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程輕輕歪了歪頭，看到程士國掛掉電話，立刻去找大伯，兩人躲在新修的屋子裡，嘀嘀咕咕一陣。沒兩分鐘，程澈被叫去。人聚在一起，在商量怎把不寫作業的己給賣個價錢。

密謀的人來，面上俱是凝重。程士國匆匆忙忙往外趕，讓程輕輕乖乖聽話，他有事要先回家一趟。

雖說爸爸不在，依賴的人了一個。想著還有哥哥，她當即興蹦到外頭找小夥伴參觀小豬崽。

讓她更為驚喜的，是後兩天裡，哥哥竟然完全不提作業的事。更沒拿媽媽來嚇唬她。

脫韁的小己在外遛了一圈，到乍然籠的快樂，隨來的，是相對隱秘的惶惑。她心起不安，主動翻作業，擺要學習的架勢。

哥哥，她察覺到程澈的心不在焉，珠一轉，你看我的字，不看？

程澈拉過作業，睇了：湊合，像小狗踩來的。

說完，他視線往遠看去。程輕輕瞪他一，順著他的目光一齊去看。一輛綠色租車正快速駛來，不過一分鐘，穩穩停在兩人面前。

程士國從車上來，他滿臉灰敗，頭髮蓬蓬，睛裡猶了一潭死。

爸爸！程輕輕丟筆，小跑到他身。

不過步的距離，程士國卻走的恍千里，他滿目赤紅望著兄妹二人，啞聲吐個字：你，跟爸爸回家。

......

接來的一週，程輕輕彷彿己不小心掉了家裡的洗衣機裡。滿世界都在速轉動，鬧鬧哄哄，迷迷糊糊胡。兩兩的陌生親戚，噬骨的蠅群，在她耳嗡嗡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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