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任天大刀一插,刺破了那青石板,大刀明晃晃地豎立堂堂。
“陳忠,不,該叫你都家五爺都枉了!”
見到仇人,一雙戾眼放大了幾分。
面對含笑而來的都枉,他一腳踩在小八肚子上,“這丫頭費你心機去找出來,是你的愛人?!”
都枉微擰眉,不悅地看看他殘暴的動作致使小八暈闋過去。
“歷幫主,我好禮相待,你如此粗魯傷了我婢子,只怕你走不出這道門檻。”
“那咱們就試試!”
75
當歷任天一手撈起地上小八,擄出門外,五爺追了上去。
兩人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演一場你追我趕,各自憑著上來的輕功在屋簷上跳來跳去,踩破不知多少人家青石瓦,最後停在郊區荒野。
故意將人引至荒山,以防打鬥時有人從中阻攔。
目的達成便將手中少女隨手一拋,都枉皺眉身影一閃妖上半空接住。
歷任天趁機揮動手中大刀跟著躍上來朝下劈去。
將小八平安救下,腳剛站定,還未來得及喘氣,頭上大刀劈來,抱著女孩及時一閃,那把大刀直直而落劈進土地上。
“哼!”
將大刀拔出,對都枉輕輕鬆鬆閃過,不屑冷哼,又是大刀一來。
連安置小八到安全地段的時間都沒,在大刀直逼而來下,被迫將刀鏢送出手,趁著歷任天躍後躲閃開來後,跳上大樹將小八安放在上頭。
之後跳下來,朗聲道:“你想殺的既然是我,那就稟著江湖人的規矩,放過無辜者。”
打架打得不痛快,正有此意的歷任天自然點頭答應,“那就與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場!”
剛才幾個交手下,對都枉的身手引起了他莫大興趣,挑起了好鬥的慾望。
都枉風度翩翩,袖中滑落飛刀,揚手輕道:“正好,我也有此意,斬草除根。”
接獲密探歷任天在鄴城,火速趕來正好撞上這一幕。
只見兩人手中為搶一女,夜色朦朧瞧不清楚。
在靜待都枉將女子放置大樹上,無心它碩之時,悄然摸上。
在瞧清女子面孔時,錯愕與震驚令他失神片刻。
回神之後立即將女子往懷中一撈,欲趁無人注意悄然離開,哪料都枉早已堵在下面。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露面一見?”
樹上男人沉思片刻,放下懷中女子,雙腳借力樹幹,飛速逃去。
見來人走了,都枉跳起來察看小八有無大礙。
將人帶至樹下,中了暗算的歷任天血紅著雙眼狠戾地瞪著都枉。
“你個小人!”
競趁他不注意暗使毒。
“我從來只要結果,對於過程無所謂。”
都枉笑得坦蕩並不否認。
見歷任天毒火攻心,眼白處已有黑絲纏繞,確認他定死無疑,他也不再留戀抱著小八轉身即走。
“都枉—— ”
歷任天不甘心地單膝跪地,大手緊緊抓住刀柄,借它之力而穩住即將倒下的身形。
一口黑血噴出,耳邊聽著模糊的男人聲音,無情地飄來:“斬草除根,歷任天,我都枉要對付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
在歷任天不支倒地後,那去而復返的男人走近他面前,腳步一頓,略微沉思後粗嘎道:“那個男人,自以為能掌握一切嗎?斬草若不除根,可是春風吹又生!”
說完,他一手摟起那與他一般高大的土匪,帶著他消失於夜色之下。
信探拍來的訊息,玉金枝在四處追緝歷任天,已趕來了鄴城,之後蹤影全無。
想來是發現都府派在身邊的密探給擺脫了。
他轉身回頭盯著床上仍在昏睡的小八。
這座都府不安全,他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她藏起來,若就此前功盡棄……
想罷,已有了心思。
小八醒來後,她嗅到潮溼的黴爛味,翻身坐起,她所處一塊密洞中。
密洞裡有水,有樹有花,還有一張異常醒目的大床。
床語石桌上坐著正在書冊的五爺。
“爺,這裡是 …”
除了頭頂斜角有一處小窗透進光線外,僅靠粘在岩石上的蠟燭照明著。
“這是未來你將渡過的地方。”
未來?
她嚇了一跳,四下環碩,這處密洞處處留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不是天然形成。
她分不清楚她在什麼地方,是郊野嗎?!
“別想太多,這裡有足夠的糧食讓你自個兒燒飯,菜出了石洞便有。”
她聽了他指示走出石屋,入目是幾畝田地,田地裡生長著當季的蔬菜。
而不遠處還有個小茅屋養了為數不少的家畜。
忽然間喜歡上了這裡。
她臉上掛著一絲欣喜走下石階,踩上新鮮的泥土,空氣中的花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就在她呆愣中,他步了出來。
伸手摟住她腰,親吻她鬢角:“喜歡這裡?”
“喜歡……”
如果一輩子都呆在這裡,她會接受。
“那就好。爺會來看你的。小八兒,別試著出去,要受罰的。”
“是……”
五爺離開了,她呆呆地坐在石階上,身後是她的石洞房間。
身前就是土地,再遠處就是高大的參天大樹,大樹後是岩石。
這裡是一塊小小的空間下開墾出來的世外桃源?
基本能滿足自給自足,她將在這裡渡過未來,然後老死?
幽幽抬頭望天,那高大的崖壁,想爬也爬不上去。
喜歡……
不喜歡……
最初的喜悅後就是害怕。
從今以後,陪在這裡的就只有家家禽不知何時會來的五爺了……
夜探都府,並未找到人。
甚至想過密道一類,卻毫無半點異常可尋。
無奈近回別院。
那被救了,但毒素難清,只能靠著以毒攻毒,甚至未來為了活命必須食毒物維持生命的歷任天已經醒了。
見著他,他問:“你後悔我讓你芶延殘喘嗎?”
他慢條斯理輕了清茶淺啜一口問道。
歷任天身子佳,只中毒並無外傷,不屑坐在椅上質問道:“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救我?!”
看來這隻土匪是不後悔。
主府上男人輕輕一笑,粗嘎之音猶為難聽道:“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