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了什,你真的是去讓她疚的?即使是你這樣的人,你的也太過了。”
“我說了你信嗎?我一句話都沒說過,什都沒說,我哭了一場,她給了我一張照片,我就走了,我什都沒說。”
“你去看望一個快死了的人,你去她床前哭?你沒長心嗎?”
沒長心嗎?陳唯閉上眼睛,他不知道發了什,不敢回憶。
那個午他走了那間病房,昏暗還是明亮,已經記不清楚,一切都是慘白的,空氣裡是藥的氣味,死寂的氣息,他看見她的臉,死亡的徵兆已經寫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說什也不知道什,不知道什是對的也不知道什是錯的,他已經被悲傷徹底淹沒,覺正在溺亡。
她只是陪著他,像他的過去一樣,只是靜靜的陪伴,沒有什語言,只是和他的痛苦深深的共鳴,他的悲傷充盈了每一個角落,佔據無盡的空間和時間。
她以直視他的黑暗,那裡無邊無際,還是努力給他一抹柔光。
沒有對他視而不見,沒有對他的黑暗驚慌失措,沒有逃開,也沒有指責他的墮落。
只是單純的接納他,安他,引導他。
這世界上曾經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不需要朝夕相伴,不需要語言的流,只是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就足以藉他的痛苦。
這個人就要不在了。
他不知道往何處去。
人七苦,這一點卑微的希望,也求不得。
“我不知道怎才是對的,我不知道應該什。她是我的,甚至是我的媽媽。她情每個人,不值得的人,甚至是我。她說過,她的痛苦是因為她覺得這個世界上一片樹葉墜落的痛苦都和她有關,她就是這樣的人。我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我希望化成灰躺在地的是我。她只是覺得應該跟我道個別。她不是疚,她只是遺憾,覺得她沒來得及改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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