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小弱受。
“很奇怪,你怎麼就不讓人碰。你看人家好朋友,走路都手挽手,還摟肩呢。”芷晴看我板著個臉,也有點生氣。“那你別當我是好朋友。”這種事可不能依她,我繼續木著臉回道。
“太傷人了。這個星期都不理你。”聲音有點不對,像是要哭的樣子。這節奏不對,伊想玩火,趕緊滅。“一個星期少了,一個月吧。”我飛快的介面。
安靜了,瞬間。不去看她有點紅的雙眼,也看她不可思議受傷的表情。芷晴,我們只做普通朋友,安安靜靜過三年不好麼。因為根本就沒恨過你,今生仍不能免疫。如果不能改變結果,索性讓我們之間,什麼也別發生,不是更好。經過那麼多年的情傷,我已不向往那種瞬間燃燒的燦爛。
你當年揮手時,雲清風淡的沒有留下一片雲彩。我可是難過頹廢了那麼久。當紅姨跟我說:“小六子,小么都養兒子了。”的時候。那麼渣的我,在她眼中仍替我感到不值。我現在的想法已不同,愛便佔有、永遠的,如不能永遠那便不要。
如果有得選擇,那麼,有期限的甜蜜,我不要。書上分手的戀人常痴情地說:“我從不後悔愛上你。”但我不,結局是分開的話,我肯定後悔最初不該愛上你。有些過程越甜蜜,結果不是想要的,便愈殘忍。我自愈能力低,惹不起就躲,放不下就不拿。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七
小三子跟我學裁縫已半個月。初來的第一天,她還帶了一刀肉,二十個雞蛋。我買了一斤桂圓,一袋紅糖讓她帶回去。死活也不肯,也不叫我小六子,執意要叫師傅。我板著個臉,才將東西拎回去。她大哥高中畢業學了木匠。小哥沒考上高中,初中畢業學了瓦匠。
小姑娘學得認真,我對她要求也比較嚴。每天上機前給機子加油 ,一個禮拜將機子拆開擦油,拆了兩次便會。然後是補衣服,換拉鍊。雖然客人要求不高,但我囑她必須要認真,線壓彎了要拆掉重壓。過幾年市場繁榮,村裡人手中多了活錢,做衣服的人一多,就會有挑刺的。必須從開始就養成良好習慣,不能馬虎。
現在縫補基本不用我動手。小姑娘每天都來兩、三個小時,上手很快。偶爾接襯衫、長褲的活幹不了,不敢讓她動手。短褲行。等寒假時間長一點,要教她一些簡單的裁剪。
天也晴了差不多有半個月,菜園地小池塘的水快要乾了。這個週末下午,準備帶朱英去捉泥鰍。芷晴這半個月也沒和我說一句話。
我很平靜。她卻每天對我板著一個撲克臉,跟別的同學又講又笑。課間十分鐘都不消停,哼著一首首在我聽來,已過時n久的小流行。人氣很旺,聽眾一批。想來她家錄音機,這幾日累得慌。別的同學只會唱一些紅歌,也沒她奔放,小聲哼哼都不帶詞。
我從不在人前哼唱,生恐一不小心,後世的小調就出來,也沒有度娘可查,現在都有些什麼曲子。但肯定沒有雙節棍,周董的中國風我一向愛聽。林依蓮和孟庭葦的已有,孟庭葦的歌傳唱度高一些,林憶蓮的小朋友還欣賞不了。(我記得當年看《傷痕》MV時,螢幕上打出:為何臨睡前還要留一盞燈時,我笑她是傻唄,這不費電麼。也欣賞不了她的眼睛,不若亞亞漂亮。)只有悶聲最保險,這對愛哼小調的我,是比較鬱悶的。
雖然補衣服象徵著收一點錢,但貼了布頭子。村裡大媽們見到媽時,那叫一個親。當然,平時也親。我家情況比較特殊,鄉親們都比較照顧。除了鎮上機關單位,我家屬於少數住村子裡,吃商品糧。我家沒有地,只有一小塊菜園地。
玉米、山芋上市時。村裡人從地裡回來,常會給我家丟上一點,且附上一句:“左媽媽,給你家小老女兒吃。”在重男輕女的農村,我又頑皮。媽太多的溺愛,常招人說。我甚至能聽到他們沒有說的後一句:吃好了好有勁害事。
那會煮玉米,都是去包衣的,煮時便能聞到又香又甜的味道。全不是後來去T市,在農貿市場買的那種,連包衣煮,吃起來都不香。
我的父老鄉親們,想及那些美味,眼淚嘩嘩的。啥也不說,全在我心中記著。我帶你們家小子,扒你們家花生,就地燒烤的小缺點,請你們選擇性失憶。想想我帶他們掏回的鳥蛋,吊回的龍蝦,夏日的青蛙腿。許多時候,不也是爺們晚上的下酒菜。比就一把蠶豆,花生米悶一口,是不是爽太多。想想小子們當時的快樂,想想我都不帶姑娘們玩兒,(這好像不大好,那次大輝子妹妹想跟著沒帶,哭了一上午。)是多麼值得重點記憶,並加以表揚的。
戴上草帽,挑上空桶,我上山下鄉體驗生活去。三子自個練技術,媽去通知朱英稍後去尋我。
才澆了一雙白菜。遠遠的朱英來了,後面跟著芷晴。咦,還沒有一個月呢。倆人都穿著靴子,戴著美美的太陽帽,還好沒有小墨鏡。
“來啦。”我有點小小的不自在,“還有點水,我先將菜澆完,才好下去捉。”
“我去芷晴姐家喊她來的,我們上次約好的。雲姐姐,我今天穿了靴子,也讓我下去捉。好不好?”小豬抱著我胳膊撒嬌。“姐姐,好不好麼?”
“穿靴子可抓不到,踩著了你也感覺不到。”“那我也赤腳。”小丫頭斷然說道。
“你赤腳可不成。天有點涼,感冒了你媽可饒不了我。況且,姐腳底板有靴子厚,不怕石頭硌腳,你成麼?”倆姑娘互相對視一眼,有點無奈地搖搖頭。
“那姐姐挑水,我跟芷晴姐澆菜。”看來今天非得讓她倆,體驗一下生活。不用說,小豬肯定是小么的代言人。那咱今天當一回黃世仁大老爺,僱兩個小工。一個澆菜,一個還是澆菜,有點浪費哈。
“姐,這麼多白菜,吃得掉嗎?”小豬又叨叨上。
“吃不掉。等下霜前全醃了。你吃稀飯的醃白菜,就是我醃的。這半雙是給你家栽的。好好澆水,體會一下顆顆皆辛苦的感覺。”一大一小搶著,澆得那叫一個樂。沒辦法,只帶了一個瓢。
“先澆我家半雙。”小豬邊澆邊唸唸有詞。“籬笆好漂亮。姐姐,這什麼花?紅的、白的、紫色的,這麼多。”“攔狗籬。攔你這小狗和小雞,別把我菜偷吃了。”我逗她玩。“你和芷晴姐才是小狗,我是小牛。”小姑娘樂得不行。
“那下回不鋤草,帶你來吃光它。”我一不小心挖一坑,自個掉下去,還帶上芷晴。
“我帶了本數學資料,不要熬通宵,我不急著要。帶了一雙拖鞋,現在穿上,地有些涼。”芷晴跟我說話,都不看我,沒禮貌。“送你的,下回澆菜記得穿。”下回天冷不赤腳,今天要捉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