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練插了句嘴，望向公羊啟時，眼中滿是幸福和甜蜜：“在一個部落裡，他親手打的，想賀我生辰，要不是上回偶然撞見你為賀蘭部的人夜襲，我還被矇在鼓裡。”

“哇，親手！”

拓跋香坐來，抱著膝蓋，面上難掩驚豔與羨慕。所謂驚豔，是不曾想這個舞刀弄劍的大男人還有這分手藝，她雖有心賀壽，但卻也只假手於人。而羨慕，則是因為他夫妻倆的感情，作為代國公主，幼身邊所見，多不過相敬如賓的政治聯姻，像這般發肺腑的，卻是從來見。

當她抬起頭，看見公羊啟溫柔地替風如練按壓手臂和有些浮腫的雙腳時，心中一動，再掩飾不了眸中的渴望與星光。

夜幕降臨後，無定河邊的流民依舊固執地保持著南方的習俗，夜不加餐，各閉門，更不會像草原上的代國人一般，聚在一處載歌載舞。

很快，大樹就只剩公羊啟三人。

適才有鄉民向風如練追問如南方的情勢，又說起當年桓溫北伐至白鹿原上的壯舉和往後摧枯拉朽敗落的哀痛，以至於她的情緒久久不平靜。公羊啟心生憐兮，在旁默然相陪，至於拓跋香，她很高興兩人在談及南方之事時，並未刻意提防，為這份信任和感激，也就不停岔話，想化解風如練的思鄉苦。

就著火篝，三人間氣氛逐漸變得微妙。

兩族風俗不，就在拓跋香無話說時，風如練忽然幽幽開：“啟哥，你給我再唱一遍《白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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