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嘴唇微微抿著,泛著白色。
他不說話,西爾維婭好奇地問:“你在洛伽的意念中看到了什麼,諾爾?”
洛伽輕輕地睜開眼。
“我……看到你了,希爾。”
諾爾的神色微妙又複雜,尤為難以言喻,頓了頓,他補充道,“……只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週五中午12:00入v啦,望小可愛們多多支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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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承了魔王血統》by別寒
文案:
#我只想好好搞事業#
#臣子們卻個個都是戀愛腦,愁.jpg#
——
我重生在了一片名為[特洛耶]的異世大陸。
聽說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異世大陸,魔王已經被封印的五百年之久。
而魔物失去了庇護被各個種族驅逐圍剿,難以存活。
這一切本該和我沒什麼關係,可我運氣似乎並不太好。
本該作為低等魔物自由活著的我,意外的繼承了魔王的血統。
也一併承擔了復興魔族的重任。
☆、第二十四章
人的意念中存留的東西, 說是最在意、最重要的也不為過。
一般人的意念中會存在許多東西,諾爾不是沒有見過其他人的,紛繁複雜,煩擾不堪。那是人的潛意識,不為人力所簡單控制,其中最顯眼、引人注目的,就是這個人心目中排在最前的。
因此才非常的隱秘重要,不能隨意窺探,要先卸下被窺探者的心防。
洛伽現在情況特殊,失去了大部分記憶, 諾爾探查前,就做好了他的意念之海中或許事物會極少的準備——只會看到潛意識中還固執留存的東西。
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
只有一個人。
其餘皆是微不足道的模糊空茫。
那唯一的一道人影, 看起來就那麼的突兀又顯眼。
“……難怪他只認識我。”
西爾維婭聞言, 沉吟片刻,恍然大悟, “這個情況果然算是腦子也受傷了吧?要找醫師來嗎?”
諾爾:“……”
他沉默了一瞬,有點不確定了:“或許有這種可能,不過……”
不過更多的, 是心中的執念纏繞, 和尋常的病症壓根不是一回事。
一個人的意念中真的只會有唯一的一點存在嗎?
諾爾甚至開始疑心是否是自己看錯了, 但再要探查,不免顯得十分失禮,彷彿他第一次並未盡心盡力,而如果是實力不足, 那麼也不需要第二次。
收了手,諾爾悄無聲息地站起來,微微蹙著眉思索。
那邊西爾維婭順手拍了拍洛伽:“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洛伽方才已經聽到他們說話了,卻在西爾維婭開口提醒後,才睜開了眼睛。
一雙眼睛失了冷冽銳利,用力睜著的時候圓滾滾的,還泛著點溼潤,像剛出生的小鹿,溼漉漉地望過來。
卡爾赫被萌得心都化了,一面大男人捧心,一面說:“老大現在只記得你,那突破口難不成從你身上找?”
菲絲琳最初想起諾爾有這樣的能力,正是希望藉助此來探尋洛伽內心的事物,尋求突破口。
但她現在心中所想可與沒心沒肺的卡爾赫半點不相同。
菲絲琳緩緩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似乎要藉著這刻意拉長延緩的動作,來平復自己心中的激盪。
她原來就覺得洛伽的行事作風某些時刻會出現相悖的情況:洛伽確實足夠聰明,佈局測算沒有遺漏;可是有時候又能輕而易舉地一朝放手、前功盡棄……如果這會兒倒推著去想,彷彿那些放棄了的,都情有可原。
而那正是一個名字。
——西爾維婭。
“從我身上找?”
菲絲琳緊盯著的西爾維婭,卻在順著卡爾赫的思路找線索,西爾維婭捏著洛伽的下巴左轉一點、右轉一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我沒覺得我這兒能找出來什麼東西啊?你看我和他一起待了這麼多天,他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菲絲琳看她那毫無顧忌親近的調戲動作,腦袋又開始有點疼了。
卡爾赫倒是一把拍開她的手:“幹嘛呢你?!會不會尊重大哥!”
這兩人以前就時常為了爭洛伽身邊更高一籌的位置鬥嘴,說是“左膀右臂”,因為右手總是慣常使用的,所以還要爭一爭,到底誰是“左膀”,誰是“右臂”。
西爾維婭還沒回嘴,洛伽皺著眉,去握住她的手,仔仔細細地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只看見了手背上的一點紅痕,洛迦扁了扁嘴:“卡爾赫,誰許你打她了?”
他語氣涼涼的,可惜這會兒聲線不對,威懾力到底不足——洛伽沒有如先前那樣直接動用力量,因為西爾維婭告訴他,除了危險時刻都不許用。
沒有實力展現的告誡總是少了些力度,何況洛伽現在還是小孩子的模樣。
卡爾赫便不服氣地大聲逼逼:“老大,我可都是為了你的威嚴!”
洛伽糯糯的臉頰一動,不高興地說:“我沒有覺得自己的威嚴被冒犯了,你不許打她。”
卡爾赫一副被拋棄的怨婦臉:“老大——!”
菲絲琳無語至極地拉住他。
洛伽短手短腳地墊了一下腳,去拉西爾維婭的手臂——她正要和諾爾說話:“結束了嗎,希爾?”
“啊?”西爾維婭一愣,看著吊在自己手臂上的洛伽,答,“結束了,你想去玩就去玩吧。”
洛伽極快地抬頭看了下諾爾,固執地說:“我要你陪我去。”
西爾維婭:“?”
她卡殼了一下,下頜點了點一邊:“那你等等,我有話要和諾爾說。”
洛伽:“……”
西爾維婭看他臉色不太好,問:“怎麼了?”
洛伽悶悶地鬆開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算是不打擾他們說的距離了。
西爾維婭便坦然自若地想要繼續和諾爾的對話,但諾爾的視線卻隨著洛迦動了動,他主動開口說:“你打算怎麼辦?”
西爾維婭一怔。
諾爾的視線收回來,停在西爾維婭的臉上,他的目光不再是王城剛見時的那種歡喜又溫潤,而是像多年前埃蒙初見,帶著神看世人的一點悲憫與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