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揪出來?”
“你的情報庫不比神盾局差。你自有你的一套,我相信你如果想,整個美國的資料都能盡在掌握。”
“很樂意聽到你的無上誇獎,隊長,雖然我只是個人而不是什麼衛星——”託尼掌心合攏,把虛擬的三維影象一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但是我的回答還是拒絕。”
“為什麼?”
“不為什麼。滑稽,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的那根小冰棒保持了信任吧——哪怕一絲?”
“莉齊並不壞,相反她幫助我們很多——”
“是的,是的,我承認。”託尼截住了他的話頭,“但現在她身邊帶著一個變數。那個代號‘冬日士兵’的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那是個九頭蛇一手栽植的人形兵器。別這麼看我,他現在又不叫巴基。”
託尼翹起腳,把椅子蹬離原地旋轉了一圈。他的大眼睛裡流露出滿不在乎的神色。
美國隊長的眼底燃燒著碧藍的火焰,他被激怒了。
“他的名字就是巴基,無論你是否承認,他的失憶是暫時的。而莉齊在他身邊或許能幫上他。”
“哪來的自信。”託尼扯了扯嘴角,“不是分裂就是同化,做好最壞打算吧,cap。”
剛找回來的小冰棒兒,沒兩天就丟了。下次見面,是敵比是友的可能性大得多。
“隊長,很高興看見你走下神壇,你也只有在這對兄妹的事上有點‘人’性。英雄不永遠只走陽光大路,把大義當成直覺。”
“但徇私往往是正義陷落的第一步。你的徇私興許會助長惡徒。”
……
談話不歡而散。
工作間裡只剩斯塔克一人。他重新擺弄起手邊的零件。
“dummy,幫我一下。”他招呼一聲,在一群機械手臂堆裡有隻最活潑的,在聽到召喚後欣喜地抬頭,在主人身上蹭來蹭去。
“對,你別動,撐住我的手。”小笨手剛才還在興奮地左右彈動,好不容易安靜一會,託尼不得不出聲提醒:“保持,保持——”
話音剛落,小笨手仰了仰“腦袋”,堆起的零件們頓時被撞得七零八落。
“早晚!早晚我要把你捐給大學,或者乾脆泡爛你的主機板,把你拆了做書架也比現在好!”
dummy委屈極了,他垂下惹禍的“腦袋”,把自己重新塞回角落。
託尼氣呼呼地把自己撞進工作椅,順手端起桌上的葉綠素汁,一口氣喝完。
“需要來點甜點嗎,先生。不建議您攝入太多糖分,但適量攝取可以幫助您釋放工作壓力、緩解心情。”
“哦——還是你貼心,賈維斯。”
“不客氣,先生,我將隨時滿足您的一切需要——這是唯一一塊灑滿了五彩糖的繽紛款甜甜圈。”
機械手臂層層推動,最後把一個小小的瓷白餐盤擺到託尼手邊。
“好吧,這是最後一塊了。”
託尼嘟囔著,甚至有點氣惱地發現:自己居然在看到這份甜甜圈的時候,立馬就想到了和他有著相同愛好的“愛哭鬼”的事情。
一切糟糕透頂。因為吃不到完整甜甜圈就哭的人,除了在老人堆,甚至連在他見識過的小孩裡都是獨一份。
虧他還為這根眼淚做的小冰棒留了最後一個。灑滿了五彩糖的連他自己都不捨得吃。
託尼惡狠狠地看了看眼前這個香氣四溢的甜甜圈,把它從盤子裡揪起來,又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鬼迷心竅!天知道他為什麼非得剩下這塊人間美味。
早該全部嚼碎,嚥進肚裡!他悻悻地想著,把甜甜圈吃了個精光,連碎屑也沒放過,沾了糖漿的指頭被放到嘴裡吮得一乾二淨。
吃完最後一個甜甜圈,他站起身。
“該開始幹活了,賈維斯。”
“聽不懂您的意思,先生。您需要確切告訴我哪個方面,公事還是私事——”
“別調侃我了,停。”託尼無可奈何地捂住了臉,“說點正事,賈維斯。黏在那個小冰棒鞋底板上的追蹤器還在工作嗎?”
那是一個薄如蟬翼又小似蠶豆的片狀定位,可以被放置在你需要的任何地方。
“一切正常,看起來並沒被發現。”
“我早知道她是個蠢蛋,”託尼把掌心一攤,虛擬螢幕就在眼前整塊展開,“她正離我們越來越遠……年紀不小,麻煩一堆。”
“先生,不如找人出面。”全能管家貼心建議。
“我想想,我們還能調出什麼人手?內衣寶寶①興許很樂意幫我近距離調查一下情況。”
“答案百分百是樂意至極。您的工作邀請一向讓他熱情高漲。”
“哈,”託尼短促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有時候誇張的男孩女孩們真讓我喘不上氣。”
賈維斯用冰冷的聲音提醒:“我不得不提——您剛才就該把事情告訴美國隊長的,先生。”
“你說得對,現在我還得重新找他解釋一趟——嘿,這不能賴我,他這兩天火氣太旺,而我,正好也是個一點就著的爆竹。”
“工作給人享受,高強度的工作醞釀暴躁。算算,我都幾個晚上沒讓眼睛休息一下了?等事情了結,我要點一整排熱辣舞女,在我面前走馬燈似的來那麼一遭。”
“您的確值得這些福利。不過我想等事情了結,最感激您的人應該會是隊長。”
“行行好,難道我需要他的感謝?”託尼朝天翻了個白眼,“但我不介意換個人選,小冰棒——別看年齡——勉強還行。”
他把手指貼在嘴唇上,抿去殘餘的一點糖漿。
“犒賞如果可以自選,我請求……一個吻。”
☆、第九章 新居
羅馬尼亞北連烏克蘭,南接保加利亞。巴基和莉齊一路從美國到匈牙利,再從布達佩斯搭車去的布加勒斯特。
羅馬尼亞不是什麼富裕地方,車子顛進城裡,感覺身至美國郊區。但歐洲城市自有它的好處,街道常年被鮮花綠草簇擁,十有八九的店鋪都窗明几淨,廊上吊一排奼紫嫣紅的盆栽花。
他們要在這定居一段時間,得先租一個兩人住的小房子。他們看了幾間,巴基用熟練的羅馬尼亞語和本地人交談。新家最終被定在“城鄉集合部”附近。
看招租資訊的時候沒有什麼實感,即使在巴基和房東交涉時,莉齊也只是覺得眼前看到的僅僅是個房子,她還能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在沙發墊上按來按去。
但當真正拿到鑰匙那一刻,她的心裡才真正有了“家”的概念,連帶著看那些醜醜的、剝落大半的牆紙也覺得可愛起來。
他們的“家”一點也不漂亮,甚至還很簡陋。統共就一個房間,客廳臥室一體,兩張床拼在一起,有一張尤其小。
“我的小兒子以前就睡這張,自從他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