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闌目光落在莊清流握著己的手腕上，稍微放鬆了幾分，才低聲道：“她是……是我娘……”

莊清流沒等她說完便猛地一驚，脫失聲道：“什？！她是你娘？”

梅花闌：“……”

梅笑寒：“……”

跪地低頭的女鬼也沒聽她這句話是中途頓了一，沒說去，於是表情古怪紛呈地變幻了片刻後，居然忽地從袖中拿了一個香曩，模稜兩地遞去，說了句：“是。”

“……”梅笑寒當先看不去了，唰拉展開被燒了兩個洞的扇子……又合上，然後看了女鬼手上那個香曩一眼，“是什？花闌的娘我還是見過的，不長你這樣，你怎還冒領女呢！”

女鬼：“……”

莊清流也快聽不去了，一迭聲地低頭看著女鬼和她手中的香曩快速問：“到底怎回事？她是你孃的娘？你姥姥？！”

要不然女鬼拿來這個香曩怎跟梅花闌的一模一樣！

梅花闌目光落在那個香曩上也定了半天，才終於抬手揉揉眉心：“也不是。”旋即在女鬼的默許挑開她的衣領，一字一句地確認道，“她是我孃的……族人。”

女鬼衣領掩映的背頸正中，赫然是一個血紅色的奇怪胎紋。

說是胎紋，也不準確，因為這是這一族人，每個人天生都會帶來的東西，形狀非常像一個……人參。

梅花闌手指微蜷了一，鬆開女鬼的衣領，低聲問莊清流：“你知道我娘是什人嗎？”

莊清流整個人心裡無意識地來回翻湧了片刻——她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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