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去看看嗎?
侍衛甲反應過來趕緊策馬追上叫著殿下等等,蕭塵不以為意,只作風太大沒聽見。
“殿下,您走反了,這是往北去啊!”
蕭塵:“……”
最終在侍衛們的竭力幫助下,蕭塵終於找對了方向得以一路行進到十縣最外圍的江州縣範圍。
只是這江州外城範圍太大,阡陌縱橫,蕭塵七拐八拐的就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尋眼望去前頭正好有一處驛站,驛站是用來歇腳並探聽往來訊息的地方。
這幾日他每晚都是宿於林野,雖是得些意趣,但是難免睡得不太舒服。其實就是夜裡被凍的狠了。他本想在此處落榻一夜,又看著這天色還早的很想想還是算了,但是找個人問一下路還是必要的。
驛站外頭來來往往停了不少車輛,卻有一隊馬車最為顯眼,護衛守在車旁站了一豎排,中間的馬車也盡顯其貴,顯然是哪個矜貴人家出來的。
這一條路是直通京城的路,不出意外這隊人馬定然也是京城人士,估計是回鄉探親來了。
這護衛既然還在外面守著,就表明這馬車裡定是有人的,省的去驛站裡頭問了。蕭塵馭馬上前,果真見到外面的車轅上就坐著一人。是一老者,手裡捧著卷書唸唸有詞,蕭塵特地等他停頓的一會兒才上前問路。哪知道那老者不告訴他方位便罷出口更是如此嗆人,堪比京都盛傳的那位太學裡的陳學就了。
夫子說:“小兒無狀,人之有道也,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吾手執卷冊,德馨深重,汝應喚一聲‘夫子’也。”
蕭塵:“……在下失禮,竟不知閣下乃是教書育人的夫子也。恕我等眼拙,
辯不清眼前是庸人還是聖人。”“庸人”一詞尤其加重了讀音,似在告訴他你就是這個庸人。
夫子氣急,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還沒有哪一個讀書人這樣跟他說過話!
習歡坐於車廂內,偷偷的掀開了車簾想要望望那不尊師重德的豎子是何等模樣。
她只望到了半張側臉,劍眉鳳目,唇角涼薄,看著冷冰冰的,說出的話也是刺人的很。
那人掉轉馬頭似乎是不想再過多停留多費口舌了,想起他剛才問話的內容,習歡忽放下車簾脆聲喊道:“公子且慢,這條道往前一直走順著路往左邊拐個彎,再晚些時候就能看到江州城門了。”
蕭塵訝然,沒想到車內坐著的是個小娘子,他還以為也是位小公子呢。
“那就多謝姑娘了,蕭某就此拜別。”這小娘子生的一把好嗓子,脆生生的,在蕭塵心裡的鏡湖砸下了一顆響石。他想望望模樣,奈何冬日這車簾子實在厚重,遮的徹徹底底的,又想萍水相逢罷了,便只好拜謝騎著馬往前去了。
習歡聽著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忽然有些心不在焉。上京裡有不少貴家子弟,均是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但與方才那人一比好似都落了塵埃一般。雖僅是看了半面側臉,他那勝數的容貌卻落在了她的心頭。
習歡拿手裡的書卷砸了砸頭,真是被美色衝昏頭了,還是繼續聽夫子長篇大論的嘮叨好。
夜暮時分,馬車依然軲轆前行。還有大概兩刻就到江州縣了,所有人都緊緊跟隨著不敢怠慢。
而習歡的馬車裡,隔著厚重的冬簾,似乎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無人探知裡面香暖淫靡的情動。
習歡下面又瘙癢了起來,腦子裡本來只是想著自己這般的羞恥,卻又一瞬轉到午間那個男子的模樣,一下子整個腦袋裡都是他了。馬車外就是丫鬟和侍衛,她本是不想做那些羞人事的,只是下面因腦子裡想的著實難受的緊。
不知不覺的她就已經躺在了馬車裡的小塌上夾起了雙腿,一雙玉手各自摸著自己的一對玉乳和搗著私處。貝齒緊緊咬住紅唇,止住了將要出口的呻吟。
昏暗的車廂裡,她臆想著一切慾望來時的可能。她想要那個白日裡的男人把手伸進她的小衣裡,現在正在摸她的奶子啜弄著她的乳頭。他下面還會硬挺挺的抵著她,然後急不可耐的扒光她的衣服,俯身上去。
兩人會裸裎相對,他會溫柔的親吻著她,然後和她合二為一,像所有男女那樣慢慢晃著身子做人間至美之事。
她手下的速度愈發的快了起來,因無法呻吟出聲來身子淫穢的弓了起來。持續了好一會兒,終於感到小穴裡面的那東西噴湧了出來,打溼了她的腿心糊在了褻褲上。
這時才敢喘息出聲,緊緊蜷縮的手指也放鬆了下來。空寂的車廂裡,依舊只有她一人,身下馬車清淺晃盪好似交歡之後綿長的餘味。
心中男子的身影也逐漸迷濛,因著情慾他似乎也變成了她腦海深處不可見人的又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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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馬車到習府的時候,習歡還沒有緩過神來,臉蛋似是抹了胭脂一樣紅通通的,是剛才的一番還沒有消退掉的情熱染上去的。
車裡有些許的味道,但是不濃重,車簾子一掀被風帶走了大半。她拿著絹帕把自己下面稍擦了擦,披上大氅身上這味道也就被蓋了下去。
太爺的身子還是很健朗的,根本沒信上說的那麼嚴重。大冷天的,他還能被人攙扶著穩穩站在燈火通明的府門口等習歡。
習歡看到太爺站著門口等她,心下急急的踩著矮墩下車,給太爺見禮又扶著太爺進府。
老人這幾年雖算是頤養天年了,但是身子骨瘦弱的很,又不肯去上京和子孫們住一起,一個人守著這老房子。習睿只得多配些僕從,又每月從上京源源不斷的寄來些珍貴稀奇的藥材。
太爺攙著她的手,笑得像是一個得了糖的孩子:“歡兒姐可來了。”
習歡說道:“太爺怎麼不在屋裡待著,這冬天的風又烈,凍著身子可怎好?”
太爺柱著柺杖敲了敲,似有不滿:“我這把老骨頭,平日裡就指望著你父親他們啊什麼時候回來一趟看望看望我這老頭子。”
“可是呢,非得我寄信去說我身子骨快不行了,你們呀才能回來看望看望。”說到這太爺拿手點著習歡的額頭。
習歡讓著老人家,隨他說道幾句。說道完了,太爺就開始心疼她了。巴心巴肺的說了一堆子話,又誇習歡長成個大姑娘了。
京城那邊的年是過不安生了,人人自危,可這江南富庶之地依舊豈是熱鬧二字可言。從江州縣開始往南數千裡,各地風俗年味都已經慢慢露了出來。
江州縣前幾日剛剛關了宵禁,這些日子也正是熱鬧的時候。習歡入城時就沿途看到街道上掛滿了花燈,晚間小雨綿綿的天氣遊人卻依舊絡繹不絕,撐著紙傘提著各式各樣的花燈。
人群錦簇中,有年輕的姑娘低頭抿著嘴兒笑,有華服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