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公羊月輕輕道：“曾經，他為我所敬仰，後來，又為他滿腹惋惜，到而，我卻是不想成為他那樣的人了。我公羊月這輩子，絕不會為任何人和事牽絆，以至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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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無法換馬，雖足水好料喂著，日夜兼程，也足花了五日才趕回敦煌。一入城，繁兮和應無心趕回荒唐齋處理杜孟津的後事，至於公羊月幾人，連水也沒多喝，立刻趕去大小醫館。

怪事常有，偏偏最近奇多。

醫館裡擠了一堆病人，卻沒見著半個大夫，只有雜工在腳不沾地地忙著安撫。晁晨喊了一個來問，那人氣都快喘不勻了，哪有那等子耐心，忙把人推搡門：“看不了，真看不了！”

公羊月沒廢話，一把劍橫過去。

那雜工眼睛都要瞪眶，忙擺手告饒：“不是不醫，是……是坐堂的郎中真不在，若是小病，幾位改日再來吧。”

“若是要死人呢？”頭一兩家還好說話，五六七八家都這說，遊方郎中半個影也不見，雙鯉哪還冷靜得來，揮著拳頭跳腳。

“別打，別打！“

公羊月攔了一手，正為小姑娘那胡攪蠻纏而頭疼的雜工鬆了氣，轉頭要逐客，卻又聽他幫腔：“打也別打臉，把他後槽牙給敲來即，沒什大問題，就是不吞飯咽菜，反正還喝水嘛，候幾日也就好了。”

雜工冷汗直，嚇軟了腿。

“別聽他二人胡說八道，”晁晨忙給人扶起，好言相問，“是大夫診未歸？抑或是休養在家？還煩請小哥給指個位置，我確有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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