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擺了擺手。

方這才扶著無奇，她一起離開了上房。外頭鶯寧等才也都各放心。

且說方陪著無奇回到房中，寧便去張羅洗澡水等物。

郝方才悄悄地問無奇：“真的沒被欺負？這會你娘不在，你不用怕嚇到她，有話只管跟爹說。”

無奇笑道：“爹，我沒說謊。真的沒有。”

郝方鬆了氣：“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回頭見了顧九爺，我得親好好地道謝才是。”

無奇問道：“爹這次怎回來的這及時？”

“什及時，”郝方回頭看看門無人，才偷偷地跟無奇說道：“我本來不知道你回來的，是先前那個瑞王府的臉很白的老公公派人去告訴我說你回來了，叫來家裡看看之類，我心想無緣無故的他幹嘛叫人去跟我說這一句話，也是怕有事才趕緊先回來，沒想到果然……”

無奇發呆：“是費公公？”

郝方笑道：“啊對對，這公公的名字也有點費腦啊。你說，是這老公公知道你娘生氣了？不過，他倒是真用了心了。”

無奇低頭，沒想到費公公看著蠢蠢鈍鈍的，關鍵時候卻別有一番精細之處。多半是他看阮夫人神色不對，料到夫人會責問己，所以才派人跟郝方通訊的。

郝方忙問道：“怎了？不高興了？還是因為你娘要打你，你就生氣了？”

“不是的。”無奇搖頭。

郝方揉揉她的腦袋：“你娘難道真忍心打你？從小到大她沒碰過你一手指頭，她不過是太擔心你而已，怕你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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