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東西都清乾淨了,櫃子裡,桌子上,一物不留,像是要遠行的樣子,而且一去不返。
這間租屋老人住了很多年,屋主跟老人相熟,屋子本身也就一格子間,又潮又破,租不好價錢,所以一直也就由譚伯租住著。譚伯是個難得的好租客,不還價、不欠租、不抱怨,有時看見房子哪裡管道漏水、牆皮脫落,就己錢力把給修好了。
謝嵐山的視線落在牆上,上頭貼著一些剪報,哪裡地震哪裡水災哪裡的孩子面臨失學,他都會捐助一筆,用他己的話說,錢不多,薄力而已。
生如蚍蜉般渺小,這蚍蜉一直活著,苦著,窮著,平日裡吃的是糠粥泡饅頭,舔一舔鹽塊就算給己加了菜,好像他一生樂於虧待己,卻從不肯委屈別人。
謝嵐山默默環視一番老人的屋子,然後帶上笑臉,說想替老人踐行。
“其實也不全是我的意思,是上回跟我一起來的那個朋友,他對你的手藝念念不忘,一定要再嘗一嘗。”
陶龍躍一旁忙點頭:“好啊,我也一起給譚伯踐行。”
“你就別來了。你晚不是跟蘇法醫有約?”
“沒有啊……有嗎?”
“有,笨蛋。”謝嵐山一摟陶龍躍的肩膀,衝他笑彎了眼睛,和善得相當浮誇,“她先跟我說的,一會就來約你了。”
陶龍躍一頭霧水,不明白謝嵐山到底葫蘆裡賣得什藥,但看他眼神篤定,胸有成竹,也就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對,是約了我,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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