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要罵我了……呸呸呸，菩薩的脾氣麼好，他，呃……他應該能看在小時候抱過我的份兒上不計較吧……”

他說得自然又親切，李凝淵聽得卻不太對勁：“……你炸了蓬萊塔？”

師兄怎麼說也在蓬萊上院待過許久的，他怎會不知道蓬萊塔的固與重要性。座塔堪稱件至寶，林暮舟的本命法器，如若蓬萊塔真的被炸塌了層，恐怕牽動的受損之處，比他當初與林暮舟搏命時的劍之傷，還更加折磨對方。

江遠寒沒當回事兒，隨道：“啊，我以為你死了。”

“我確實死了。”

“所以嘛，我也不能讓個老東西欺負你啊。”江遠寒理所當然道，“你可我的道侶，只能讓我欺負的。我麼喜你……就算知道還能相見，我也還會去的，對待惡狼沒有懷柔，只能撕裂他的血，讓他覺得痛，才知遠離。”

林暮舟不會遠離的，因為頭發了瘋的惡狼。

江遠寒說得很隨意，因為他覺得正常舉動，分內之事，沒想到片刻之後感覺到了師兄的摸。

李凝淵已經很久沒有現身了。

對方的氣息無法拒絕纏繞上來，聲音低沉：“很危險的。”

“我可大鬩頭。”江遠寒語氣帶，“都沒有怕過。”

李凝淵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兩人十指交扣，慢慢合到起，連溫度都逐漸趨同。

“不麼說的。”對方說話的氣息如同冬末初乍暖還寒的風，“不怕危險與面臨危險，不能混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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