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魂遊四海,在深沉的夢境裡無法自拔時,奔走的馬車猛地一煞,令她便這麼因貫性而摔撞廂板上,這才疼的清醒過來。
她還算好,翡翠就慘了。
直接一頭撞在廂柱上,額頭腫了個大包,看的扈娘都為她疼了。
還未來得及出口關心,便見翡翠強忍著疼,兩拋淚液懸在眼眶內,咆哮似的對前頭駕車的馬伕吼著。
“是怎麼駕車的?傷著了姑娘你賠得起嗎!?”
彷佛出了氣般,這一吼完,翡翠那凝在眶內欲掉不掉的淚水便這麼嘩啦啦的往下掉。
廂內什麼傷藥也無,扈娘只能哄孩子似的道著,“不疼不疼……”
一個疼的猛哭,一個不斷安慰,廂內主僕一時間都未發現前方駕車的馬伕愣是丁點回應也無。
待至翡翠情緒稍穩,扈娘因午時,正感廂內過悶的掀開車簾,這才引得翡翠驚愕。
“這不是回府裡的路上!”
○●○●○●○●○●
加緊節奏!咱們要奔結局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如何脫身
前來平湖的路上,有福子服侍著,翡翠自然不可能跟主子同馬車。
她只能和其他婢子同擠一臺馬車了。
而這般擠著難受不說,裡頭婢子還因不堪顛簸而嘔吐,令車簾不得不一路開著。
所以路上週景如何,記憶力一向不錯的翡翠自是記得。
此時周旁景緻與記憶裡的不同,這時不免緊張了。
扈娘在翡翠這聲下愣了下,隨及便見翡翠拍著廂板子,嚷著,“停車停車!”
這動靜並不小,通常馬伕便是耳背,也會因坐靠廂板緣由而感受到板面震動而停車。
然而馬車並未因此停下。翡翠只好再次動作。
“停車停車!”
這次不止喊的大聲,更甚至那拍著廂板的力道也加大了許多。
翡翠的手愣生生的拍紅了,馬車也不見得停下,
廂內主僕兩不禁對看了眼,均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安。
“扈姑娘我們…”
扈娘搖了搖頭,隨即在不大的車廂內爬了幾步,一把拉開車簾。
簾外周景不住倒退,速度不急不緩,若是這般跳下去,擦傷事小骨折事大…
然而這不是扈娘關注的一切。
她關注的是跟在馬車後的兩匹馬!
什麼時候跟著的!?
翡翠急急掩了唇,可那驚呼聲下的話,還是被扈娘聽到了。
“這不是府內的人!”
扈娘蹙眉,忙問,“如何看出不是府內人?”
翡翠指著自己領口與袖口的繡線道著,“僕役婢子在這幾個地方都有明顯的繡樣,便是府內侍衛也會有!”
兩匹馬離馬車不遠,可說近也不近,但以這距離,眼利不錯的仍是可以窺清馬上人衣領袖口上的繡線。
見車簾掀開,知曉自己已被人發現,馬上兩個大男人自然沒眼瞎。
雙雙對看了眼後,其中一人踢了馬肚加速,越過車廂來到前方駕車人旁。
“還有多久到你說的地方”
“就快了”
那人似是不滿車伕這話,言語恫嚇著,“什麼就快了我要的是確切時間廂內兩人已經發現到我們了”
“發現又如何”車伕說的不甚在意。
末了還補了句,“難不成她們還敢跳車了”
聲裡的輕蔑意味十足,聽的廂內扈娘翡翠齊齊皺了眉。
不過真正讓她倆皺眉的,卻是車伕不是年紀較大的林伯嗎?
怎麼現在成了個女人了
還不待主僕兩人深想,便聽騎馬男人口氣不善的說著,“死老虔婆,老子問你時間你回答的個屁!”
“還不說多久?否則別怪老子要了你老命!”
許是被這話嚇了,駕車女人不屑的口氣登時轉成惶恐。
“快了快了呃是不用一刻,不用一刻鐘就到了”
她這邊說著,廂內的扈娘與翡翠自是坐不太住了,只是這時便是不怕痛的跳車,顯然也非明智之舉。
主要是騎馬的兩名男人非擺設。
就是她們沒摔斷了胳膊腿兒的,兩條腿能賽過馬兒的嗎?
與其吃了皮肉痛討不了好處,不如想想如何安全脫身才是真。
.第一百五十章 哪需給臉
一刻鐘很快便到了,車廂內的扈娘與翡翠自然能感受到慢下的車速。
待至馬車完全停下來,主僕兩正打算如先前商量的那般行事時,車廂外的話聲猛地讓扈娘拉住了翡翠。
翡翠不明所以的看向扈娘,見她對自己比了個噤聲與指著耳朵的手勢,登時也仔細聆聽。
“丁婆子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婆子不過就是想出口惡氣,反正人都要進宮享福了,這輩子怕是不可能遇上了……”
“實不相瞞,我兒子就是因這女人死的!這口氣要是不出,我這輩子如何安生?死了如何面對我那早死的丈夫!?你們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婆子吧…”
“不行!”
“上頭只要我們將人送去宮內便行,又沒說不能如何,婆子我也沒要她的命,不過就叫幾個男人來玩玩她…我老公兒子都死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心裡不安啊!”
“老婆子這輩子沒有盼頭了,就剩這個希望,你們睜隻眼閉隻眼…”
扈娘聽的渾身發冷。
若說一開始馬車行駛中,風大未聽出駕車的女人是誰,此時聽著這蠻橫的說話方式,如何聽不出來這惡主意的人是誰!
能這般恨她、吻合死了老公兒子的,也只能是表姑媽了!
更何況表姑媽還真姓丁!丁氏!
她一瞬拉開車簾,目光望向不遠前,數男人中的一個矮個子,果見是那張熟悉多年的面孔時,登時道,“表姑媽好狠的心!怕是想讓這群男人輪死扈娘吧!”
這稱謂一出,場上人驚愕不一。
“要不是上頭人不讓你死,我怎會用這種方法……不對,用這方法還真讓你這騷蹄子是賺到了!”
說到這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