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這個成績也考不上明師大，也不天天見到姜聆羽。反正到時候我想見她就坐飛機回來，應該也差不多吧？”

她故作輕鬆地這說，方然然輕輕吐一氣，說了一句堵在她心裡很久的話：

“關不語，你這做，姜聆羽心裡會很有負擔的。她不是你，沒有那多錢以揮霍。如果你每次為了見她都付這多——她會覺得己無以回報。”

這句話一子劈中了關不語，她愣在那，想起姜聆羽有點嚴肅地說要請客時的表情。她甚至又想起關劍對她說，關不語，你是不是就沒想過讓我省心？

——是啊，她關不語就沒讓任何人省心過。

從方然然家來以後，天氣有點熱，關不語心裡頭煩躁得很。她踢踢路邊的石子，又坐在了馬路牙子上，看著一輛輛車滑過去。她好像已經好久沒有這做過了。

除了王美娟來她家的那天以外，從良的關不語再也沒有在白天翹課來閒逛，吃吃冰，坐在馬路牙子上發呆，什都不幹地度過一天。噢，如果有人過來挑釁她，還會打那幾次架，再掛著傷回家。

那個時候她以為己受傷了也不會有人管，更不會有人心疼。翹課也是如此。沒有人在意她有沒有現在教室裡，老師和關劍在意僅僅是因為“丟臉”，還帶著一種苦惱，苦惱她為什不和別的孩子一樣，非要這特殊。

現在，關不語覺得那都是己活該。是她太任性，是她太脆弱。沒有多大本事，卻又把錯都怪在別人身上。也許一直都是這樣，她只是在被別人包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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