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亞於世間最恐怖懲戒。

靜到極致，連靈魂都會不停叩問自己。

明悟師叔看了“問禪心”字許久，慢慢道：“並不想帶來這裡，更不想行差踏錯。”

忘生沒有畏懼，沉默著了頭，卻又明知犯戒問起：“他……”

“以夜沖和劍失控，這把邪劍就不能留在狐妖手中。”明悟師叔閉上了眼，道，“淨化或是毀掉，看緣法，二看勢。老衲會好好看護這隻小狐狸，留住與放歸皆可。”

忘生想到小狐狸維護個人樣子——如若沖和劍被毀，對方定會很傷心。

他像是驟然間被攥緊了心臟，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句話。他甚至隱隱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希望劍魂消失，可是到了選擇關隘，第時間想到，仍是不該讓心愛人掉眼淚。

真是沒救了。

忘生自嘲滑過這麼個念頭——問禪心也救不回他，他本就不是在懸崖邊搖搖欲墜，而是睜眼，就已在無底深淵。

“師叔。”忘生道，“不要毀了把劍。”

作者有話要說： 禪師：貧僧仁至義盡。

第六十八章

次日清晨。

這個世界變得太快了。

江遠寒跟眼前眯眯老和尚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盞茶時間，才慢慢將對方話給捋順，不可思議道：“禪師真就……走了？”

明悟老和尚坐在座椅上,慢慢喝了淡至無味茶水，聲音緩慢慈祥：“怎麼能這麼講呢？忘生明明是因為修行不到家,去參禪體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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