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晨不敢想，與固有印象的背道而馳，真實與虛妄間空洞的差距，還有層層信念的瓦解，會將他生生撕碎。

“為什？”晁晨極其艱難地問這三個字。

公羊月看著他那張快擰著一團的臉，嘴硬道：“你想多了吧，我只是突然來了興致，想試試看，當好人是個什滋味。如你所見，多憋屈，還是做惡人的好，想要什就直接搶，虧了誰也不虧了己，哪有比活去更重要的事情。”

晁晨急道：“公羊月，我沒跟你開玩笑！”還有半句話藏在心裡，便是那答案對他晁晨來說很重要。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目相對，誰也不讓，誰也不走。

公羊月低笑起來，他突然有那一點佩服晁晨，極惡不易，極善也不易，生死麵前還捨己為人，確實應該尊重，即便己並不認他的道。不得不說，如果這件事落在晁晨身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讓去，只要這個人的價值大於身，只要己覺得有意義，即使他先得到。

犧牲己，真是個艱難的抉擇，畢竟凡世芸芸眾生，大都不過平安君子，危難小人。

但他不會誇，當著面他只會罵：“晁晨，你是個傻瓜。”

“公羊月！”

公羊月收劍，一腳踏入黑暗，中滿不在乎：“我只是覺得，只有我己才決定，我是什樣的人。”

————

白星迴翻到旗杆上，衝著公羊月離開的方向喊：“表哥，滇南是咱家的地盤，我還就不信了，這事非得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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