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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道“國師的藥,孤王豈會不信。”因將丹放在口中,和茶而飲。

藥如火石般滾入腹中,劉存大驚才要叫人,卻發現喉中如梗塞一般,絲毫髮不出聲音。他倉促間扶案,想要逃離,一隻手卻不輕不重的壓在他的肩上。

是……是他!劉存瞳孔漸漸放大,直至凝固。

“這種尋常人做起來比登天還難的事,在道長手裡,簡直如兒戲一般。”家丁服飾的人語氣頗是平淡。

“貧道也只能做到這麼多了,接下來,還要陛下細心。”

魏銘忍不住輕輕一笑,道“這點小事也做不好,那朕還爭什麼天下?”

一柱香之後,飛鴻叫人進來。

那些太監進來之後,見陳王身著王袍,臉帶一白色面盔,總覺異樣。

飛鴻便道“大王剛服了駐顏丹,面部起了紅疹,故而以盔掩之。”

陳王愛美,世人皆知。他身邊服侍的人就更清楚了,只慌道“這……大王要傳太醫麼?”

“不必了。”魏銘學著劉存的語氣。

眾人心中都犯起了嘀咕,那藥究竟什麼來頭,連聲音也變了,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

☆、第 57 章

?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梁城這邊的天終於開始放晴了。

冬日裡天黑得早,人睡得也早。才戌時,梁王府裡就安靜得出奇。因為第二日閱兵,尚還有些事情未安排,段弘就將宿家禮留在暖閣商討。

閣內燈光昏暗,不知是這些日政務繁忙還是因為莊稷的病,氣氛格外的沉重。商談不過半個時辰,段弘便覺抑悶難當。

見段弘雙眉緊皺,神情疲倦,宿家禮道“陛下這幾天日夜操勞,明天還要閱兵,剩下的事就交給臣吧。”

“也好”段弘點點頭,見宿家禮下去,忽又問道“鄭昱這兩天在做些什麼?”

“回陛下”宿家禮道“趙王只言行倨傲,其實沒什麼異動。”

“朕聽說他前兩天打死了衙裡兩個當差的小役,為何?”

“好像是那兩差使閒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惱了趙王……”

段弘眸色一變,冷聲問“那昨天被毒死的那個小丫鬟又是怎麼回事?”

“這……恐怕是做事不周”

“做事不周!”段弘拍案,強壓怒氣道“好他個鄭昱,看來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要飛天了!”

“陛下”宿家禮忙勸道“陛下息怒。依現在的形勢必先穩住趙國,才好降了陳,以免生靈塗炭。”

“你這腦袋被驢啃了,哪點劉存有降的心思?”段弘冷冷地盯著他,又覺話語太過,才軟下語氣道“朕之意,是欲明日閱兵後,發兵攻陳。”

什麼?!宿家禮大吃一驚,半天才整理過來,正要說話,忽聞一聲嬌笑,接著一紅衣女子搖進來。

幾人皆愣住了,氣氛稍顯尷尬,那女子正了正臉色福身道“賤妾見過陛下,宿大人。”

宿家禮瞄了她一眼,顏色難看。

段弘朝他道“這便是煙雨樓的老闆娘,柳如煙。”

宿家禮也不答話直言告退。

柳如煙便譏笑道“這些官老爺就是狗眼看人低,勢利眼!”

“誰叫你穿這樣騷紅的衣裳”段弘道“難不成人家還有閒心來看你真假過場,最近華陽那邊有什麼動靜。”

“……”半響,柳如煙小聲道“沒有。”

段弘目光落在她臉上,稍揚了聲音“沒有?柳如煙,是你說她別有用心我才將你接進府裡來,現在你告訴我沒有?!”

“我……”柳如煙神色開始慌張,躊躇道“我只是在外面閒得慌了,想進來看看她……”

在趙王面前丟她的臉也就算了,竟然……段弘正欲發怒,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跑進來,撲跪在段弘面前,哀悽道“陛下,丞相他…他……”話未完,泣不成聲。

段弘的滿腔怒火瞬間被澆滅,整個人彷彿跌落到千丈深的懸崖下,她茫然的坐在位上,定住了。

“陛下,陛下……”那些人自喚了許久,段弘才回過神來,她匆忙換好衣服,趕去見莊稷最後一面。

外面寒風刺骨,打燈的太監手冷得直晃,段弘跟在他身後,什麼都沒想,腦子裡卻莫名的出現幼時側妃去世時,段譽哭著來喊她的那一幕。那是她第一次親生感受到‘死’這個字的真實溫度,雖然她與側妃並不投緣,但那場景卻奇蹟般的記到現在,甚至比段純去世時的還要深刻。

而眼下,段弘說不出什麼感受,比起對側妃離世的懵懂,段純離世時的恐懼,現在的她更多的是一種順應天命的沉重,那沉重直灌到靈魂裡,讓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艱難無比。

終於還是到了,那大殿外站滿了丫鬟,隱隱約約的段弘看見白妍也站在中間。段弘朝她一笑,即跨過門檻,白妍卻快步迎過來,握住她的手。

“你這麼早就來了啊,怎麼不等我呢”段弘恍惚笑道,腦中裡空空如也,偏視力格外的清晰,她看清白妍頭上每一根髮絲,看到她雕花簪上每一絲細紋,看到她眼裡直達深處的憂切,可是她就是什麼都想不起。

兩個內侍急急忙忙的出來請她進去,段弘便跟著他們進去了,湊巧幾個大臣躬著身子垂淚出來,段弘一眼就望到底。只見床榻上斜靠著一個白髮盡散的人,宿家禮站在床尾,正在揩拭眼淚。

那個人莊稷?在她印象裡,他並沒有那麼多的白髮,怎麼幾天時間就變成這樣了?段弘不可置信地緩緩地坐到床邊,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垂垂老矣的人,他難道是那個一個月前還談兵喝馬的人?

千般思緒湧上心頭,萬般話語哽在喉間,段弘就那樣呆呆的坐著,直到一隻枯手蓋在她手背上。莊稷碰了碰她,艱難的搖搖頭,輕不可聞的嘆氣。

生老病死是世間常理,沒什麼好難過的。段弘讀出他的意思,心中一酸不覺落下淚來,只哽咽道“您,還有什麼話說嗎?”

莊稷瞌了瞌眼,宿家禮掩面過來跪在床邊頓時淚如雨下。莊稷又合上眼,過了半響才卯足勁道“宿卿從官清廉,為人正直,文治武略…都卓越非凡,我,欲將丞相之位傳與他,陛下之意何如?”

段弘說不出話來,反握著莊稷的手不住的點頭。

眼淚滴到莊稷的手上,瞬間一股熱氣升上他眸間,不知怎的視線竟然也開始模糊起來。他這一生都彷彿鐵澆銅鑄,再痛再苦也沒皺過一下眉頭,上次落淚也不知是不是孩提時候。可是此時,莊稷忽然想起段純臨終死死的抓著他託孤時的場景。

原來,這就是憐子之情。

他滿足的閉上眼點點頭,任淚橫流。

段弘只握著他的手,垂淚不已。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飄來莊稷微弱的聲音,她忙抬頭望去。只見莊稷嘴唇開始發青,正不住的張合著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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