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吃什麼都不如吃一道家鄉菜來的舒坦。”
“當著解爺和花姨娘的面,解娘子對號入座,給每一個貴客都準備了家鄉菜。”
“聽說,解爺的眼睛當時就紅了。”
大概是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兩人都沒察覺秦晁神情中的異樣,只一個勁兒感嘆。
“從前,解桐的軟肋是她母親,花姨娘母子掐著這點來算計,屢試不爽。”
“沒想現在解桐不吃這套,忽然失了軟肋,他們立刻沒招了。”
“這哪是開竅啊,簡直是神明附體……”
……
“神女在上,受信女一拜!”
知味軒的小樓裡,解桐起身離席,正經八百雙手合十要拜。
明黛連忙攔住她,哭笑不得:“姑娘言重了。”
解桐這幾日,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雖然有時仍需忍耐堅持,但在收穫接踵而至時,所有的忍耐和不快都立刻得到了安撫!
“我如今才知,自己從前撕開臉面親自下場與他們鬧,到底有多蠢!”
她感慨望向明黛:“得娘子提點,我是真心感激。”
明黛嫻雅端坐,微微含笑:“娘子高興的早了,還有下水禮呢。”
解桐經她提醒,剋制了一下自己的得意:“江娘子所言甚是。下水禮那日,我會按照江娘子的法子好好表演,勢必要將那母子二人狠狠踩住!”
明黛聞言,笑了笑,沒說話。
解桐學會了帶著腦子做事,人也敏銳起來:“江娘子,怎麼了?”
明黛放下酒盞,淡淡道:“娘子連日來的表現,讓解爺和一眾手下對你刮目相看。”
“下水禮上,你的目標是要讓所有人把你提到可以和解潛成,甚至是和解爺相提並論的位置。”
“但娘子要徹底掌控全域性,還差一招。”
解桐眼珠一轉,“你是想叫我主動出擊?”
明黛笑起來。
解桐搖頭:“我從前沒少與解潛成掙事奪功。”
“我承認,我是想多做些事證明自己,籠絡人心,可每次都失敗了。”
明黛默了一瞬,從懷中抽出一張紙。
解桐挑眉,接過去展開一看,眼神慢慢變了。
“我從沒聽說過這種事。你在哪裡打聽到的?”
明黛飲一口酒:“姑娘很快就會聽到,擔心在你先人一步知道,就可以先做準備。”
解桐把玩著手裡的紙,偏頭望向明黛。
明黛:“如何?”
解桐姿態大方,臉上也笑著。
“江娘子。”
她眼珠輕轉,細細打量明黛。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了告訴我?”
明黛眼神輕垂,不動聲色:“什麼?”
解桐將手中的紙放下:“比如,你為何故意接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也雙更,這個情節就完了!≌飭秸碌牧粞院彀明天更新發 ̄ ̄ ̄ ̄
感謝在2020-10-17 21:25:00 ̄2020-10-17 23:47: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奶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48、10.18【一更】
解桐性子直爽, 但並不是傻。
若明黛只是在她難受委屈時出點小主意,侷限於一些小事上爭鋒鬥狠,她頂多暗爽得意。
但事實上, 她得到的一切, 遠不止如此。
從前,身邊的聲音要麼捧她,要麼激她。
使得她將父親對母親的思念和愧疚當做和所有人作對的武器。
結果以硬碰硬,處處受傷落下乘。
而今, 明黛幾番指點,她終於摸索到了利用父親這份感情的門道。
與花姨娘母子的幾番鬥法小有所獲後,她看到的全是自己從前的莽撞和不足。
她的進退守攻, 並不聚於眼前的小利得失,只衝著一個目的去
利用自己的優勢, 將父親對母親的遺憾,轉嫁成對她獨一無二的偏愛。
父親對母親的感情, 是她的優勢。
父親對她的偏愛, 才是她的武器。
解桐將道理捋順, 心境與思緒越發平和明朗,再想江月這個人時, 只覺得經不起推敲。
一個出自書香門第的妙齡少女,哪怕見慣後宅爭鬥,也少有這樣厲害的手段。
盯住目標,眼界深遠,掌控全域性, 令解桐每每回味起來都訝然咋舌。
像花姨娘這樣的姿色和眼界,尚且跟了她父親,在後宅混的風生水起。
家道中落的江娘子, 縱然壞了臉面,可憑她的身段本事,豈會淪落到嫁給一個暴躁的鄉里人?
此前,江月說她被迫嫁給一個暴躁鄉里男人,他因意外斷腿,遂對她恣意打罵,逼得她去揚水畔賣唱賺錢。
但如今,解桐覺得,“她被迫嫁給一個殘暴鄉里人,然後設計弄斷那男人的腿,打算就此拋下他,去揚水畔令尋金主”的故事,更適合她。
隨著解桐開門見山的質問,明黛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慌亂。
她喝光了手中的酒盞,方才道:“娘子此言,我不懂。”
解桐緊緊盯著明黛,倏地笑了。
“娘子曾教我,莫因一時憤怒委屈亂了陣腳,也莫因一時得意迷了心智。”
“大概娘子也沒想到,你教我的,被我反過來用在你身上。”
她讓如意為明黛添酒,繼續道:“近來我心情很好,方才對娘子的感激之情,也不是做戲。”
“娘子若能說出實話,即便真的有利所圖,你我之間尚存一份坦蕩。”
“我父親是個生意人,我雖不成器,但也知道買賣來往,都是相互的。”
“不怕明著求利往來,就怕暗中使壞算計。”
“我既願意與娘子開誠佈公,接下來,咱們能不能好好聊,全看娘子抉擇。”
言下之意,她若還遮遮掩掩,令解桐難辨敵我,恐怕這就是一場鴻門宴了。
明黛沉默了好久,狀態逐漸平穩。
解桐全都看在眼裡,只覺這局面控得越發得心應手,不緊不慢吃起酒來。
良久,明黛才開口:“我的確是出身青樓,因為毀了臉,才嫁給淮香村秦姓人家。”
“但對我來說,他們的確是免我流落煙花之地,受盡□□的恩人。”
“我對娘子說,自己嫁了個暴躁又殘疾的鄉里漢,是謊話。”
“可若娘子稍稍打聽便可得知,那秦姓男子的名聲,遠比我這番謊話描述的更離譜。”
解桐一怔,對明黛這番坦白感到疑惑。
到底是新手上路,於談笑間掌控全域性的本事還沒練熟,表情立馬鬆了。
“這、這與你接近我,欺騙我有何關係?你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