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才剛到門口,樊鉞頓覺奇怪,隨後大力向屋口一震,將氣味震散。
樊鉞心中已然明白大半。
“屋內四人,無人生還。”侍衛解釋道。
“孤明白。”樊鉞走了進去,看著那鼎香爐,“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侍衛拿起香爐,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他慌慌張張地跪下,“跟白茗公子那的一樣!”
樊鉞接過,也聞了下,味道確實差不多。
但這也不能確定白茗就是兇手。
那人恐怕還不敢吧。
想起方才白茗被自己的原型嚇得抖若糠篩,樊鉞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是有人想一石二鳥。
樊鉞吩咐侍衛,“讓他過來。”就算不是他乾的,也得問個明白。
白茗跪著,臉上一反常態地有些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怒視坐在上方的樊鉞。
“是我殺的。”白茗利落地承認,“她一直刁難我。我看她不慣,就殺了。”
樊鉞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很快穩住,他問道:“這麼簡單?”
樊鉞看著白茗臉上奇怪的表情,以前從未見過,方才剛知道這訊息時白茗顯然是震驚的,這麼一會兒就承認,實在很可疑,“你怎麼殺的?”
“我給她的薰香,有毒。”
“那你為什麼這麼痛快就承認了?”樊鉞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我良心不安。”白茗說得輕鬆,還笑了一下,“其實我很膽小的。”
“你是真心的麼?”樊鉞再次問出這句話。
“真心的。”白茗也再次說著同樣的話。
“那麼,殺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樊鉞站了起來,走到白茗身邊用力捏住他的下顎,冷冷問道。
白茗眼神躲閃,面上流露出怯意。他咬了下唇,像是下了決心,“這樣你的心就放在我身上了。”
肉麻的話誰都會說,樊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有些莫名,隨後又點點頭,哦,也是。對照之前白茗粘著他的狀況,確實有這個可能。
“殺了她,你暴露了,心怎麼還會在你身上?”
“一時衝動,當時沒想太多。”白茗回得很快,一切就像經過彩排一樣。
“哦。”樊鉞說不上相信,但也不得不信,白茗把一切都攬了去,還把一切攬得那麼自然,明明知道不會是他,可好像就是他,這麼矛盾的感覺使得樊鉞有些煩躁。
素雲死了,他哥哥肯定會發難。是他哥哥下的手麼,只為找一個藉口?那也太不值當了,犧牲自己的妹妹未免太下作。
“先下去。”樊鉞撫了撫額角,對著白茗揮手。
隨後樊鉞還是派了侍衛把白茗囚禁起來。
上一秒還在濃情蜜意,下一秒卻突然翻臉。樊鉞站了起來,便見一女子站在門外。
白茗坦然接受被看管的下場,甚至臉上還帶著喜色。
玉枝惶恐白茗又瘋了,便忙問道:“公子,臨寧夫人究竟說了什麼,您這又是這麼了?”那臨寧夫人來一次,公子的性情便變一次,每每都不讓她在旁侍候,實在怪的很。
“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白茗一臉輕鬆,還呵呵地笑了一聲。
“什麼?”玉枝不敢相信地看著白茗。白茗立馬捂住她嘴,外頭還有看守的人,可不能打草驚蛇。
“我是主子,你要聽我的。”白茗小聲地,慢慢地說道。
第十二章
臨寧微笑著靠近樊鉞,飽含深情地喚了一聲:“大王。”
樊鉞眉頭緊皺,疑惑道:“你來做什麼?”
“您忘了麼?今日是我們相識百年的日子。”臨寧臉上笑意淡去,“我們出去一趟,可好?”
“孤沒心情。”樊鉞不耐煩地捏緊眉心。
“那如果我告訴你素雲是誰殺的,你會跟我出去麼?”臨寧定定地看著他。
樊鉞一把鉗住她的下顎,冷冷道:“說!”
臨寧眼裡噙著淚,眼睛一眨,淚水便流了出來。她雖及不上最美的,但也頗有姿色,樊鉞想起她伴在自己身邊服侍多時,便軟下聲,輕輕地斥了一句,“你說出來,孤就跟你走。”
“呵呵。”臨寧不作答,嘴角卻已沁出了血珠。
樊鉞嗤笑一聲,“傻女人。”便鬆開手,整整衣服,“那便走吧。”
當然並不是說走就走,安排好路線,隨行人員,以及其他瑣事,他們才出發。
這裡是他們初遇的地方。百年前,樊鉞剛剛打敗遺成,正是意氣風發之時。閒來無事,出去春遊,偶遇了臨寧。
此處是峭壁,但風光極好,越是高處,越是霧靄茫茫,四處鬱鬱蔥蔥,平添幾分神秘。那日,臨寧便在那一團白霧中起舞。
淡起,淡落,樊鉞看得移不開眼。
順其自然的,樊鉞迎她入宮。而她哥哥也一同隨行。途中哥哥一語道出樊鉞目前所練的層次,令樊鉞刮目相看,心中有疑惑,但喜得佳人的心卻把一切都壓下了。
本是隻給個小官當著,後來樊鉞看出她哥哥著實有能力,便一步步地提拔。
畢竟能知道這種事情的,放在自己眼前,才安心。
“我為您再跳上一支,可好?”臨寧說著便施展開來,袖子甩出,翩翩起舞。
樊鉞看著眼前的景色,憶起當時的風光,眼角有了笑意。
“好,好。”樊鉞鼓掌叫好。
見她跳完,樊鉞拉住她的手,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殺的吧?”
臨寧臉色一變,笑容滯在嘴角。她忍住不斷泛出的恨意,柔聲道:“好。”
“不讓他們走遠點嗎?”
臨寧嘴角扯起一個微笑,看著樊鉞身後的侍衛們。
樊鉞此刻心情大好,想起從前的風光,頓覺現今的困難也不是困難。就算先輩都失敗了,那他也不一定失敗。
樊鉞揮手,讓他們退遠點。
霧漫了上來。
“素雲是真的愛你。”臨寧牛頭不對馬嘴地說著。
樊鉞聽得不真切,靠近她,問:“嗯?”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臨寧嘴邊的笑意擴大,饒有深意的道。
樊鉞先是一愣,隨後腦子轉過彎來,看著臨寧嘴裡不斷念著什麼,霎時出掌將臨寧擊出。
“原來是你……”樊鉞捂住胸口,“為什麼會是你?!”
“哦,我是遺成養大的。”臨寧依舊在笑,“你卻奪走屬於他的一切。”
樊鉞只覺胸中有一股氣在亂撞,且有壯大破體的趨勢,十分難受。
“你對我做了什麼?”樊鉞難以置信地問道。
臨寧佈下隔音結界,“我知道你在修魔,也知道你們虎族每到這一階段總是失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臨寧自問自答,“這是命!”臨寧指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