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可以嗎？”

“什麼？”

“做……你的人。”

靜夜漫，幽幽的冷光映照在迷幻的夢境之中，比起些讓人心旌搖曳的親密，更動人心切的，反而是李承霜的話語，字句，柔繾綣，像是味道甜的糖果，化淌來。

誰能為此折腰。

————

明明是靜夜，後半夜卻滾了聲悶雷。雷聲似遠似近，太正常響起來，時而彷彿百里之外，時而又瞬息般猛然炸響於頭頂。

江遠寒從夢中醒來時，神還是片呆滯的。他伸手了把臉，低聲唸叨：“幸好醒了……”

怎麼會有李承霜人。他怎麼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這請求。江遠寒覺得自己當時的腦海都是混亂的，他邊被小師叔的話炸得心神寧，邊又被意味明脫了衣服，再加上外頭的這兩聲悶雷，直接腳把他踹了成年人的世界。

……踹來也好，我還是個孩子。江遠寒捂住臉想到。

他平復了心，默作聲往小師叔邊掃了眼，見另側毫無動靜，才安心翻過繼續睡了。

月蔓延，光芒映照到李承霜修的手指間。

在片昏暗與寂靜中，李承霜睜開眼看了看指間漏過的月光，靜默良久，卻敢望向另端。

第八章

夢裡的他在說謊。

附著在鬩劍蟒紋裡的人之慾，與他本是相通的。與欲俱全的他，所做的事，或許才是他本人真正想做的事。無法阻攔，無法控制，甚至連其中每絲的氣息交換，都如煙繚繞，浸透肺腑。

天亮了，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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