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好，是我早到了。”重淵搖搖頭，又止住他接下來想說的話：“我們開始打掃吧。”

天嵐點點頭，開始慢慢掃著地上的落葉。

西側的臺階兩邊都是高大的樹木，不斷有枯黃的樹葉從上面落下。在這裡清掃的人並不少，仔細聽能聽到‘沙沙’掃地的聲音，還有樹葉‘簌簌’落下的聲音。

聽著聽著，天嵐就入迷了。身體像是無意識地揮動著掃帚，契合著聲音的旋律。

一陣微風吹來，樹葉凋落的更多，順著風向堆積在天嵐身上。即使天嵐的身體一直在動，卻並不掉落。

天嵐突然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葉，仔細的觀看。

那落葉還沒有全部枯黃，根部還帶著淺淺的青色。它大概有半個手掌大，葉脈清晰，縱橫交錯，精緻得像一副藝術品。

天嵐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它，似乎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沒有了人群的喧鬧，沒有了清脆的鳥鳴，只餘下樹葉落下的‘簌簌’聲。

又是一陣微風。

“怎麼回事？”重淵只覺樹葉落下的頻率快了不少，回頭一看，卻驚訝的睜大眼。

那些樹葉盤旋在天嵐身邊，並無落地之意，卻也無法沾染到他的身體。天嵐的手中舉著一枚落葉，眼睛卻慢慢閉上。長長的黑髮自風中飄起，與微微擺動的白色長袍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一幕好像畫中的場景，美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走近。

“他領悟了。”劍靈淡淡的開口。

“領悟了……那個大道！”重淵重複一遍，瞳孔微縮。再看天嵐時，唇角卻不由得逸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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