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沒有！”無奇又羞又愧，又極為委屈，哭著道：“他對我好，為了我不惜捨命去救父親，娘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冷血之人，怎會不承他的情？他又是為了我才給皇上關進內務司的，我要是不為所動，我還是人嗎？娘……您打我罵我都行，您怎這說我呢？我從沒想過當什瑞王妃，我只是、只是喜歡他罷了。”說到最後無奇哽咽著，幾乎就大哭起來。

阮夫人原本不知道無奇路上遇到伏擊，險象環生，且是給顧九帶去王府的。

還以為她是特撇家裡奔去瑞王府，所以心裡的火氣然極旺。

聽無奇的前幾句解釋，本來稍微消氣，聽到最後，不禁又覺著“冥頑不靈”。

阮夫人問：“你果然對他動心了？”

無奇本來還有些忌諱，現在也顧不得了，又想起在清流時候外祖母的話，無奇吸吸鼻子道：“是，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是瑞王，是因為……就是他，就算他只是個販夫走卒，我也喜歡的。”

這是無奇第一次，肯定地承認己是喜歡瑞王的，也是她第一次在母親面前表露心跡。

眼睛裡的淚如秋日的雨，搖搖欲墜，流個不住。

但是無奇並不後悔。

就在話說的時，就像是在清流給彭老夫人點化、她撲在老夫人懷中的那一刻，因為己的心意總算撥雲見日而覺著悲欣交集。

“來人，”阮夫人臉色肅然，厲聲道：“給我拿家法來！”

門外鶯鶯等丫鬟本來不敢靠前，隱約聽到裡頭聲音不對，一個個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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