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她一邊發牌,一邊說:“輸了的再懲罰。”
十分鐘後。
“我靠洛伽你輸了?!”
西爾維婭驚得都顧不上措辭稱呼了,滿眼震驚看著拿起酒杯的洛伽,“你居然會輸!真的傷到腦子了嗎?!”
卡爾赫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難道是智商也跟著體型退化了?!”
洛伽捧著酒杯直接往嘴裡灌,一點緩衝都沒有。
西爾維婭:“等等——!”
洛伽已經全部喝了下去,而後抑制不住生理反應地吐了吐舌頭:“好辣!希爾。”
“誰讓你喝那麼快的!”西爾維婭伸手替他拍了拍背,換了杯茶遞到他嘴邊,“喝點這個,緩衝一下。”
洛伽又是一口灌。
西爾維婭迅速回頭語重心長地對卡爾赫和菲絲琳囑咐道:“請務必找一位擅長看腦疾的醫師來。”
卡爾赫眼含熱淚地堅定點頭。
菲絲琳:“……”
菲絲琳:“不,那個……總之再玩一局看看吧。”
說這話時,菲絲琳注意著,洛伽一直在蹙眉盯著酒盅,好像在看一件沒辦法攻克的事情,有點無奈和鬱悶。
“不過,這次改下規則吧。”菲絲琳說,“贏的人可以喝酒。”
五分鐘後。
西爾維婭:“……”
卡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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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絲琳拍了拍手,笑著說:“王上贏了呢,而且速度非常快。”
洛伽自己拿著一杯酒,又是一口灌,這回他努力忍耐了,最後還是沒忍住,吐出粉色的舌頭喘著氣:“……希爾,為什麼還是很辣?”
他眼淚汪汪地看著西爾維婭,試圖從她這裡獲得答案,精緻的臉上盛放著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眼角都泛著緋色,軟乎乎地湊過來尋求幫助。
西爾維婭:“………”
這個階段的大哥智商線到底是在哪個水準上?怎麼感覺忽上忽下的。
但看著洛伽這幅幾乎要被辣哭出來的樣子,西爾維婭還是伸出手去,幫他擦了擦眼角的透明水珠,順便——捏了下洛伽已經開始暈染上紅色的臉頰:“你到底在執著什麼啊?小孩子就別想著喝酒這種事了……再說了,你長大了也不是很會喝酒,別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洛伽聞言,鼓了鼓臉頰,張嘴想要反駁,前來通傳的侍從在這時抵達。
“王上、殿下、卡爾赫大人、菲絲琳夫人,諾爾法師已經抵達王城。”
-
諾爾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不需要刻意思考,都知道他一定是花費了大量體力不斷地動用了瞬行術。
西爾維婭感動地說:“諾爾真是一位好臣子!”
卡爾赫顯然也被震動了,跟著不停點頭:“是啊,沒想到他竟然對王上的安危如此看重。”
菲絲琳絕望地單手捂住臉:“……”
要去見諾爾,西爾維婭還是怪心虛的,於是當幾人在正殿相見、所有多餘的人都被摒退的時候,西爾維婭變戲法似的倒了杯茶,又遞了一小盤糕點到諾爾面前,帶著點討好地說:
“大法師,很累了吧?嘿嘿。”
諾爾:“……”
他金色的眼眸中頓時浮上了一絲疑惑的情緒,卻還是先將西爾維婭遞給他的東西都接了下來:“謝謝。”
西爾維婭好歹鬆了口氣,心虛感消退了一點,心滿意足地轉身,發現身後三個兄弟姐妹都在用複雜無比的眼神看著自己。
如果稍微解讀一下,那麼應該是——
卡爾赫:“希爾這個狗腿子。”
菲絲琳:“……我的天。”
洛伽:“……”
沒錯,西爾維婭竟然看不出來洛伽那沉靜如死水一般的眼神中,到底潛藏了什麼含義。
諾爾將東西放在一邊的小桌上,見他們幾人都沒有開口,便主動說:“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大致聽說了情況,請問,現在就要開始麼?”
他的目光筆直地看向縮小版的洛伽。
實話說,諾爾對洛伽的感情並沒有任何值得單獨拿出來一說的部分,即便是洛伽在婚禮上碎了他手中的捧花,諾爾的情緒波動也並不是很大。他從小就是如此,與接受的教導固然有些關係,更多的,是天性使然。諾爾在感情一事上頗為淡薄,所以他一直被人稱讚是最聖潔公正的大法師,因為基本沒有人能夠影響他的感情。
在登基大典那天,行祝福禮的時候,諾爾與新王對上了視線,霎那間,彷彿在新王的眼中看到了連綿不絕的冰雪。
這個人對他的情緒並不友好。
諾爾想。
但此時此刻,洛伽成了這幅樣子,諾爾穩步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沒有再感覺到那份冰天雪地的疏離之意,反而是一股徹底安靜、寂靜無聲的毫無存在感。
“王上。”
諾爾輕輕地喊他,像是很久之前在埃蒙都城,有時候會對那些小孩子說話時一樣,“您準備好了嗎?”
諾爾所要施的法術需要絕對的安靜和護衛,不容人打擾,更重要的,是被窺探的那一方不能有強烈的牴觸心理。
洛伽並不算牴觸,可諾爾感覺到洛伽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這很危險。
這時,西爾維婭蹲在了洛伽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動作那麼自然:“你閉上眼睛,乖乖的,等好了我會叫你的。”
洛伽很聽她的話,一下就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下一千陰影,洛伽翹起嘴角笑了一下。
諾爾:“……那麼,我開始了。”
卡爾赫在外護衛,菲絲琳則在裡面屏息等候。
以諾爾和洛伽所站的地方為中心,地面上出現了一方花紋精緻繁複的法陣,邊沿處泛著淺淺的金光。
諾爾滿頭的金髮在無風的情況下吹散開來,他同樣閉上了眼,指尖與洛伽的交握。
西爾維婭一個作陪的,這會兒划水摸魚近距離打量著兩人,十分不合時宜地想:金角大王,真巧,我是銀角大王。
腦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她眼尖地瞥見諾爾蹙了蹙眉,連忙此地無銀三百兩地住腦。
片刻後。
法陣消失了。
那股沒有緣由的風漸漸停止,諾爾的臉色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