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東西已經算是她的日常了。

正當關不語這想的時候，耳朵裡卻準確捕捉到了最不該被她聽到的那一句：

“所以你爸媽才會那樣，你如果乖乖的，家長省心，沒準就不會——”

話未說完，禿頂就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視線。關不語那雙放空的眼睛忽然就半眯起來，這一次不是因為視力不好了，她是真的在瞪他。

十七歲的關不語就站在那，手攥著書包帶子，另一隻手則緊握成拳。

這樣一個看上去甚至有些孤單的女孩子，卻讓禿頂忽然有點難以直視。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總覺得如果再說點什，他就會被關不語揍。但身為大人的尊嚴卻使他再一次張開嘴，而關不語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禿頂開，關不語抬起手，而方然然則若無其事地現，輕輕地拍了拍關不語的肩頭。

“要遲到了。”

關不語回頭，方然然那張冰山臉一子就讓她冷靜了來。

她抬起的手放回原處，禿頂頓了一，背起手說：“你先走吧，中午的時候再來我辦公室，我好好談談。”

關不語越過他和方然然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低聲說：

“老子死都不去。”

“要翹？”

方然然對這些好像習以為常，她淡淡地問，關不語哼了一說：“吃完午飯就走。”

因為天週一，食堂午飯有水煮魚套餐。

“......倒是挺愛吃豆芽菜。”

方然然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這說，被揭穿的關不語臉頰瞬間上了層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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