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喃喃背：“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懷幼……”

然後就忘了，記不起來，這麼多年來，沒有進。

李似錦皺著眉頭，半天也沒憋來句。隨後被片冰涼觸撫平了眉頭，她聽到明月奴寡淡溫和聲音。

“昆蟲草木，猶不可傷。”

對，就是這句。她舒展了眉頭，睡了過去，如得歸宿。

即便再怎樣調理挽留，李似錦身也日復日衰落了去，這幾十年浪跡天涯，幾十年朝暮相依，走到了命定終局。

不過李似錦平靜接受。

她不願意明月奴在這世上用回，最後要孤身走過他們曾走過每條路，即便不為寄託，有她半血脈，也算是用另方式延續在此世。

她沒想到，數日之前，李如珠突破至洞虛境大圓滿，利用九方弈上次天雷未過舊傷，設計了處誅妖大陣。她位好兄沉默無聲這麼多年，終於探明瞭九方弈行蹤。他雖號稱堂堂正正，卻不是堂堂正正開戰。

雷電交加風雨夜，明月奴去未返，她產期卻又提前，在大雨傾盆夜中，她握著脖頸間鱗片，在心裡喚了無數遍對方名字，唸到喉嚨沙啞，精疲力盡，也全無反應。

只有接產小妖倉促拙劣安撫聲，還有夜空中轟隆隆雷，慘白閃電。

她擔心得想爬起來，可又不能。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千呼萬喚，無人迴應。

就在千里之外另邊，大誅妖陣裹覆騰蛇，雷電之光映亮天際，這切發措手不及，等九方弈渾身浴血衝破陣法，不顧切飛回去之時，切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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