名的東西。
那一杯湯看來就像清水般,如此清澈。而快炒則像是平淡無奇炒青菜。那幾片東西不像是食物,反而有點像是礦石。
“你要先吃那一道呀?”少女有點得意的說。
“本來該光用青菜,可是這道菜放久了都涼了實在有點可惜。讓我先把它熱一熱。”說完季行雲將碟子放到桌上,一手拿起裝青菜的小碟,另一手則端起小杯倒入口中。
季行雲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好!真是不容易。想不到能喝到作得如此用心的意形湯(注一)!”
帶頭的少女微微一驚,湯的名子竟被季行雲說中了。
“意形湯難在火侯的控制和內容的調配,要作出一碗意形湯得花費大量的材料和間所以很少人會想作這道菜。就算作也很難作得好,能夠作得如此清徹更是不容易。”
“…你道是說說看,這意形湯難在難?”
“正統的意形湯是由十四種食材所組成。把七種不同的青菜和七種不同的魚肉分別悶煮,經過至少八個小時再將青菜、魚肉取出留下精華的湯頭就算完成意形湯的第一步。在悶煮時火燒得太旺就會讓食物過爛,讓湯變得混濁、火控制得太小又無法讓食物的原味流入湯中。這是意形湯的第一難。而取出食物的過程也得非常小心,因為經過長時間的悶煮食物早就變得十分脆弱一不小心就會散到湯中。不是非常細心靈巧的人就無法作這一道菜。得到清湯後再將十四種湯頭混合,用小火再繼續加熱直到湯完全蒸發為止。這個階段火候的控制又比前個階段更難上一倍,因為要讓湯汁在時限內完全蒸發又不能讓湯滾起。湯滾過頭了會讓裡面的精華起變化,放太久又會不新鮮甚至和空氣作用讓湯變質。這是第二難。最後的階段可以說是最簡單卻也很不容易作到,簡單在作法、難在材料。因為要取一塊純淨的冰放入湯鍋之讓它自然溶化,同時將附在鍋壁食物的精華一起融入。只取到材料就可以完成這最後一道手續,只是要拿到一塊純淨的冰是件多困難的事。”
季行雲又喝了一小口意形湯後再說道:“意形湯的變化無窮,因為食材的選用是隨人喜好。只是依據選用的材料會影響最後意形湯的好壞更決定了意形湯的味道,選得好才會讓味道相輔相成。這杯意形湯在食材的選用上想必用了許多心力,用的必定都是上好的材料而且味道也配合得相當融洽。還很大膽的用了兩種魚,這可是很難得的作法。魚雖鮮美可是魚特有的腥味也很容易破壞整體的味道,除非用了七種魚和七種海菜作海鮮類的意形湯,像這種海陸一體的作法真的很大膽。不過卻作得非常成功。不但克服了各種困難還讓各種食物完美地融合真的太高明瞭。”
那位女孩像是心有不甘又道:“既然你這麼厲害,到是說說看這碗意形湯是由那些材作成。”
季行雲老實的說道:“很報歉,我還沒這麼厲害。意形湯就是取其食意舍其食形,除了作者外任何人也沒有辦法猜出真正的材料。要知道這杯意形湯的配方還是得問作者才行。不過想必這位廚藝大師一定心細手巧又有絕佳耐心的佳人。”
女孩臉色微紅,因為季行雲的說法到顯得她的無知。不過她還是不甘願地道:“你怎麼知道作者一定是女孩子!”
季行雲一楞才道:“也對,誰說一定是女孩子。我以為這個晚宴的料理都是由參加宴會女性所準備,不過也可以請人代作,準備並不代表就要親手料理。”
“你~”那位女孩聲音提高了八度,她身後那位像是很容易害羞女生拉拉她的衣角,她才語氣一轉說道:“請你繼續品嚐下一道菜。”
這時季行雲手上的那碟青菜正冒著煙,像是才炒好馬上放到碟子上。青武昌見狀就知道季行雲的內傷該好了七七八八了,否則怎能用內息把這道菜加熱。青武昌在心中笑道原來松老師也有誤診的時候季行雲的傷好得快得很和他形容的不太一樣,而且把菜加熱的那隻手還是左手,手臂被消去一塊的那個左手。
季行雲夾起一口送入口中。輕輕地嚼了幾下。
這時季行雲幾乎成了大半女性注目的焦點。
一方面這位帶頭的女孩大有來頭外,如果季行雲透過考驗不就代表他是名貨真價實的美食專家,而他下的評語也是實實在在。女孩子們也一定多多少少會在意自己用心作出來菜色底如何,是真的像他說的這麼棒還只是季行雲誇張的奉承。
注一:意形湯這道菜可不是月雨亂掰的,可真的有這種料理只是作法沒有月雨說得這麼複雜誇張。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一部叫作…呃、月雨只記得片名中有“龍梅鎮”這三個字的電影。
作者閒話雖然有不少人希望月雨動作能快一點,不過月雨現在只能用顧店的時間抽空敲敲鍵盤,能夠用的時間有限。工作的時間很長(一天十二個小時)如果善加利用時間也不能算少。只是經常會需要晚睡又得早起,睡眠不足的隔天大概就能會精神寫作了。就好比昨天(3/8)整個人其實非常沒有精神了,還是得笑臉迎人的月雨其實整個腦袋都有點恍惚了…
除了工作以外整間房子的書也是很大的阻力,要屏除許多漫畫小說的誘惑定下心來寫作。話雖如此月雨才又看完天盧風雲(13)、淘氣小親親、上班族金太郎…不過月雨最想看得還是一些散文和小說。原本月雨還給自己定下每天看一本書(當然不是指漫畫)或是讀一篇古文的心願,不過這件事一直沒有實現,大概是月雨太懶散了…。為了能寫出更好的東西自我充實也是很重要,這麼懶散的月雨不知道有沒有在進步?
2002/09/09月雨
第08小節
等著看季行雲出醜的黃家兩兄弟的臉色越來越看。
“陽、你不是說那個小子什麼都不懂嗎?”
“可是、可是幾天前他到餐廳吃飯時對各種餐廳禮節和各種菜色的吃法、來歷都完全不通曉呀!每次都麻煩待者為他解說。”
“真的是這樣嗎!”黃明烈怒火漸漸上升。
“大哥、沒關係。就算他通過了這一關,等一下拍賣會時再引誘他發表意見讓他撤撤底底的丟臉。”
“真是氣死我了、季行雲…我看你有多少好運道。”
黃明陽實在是錯估季行雲。季行雲對各種料理並不是不通曉,只是他自進入南城後發現書上寫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也不完全是對的,就算是正確無誤書上的東西許已經是歷史了。季行雲從小就被逼迫背下許多各地的風情文物,這些東西都是他父母的記錄或蒐集。只是在自季行雲出生前他父母就不再四處遊蕩,那些書本如記錄至少是二十年以前的著作。二十年的時間在大城市的變化不可說不小,難怪季行雲一到南城就覺的南城和書本上描述的相差甚多,害他懷疑自己所學所知並非正確。
季行雲向待者請教有一半是為了映證自己知道的究盡對不對,另一半是為了享受每一道菜極至,為了吃怎能馬乎。
這時的季行雲已經吃了第二道菜。
他搖搖頭道:“真是可惜,如果能早一點看到這道菜就好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女孩的話有點衝。
“如果在這道菜才炒好時就吃,那才是最好的時機。到現在才吃大概就只剩下六分的美味了。因為延遲而讓食物失去了該有的美味不是很可惜嗎?”季行雲解釋道。“雖是遲了,不過我還是可以感受得到這道菜作者伶俐的功夫。雖然是簡簡單單的青菜快炒反而最能看出廚師的實力。因為時效已過我也不敢任意評斷這道菜的好壞,不過由青菜的外觀和嚼起的來感覺可以知道用鍋鏟的工夫必定高明。因為青菜的組織幾乎完全沒有被破壞,咬起來才能還有青脆的感覺。其它的我也不敢再多說。”
女孩又失算了,選這道菜真是失誤。
不過她還是不放棄,還有最後一種料理,看起來不像吃的東西的料理。
季行雲拿起一片這個有點像礦石東西、舉高仔細觀看。季行雲的這個舉動也讓其他觀看的人也看清楚這最一道料理了。動過這最後一道料理的人無不暗這幾個女孩心腸真壞,看這種東西來故意整人,因為好奇而動這最後一道菜的人都沒有把它吃進肚子裡,這種不單是外表看起來礦石實際更像石頭一樣硬,咬也咬不動的東西能吃嗎?吃過的人都以為這是一道整人的惡作劇點心。
季行雲很仔細地端詳這片帶著金屬光澤的“食物”。
嘆了口氣、放入口中。
這聲嘆息不是那種失望無奈的嘆息,而是充滿感動的嘆息。
不過是塊“石頭”怎麼會讓季行雲發出這種嘆息。
將那個“食物”放入口中後並不見季行雲動嘴。季行雲只是很單純地含著,然後閉上雙眼。
“…”無言。
“……”無語。
“………”無聲。
女孩終於按耐不住了,當她想破口大罵時身旁的冷麵少女開口了。
“等。”簡單的一個字讓女孩壓住心中的怒焰,就等吧。
這一等就等了三分鐘。這段時間內季行雲閉目、一言不語,整個人像是陶醉在什麼之中似的。
然後他慢慢地睜開雙眼。
“太令人感動了!”
令人感動?!那種硬得像石頭的東西會令人感動。
女孩也覺得莫名奇妙,又想開口數落季行雲時她身旁的冷麵少女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小小舉動讓女孩知道同伴的希望,她暫時閉口聽聽季行雲要說些什麼。
“想不到、真想不到能夠有機會吃到真寧公主(注二)的料理!我還一直以為那只是虛無的傳說,原來真的有這種料理。”
真寧公主的料理?怎麼會扯出真寧公主?在場的眾人都一頭霧水。
年紀較小的周荃則是完全不知道真寧公主的傳說。她開問旁邊的青武昌:“誰是真寧公主?”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而已,這種浪漫的愛情故事我實在沒什麼接觸。”青武昌想了一下才說:“依據傳說真寧公主不但是一位可怕的才女,而且廚藝絕倫。有關她和愛侶日光武士的傳說故事實在又臭又長不過也沒什麼光彩的事…”本來青武昌還想再亂說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卻看到周荃小小的臉孔因為生氣而漲紅,還有傳來這樣的聲音:“小昌又在整人了嗎?”“沒辦法誰叫他是常待長,專門為大姐頭處理善後壓力實在太大。”“可是也不能捉弄這樣的小女孩抒解壓力呀。”“我原還以為他是一個正直又心地善良的人呢。”“拜託,跟在大姐頭身旁還能心智健全的成長那才是奇蹟呢!”
“太過份了吧!”青武昌在心中叫道:“你們這些傢伙要偷偷說別人壞話也講小聲一點,不要讓當事人聽見!”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再亂說話,正色道:“依據傳說,曾有一次日光武士需要出門遠征,深愛日光武士的真寧公主為了將近半年無見面的愛侶準備了像寶石一般的…”便當“。不過那也只是傳說,至於是不是真的有日光武士和真寧公主也說不準。這一道菜到還真的有點像寶石作的,只不過是完成度不足的原石。”
季行雲感動地道:“真是太神奇了,食物的香味漸漸散出,各種不同的味道依續散發。”
這時有人好奇的問道:“奇怪,那我們剛剛吃的時候怎麼什麼味道也沒有?”
季行雲回答:“吃這個東西時,不用去咬它只光是含在口中也沒有用,還必需運起真氣與之結合後它才會開始溶化,接下來就會演奏起食物香味的樂章…太美妙了。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美味才好。”
“…”冷麵少女。
“你、你這個人還真有點本事,不過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女孩道。
四周看戲的人之中有不少人為季行雲默哀。這個女孩在狼禍過後不久出現在南城,她的脾氣可是出名的辣,許多年青人都吃過她的苦頭,更奇怪的事那些受害者竟然都沒有人敢報仇。另一方面被她教訓的人也都是素行不良,被她惡整到也是大快人心。可是這個女孩的功夫雖算不錯但離高手的境界可還遠得很能夠讓被害者不敢報仇一定有很大的勢力在稱腰,至少她和軍部的關係一必定極佳,不然也不會有許多將軍都對她十分禮遇。至於她的名字都只留下單名“霏”,至於姓則一直沒有透露,她本人不說其他人也拿她沒辦法,也就一直無法探聽出她到底是那個世家的人。至於她身旁的兩位女孩,一個像座冰山聽過她說話的人恐怕還不到十個人,另一位則過去內向害羞常常躲在同伴身後。這三個女孩的來歷實在是個迷。
女孩不甘心的罵道:“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花心大少一向是本姑娘最痛恨的人!”花心大少?季行雲被罵得莫名奇妙。黃氏兩兄弟捏造季行雲的惡裂事蹟當然找這位女孩最痛恨的東西。
“才不是呢!小云哥哥人最好了!你才是壞人!”周荃生氣地挺身而出。
女孩好像又誤會了,生氣的道:“你這個惡魔,竟然連一個小女生都不放過!”
在這種正式的宴會場合能見到這種場面也是非常難得,原本就受人注目的季行雲真的成了所有人注意的對像了。有意無意地季行雲三人和三人少女相互對立著、四周淨空更外圍則站滿了看好戲的人。
青武昌眼見不妙,馬上傳音給預備團的同伴:“酒子、快幫幫忙!”
那知同伴的回答竟是:“不行,我們正在執行公務。怎麼可以為了”私人“糾紛濫用權力。更何況霏小姐一向都只懲戒作惡之徒。如果小隊長真的是清白的,我想他一定會沒事。”
“喂!小杰~”
“別叫我,我們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青武昌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也等著看好戲,真是太沒義氣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這些預備團員,畢盡季行雲的年紀和他們都差不多(實際上是還要小)可是卻當上了小隊長,看起來沒威嚴又不怎麼厲害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服。也怪不得這些預備團員會有這種看戲的心態。
這是什麼情況啊!青武昌覺的怎麼會在不知不覺中陷入這個怪怪的狀況之下…和三個奇怪的女孩槓上了!記憶中可沒有和這三位女孩接觸的經驗,看情形這三個女孩是針對季行雲而來,可是季行雲來到南城也不過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在這中間還歷經了狼禍、住院治療怎麼會有時間作出欺騙少女的情事,如果有那他還可真厲害。不過這該應是誤會才對。
季行雲被罵得糊里糊塗,也不知道該作什麼反駁。應該說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吵架,看到女孩生氣的痛罵自己,季行雲也不覺得生氣。他只知道一定是那位女孩弄錯人了,反正她的指摘又和自己沒關係,她罵的又不是自己也就沒有生氣的必要。到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子激動生氣破口罵人的樣子,到也新鮮有趣,讓季行雲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火氣越來越大。季行雲被她這樣罵竟然還嘻皮笑臉地看著自己,根本就是毫無羞恥心。想不要會遇上這種極度無恥之徒,說什麼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還是把人當傻瓜!”女孩又氣沖沖地道。
“怎麼了!誰把我的小公主當傻瓜了?”突然有一個沈穩的聲音插進來。
“哥!你也來啦!”女孩高興地撲到來者的懷裡。
“長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小孩性。”男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女孩和男子分開,瞧瞧他身旁的女伴笑道:“這位是哥哥、你的女朋友啊?”
“別亂說話、我那有這麼好福氣。”
女孩又看看男子的後方還跟著另一個男孩便道:“哥、你還請了一個跟班啊?”
那位被說成跟班的人生氣的道:“誰是跟班啊!”
“對了是誰欺負你?”
女孩指著季行雲道:“就是他!這個專門騙女人的花心大少!”
男子看了看季行雲像是極力保持正經嚴肅不讓自己笑出來的樣子說道:“小云、你好。”
“雷大哥你好、小夜姐你好,小望你也來啦?”
“原來你認識舍妹。”雷震道。
“誰認識他!耶他是哥的朋友?”雷霏道。
這個女孩原來是雷震的妹妹、當今南郡議長的女兒,難怪南城的將領個個都對她讓三分,誰叫她是參軍。雷前將南城最高將領的妹妹、南郡當權者的掌上明珠。
※※※
注一:意形湯這道菜可不是月雨亂掰的,可真的有這種料理只是作法沒有月雨說得這麼複雜誇張。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一部叫作…呃、月雨只記得片名中有“龍梅鎮”這三個字的電影。
注二:請不要太在意真寧公主的事,就像中國有牛郎與織女、日本有輝夜姬、歐洲也有白雪公主的事故,在法天聯邦內也會有一些傳奇故事。
作者閒話一直在進行新的故事,對於要訂正校閱第一部的事情一直放在腦後。最近工作終於比較上軌道了也該開始進行修訂勘誤的工作。當然新的故事也會持續進行。
前兩天在小說頻道看到一篇發言指到有許多網路小說都是有一個美好炫麗的起頭,接下來就後繼無力~越寫越差…能讓人一直支援的作品實在不多ㄝ,這點也讓月雨引以為戒。月雨最近看到的留言有許多都只是催稿和一句簡單的支援或是喜歡讓月雨覺得有點害怕,會不會因這樣就滿足了而無法再精進。對於讀者的支援月雨當然會很高興,只是更希望能有人告訴月雨該改進的地方、不足的地方,讓月雨能寫出好的作品。
2002/03/11月雨
第09小節
像雷霏這種身份的人在這種上流社會的交際場合應該是眾所知曉、為人注目的人物。她是為眾人所注目,但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行事。雷霏到鐵山郡求學的時間正是一個小女孩長大的時期,由原本的小女生變成一個大女孩會讓人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本來雷霏到鐵山郡求學學成歸鄉後議長雷嚴應該在公開的場合重新介紹他這位女兒給各個家族認識,只是正好時逢狼禍讓雷嚴一時之間忙忘了。雷霏正好可以暫時放下她那身為雷家人的招牌,不用在意種種的家族利害關係,可以方便行事。
雷霏由鐵山郡的學院畢業後原本也不想馬上回鄉,可是聽到南郡遭到狼群的侵害又接到兄長回鄉的訊息才讓她沒有繼續在外面遊玩。她雖回到南郡卻也幫不上忙,各種工作都有專司她要插手也不方便。這又正好合了她意,反正她也還不想投入政治或軍事,於是一個月人就讓她逍遙自在任俠行義。
看到季行雲跟雷震熟識的樣子,雷霏有點不滿地對雷震說:“哥~你怎麼可以和這種人交朋友!”
雷震閒暇以對:“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不知小云是犯了什麼事讓你深惡痛絕?”
“啍、啍,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他這麼惡劣的男人,專門在欺騙女孩子的感情。上個月害一個女孩自殺、上上個月把一個寡婦的財產騙光還把她推入火坑之中,現在連一個十幾歲不懂世事的小女生都不放過!這種人不給他一點苦頭豈還有天理!”雷霏怒怒衝衝地說道。
“霏兒~先別生氣,這些事都在那發生的?還有受害者是誰?”
“當然是南城,還會有那?受害者…呃、這個、我也是聽說的反正就是某家的女孩。”
“哈、哈,我想你可能弄錯人了。”
“不會!怎麼可能!”
“小云他來到南城還不到兩個月怎麼有辦法犯下這麼多豐功偉業,更何況這個月他還有一半的時間身受重傷躺在病床,那還有力氣捻花惹草。還有這位小女孩是周禮先生的獨生女,算起來小云對她還有再造成恩。”
“可是、可是、我明明就聽到有歷歷確實在指證,就是這個滑頭混小子不會錯的!”
“那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
“就是~”雷霏也不知道黃明陽的名子,這時她正好看到黃家兩兄弟正躡手躡腳地想要悄悄離開雷霏馬上指著他兩叫道:“就是他!”
循著雷霏手指的方向,青武昌看到了黃明陽和黃明烈兩兄弟正想開溜馬上撲了上去,同時還傳音給其他預備團的同伴:“找住他兩!”
一樣是預備團的成員,又是這種場合黃明陽和黃明烈兩人也不好明目張膽地逃跑,只好乖乖地走(被押)到雷霏等人面前。
原本想陷害季行雲的兩人見到計謀被視破,還惹上了目前在南城中軍部地位高的雷震。而被他兩扇動的人也是議長的子女。黃明陽和黃明烈兩人都不知道該作出何種表情,如果證實了是他們故意誣陷季行雲不但得罪了即將上任的直屬長官還會在雷家面前人格全失。得罪了這位沒有背景靠山的季行雲最多也不過是離開預備團,可是如果季行雲的好友雷震想幫朋友討個公道利用他的權力報個私仇那可不是他兩人擔當得起。想到這裡就讓他們頭皮發麻心慌意亂。
雷震和顏悅色地道:“原來是黃公子,請問是你們告訴舍妹有關季行雲的惡行嗎?”
由雷震的口氣中完全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並沒有把黃家兩兄弟當作造謠生事的人看待讓他們稍微鎮定一點。可是又不能說是、也不能否定,要是承認只要雷震再稍作尋問馬上就會露出馬腳,要是否認不就是在指責雷霏亂說話,左右為難讓他兩吱吱嗚嗚。
雷震見到這種情形心中有了底於是又道:“是你們親口告訴舍妹還是她在一旁聽到你們的談話?”
“我是在旁聽到的。”雷霏直接道。
“我想應該是霏兒你聽錯了,黃明陽指的應該不是小云而是另有其人,可能是發音相近讓你誤會了。”雷震笑著打圓場道:“黃明烈公子,你們方才談論批抨的惡徒不是季行雲吧?”
“對、對、不是季先生。”
“那你們說的是誰!”雷霏不甘願地一把抓起黃明烈的衣領追問。
雷震見狀馬上輕輕地介入,一道柔和的真氣擠入兩人中間讓兩人各退了步,雷震再不徐不緩地站到中間。
雷震先輕輕地對黃明烈道:“報歉舍妹脾氣衝了點,希望黃公子不要見怪。”轉過頭又對雷霏說:“真是的,光只有身體長大禮貌和智商怎麼不見成長。你應該光對小云道歉才對吧?也別為難黃公子了,自己聽錯話還一附惡形惡狀的樣子活像個母夜叉這樣子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那有!人家…”
“好了、好了,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哥是跟你開完笑的,這樣吧我們去看看今天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有喜歡的東西就買下來送你,就算是慶祝你完成學業的禮物。”雷震轉過身對季行雲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季行雲見誤會解開了也就開心了,至於是不是黃家兩兄弟的故意陷害他根本就沒想到那邊去。到是青武昌偷偷地對雷震道:“就這樣放了那兩人好嗎?”
雷震傳音嚴厲地回答:“這事不許再提了,你難到要讓小隊長還沒上任就對上一個在南城有不小勢力的家族嗎!”
青武昌這才知道雷震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處理,讓黃明烈、黃明陽下不了臺只會增加仇恨。雷震讓他兩有退路,回過頭他們再想一想一定也會明白雷震是故意放過他們,也可能會因而安份一點不敢再亂來,畢盡招惹上南郡中勢力最龐大的雷家可不是件松的事。
第10小節
這場宴會的重頭戲“拍賣”既將開賣。
這些由參加者捐出的東西被分為為兩類,一邊以競標的方式出售、一邊以投標的方式出售。競標就是價高者得之,投標則是將想出的價格寫下放在目標物前方雖也是以價高者得之只是一個人對同一個物品只能出一次價,而且也無從得知其他的所投的價格。
物品的分類方式是以捐贈者來區分,其中只有十五項物品列為競標品,其於上面件則均次投標的方式出售。
能夠將捐贈物歸於競標品的主人都是南城的重要人仕,其中包含了主議會的議長、主簿、司總,南城議會的議長、主簿、司總,主辦單位民事廳長,龔家族長、冰泉家族長、長青家族長,工會會長、海運商會會長、南城農司及武議團中隊長、小隊長。
這些捐贈者有不少只是掛名並沒有親身前來,比如主議會的議長、主簿、司總都由家族派代表與會,海運商會會長人也在海上,冰泉家也是派一名主議士參加,而武議團中隊長也是請她的常待長代理。雷震也是代替其父參加宴會。
其中主議會的三巨頭則不曾參加由南城議會興辦的活動,這則是為了尊重南城議會,不讓主辦者的風采被主議會所掩蓋。
拍賣的活動分為三段,每次拍賣五項物品。中間交插了樂師的演奏讓與會者可以縱歌縱舞。一方面讓拍賣的時間加長,另一方面讓在上一段拍買賣會競標失敗的人有時間重整、準備。
在拍賣即將開始之前雷震利用機會為季行雲介紹參與的主要人物,南郡主議會議長就由雷震當代表就不用多提了。代理主簿凜寒尺的南城行事廳長凜章言是名十分帥氣的男子,他和其他凜家的人看起來不太一樣沒有那種冰冰冷冷的感覺,也許正工作的關係行事廳的工作必需和大量的商賈接洽,看起來太冰的人很難當起橋樑的工作。李君詩這名高雅的女性則為他叔父李介天走這一趟,李君詩雖是李介天的侄女其實和杍李介天年紀並沒有差很多,也就是說稱她為歐巴桑也不過分。可是也她保養的非常好,又氣質高雅、眼眸中灌滿了智慧雖是年紀大了點還是名很受歡迎的女性。
南城的議長劉照是位中年的禿頭男子外表看起來略為平庸,不過能當上郡府的議長絕不可能是如他外表所見,也許他的外表只是個保護色。南城主簿柳玉桂則是名“看起來”十分年輕又妖豔的女性,她曾嫁過四次、每次的婚姻都讓她的財富和勢力大幅提升,目前她又恢復單身不過據傳言她也還同時擁有十餘名情夫。南城的司總久方別是少數由以商轉政成功的人仕,目前正屬壯年的久方別離開海上生活用他長年在海上行商精明的能力與經驗有效地支稱起南城快跨臺的財政。
龔家則派出主議士龔席士、長青家則由南城長青總道館館長青長無果代表、冰泉家則是由主議士冰泉雅芳出席。
工會方面則由會長曹興親自出馬、海運商會則由副會長太明出海參加、農司李哲帶著他的愛妻一起出席。
武議團方面中隊長當然就是由常待長青武昌露臉,至於小隊方面季行雲並不知道他捐的東西行也被當成競標的拍賣品。
除了主議會三巨頭及武議團是基於尊重和禮貌而將其捐出的東西列為競標品,至於其他能被列為拍賣品的的主人就相當於在南城最為大勢力的代表。當然有辦法當上主議會議長、主簿、司總其財力自然不在話下,捐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至於基於尚武的風氣而列入的武議團成員拿出的東西只要不太難看就形了,身為純粹的武人通常不會有太好的理財能力,而武議團的薪資雖高也不過是領分薪水,要過得衣食豐飽絕對沒問題至於要成為富翁那就太難了。
雷震把一大串人名和他們的基本資料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季行雲。
在這一段時間內,長青回夜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雷震。而長青回望則是不停變表情地注意著長青回夜。
青武昌則意外地發現雷震在繁忙的公務中還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將這麼多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記起。看來議長雷嚴真的有意要好好栽培雷震而雷震也很努力,這個訊息得通知長青無非大人讓大人將這點列入往後與雷家交往的方針才行。
拍賣會終於正式夠展開,一開始由民事廳長席照依照往列說了一佳冠冕堂皇的空話,正好讓雷震有充分的時間為季行雲介紹來參與宴會的人物。
“…希望今天各位都能擁有一個娛快的夜晚。那麼就開始今晚的義賣。”席照說道:“那麼首先上場的是由議長所提供的物品。”
兩名工作人將一個用布蓋住的盤子端往會場前方。
席照輕輕地布揭開,在盤子上出現一個寶石的原礦。這顆寶石不僅是未經雕琢更是有大半包覆在岩石之中,跟本就無法辦斷這顆寶石的真正價值。不過這顆石頭有兩個手掌大就算寶石的部分只佔不到一半也是顆大得驚人的寶石,只是完全未經處理就算專業人仕也很難研判它的的質地是好是壞。
像這種拍賣品不但考驗出價者的財力也考驗了買者的智慧。如果對寶石的原石不清楚的話就很難出價。由其是第一個出價的人更是重要,不論出的價格太高或是太低都代表出價的人品味太差沒辦法看出拍賣品的真實價值。當然來代表出席的人並不一定什麼都懂,但是並不代表他旗下就沒有相關的人才,雷嚴拿出這個東西其實也是在考驗著來與會者的水準。
這種情形很少發生,東西擺出來過了將近三分鐘依然沒有人出價。
大部分的人都在觀望,因為只要有人一出價下個人只要依前人的價碼再向上加就可以了。對這個未開發的寶石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人有把握認出她的價值。
又過了幾分鐘終於有名珠寶商出價了。
“三百金印!”
“一千金印!”雷震接在珠寶商之後說道。
作者閒話這一節寫的好痛苦,一方是心情不好擠不出東西另一方面關於權謀的東西月雨實在不喜歡。不過既然安排了這段情節月雨也得面對現實好好加油才行。
2002/03/15月雨
第11小節
雷震的作法令人震驚。
雖說這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情形出現,可是一下子就把價格提高整整三倍有餘這種情況真的少見。雷震這種作法有兩種義意:一是告訴大眾那顆原石的真正價格,同時也代表了眾人的無知不識貨;另一是為了哄抬該物的身價,免得拍賣物以太低的價格賣出讓捐贈者丟臉。以第二種情形而言,這是不少家族常用的手法,只是哄抬價格的人不會直接是該家族的主要成員,通常是“請”人代為出價,更不會一下子就把價格大幅提升以免讓人止步。如果是第一種情形那不就等於告訴眾人那第一位出價的珠寶沒有專業水準嗎?這可是很嚴重的羞辱,通常也只在明顯地敵對家族才會作這種事。
那位珠寶商果然有所微詞,他雖經壓抑可是依舊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滿:“參軍大大,您是在開玩笑吧?這顆寶石會有這種身價!”
雷震笑道:“石先生、請你先別生氣。”
雷震這時傳音給雷霏請她作點動作後才又道:“請各位再仔細看一看這顆寶石再下評斷、麻煩你了霏兒。”
雷霏靠近寶石後運起真氣,雖有點遲疑不過還是輕輕一掌將內息打在露出岩石包覆的寶石部位。雷霏的功力雖還不算甚高,不過也有一般預備團員的程度了(也就是比季行雲還高),就同年紀的人而言算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人才。雷霏這一掌雖不是全力施展但威力也不可小觀,寶石被這掌打中不會破裂嗎?一但破裂她的價值可不只是減半而已(寶石的價值和它的重量的平方成正比,如果破成一比一的兩塊,價值至少跌為原有的四分之一)。
雷霏的一掌就正好停在寶石上,但即使如此寶石依然會被真氣所傷。
可是寶石依然安好,不、不是安好,而是起了驚人的變化。
她變得光彩奪目!
炫麗的紫光從巖縫中、寶石身上射出。
寶石泰隱藏在岩石之中,光彩由空隙中跑出、光影交錯讓她更顯神秘。
那名珠寶商石原感嘆地道:“這、這是光練石。想不到真的有這種寶石存在。”
在眾人的驚歎中,光彩漸漸平淡、只在寶石身上發出淡淡的光彩閃閃爍爍宛如夜空的星宿。
“真不愧是議長竟然會捐出這種東西…”
“太美了,這真的是人間所擁有的物品嗎?”
感嘆與讚美之聲群起彼落…
這時李君詩走近季行雲道:“感問季隊長、您對這稀世珍寶有何看法?”李詩君的語氣動作依然高雅動人,只是在季行雲身旁的雷震卻由她身上察覺到一絲絲地敵意,似乎是對季行雲有所怨恨。
“這…”季行雲才想說話,李詩君又大聲地說道:“在大家再度開始出價前,讓我們先聽聽武議團小隊長季大人的高見。”她。果然是針對季行雲而來。
這時黃明烈兩兄弟在一旁暗自竊喜,原本以為沒機會引導季行雲出洋相了,卻有人幫了他們這個忙,總算可以出口氣了。
這實在不像是李詩君平常的作風,她的行事一向婉約怎麼會故意考驗季行雲,讓他極有可能在大眾面前丟臉。雷震這才想到就連李家的李詩君也有氣度狹小的時候,看來季行雲打敗李魁讓他重傷的件事讓李家和季行雲間留下一個芥蒂。
聽到李詩君提起武議團小隊長,讓在場所有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季行雲身上。武議團的小隊長就有如該地武術界的領袖,而中隊長就如同整個郡的領導。季行雲佔的這個職位所代表的地位和義意都比他所知所想的都還要重大。
大部分的人都聽過武議團的小隊長將由比武勝出的季行雲擔任,但對於季行雲都只有聽其名而未見其人。今天聽到武議團小隊長季行雲的與會都好奇地注意著。
而那些準備今天餐點的女孩子們更是有所期待地看著季行雲這位年經的小隊長。
如果說季行雲今後在南城的評價就決定於他即將發表的談論也不為過,第一印像往往會決定一切,要改變可得花費極大的功夫。
這時雷震馬上傳音給在場的雷家人員,要他們隨時傳音為季行雲提供資料。這種名為光煉石的寶石極為稀有,就像石照這位長年經營珠寶的大商賈也是第一次見到,季行雲如果對光練石一無所知也不為奇。
前任的謝小隊長除了武藝、武德為南城之人所敬重外,他更是博學多聞。如果季行雲差太多的話很難讓人接受由他接任謝小隊長的空缺。黃明陽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特別邀請這名還未正式就任小隊長參與這場晚宴。
季行雲開口了:“光煉石、又名護石。它的特性是會吸納真氣。在吸納真氣時會依真氣的特性放出不同種無害的炫光。”一下子變成他的獨白,在眾人注目禮之下季行雲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語氣有點僵硬。季行雲說到這兒將手指一伸,三道真氣由食指、中指、無名指射出畫過完美弧度分別打到寶石的不同部位。這份一心三用的巧勁讓原本因季行雲的功力而小看他的人暗自警惕,季行雲的實力不應只有他的功力來辦斷。
光練石被季行雲指氣打中,各個部位分別發出淡藍色、暗紅色和青黃色的光茫、光彩交映如夢如幻,再度引起一陣感嘆。
季行雲的語氣漸有信心繼續說道:“因為光練石的這個特性在某些地方又被稱為七彩石。至於護石這個名稱則是來自武器工匠,其實也是因為來自會主動吸納真氣的特性。那件神威寶衣就是混入了護石的粉未,讓它能大幅提升對真氣的防護力。”
對於季行雲的言論,在場的人多是半信半疑。原以為季行雲會說些對這顆寶的觀感和評價,可是他確介紹起光練石的用途和由來,而且這些話都是眾人前所未聞的事。雷震也疑惑地看了看同行的雷家智庫人員,他們搖搖頭表示季行雲這些話和他們無關。
“而這些都還不是光練石最重要的用途。光練石的消耗是在於製造”法印“。”此語一出更是駭人聽聞。
來參加這場晚會的人有七、八成都是法人,他們對法印再熟悉也不過了。看看前方的光練石實在很難與法印作聯想。其實他們對法印的來源也有諸多想像,只是他們也僅見過法印的成品,至於製造程完全沒有概念。唯一的傳聞就是法印是由天園中送出,而園又是法天聯邦的“禁地”任何人都不準接近,更別說入內一探究竟。
南城議長劉照問道:“季隊長,你這些話有根據嗎?”議長這個問題正是大家想知道的,用了一輩子的法印卻對它還是一無所解,這不也是很奇怪的現像。
季行雲笑道:“有關光練石的記述可由”奇石“、”古今石鑑“、”法天聯邦編年史“、”寶石人“、”北方民話“、”工藝。火之卷“和”真英雄。劉裕“這幾本書中提到。”
季行雲一下子列出數本性質回異的書本,其中有介給珍品寶物的“奇石”和“古今石籃”,曆書“法天聯邦編年史”,小說“寶石人”,民族童話故事“北方民話”,工匠的高等教材“工藝。火之卷”和人物傳記“真英雄。劉裕”。一般人能專精於其中一、兩項領鹼就算十分了得。看季行雲的樣子像是在各個領域都有所涉略,就算不是也代表著他有一群了不得的智囊團。
不論季行雲所言是真是假,至少他讓在場眾人覺得這位小隊長是位很有深度飽覽群書的人,絕非是名只知弄武要技的武夫。
“你的樣子看來到是不錯啊?啍、還真不愧是要當武議團領導者的人!”一個年邁的聲音突然蹦出。
季行雲轉頭一看,有點尷尬地打招呼:“你看來氣色也很好啊,松老師。”
“是啊、是啊,沒被病人折騰氣色當然好。一個個受重傷的人都會自動消失,我這種莊腳醫生也落得輕鬆。沒事可忙自然氣色就好。”松梅爾言有所指地說道。
季行雲認為自己從醫療所逃出必定讓人驚慌一場自是理虧,也就笑著裝傻。不過轉過來想松梅爾說道:一個個受重傷的人都會自動消失,不就代表也有人作和自己想同的事。季行雲暗自警惕住院養病果真是件苦差事,可能的話還是不要生病或受傷得好。
其他人並不知道季行雲和松梅爾還有這段“逃院”的恩怨,只是覺得季行雲雖貴為小隊長卻一點也沒架子,一下子就和南城最高明的醫學老師打成一片。有了松梅爾這個活例子不少權貴者和他們的女兒們也紛紛靠上來了…
光煉石的原礦也大受歡迎,以數萬餘金印售出。
而接下來凜主簿捐的名畫、李司總的古董光彩似乎都被光練石吸走了,僅以平凡的價格賣出。
然後長青回顏自行雕琢的自有她的支持者但也以平時較低的價格賣出。
然後被拿出來的是季行雲捐贈品。
經由季行雲的談話,讓人以為他是名很有品味的人。不論是對食物的講究、對寶石珍品的瞭解都讓人對他捐出的東西充滿期待和想像…
綿佈下是件小東西…
掀開、是個雕刻精美的玉盒…
開盒、是。個。平。凡。無。奇的小。圓。球…
這就是季行雲、武議團小隊長捐的東西嗎?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第12小節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深。
當玉盒開啟的同時就是這種情形吧~
在場眾人幾乎都對玉盒中的東西興趣缺缺。幾乎~
既然是幾乎那就有例外。雷震就是一例,只是他和季行雲站在一起不方便為他喊價以免落人口實。
除了雷震外還有兩個人見到玉盒中的東西眼神都變了。
松梅爾一直想知道真元玉就的製作方法,對名醫生而言真元玉的用處極大,如果有顆真元玉能長期留在身旁讓他研究不知有多好,眼前的機會讓他極度興奮。
另一位則一直留在會場的角落,雷震也曾注意過該人。那是在會場中少數雷震不認得的人,而且他的功力還讓雷震一直看不透,只是這個似乎沒什麼惡意,雷震只注意他一陣子就放鬆對他的注意。然後他第二次引起雷震的觀注是在季行雲說出光煉石是製造法印的主要原料時,他臉上表情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一般人的反應是覺得季行雲是在開玩笑或是知道一件秘密的那種神情,而他卻像是一件保護很久的密秘被揭穿了的那種神情,太不自然了。
現在真元玉的出現又讓他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他看著季行雲好像在盯著一個會造成極大危險的人物那種表情,如此警戒、如此小心,又像像在觀察一個異物般的好奇,混雜成奇怪的神情。
雷震這時警覺到這位不知名的人物似乎對季行雲很有興趣,讓他小心地將真氣釋出想要一探那位神密人物的虛實。
雷震並沒有受過密探的訓練,不過功力不凡又曾任武議團副中隊長的他對操控真氣也有相當的自信,可是當他的真氣一接觸到那位不知名的仁兄時就引起對方的注意。
目光一閃、四目相對。
被發現了!
雷震思略既然沒辦法暗中探察,那就來明的直過去和他搭訕。只是雷震才想起步,那位就轉身離開,一點機會也不給雷震。還不能公然離場的雷震只得偷偷地吩咐族人進行跟監,能順利跟蹤的希望雖不大但是也許還是能有所收穫。
“五百金印!”終於有人出價了。
一個令人不解的價格!
出價的人松梅爾。
“松老師~你是在開玩笑吧~”一位學院的學生說道。
“啍、不懂就別多說!”松梅爾嚴厲的罵道。
松梅爾不想多作解釋,萬一有其他人也知道那就是真元玉一定會跟他搶。松梅爾任職學院醫學院院長、武議團首席主治醫師、醫療公會榮譽會長等職務並不代表他就是位富翁。五百金印對他可是不小的負擔,萬一有人知道玉盒中就是真元玉恐怕他就無法得標了。
依照拍賣會的慣到例拍賣品的用途是不能由捐贈者口中說出,捐贈者最多隻能弄點暗示讓人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季行雲不能說、松梅爾不願講,讓人懷疑那到底是什麼竟值得松老師不惜老本也要將他買下。
松梅爾可緊張了,長年來想研究的物品就在眼前了,錯過這個機會又不知還有沒有可能再見一次。
知道真元玉用途的武人都絕對想要它。緊急時可以快速恢復功力,可以用來治療內傷。由其是身受重傷無力自療時真元玉更是保命利器。而對初練武技的幼兒更是用來提升功力的大補丸。
由於每個人內息都有其不明之處,當身受重傷無力自療時如果另一個人以他強大的內息強加助療時兩人不同性質的真氣將會相互排斥造成另一種傷害,而真元玉所含的真氣則毫無屬性進入體內後就會被同化引以為用全無傷害,可說是療傷時最好的助力。
對初練武藝的人而言,引入真元玉將可省去多年築礎的功夫馬上擁有初等的功力,對有心習武的初學著可是一大福音,
對那些大家族而言,有顆真元玉保身或是拿來栽培年輕的子弟都是極有用處,怎麼不會跟松梅爾搶呢?
松梅更的出價讓人議論紛紛,因為松老師一向簡約五百金印足足夠他一年的開銷了,如果除去醫學研究的花費可能數十年都用不完,這就代表那個東西一定很有價值。
“哥~那是什麼東西?”雷霏問了。
雷震故作神秘笑而不答。
“…”
“…”
覺得受到冷落的雷霏道:“難到你也不知道嗎?雷震!”
雷震這幾天來已經摸清楚雷霏的脾氣了,讓她翻起臉來可不得了,當她用名字來叫人時就代表她開始生氣了。
“好吧、好吧,我偷偷告訴你。”雷震故作神密地小聲說道:“那就是真元玉。”
雷震那是偷偷告訴雷霏,在場的人那一個不是耳清目明如果雷震真的要保密就算不築起絕氣壁至少也得用傳音的方式,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大家。
松梅爾也聽到了雷震把那東西的真名說出,惡狠狠地瞪了雷震一眼。
原來那就是、就是真元玉!
其實在場的人知道什麼正真元玉的人還不到一半,而真道真元玉真正價值的人又佔不到三成。會場眾人馬上議論紛紛。
“六百金印!”一位主議士馬上喊價。
“六百五!”又有一個人叫價。
“七百金印!”又一位大商賈叫道。
“…”松梅爾越來越緊張,這下可麻煩了以他的經濟能力絕不可能和南城的富豪世家相比。
“二千金印!!”松梅爾怒怒氣衝衝地叫道!
其他人被他的聲音嚇到了!
“松老師您的火氣太大了吧~”
“誰再跟我爭,就小心千萬不要生病!”松梅爾簡直快失去理智了!竟然利用他在醫學界的地位公然威脅大眾!
原本人聲吵雜的會場被他這一叫突然變得安靜了,幾乎每個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一時情急讓他口不擇言,話語一出他才驚覺失言。
“啊、這、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呃…”松梅爾困穹地不知要說什麼。
雷震見狀出來打圓場:“我想眾人就不要與松老師爭了,這件東西在松老師手上必定能造福更多人。相信松老師絕對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才想得到這顆真元玉。”
“呵、今天真是來對了。見到珍奇的光煉石、真元玉,還可以看到松老師氣極失言的狀況。就算什麼都沒買到也得有價值了。”南城議長也笑著說。
松梅爾一臉歉然,又很不好思意地傳音給雷震:“呃…這個雷參軍可不可以請你、請你好人作到底、就、就、就借我一千金印。”
雷震發現松梅爾的傳音還以為有什麼事讓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原來是沒錢付他所唅的價格。
原來這位平時行醫以細心謹慎的松老師也有這一面,雷震正好賣他這個人情。
第13小節
一名男子在拍賣最精彩的時候離開了會場。
行色匆匆、動作輕巧。
男子利用陰影、路燈、凸牆影藏身形,對他而言這只是一種習慣。不論是否有人在跟縱、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活在陰影中幾乎就是他的天性。
即使如此雷家的人員還是注意到他了。
並不是他藏得不好,而是雷家的勢力太龐大了。每隔百影就至少有位雷家子弟,透過他們特有的暗號讓男子不論走到那都難以遁形。
在雷家眾多耳目之下,跟縱的行動還是極為不順利。男子不但長像平凡、穿著簡約,走入人群之中就和人群混為一體、難以辦認、難以掌握。
跟監的行動進行了數十分鐘,男子轉入暗巷。
負責跟監的人員也趕緊跟入,但巷入卻是一片漆黑全無生氣、毫無人影。男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條死巷、除了入口再無去路的暗巷,那名男子就像空氣般溶化在黑暗之中…
跟監的人員不死心招來一群雷家子弟又在巷中詳盡地搜尋…
還是一無所獲…
再三搜尋依然無所獲,雖是無奈也只得收隊、散去。
雷家子弟的搜尋行動盡落一對銳利的雙眼之中。一個平凡的臉孔在高樓之上俯視著。原本的跟監者反被獵物觀察著。
確定雷家子弟離去後,男子淺笑一聲又隱入黑暗。
第14小節
宴會在歡樂與笑顏中持續著。
會場上充滿了恣意的笑聲。
但也有人笑不由衷。
黃明烈與黃明陽兄弟就是笑得最痛苦的兩人。
原本以為讓季行雲參加晚宴會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當季行雲拿出了極為珍貴的真元玉時他們兩人的臉都快垮了,季行雲不但沒有出醜還成為會場上最受歡迎的人物。
整個南城最有價值的單身男子被公認為雷震,而最有發展潛力的男子就屬季行雲。
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郎兒就當上武議團小隊長,不論他將來要從軍、從政,甚至就留在武議團內都將是一顆閃亮的新星。
沒有架子、待人和氣讓他一直被眾多女仕包圍著。
更令人欣賞的是他廣博的知識,由各地來的商賈與之攀談季行雲彷佛曾周遊各地,對各地的民俗風情都有深切的見識,而這些商賈用家鄉的方式對季行雲行禮,季行雲也一一以適當的方式回禮。
就是禮司的專業人員恐怕也沒有季行雲懂得多、懂得博。
最讓黃明陽深感無力的是季行雲就像一朵綻開的花朵吸引了場上所有蝴蝶的注意,就進黃明陽追求多時的女孩,見到季行雲也是眼睛發亮,目中再無黃明陽…
黃明陽一生中再也沒有如此後悔、後悔讓季行雲出現在這場宴會之中…
這一夜是季行雲第一次以武議團小隊長之名出現在南城的社交場合之上,讓他一舉成名,成為一名極為搶手的熱門人物。
雷震對季行雲的博學多聞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因為就是受到最好教育栽培的世家子弟也不可能在他這種年紀就擁有如此博廣的知識,更何況據季行雲所言他還是來自荒山野嶺之中。而他之前的表現卻又像名沒見過世面的幼兒,到底那一面才是真的季行雲?雷震也糊塗了。
除了對季行雲的疑惑外,雷震也注意到盯著季行雲目光不只是那些女孩子的好奇、許多商賈的攏絡、一些世家子弟的欽羨妒忌,還有參雜著許多輕視和挑戰的神情。看來不認同季行雲武技足以當任南城泰山北斗的人還不在少數。長青回顏可真的推給季行雲一個即榮耀又危險的職位給季行雲。
晚宴直到深夜才結束,季行雲原本要一個人回到白任的住處,不過在雷震的堅持下還是讓青武昌同行。
“小云,你不是這兩天就要搬到武議團的宿舍。就讓青武昌隨你走一趟,好讓你搬家時才方便找人幫忙。”
季行雲對雷震的這理由感到有點奇怪,雷震明明就知道自己身無長物要搬家還不簡單,會需要別人幫忙嗎?
不過青武昌也不見反對,一路上有人可以陪著聊天也不錯,季行雲也就沒加以反對。
到是雷震特別偷偷地傳音給青武昌:“季小隊長身上傷勢未愈,你得想辦法儘量不要讓他落單。想要打倒武議團小隊長而一舉成名的人可不在少數。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季小隊長雖是身手矯健卻不一定有辦法應付種種的暗襲!”
青武昌領令,也就照辦了。
第15小節
夜已深在南城的一座大宅內,一位看似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埋首於案牘之中。他那有如精精雕細琢般的臉孔在認真處理文案時更顯迷人。凜寒尺南郡主簿滿南郡中握有最大權力的人之一。
由他那俊美的面容、細小的骨架中實在很難想像是如何撐起凜家和冰泉家。但他作到了,不但攻下南郡主議會三巨頭之一的寶座,更讓原本漸行沒落的冰泉家得到遠比之前還要高的聲望。
低頭專心於桌上的凜尺寒突然抬頭道:“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飄移、沒有迴應。
屋外的守衛聽到家主的斥責,急忙奪門而入。
房內還是空蕩燙。除了主簿之外不見他人。
守衛長見到家主安然無羌、室內又無他人不免歉然告罪:“打擾大人工作,萬感歉意,恐戒萬分!”
“無妨。”凜尺寒淡淡地道:“沒事,你們可以下去了。”
“是、謝、大人!”
凜尺寒停頓了一下又道:“再煩請三爺來一趟。”
“是、大人!”
守衛們戒慎警敬地退出房間。
守衛長交待一聲就往三爺房間走去,卻在轉角驚見凜家三爺。
凜家三爺雖稱三爺可一點也不老,因為他是凜尺寒的三弟而尊稱三爺。凜家三爺除了擁有不比凜尺寒遜色的面容更帶著一種超脫凡塵的異樣感覺。
“啊、三爺、您好!”待衛長略為驚慌地道好。
他輕輕地點個頭,按照原有的步伐直直前進一點也不見停頓。
每當接近三爺時待衛長總是有種奇異的感覺,隨著他的出現氣溫好像降低了四、五度,但又不會覺得寒冷,而是一種凊心的舒坦、讓人神志更為清醒、思緒更為明朗。
三爺走過後待衛長才想起家主的交待,才用極為敬畏的語氣說道:“三爺、家主正找您。”
三爺頭不回、動作不停,淡淡地說:“我知道。”他的語氣是如此地冷淡彷佛世間的一世都與他無關,可是又讓聽者覺得理所當然。
凜尺寒等待衛全部離去後就悄悄運起元功,放出真氣築起一道絕氣壁。絕氣壁不停擴張幾乎將整間房間都納入絕氣壁之內。完功之後他才道:“可以出來了吧?”
從房間的陰影處男子無聲無息地走出。在絕氣壁之中再也不必擔心弄出聲響會被查覺,可是男子還是保持無聲行動,這種輕巧無聲的移動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分場合、不論地點隱密的動作已是他行動的規範。
“你是誰?”凜尺寒冷靜地道,像是對這名男子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男子用他那平凡的臉孔、平凡人的聲調說道:“報歉,是我疏忽了。”說完話他將手臂上纏繞的布條一扯露出一個徽章。
“原來是武議士,你這位暗部的成員深夜來訪想必是有要事。說吧。”
“…不是什麼要事,只是件小事。何時來訪對我都一樣沒有特別的意義。只是正好來訪的時間是深夜罷了。”男子以平凡的語氣無禮地回話。
凜也沒有不滿的樣子又道:“既然如此有事就快說,我可不像你這麼閒。”
“嘿、嘿何必作得這麼辛苦?不如回到以往的生活。”
“少說廢話。”凜尺寒表情未變,語氣中到是露出不滿。
“我是很想說,只是當家的人不在,跟你講作算嗎?”
“啍!”
“那可以告訴我嗎?”在男子身後傳出一道冷淡的聲音。
男子嚇了一大跳!向來都只有他隱匿行跡冷不防地出現,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出現在他身後而他還朦然不知。
“三弟你來啦。”
三爺點點頭後就直接對男子說道:“要什麼樣的協助?”
男子在三爺面前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一種像是極度無情寒冷一直侵襲著他,讓他忍不住打起冷顫。突然來自三爺的冰冷消失了,男子鬆口氣才想說話不比三爺遜色的寒氣又從凜尺寒身上傳出!
“你、你們想作什麼?”男子很難得地由本能感到恐懼。
凜尺寒冷笑一聲,收回寒氣。
三爺道:“如果想把你怎麼樣你還能活著走進這間房嗎?”
“呵、你也太有自信了罷。”男子故作自信地道。
凜尺寒道:“是嗎?那有空請你自我檢查一下。現在請你說明到底有什麼事。”
男子冷啍一聲,外表看還在故作鎮定,實質上就依凜尺寒所言不露生色地小心檢查。衣角上不知何時出現三個破洞,那是由三種不同的真氣所揭破,由衣料觀察這三個破洞才出現不久,卻又有時間差。一個由凍氣所破已經不再冰冷、一個被熱氣灼燒還略感微溫、另一個則被旋穿過。如果對方有意早死三次之多。
這個發現讓男子覺得異常寒冷,這可不是因為凜尺寒或三爺刻意放出冰冷真氣的關係,而是他己經膽顫心寒。更讓他不由自主運走真氣希望趨除心中的寒意和不安。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希望請你們幫忙注意一個人。”
“誰?”
“武議團第四大隊所屬一中隊第一小隊新任隊長。季行雲。”
第16小節
放走了男子,三爺和凜尺寒依然留在房內。
三爺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的倦容和無奈,他嘆道:“都過了千年,幾十世代的交替還是不能改變嗎?”
“三弟!”
“放心吧,我們既然走出暗處沒必要再回到陰影之中。中央想要掌控管制最強的十二法印的心態我能理解,只是幾過千年的歲月還剩下幾個呢?也許我身上的凍絕是僅存的一個了。”
“三弟!”凜尺寒焦躁擔心地喊道。
“報歉,是小弟失言了。”
三爺調整一下心情,又回到平常冷冰的樣子說道:“不過暗部的請求還是得虛委配合才行。更何況這位季行雲我也很有興趣。”
“你見過他嗎?”
“之前雷震就是由他所救,用的是十分奇特的功法。現在竟然還能當上武議團小隊,以他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議啊。”
“這一次的小隊長是由比武產生,他連敗長青回望、楊菁茹、雷天和李魁才拿到寶座。”
“是嗎?既然暗部想要觀察他,不如就再試試他的能耐好了,多觀察他一下。”
“這麼作好嗎?那一位年輕人能對聯邦造成威脅嗎?”
“沒關係,總不能讓某些人太閒。”
“…好吧、三弟就依你的。不過等冰泉雅芳回來聽完她對季行雲的看法再作決定好嗎?”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