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高興,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惡狠狠的對那幾個糙漢子道,“這女人很能經得起折騰,你們好好玩!”
丁氏這直接忽略、甚至不願再問的行為,登時惹得兩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眉頭大皺。
其中一名面色較為蒼白、說話不太客氣的,一出口便讓扈娘認出,是那位騎馬、叫表姑媽老虔婆的那位。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膽敢自做主張!”
“老婆子就只是想出口惡氣,並非要人命!難道這點奢望大人們都不願給嗎?”
男人沉默。
其實讓丁婆子出氣是沒差的,畢竟上頭還真沒說不可以幹什麼,反正玩完了再將人送去目的,也不影響任務。
只是玩,得花時間。
他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來成全她?
不過就是個粗鄙婆子,哪需給臉。
男人正想拒絕,此時便見車廂上的女人下了車,滿臉害怕又佯裝鎮定的道著,“表姑媽恨不得我去死,所謂出口惡氣不過是藉口。”
“表舅死的早,你和表哥相依為命十多年,如今表哥因我而死,你哪容得下我怕是趁此要了我的命,否則以後哪有這等機會。”
扈娘在丁氏手底下討日子,自然懂得丁氏想法。
所以這些話可謂是句句戳中丁氏心思,將她惡毒的歹意赤裸的攤在眾人面前。
丁氏頓時暴跳如雷。
“你個賤蹄子!是又如何?你表哥都被你害死了!我不弄死你哪對得起自己!”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親芳澤
話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
死誰都無所謂,可任務目標不能死。
任其扯皮簡直是浪費時間!
一直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黑衣男子登時出了聲。
“除了任務目標,其他人…”
他目光冷冷的掃著場上人,出口的聲音是既沙啞又宛若喃語。
可扈娘還是聽清楚最後那近似喃語的話“滅口!”
扈娘想逃,也想叫翡翠快點離開,然而聲一出,那位說話沙啞的男子,身形有若鬼魅般,沒幾息便到了她身旁,令她完全反應不及,脖頸便是一痛。
“呵~又是你,真有緣…不過進了那地方…”
沙啞的聲音將將到了這便打住,扈娘意識陷入一片黑暗前,終於想起這麼熟悉的沙啞聲音在哪聽過了。
來京城路上,殺了蕭娘子那些黑衣人……
他們怎麼會在這…?
扈娘陷入了昏迷,癱軟的身子一瞬被男子接住,一旁翡翠見了就想護主,然而卻被反手一刀,鮮血濺出了道炫目的弧線,上一秒還鮮活的翡翠便這麼沒了。
隨著翡翠倒下,另一黑衣男子也下手麻利的取了無數人性命。
場上驚恐聲四起,摟著扈孃的男子便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一面倒的殺戮。
“天殺的!你們怎能這麼做!別忘了王妃答應我的事…”
丁氏又怒又恨,可當她看見恨透的女人居然沒事的任黑衣男子抱著時,憤怒一時壓過了恐懼,令她如瘋了般衝了過去。
“就知道這女人是狐狸精轉世!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黑衣男子蹙了眉。
他手部一個甩動,只見一道銀光晃過,直直衝來的丁氏便猛地頓在原地,一手撫著脖子,滿臉無法置信。
她想出聲說點什麼,可聲才剛起,便牽動了喉嚨,令她痛的不住嗆咳。
一時血花沫子盡從丁氏口中噴出,而那被她壓住的脖子上,更是露出了條沾滿血液的絲線。
黑衣男子連看都不看一眼的,手上一使力。
滿上血液、露出蹤跡的絲線立即彈出了無數血花,也割斷了丁氏脖子。
從出手到要了命,只不過轉息之間。
若是扈娘此時清醒著,定會愣在當場,只因這樣的殺人手法與一擊斃命的銀絲,和當時將她從眾多逃兵手中救下的都衛無二。
許是恨的、怨的深,便是死,丁氏那斷掉的頭顱仍是這麼隨著滾落,滾至了黑衣男子與扈娘身前。
黑衣男子見了,直接皺了眉,一腳將之踢開。
他這踢踹動作有些突然,本就只是虛虛抱著的人兒便這麼滑了下去,令他下意識的收了手臂抱緊,目光也一瞬看了過去。
人沒醒,依舊是昏迷中。
只是這恬淡溫婉的睡容還真是讓人想一親芳澤。
神差鬼使的,黑衣男子低下了頭。
淡若水般的薄唇將將要貼上那嫩粉的唇時,遽然打住。
他立即拉直了身子,蹙了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幹什麼。
“都衛的女人”他看著昏迷的女人。
突地呵笑了聲。
“是他的女人又如何既被說成了狐狸精,那就試試能不能勾得動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酒池肉林
柔軟的唇,淡淡馨香隨著吸吮間渡了過來……
比起一般女人,這抹淡甜的香息,確實讓人慾罷不能。
不錯。
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見近在眼前的秀眉輕蹙,顯似有些抗拒,他不禁扯了抹笑。
意味,不明。
男子輕淺即止,沒再加深這個吻,放開了那惹人蹂躪的粉唇後,便和麵露詫異之色的下屬道著,“去宮裡!”
最終男子沒給扈娘勾引自己的機會,而扈娘也逃不開進了宮裡的命運。
待扈娘幽幽轉醒時,玄衣男子早已不見,取代而之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嬤嬤站於床旁,差點沒被嚇死。
面前的老嬤嬤拿著一盞燭臺,除了面龐被燭光照的敞亮、能數清面上褶子有幾道,整個身子後方則為一片深暗幽遠。
任誰自睡夢中醒來不被這一幕給嚇著?
扈娘直捐著胸口直喘氣,一副受驚不小模樣。
老嬤嬤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著這場面了,如入定的老僧般不為所動,只一雙略顯昏花的老眼瞥著她。
直到她因受驚、急促跳動的心臟稍緩,這才淡聲道著,“不管你是因為得罪了什麼人,是自願前來還是非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