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一開口,頓時引起現場一陣喧譁。
主持人喊了三次也沒人出面競價。
當成交的錘子一敲下,我發現那個人猛地震動了一下。
就在記者們爭相湧上前採訪我的秘書,想知道是誰以天價標得這幅畫時,她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開口說:“一切無可奉告。對不起,我們總裁還在二樓貴賓室等我回報,恕我失陪。”
所有的目光聞言立刻齊齊投向了我所在的地方。
我和那人的目光在七年後再次交會。
我直直地望著他,蠕動著唇無聲地說……
哥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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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實現我當年發下的誓言,多年來一直縝密地策劃著。
我出國讀書、工作多年,協助父親拓展海外的事業,日以繼夜,從不停歇。
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父親放心地將全盤的事業交給我、我必須擁有杜氏企業裡絕對的權力,才能實行我的計劃。
我反覆地沙盤推演,想好了一切步驟。
我知道哥哥和那個凌強合開了一家中小型的建築設計公司,在業界擁有極高的評價。
但我不會讓他們繼續得意的。
我要搞垮他們的公司!我要他們再也無法逍遙!
我要讓他們負債累累!我要讓他們走投無路!我要讓他們跪著求我放過他們!
我要——
我突然苦笑了一下。何苦再騙自己?我要的,最終也不過……那個人回到我身邊。
回到我身邊,再不離開我。
回到我身邊,再不讓那漫漫無邊的夜來折磨我……
但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多年來的苦心計劃,竟敵不過一幅偶然間從朋友手中得到的畫像。
就這麼一幅畫,那個人就來求我了……
此刻,在我的辦公室裡,他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無言地看著我。
陽光從大片的玻璃照射進來,在他身後映出層層光圈。
恍惚中,我懷疑我是否身在夢裡
這一定是幻影吧?不然那個人怎麼可能會用如此柔和的目光看著我?
他明明連在夢裡都是對我棄如敝屣啊!
就在我幾乎想伸手撫觸那幻影時,那個人對我說出了七年來的第一句話。
“把那幅畫給我,我隨便你處置。”
我隨便你處置?
我們多年末見,我雖不奢望你會對我問候,對我關懷,但你竟然一見面就為了一幅他媽的鬼畫就要隨我處置?
那我多年來的努力,多年來強忍住不去見你的痛苦,到底算什麼?!
他所說的話明明就是我想要的結果,但又不是我想要的。
我鬱悶得幾乎要發狂,但我早不是當年的我,臉上硬是不洩露一絲情緒。“真是可笑,你怎麼確定我有興趣處置你?”
哥哥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回答,他微微一愣,看著我沉默不語。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追你的那個小鬼嗎?”我冷冷一笑。“杜若風!如今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個毫無姿色的老男人而已,你以為我還會對你有興趣嗎?你還以為你值得了五千萬?嗯?”
哥哥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吐出一句:“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把畫給我?”
“其實給誰都無所謂,我一個開夜店的朋友看了這幅畫很喜歡,我本來打算就送給他掛在店裡。”
“不行!”
“不行?我沒有聽錯吧,杜先生,這畫是我的,我就算要一把火燒了它,或是要丟在路邊讓千人踩萬人踏,那都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要報復就衝著我來,別拿那幅畫出氣。”
“報復?太可笑了,杜先生,你憑什麼以為我想報復你?”
哥哥沒有回答,他定定地看著我,那雙清冽的眼眸彷彿有什麼在深處跳動。
以往每次他這麼看著我,我總要怕得發抖,暗自揣測我又有什麼地方惹哥哥生氣了。
但如今的我再也不害怕了。
如今訂定遊戲規則的人是我,不是他。
“想要這幅畫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你能再引起我的興趣,證明你還有那麼一點價值,那我就可以把它給你。”
哥哥聽完我的話並沒有表示什麼意見。他緩緩地走到我的身邊細細地凝視著我。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竟已高出他半個頭了。
我們深深地看著彼此,看著七年的時光在我們眼前流過……
然後……
他抬頭吻了我。
他抬頭吻了我。這個認知讓我的腦中轟然一響,心臟像被一箭射穿!
發狂似的渴望瞬間蔓延我每一個細胞,讓我疼痛得像要死去。
我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出手擁抱他。
只要能讓你再吻我一次,我可以捨棄所有。
我真的可以,哥哥……
就在軟弱的我幾乎要崩潰的時候,哥哥再次吻了我。
他又吻了我。
他在我臉上落下一連串細碎的吻,帶著令人心痛的溫柔。
就算是騙我的也好,就算是為了那幅該死的畫也好。
我不在乎,我他媽的一點也不在乎!
我再也忍不住地將哥哥緊緊擁進懷裡,粗暴地奪去了他的唇。
他的味道如此甘美,他的氣息如此令人沉醉。
我喘息著不斷侵入他溫暖的唇間。
哥哥低低地呻吟著,也緊緊地回抱住我。
而我,毫無骨氣的我,卻幾乎要為此而落淚。
我激動地扯破他的襯衫,發狂似的親吻他。
他的身子如此美麗,比我在夢中所見都還要美麗萬分。
金蜜色的滑嫩肌膚下,包裹住了線條分明的肌肉,兩個淺櫻色的乳尖似風中搖曳的花芯。
我像頭餓狼般飢渴地一口含住,又吸又舔,讓哥哥發出動情的叫喊,在我身下一陣陣地抽搐。
“這麼舒服嗎?用吸的就受不了了?”我陶醉地反覆吸吮,輕輕地問。
“哼哼……沒關係,我習慣了……”
哥哥帶著喘息的短短几個字頓時將我打八十八層地獄,讓我寒徹心扉,卻又猶如火焚。
我赤紅著眼,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習慣什麼?習慣被人吸?被人幹?”
想著多年來,我夜夜忍受著孤單寂寞,他卻在外與人歡愛相好,我就痛苦地幾乎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