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金色光芒從半空中蔓延，直通天際。這瞬息之間位置轉換，真得要半步金仙才能完成。

忘生手腕上菩提蓮冰霜褪去，溫度隱隱重新上升，而被照束光靜室內，由無盡金光碎片組成了個人影。

素白僧衣，眉心耳後皆有佛印，相貌溫雅清俊，身後隱現佛光聖輪，在顯現瞬就隱空氣之中，慧劍菩薩自佛光之中抬眸，那股太平祥瑞萬世昇平安逸靜謐油然而生。

這回真完犢了。

明淨睜開眼，就見到自己唯弟、也是太始祖化身之站在眼前，佛光全無，印記黯淡，但他身軀佛性與佛骨卻還在苟延殘。

他掃了眼忘生，又看了看對方懷裡那隻努力降低存在小狐狸，莫名地有想笑，但作為師父，還是短暫地忍住了笑意。

還不算壞，至少沒有想象中壞。

修佛心都挺大。明淨向前走了幾步，抬手凌空，虛虛地按在忘生眉心，對方眉心中化黑佛印驟然褪去黯淡，重新變回淡金色，那些孤僻冷絕氣息像是被驅散了，頓時消失不見。

可惜仍是治標不治本。

忘生被這虛空抽乾神思，隨後渾身天生佛骨都跟著皸裂重鑄，發窸窸窣窣響聲，就在佛印重新變回淡金之時，才聽到師父莊重平和聲音。

“還會痛嗎？”

骨骼重鑄，怎會不痛，佛心動搖，神魂凍結，怎會不痛？

“……會。”

“原來你看得透，卻放不。”明淨，“我早說過，無我無，才能行就此路，你不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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