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嗎?時間還沒到呢!”
那老嬤嬤鄙視的看著她:“徵兵已經開始了,姑娘跟我走吧!”
不!常璐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可她剛一動就立刻被衙役抓住了,兩個男人押著她直接回縣衙。
看熱鬧的老百姓議論紛紛,他們大多也知道些常璐的事,都唏噓不已。
按照慣例,常璐被帶到內室裡面,兩個腰粗膀圓的給人按在大長桌上,幾個人分別按著她的胳膊和腿,周縣令站在一邊,那老嬤嬤眼中閃著興奮的光,看著掙扎不休的她冷冷道:“小賤貨!跟你那乾爹乾的時候不是很爽麼,這會裝什麼純潔烈女!”
她走過來用剪刀直接剪開她的褲子,立刻露出了裡面的肉肉。
常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那冰涼的手指一下就伸入了她的身體,她實在忍不住厭惡下身緊縮。老嬤嬤更是在裡面轉了轉圈,她盯著常璐的眼睛得意笑道:“大人你看,她有反應了呢嘿嘿……”
這時外面走廊裡忽然傳出男子的問話:“周縣令人呢?”
周縣令惡趣味剛一開始,冷不丁聽見這聲音連忙給老嬤嬤使了個眼色。
她開門閃身而出,外面走廊上站著幾個人,前面是朱少君和水笙,後面跟著幾個侍衛,而一邊站著自己的師爺正老實地聆聽訓話。
“小王爺!”周縣令連忙上前。
水笙的目光則一直盯著那扇門,這裡面有不好的回憶,剛才周縣令一出來的時候她隱約看見裡面有個女人被按在長桌上面。
“朝廷的徵兵令已經下發到此,你們縣裡怎麼毫無動靜?”
“……”她一言也不敢發。
屋內忽然傳來咣的一聲,就連那扇門都跟著震了震。
幾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扇門,周縣令心中暗惱,已經有侍衛過去推開了房門。
朱少君走過去,只見一女子衣不蔽體側身躺在地上,她額頭上面血跡斑斑,牆上也是一大塊血汙。
幾個嬤嬤手忙腳亂的按著她不叫她再動,她口中堵著布條嗚咽出聲,甚至還費力撞著地面,試圖自殺。
撞牆自盡麼?
他挑挑眉,認出此乃常家女。
周縣令心裡咯噔一聲,早先在審理常家案子時候,小王爺就曾指點過她,說了官配兩個字。
所以說這官配的事情就相當於是他安排的。
是要插手麼。
就在這周縣令以為朱少君要怎麼地的時候,他卻是轉身就走,並且示意水笙跟上。
屋裡斑斑血跡就像是一團火灼了她的眼,水笙看著那長條桌而許久沒動。
“走吧”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本王送你一程!”
“等等!”水笙努力平靜地看著他:“小王爺不是說只要我肯合作,任何要求都能考慮的麼?我先試試你有沒有誠意!”
“嗯,然後呢?”他又走了回來。
她看著地上掙扎不休的常璐看向周縣令:“現在世人皆知常璐,那麼還需要這般她才能定品級嗎?”
朱少君也看向她,周縣令不由得想擦汗::“這……”
幸好這小王爺沒有問她的意思,水笙接著又說:“肯請小王爺救她一救。”
周縣令一個眼色,立刻都鬆開了對常璐的鉗制。
常璐扯下口中布條,她頭也沒回立刻又衝牆上撞去。
沒人攔她,只聽見嘭的一聲,她的身體緩緩在牆邊滑下,水笙不忍再看,只扭頭問他:“你應是不應?”
朱少君挑眉:“她再三求死,我讓她
這就死,是不是就算救了她?”
常璐在地上微微喘息,她神智已有些恍惚了,頭上不停有血流下來,周縣令連忙給嬤嬤都趕了出去,她站在門口攔著水笙兩人道:“實在太血腥了,小王爺還是不要看了吧!”
水笙衝屋裡喊道:“死有何難?有求死的勇氣為什麼不能活下去?有撞牆的力氣怎麼不過來求貴人相救?”
血連帶著淚從眼裡流了出來,常璐看著水笙,她就站在門口,而那位貴人卻是嘲弄地看著自己。
眼一閉,只想睡去。
朱少君提醒水笙說道:“此人曾害你秘方流失,也曾挑你家庭不睦,你這是好心過頭了吧。”
她則憤怒地看著這個屋子:“我只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苦這麼作踐人!”
他微微點頭,只覺得可笑,外面這個彆扭倔強,裡面那個也有那麼點傲氣,有那麼點意思。
“好吧,本王輕易不救人,但是既然你說話了,那就救上一救。”
他看向周縣令:“跟人收拾乾淨了送我那去!”
周縣令趕緊應下了。
水笙這才跟著他離開縣衙。
她在布莊思來想去,只有來找這位小王爺,不然就是染布了,他阻攔著也辦法繼續下去。
可以說這朱少君這一招立騀見影,對於水笙這樣的倔強之人,直接下手比較快,費那些口舌又有什麼用,只讓她知曉厲害,再倔強再不甘也得低頭。
這不,水笙上門了。
她也只能自願加入官染。
但出乎意外的是,她不想跟他去京城,只想給秘方交給他。然後自己在這裡一點點發展,既受他庇佑,又不離開縣城。
水笙不想走的原因其實很多還在與白家,她不能知恩不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白家,當然帶著白家離開縣城也不很現實。京城那是非之地也不是很嚮往,她和朱少君說了自己的意思,他心有不甘,卻是沒表態,只讓她先回去想想,再給他答案,至於白家店鋪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若有新布,他也全然包下。
出了這麼大的事,白瑾玉當然是知道了,水笙跟瑾衣回白家交代了一番,他對於她不想離開白家去京城的想法很滿意,便也沒說什麼。
現在滿大街都是徵兵的告示,還有人在偷偷議論,說邊疆又打仗了。
當然,這些暫時和白家還沒有關係,所以水笙也沒有注意。
晚上瑾衣不捨離去,水笙在自己屋裡翻錄日記,她看著以前寫下的心路歷程,覺得那些煎熬一般的日子竟然都過去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白瑾衣坐在一邊看著上面好多不認識的字元有點疑惑:“這寫的什麼啊?”
水笙翻了幾頁,本來是想寫點什麼,但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不是不想有更好的發展,但是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總之輕易離開白家,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其實在這個時候,她若是還抱有當初那個心態,一心離開白家離開白瑾玉兄弟,那麼只要她向朱少君說出自己的要求,和離再簡單不過。但是重點在於,水笙已不是那時的水笙,她對白家兄弟的感情,真的像是白家媳婦兒了。
但是這也並不等於她就接受了這四個丈夫,所以當她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