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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樂眉心一跳，低落的目光沒有看他的臉，而是落在他腰間的劍柄上，莫名的，內心陡地生出一抹苦楚來。這一把劍，她曾為他擦拭過，在漷陰鎮的時分；這把劍，因她不敢看他的臉，因此連續都是她目光的核心；這把劍，偶然候比王軍的臉，還要令她有諳習感。

「好。」緩了緩呼吸，魏樂逃避的別開臉，順手捋了一把頭髮，淡了聲音，「我只是王妃的丫環，只是泰王府的家奴，這些話是不該由我來說的，既然你肯讓我喚你一聲陳年老，那我便大膽直言了……」

但她即是……習慣了在王軍眼前繞。

可男女之間老是如許，湊近、摸索、揣摩、測度……其實許多時分，誰也不曉得對方內心畢竟想的是什麼。魏樂以為他曉得的，可他明燕不曉得。在她吞吐其辭的聲音中，他眉心皺得越來越厲害，壓根兒就不曉得她究竟要說什麼。

「魏樂姑娘，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是不耐性了麼？魏樂暗自猜測著，瞄著他臉上的情緒，悄悄的一嘲，當心地嚥了一口唾沫，絞動手指，儘量放平易聲音，道：「你對王妃的心意，我看得出來，依王妃的伶俐，天然也能看得出來……乃至王爺也能看得出來。陳年老，我們都是王爺與王妃身邊的人，他們兩個的情份，他們待我們的情份，我們比誰都要清楚，因此，有些工作……切莫為之，切莫念之，如果否則，對誰都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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