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月光紗被點汙血染壞了，邊緣暗紅的。

白髮男子道：“《本初心經》，殘篇。你修本我之道？”

李似錦嚥了嚥唾沫，她腦子又傻，估計自己遇上妖精了，沒回這句話，而道：“……小白蛇？”

她最近也就這麼件善事了。小姑娘沮喪想。

九方弈蹲，跟小姑娘平視，然後將手的道經放了回去，蓋到她臉上：“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如我……”

“……以，以相許？”

九方弈頓住了，他的手腕忽被她的手攥住，兩隻手起握住。

“我那修士。”李似錦道，“我為了讓妖精報答我才善事的，你要真要以相許，我也可以……”

“如我吃了你？”

李似錦：“……”

道經遮著她的眼睛，九方弈的手指抵著對方圓乎乎的頷，靠近了幾寸，道：“肥厚適，香味美，比例正，年輕肉嫩，很錯。”

李似錦掙扎道：“……能能別放鹽？”

手上的接觸子就鬆開了，道經掉落來，眼前原本正經恐嚇的男子忍住，話了半天，才伸手用布條把白卷發綁起來，露那張妖族特徵明顯的臉龐。

“再養我個月。”他說，“我會謝你的。”

這句話說完，眼前的人就像泡沫、像月光、像煙霧樣，在眼前悄無聲息散掉了。明月清光映著上的書，像切都只她的幻覺，都只她場迷茫神動的夢。

自從那天之後，水池裡的小白蛇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氣，每天在池水裡游來游去，精神了很多。直到個月後，她終於又見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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