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一惱宋光小人嘴臉,跑到脂局告狀,陳賀聽得兩耳豎得尖尖的,保管下午便有一封書信投去京中,過不了多久,這狀就要告到姬央那了;二惱樓淮祀沒分寸,賭個球,隨意賭上一賭,哪個會管,偏偏把事鬧得不可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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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阿麻和柳三等全不知俞子離他們的擔憂, 他們少年郎君,一腔熱血,豪氣沖天,敢入河敢上天, 敢剖心肝示日月, 無所顧忌、無所退卻, 只知拼盡全力揮汗如雨下贏得蹴鞠。
尤其是阿麻, 滿心都想回報樓知州, 知州好官啊,讓他念書, 給他衣裳,唔,還清剿了水匪和田地間的惡鼉, 他們再不必擔憂出家門一趟, 回來連命都送掉。這樣的好官, 好人, 要他的命都可以。
他所長的, 恰好的是樓知州所喜的, 自是要用盡十二分力氣去搏。
棲州百姓的本性性情本就剽悍,別的地方吵架動嘴, 棲州人吵起架來, 十之八九就會動手。小知州來後,不許在街集上有鬥毆之事, 害得棲州百姓少了好些樂子,有如吃菜無鹽,嘴裡快淡出鳥來。
蹴鞠好啊,有博有鬥, 不比打架斯文,合了棲州百姓好鬥的天性,因此短短時日,擁躉者無數,圍觀看蹴鞠時,叫得一聲比一聲高。
棲州百姓得了樂趣,來此的富商也是興致高昂,蹴鞠好看,賭球更是令他們血脈賁張,這些少年郎踢的是球?那滾著的飛著的圓鞠明明就是明晃晃的白銀。
激戰一個時辰,最終阿麻領的藍軍以兩球獲勝,柳三等輸後,淚灑蹴鞠場,好在少年心性,一場輸贏非是定局,當場放狠話,改日再戰。
阿麻在場中還顧忌柳三等人,私下卻是一蹦三尺高,急慌慌地捧著彩頭就要跑樓淮祀那獻寶,被書院先生拎了後頸逮了回去。
“知州自己尚有麻煩,哪有空見你。”
“小知州咋會有麻煩?”阿麻不解,小知州是他們的頭頭,哪個不開眼,要找他的麻煩。
先生指指蹴鞠場看臺:“你看這些民眾,可看出什麼來沒?”
阿麻睜著眼瞅了大半天,蹦的鬧的,笑的哭的,吵的罵的鬧鬧哄哄如一江的鴨子,稀疏平常得緊,實在不知道要看什麼?
先生又問柳三:“三郎看出什麼來沒?”
柳三憤恨:“看出來了,那些拍手的都是喜愛阿麻他們的。”
先生狠狠一噎,這些人就沒看到坐檯上或狂喜或激憤之人?唉!還是文章念得太少之故啊。得將落下的經釋一一補上,半點也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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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無贏家,莊家攬大頭,樓淮祀和衛繁二人偎在一起,計算賠賺,算得心頭火熱。這銀子來得容易,就憑空白得一般,躺在榻上就有金雨嘩嘩傾瀉,美哉啊。
衛繁拿筆抵著腮幫,問道:“若有人買對輸贏,壓對球數,又下巨數賭,那時可會虧損?”
樓淮祀笑著道:“如此贏家到底少數,一次兩次又不能傷筋動骨,這邊賠出去,那邊賺回來,儘可填補。若是卑鄙一些,私下叫球隊扭轉乾坤,莊家不就立於不敗之地?”
“這……”這似是不大可取啊。衛繁看著手邊賬本,越看眼又暈,她的陪嫁本就多,還掌著樓淮祀的私產,來棲州後,大筆大筆的銀錢出去,又大筆大筆的金銀進來,年中一盤算,數目為巨。
衛繁看著這些銀錢,心中莫名發虛,好似都是不義之財,她的樓哥哥做知州兩年左右,她這個內人就積得這麼多金銀,外人看他們別當他們是貪官汙吏。
衛繁飛快地想了想,這兩年內的大小事宜,自己也沒收什麼不義財,樓哥哥也沒因錢許下什麼不當之諾。他們的錢財來路明明白白,路上剿匪得了賊贓,來棲州後買了一條街,又耗去許多金銀修屋鋪路,她又賣“蟲金”“流仙釵”廣納財源。
餘的……石脂公家之物,歸屬了棲州,清剿棲水上的水匪,財物被梅明府得去,用於圍湖造田,榷場得銀同樣歸於州庫之中。
公私之間一清二楚,一定要說有哪筆財物說不清道不明,也就做莊通吃來的大筆賭注。
“樓哥哥,這錢屬公還是屬私?”衛繁決定問問清楚,他們不差金銀,這錢拿得要是燙手,不要也罷。
“自是屬私。”樓淮祀理所當然道,“藉於賭非正道,捨去一二成做善事亦可。”
衛繁悶笑:“以前只知蟲子要咬手,原來錢多了也要咬指頭。”
素婆聽了這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小娘子私下說說便罷,在外頭可不好說這話。”憑平就能遭來忌恨,嫌銅臭之人卻不嫌多,只有恨少,哪有嫌多的。
衛繁笑:“我雖不大聰敏,財不露白還是知曉,放心,我只悶肚裡。”想著也是開張大吉,與素婆幾人道,“素婆,綠萼……榷場後頭蓋商鋪時,我替你們各買一間下來擱在那,以後或租或賣,也是一樣出息,如何?只是棲州雖有些起色,到底不如京中繁華,賃價賣價都要差上一大截。”
素婆等一愣,只不敢受。
樓淮祀閒逸地倚在一邊:“不願也無妨,素婆總要隨我們長居一處,綠萼這些丫頭置了商鋪在棲州,太遠了些,除非……”他展顏一笑,笑得幾個丫頭臉上發紅,“屆時再看替你們在哪安罷。”
衛繁衝樓淮祀一呶嘴,她的丫頭都值得一副好嫁妝,依樓淮祀的口氣,置屋舍在棲州,除非將人許在這邊?
事還沒影呢,衛繁已經心痛難捨。
樓淮祀撣撣衣袖,隔窗看見一個小廝朝這走過來,嘆口氣:“師叔要來尋我的麻煩了。”
衛繁吃驚,扒過來看:“老師為什麼找你的麻煩?”
樓淮祀搖頭晃腦:“古來天才兼寂寞啊。”他將桌案上的賬本收攏收攏,“嘍,帶上吧,九成九是來問這事的,哼,師叔就指著你這籠頭套我的馬頭,指不定要和你嘰嘰歪歪些有的沒的,到時,能念得你耳朵起繭子。”
“只叫我一人啊?”衛繁心慌慌,生怕自己說錯話。
樓淮祀一副智珠在握模樣:“師叔就愛行此不入流的手段。”專揀他的痛處招呼。
衛繁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被樓淮祀一說,大有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感,她孤立無援,對著老師,別把能說不能說的,全吐露了出來,雖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