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解決好問題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一絲難得的不自然,估計活了二十個年歲,這等憋屈的事情也難得幾次。
推開門,青年已經穿好衣衫,正在綰一頭潑墨般的青絲。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由於沐浴著陽光,渾身散發著一層薄薄的光暈,氣質純淨得恍如謫仙。看得男子有一瞬間的失神。
有時候鳳朝歌會想,從前的自己身邊再美的人兒,也不過百日生厭,只是這眼前的人,卻是越看越喜歡得緊,總能在哪怕只是不經意的一瞥上,發現無與倫比的驚豔。
單是這麼想著,狹長輕佻的眼眸中便是氾濫的柔情。
珞塵看著一襲紫袍的男子回來了,見他表情並未有何異常,才舒心的緩了口氣。也先擱了還未束起的髮絲,說道:“朝歌,你回來了。今早不知也這麼回事,這頭髮老是束不上。”撩起一縷黑髮,青年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只是鳳朝歌到不以為然,也未說話,只是含笑的走了過去,在青年有些驚愕的表情下,掬起了那綢緞般的髮絲,綰了個髮髻,動作流暢自然地彷彿這事情一直是他在做一般。
或許沒有想到鳳朝歌竟然會做這種看似不合他這般身份的事情,又或許突然發現這事情太過親密,青年有些羞赧的垂下頭,安安靜靜的只留給鳳朝歌一小段白皙如玉的脖頸,早已沒了那日的疤痕。
“塵兒的發可真是漂亮,若用青玉相配倒是可惜了。”手握著髮髻,注視良久鳳朝歌得出這般結論,只是言語喃喃,仿若自說自話般,珞塵倒也沒聽歌真切。
而後便取下了頭上一根樣式簡樸卻晶瑩剔透的白玉鳳頭簪,細心的別在了束好的髮髻上。
放了髮絲,那白玉的鳳簪在陽光的映色下,襯著那緞華一般的三千青絲,流光溢彩,襯得這一襲白袍的純淨青年,愈發的不若凡間之物。
鳳朝歌望著眼前謫仙一般的人兒,微眯著眼角,分外滿意的嘆道:“塵兒果真好看的緊,越看我越是捨不得。”
不出意外的,青年害羞的撇過頭,紅暈滿上了耳腳,卻刻意佯裝鎮定的說道:“塵兒一介男子之身,哪會有那麼多的好看之說。”
邊說邊不由自住的撫摸上了頭上的髮髻,以及髮髻上那溫潤清冷的鳳頭簪。赫然意識到這不是鳳朝歌常年佩戴的“鳳求凰”雙簪的一支麼。心中驚奇,便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眼前男子的髮髻,果不其然,只剩下一支玉簪。
望著男子含笑的眉眼,知道他瞧出了自己的心思,耳廓的紅暈愈發的蔓延開,輕聲問道:“為什麼。”
那窘迫害羞的模樣,在鳳朝歌眼中分外可愛,一心只覺得他的塵兒怎麼能這般可愛,看得他心都癢了。
於是再也把持不住,將本來就離得很近的青年拉在懷裡,頭抵著頭,男子說道:“哪有這麼多為什麼,這簪子配著塵兒的髮絲好看,便別上了,只是我以前沒注意到,要早些日子注意到了,便也不是這麼一隻白玉簪了,非得把世上最好的簪子都挑給塵兒。”只是這語調調侃,倒是逗得懷中的人倒是笑了出來“知道王爺你嘴上功夫厲害,塵兒自是說不過你。”
“我可是句句屬實。”將擋在青年面前的一縷髮絲撩到耳後,鳳朝歌用在外人面前絕對不可能的溫柔語調說道:“這簪子名為“鳳求凰”,難道塵兒就不想和我,白首不相離麼?”
將珞塵稍稍拉開,雙眸相對,青年只覺男子深邃如海的眸子,幾乎讓自己淪陷。
於是緩緩閉上了雙眼,唇在愈發明顯的心跳聲下慢慢的向眼前那早已入了心間的男子靠近,只覺得心中滿溢的感情非得找個發洩點。於是心一橫,身子一湊,最後終於緊緊貼上了感受美好的溫軟。那一刻,珞塵心想著這次終於做到了,終於在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的吻了眼前的人。
至始至終,鳳朝歌未動過分毫,只是眼中明明滅滅的色彩可以看出那最開始不易察覺的驚異一直到最後暖比春日的柔情,伴著這青年第一次主動給予的吻,在陽光璀璨的背景下,由纏綿到濃烈,又自持到忘情。
於是最後鳳朝歌再次無奈的破門而出,忙忙轉轉少許時間,才把青年帶出了房門——
話說小白寫到那麼多章了
但是似乎已經沒人看了,希望看文的人能給點回應,小白也好知道怎麼個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