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烏黑漆密的發鋪陳在背,青絲如墨,美背雪白,有幾綹不聽話地滑到一側,就落在李紹手邊。他觸到,又順勢纏在指尖,呼吸也桓在李慕儀耳邊,“今日怎這樣會磨人。”
李慕儀似笑非笑,“教坊司裡學來的本事,難道王爺不歡喜麼?”
這著實噎了李紹一回。
“……其實王爺也明白,縱然做了雁南王妃,有些事也永遠改變不了。”因他看不見,李慕儀頗有一種掩耳盜鈴的安全感,有些話也並不那麼難以啟齒,“譬如過去,譬如將來……”
李紹想回答什麼,可李慕儀捧住了他的臉,吻住他的唇,不許他說。他不知李慕儀閉眼時流下的淚,落在他的頸窩,滑到被褥上去,洇溼一片。
那燙了他一下的東西,他以為是汗。
她循著那硬挺的陽物,粉紅溼軟蹭過鼓脹的頂端,艱難地將他一寸一寸吞下去。
吞到最深,李慕儀已香汗淋漓。李紹將她吻得更狠,手環住那柳條似的腰肢,教訓一樣往深了送,力道又重又急。
嬌媚的呻吟聲衝開咬緊的貝齒,從嫣紅的唇中漫出來,全然麻到李紹的心頭。
李慕儀輕擺著腰迎合,玉白肌膚很快摧上洶湧紅潮。李紹慾火如焚,心腔裡直跳,李慕儀的吟叫浪潮時時衝擊著他,頭昏腦脹,如痴如狂,他一咬牙,翻身將李慕儀按下,扯下那覆著眼睛的腰帶,轉而綁在李慕儀的手腕上,一併系在床頭。
李慕儀惱他的蠻橫和霸道,腳抵著他的肩,“解開。”
“偏不。”
他聲音輕快,似個逗雀兒的人,玩性大發,一手捉住她的腳踝,吻了踝骨一下。這絕非雁南王能做出的事,可他做得如此簡單。
那條纖細雪白的腿搭上勁悍的肩頭,薄涼的唇吮咬著腿側柔軟的粉肉,又托住她的臀,挺著身堅定又緩慢地送進去,一下一下接連頂送。
在朦朧的光色中,她似銀絲團成的美人兒,每一寸肌膚都細緻滑膩。李紹握住她的白乳,在掌中揉捻,一邊深深淺淺地抽送,一邊低低喚道:“薛雉……你可有小字?”
李慕儀扭著腰掙動,那物抵蹭著敏感那處,又是進又是出,越掙受得越多。李慕儀眼裡起淚,怕也是不願再忍,委屈萬分地哭了幾嗓子,“我不記得……”
李紹本就守著精關,教她絞著媚肉吞吐了這幾下,險些洩了身,便俯身輕撫她額上的發,一邊胡亂吻著一邊含混地說:“不問也罷,讓本王疼疼你,以後、以後都這樣疼你……”
兩三句話,李慕儀就乖順下來。
李紹抱著李慕儀糾纏,一時掐著腰肏弄,一時又使得她跪起後入,肏得李慕儀白赤膝蓋上泛起大片的紅,嚷嚷著喊疼,他才軟了心又顛倒過來撫摸著她的膝蓋,將陽物往最深處送,連番數回,好像怎樣擺弄她都不盡興。
這一場情事酣暢淋漓,李慕儀不知被他丟了幾回,眼裡不斷淌淚,嗓子抽抽噎噎,不知啞了幾調。
李紹箍住她的腰,在她肩上又啃又咬,血氣全衝到腹下,往她身體裡釋放,漸漸發出野獸一般的粗重呼吸。
他手臂越攏越緊,身下越撞越急,李慕儀哭叫著,兩團雪乳在空中蕩個不停,很快就落在李紹的掌中大力揉弄,乳尖在他指尖滾弄,上下都是個舒爽。
很快,那昂挺的陽物在穴中射出精液,涼與熱交織一處,激得李慕儀痙攣不已。她渾身汗溼,周身虛脫地伏在床上,任由李紹握捏著白臀,往裡頭再送了幾回,待那物吐淨了,他長長撥出一口氣,抱著李慕儀一同躺下。
李紹撫著她的背脊,親吻她睫上的淚,“哭什麼?”
欲潮衝蕩著她的思緒,漆黑的眼裡空無一物,失了神一樣。她挪了挪身子,伏在李紹的身上,兩人的腿交纏在一起,纏得膩人。
李慕儀喘息了好久,呼吸才算緩了下來,她的眼睛漫無目的地在房中亂蕩,目光最終聚集在案上的藥碗。
李紹瞧她看得出神,轉了轉頭順著視線去看,一時又想起她似乎還在吃藥,“來時聽說你有恙……”他又蹭了蹭李慕儀的腿,仔細瞧著她滿是紅潮的臉,謔道:“沒看出來。”
李慕儀手指還在摸著他肩上的疤,喃喃地說:“都涼了。”
“逃藥可不成。教奴才們再煎一碗來。”
李慕儀道:“不如王爺去吩咐罷。”
李紹挑眉,威脅似的地捏住李慕儀的臀,“你是在命令本王?”
“一些事,讓王爺做,難道不好?”李慕儀淡聲道。
李紹笑了一聲,也順著她,“好啊。”
第36章 意遲遲(四) < 掌中雀(棄吳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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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意遲遲(四)
李紹喚了人來。婢女自不敢近眼,只跪在屏風外行禮,李紹吩咐再煎一碗藥來,那婢女渾身一抖,連呼吸都亂了拍子。
她伏在地上,嘴哆嗦著想要求情,可她不敢,她必須記著自己是雁南王府的人,縱然受了殿下諸多照拂,可她不敢忤逆自己真正的主子。
千難萬難到最後就化成了一句低低的聲音,“是。”
李慕儀窩在李紹的懷裡,耳側是窗外淙淙雨聲,玉碎環鳴,兩人肌膚相親,交頸而眠。
李慕儀腳趾輕輕勾著他的腿,貼著暖如春陽的李紹,說:“她們總會更聽王爺的命令……”
李紹笑,“以後你也是他們的主子。”
“難道他們沒同王爺講,長公主府現在的處境?”
朝中反對變法者不必費盡心思去指摘法條有何不妥,只需將矛頭對準李慕儀身份成疑一事,先壞了她,繼而就能壞了整樁變法。
當年對付薛容就是用得如此招數,對付李慕儀也是如此。長公主府已是朝不保夕,難逃禍焉。
李紹撫摸著她光滑的背,側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永嘉,科舉革新之事並非難成,而是不成。兵法有言,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
李慕儀問:“先生不如同永嘉講講,這天地人,缺了哪一個?”
李紹執著她的手,放在心口,緩著聲解釋道:“當年本王領十三登上大統,諸多宗室老臣大不反對,都願意擁他為帝,為什麼?因他年幼,不通國政。而現在他長大了,那些個老臣素日積威過盛,滿朝裙帶,互相勾連,十三需要有人打破成局。此為天時。”
“你父為天縱大儒,首開變法先河,啟論七十二策,取君意,得民心,即便最後功虧一簣,可已然奠定大梁變法之根基,可為覆車之戒。此為地利。”
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