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讚許看看，從袖子裡摸一片金葉子，隨手一丟，“有眼力，賞你了。”

掌刑太監忙不迭地謝恩，馮憑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嘶聲道：“都是你，沈行！都是你！枉費孤對你這好！！！！”

“對啊，不是我難道會是別人？”沈行無趣地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太監，“怎讓他痛不欲生還不留印子啊，你有法子？”

立刻有人獻計，說讓他躺在桌上，找平整石，隔著棉被壓在他身上，鼻處放一個盆，裡面滿是芥末與胡椒調的濃汁，把他臉埋去，他要想呼氣就得抬臉，但身有重石，又捱不了一會，一低頭浸到汁液裡，就痛不欲生，一夜來，連肺裡的血都咳來，但身上一點痕跡也無。

馮憑聽得肝膽欲裂，連連後退，嘴裡喝著：“你敢，你敢！”

沈行對他溫柔一笑，便道，還差些意思。

有人眼珠一轉道，“那就把他頭面那根系剪爛，他連疼都呼不，驗屍也絕驗不到此處。”

沈行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去吧。”

他笑眯眯地看著馮憑拼死掙扎卻還是掙扎著被架了起來，然後有人拿剪刀進他的嘴裡——

沈行眯著眼，享受著他悽慘地嚎叫，然後這嚎叫弱去，變成一聲低過一聲的嗚咽，他被架到桌子上，壓上了壓酸菜的石。

沈行開心地拍拍手，柔聲道：“真好。”

他就這興致地看了一夜，直到男人一聲都發不，只有手腳間或輕輕一顫，他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袍角走進牢房，抓著馮憑頭髮，提起他被血水汁液糊滿的一臉，他低頭，笑眯眯地道，“對，都是我，陷害你、凌虐你、要殺你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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