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之主 011 瘋狂的皇子
錦美人瞄一眼瓶子,這袖貴妃平日裡愛收集些藥,這次肯定要用到它了,不知道她會怎麼做,她可以放心了,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與她無關,都是這個袖貴妃惹的禍。
“既然如此,那錦瑟就告辭了。一切全靠貴妃了。”錦美人安然退下,走出門口,一臉沉的笑。
又是一天過去,風起夜涼,聶瑤珈綣縮著身子坐在冰冷的臺階上,看著苑裡樹上花瓣細細碎碎的飛落,晶瑩如雪。
忽然聽見牆外有人叫著什麼,大皇子。
聶瑤珈沒理會,但叫聲一直不斷,她才起身走出浮尾,走到了御花園,看到一個人影正在毀掉盛開的花,兩隻有力的手臂將花打得零碎不堪。
“喂!你住手!”太過份了,誰這麼大膽敢毀壞這裡的東西?她一隻手掰過那男人的肩膀。
那男子轉身之際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令她無法正常呼吸了,她覺得這人的力量好大,她的意識竟有些模糊了,難道她又要死翹翹了?
聶瑤珈聽見有人哭泣,她睜開眼睛,漆黑一片,她動一動,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此人好大膽,不知道她是誰嗎?皇帝的女人也敢碰,想見棺材啦。
“走開!”她一用力將那人推開,定睛一看,落淚的男人頭髮蓬亂,鬍渣有好久沒清理了,但從眉目之間不難看出,他與欒傾痕長得很像。
“你是……皇上的什麼人?”
“我,我是,我是誰呢?我是……”他拼命在想這個問題,但想不出就亂砸自己的腦袋,情緒激動。
“好了好了,你不要想了,我知道了。”聶瑤珈一看他神失常,不敢再逼他。方才聽見有人叫大皇子,那他肯定就是大皇子本人嘍。
該死的小安子竟然沒告訴她,大皇子是個神病患者。
“走吧,我送你回房睡覺。”聶瑤珈扶起他,牽著他的手慢慢走,大皇子居然很聽話的跟著她。
幾個太監跟著跑來,護住大皇子,“謝皇后娘娘找到大皇子。”
“沒事,你們帶他回去吧。”聶瑤珈正要鬆手,被大皇子反握住,就是死不放開。
太監互望一眼,其中一個說,“皇后,大皇子能自己平靜下來這還是頭一次,不知皇后是怎麼辦到的。”快把方法傳給他們吧,這樣就可以省心了,天天侍候一個瘋狂的人,就像抱著炸藥睡覺一樣。
後之主 012 見招要拆招 上
聶瑤珈搖搖頭,“本哪裡知道,只是被他差點掐死。”看大皇子不放她的手,只好決定親自送他回去。
於是一幫人向偏闢的朝陽走去。
“到了。我該走了。”聶瑤珈甩開他的手,轉身的時候,突然被大皇子從後方抱住。
聶瑤珈驚了,太監女們驚了,只有大皇子笑了,像個拿到糖果的孩子一樣甜。
“大皇子?你先放開,好嗎?”
“我叫欒,沛,離。”輕微的聲音卻像流動的泉水一樣悅耳動聽,聶瑤珈轉臉看他,又是一個大帥鍋,雖然現在蓬頭垢面,倒有幾分頹廢的氣質啊。
女上前,“大皇子第一次說他的名字!皇后,咱們要稟報給太后和皇上才是。”
聶瑤珈掙扎著,欒沛離卻像抱個玩具一樣不放,“留下來,陪,我。”
聶瑤珈閉眼睛長嘆一聲,“好,你先放開我。”
欒沛離試探著放開她,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她,生怕她溜了似的。
聶瑤珈記住了這裡的幾個太監和女,“你們要對皇上說可以,但是,有些多餘的就沒有必要說,懂了嗎?若是有什麼流言蜚語讓本聽見了,第一次不饒你們。”
不嚇住他們怎麼辦,這欒沛離字字透著一股曖昧勁,她不管太監女們是沒發現也好,是發現了也裝著不知道也罷,話要說在前頭,否則謠言害死貓呀。
“是……”女們低著頭,太監們也嚇得恭敬起來,原來皇后這麼兇,這麼有氣勢。
欒沛離兩臂抱著聶瑤珈的一隻胳膊,讓她進屋。
聶瑤珈抹一把頭上的汗,天哪,她今晚是要睡眠不足了。
第二天清晨,霧氣濃濃,還下著綿綿細雨,聶瑤珈撐著手臂睡得左晃右晃的。
欒沛離醒來,傾身看著聶瑤珈睡覺的樣子,一隻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鼻子。
聶瑤珈猛然醒來,看著欒沛離,兩人離得只有一寸距離,她五個手指頭捂上他的臉,“不能靠我這麼近!你再睡會兒。不然我不高興了。”
欒沛離倒在床上,真怕她不高興,又閉上眼睛努力睡覺。
聶瑤珈提起裙子,輕手躡腳的走著,走到外面,撒腿就跑,她後半夜就沒好好睡,回去一定補一覺。
後之主 013見招要拆招 下
小安子在浮尾急得走來走去,見到聶瑤珈的影子時,真是像遇見了救命稻草一樣高興。
聶瑤珈昏昏沉沉的走進去,只想趴到床上睡一覺,小安子卻攔了下來。
“皇后,您可回來了,太后宣您過去。”
“什麼事呀。”她的頭好沉,眼皮能睜開已是奇蹟了。
“不太清楚。還有啊,今晚是您侍寢,奴才準備了花浴淨身。”小安子說得理所當然,搞得聶瑤珈想了想不太健康的畫面,她甩甩腦袋,不能因為皇帝好看就胡思亂想呀。
德悅
傅太后見了聶瑤珈喜從心來,拉過她的手讓她坐。
“太后找瑤珈有何事?”聶瑤珈還是強裝著神來見太后,可千萬別腦袋昏昏欲睡說錯話。
“本聽說了,皇上要你侍寢了,這就對了,夫妻五個月未同房在咱們卉國可是奇了。所以呀,本差人熬一份補藥。需要慢慢熬,你可別著急噢。我保證這份補藥一定能讓你來年生個小皇子。”太后笑容滿面的盼著今後抱皇孫的生活,對這次皇帝皇后圓房抱有太大的期望。
聶瑤珈笑著未開口說話,這補藥喝了沒事吧,反正她是不會和欒傾痕有任何關係的。
後來,她等著藥來,一直等到太后與她一起午膳,然後下午了,藥總算是端上桌來了。
看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還有股怪味,在太后的眼皮底下,她捏著鼻子喝下去,差點讓她吐上來。
再後來,她回到浮尾以為,可以睡覺了吧,沒想到小安子推她進浴池,兩個女在裡面侍候著,一個撒花一個搓背。
她想睡也睡不沉,女為她換上一身潔淨的白色褻衣,外身披上一層淡紫色紗裙,未繫腰帶,頭髮梳理的順直絲滑,也無需梳髮髻。
聶瑤珈被人送進景心殿,經過幾道帷縵,裡面一個女都沒有。
只見龍榻上皇上赤著上身,可奇怪的是她這個正主還沒上-床去,床上已經有別的女人了,近一看,不是錦美人,而是袖貴妃,聶瑤珈自然不認識她,只覺得又一個美女被皇帝玩了。
不過更主動的是那美女哎,她衣衫凌亂,身子主動貼向欒傾痕,還不斷喚他:“皇上,啊,皇上。”
欒傾痕側了側臉
,看見聶瑤珈正佇在不遠處盯著他們。
聶瑤珈退了幾步坐在檀木椅上,託著腮無打彩的看著。
“皇上,皇后怎麼進來了。”袖貴妃假裝不知道皇后侍寢,不好意思的問。
欒傾痕問聶瑤珈:“皇后對朕有什麼想法嗎?”她應該生氣或是心情上有所變化吧,怎麼一個字也不吭?
後之主 014 怎麼回來的
袖貴妃在欒傾痕的身下,“皇后還是顧及皇上的心情吧,畢竟……皇上現在需要的人,不是你。”她的聲音溫婉的真令人以為她有多麼善解人意。
聶瑤珈打了哈欠,“沒關係,你們繼續,我就看看而已,你們再進一步對我來說也是小兒科。那個什麼女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哪位,不過你可以盡情的放開的讓皇上繼續。我不會笑話你的。”她說完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她見這種場面很多,在劇組常常碰到隔壁的劇組就在拍類似三極片的戲,她早看你膩了,她也不想動彈了,昨晚折騰又加一天未休息,她的頭實在沉重的像綁了塊大石頭。
欒傾痕收加目光,身下的袖貴妃白皙的雙臂摟住他的頸,使他到她頸邊,誰料到她等來的不是熱烈如火的親吻,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話:“別以為朕不知道是你給朕下了藥,下次若再把朕當傻子,就當心你的命。馬上滾!”
袖貴妃美麗的臉上突然慘白,她收拾好衣服欠身退下了。
欒傾痕披上衣服,微微彎曲的頭髮滑過漂亮弧線的臉龐,整個人散發的氣質霸氣又憂傷。
聶瑤珈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完全沒有發覺欒傾痕的靠近。
她身上除了花香,還有一股藥香,這藥香是從她嘴裡傳出來的,欒傾痕微微笑了,這藥他再熟悉不過了,想想,一定是母后給她喝的。
清晨,聶瑤珈醒來,望著自己佈置的臥房,伸了懶腰翻身想繼續睡,不過一會兒,她騰的坐起來,首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整無缺,可她怎麼回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安子!”
小安子跑進來,“娘娘,您醒啦!”
“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小安子一聽這問題樂了,“當然是皇上送您回來的。”
“什麼!他會送我回來?我怎麼不記得了。”聶瑤珈絞盡腦汁的回記憶,最後放棄,總之沒與他發生什麼最好不過。
“好了,你出去吧。我再睡會兒。”說完就倒下。
小安子還想說什麼,看皇后已睡下,只好退出臥房,坐在正門的門檻上回憶起昨晚。
欒傾痕橫抱著睡沉的聶瑤珈穿過蜿蜒的路,偶有侍衛軍經過不敢出聲的下跪,送到浮尾的時候,小安子當時都愣了,欒傾痕當時的神色像是怕心愛的東西破碎一樣,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拉上被子。
小安子回憶到這裡,不明白的問:“可皇上為什麼沒和皇后……”圓房呢?早早的把皇后送回來了一定沒有發生什麼事。哎,這男人女人呀。
後之主 015 當我是病貓?
聶瑤珈清靜了幾日,欒傾痕也沒有再詔她。
可在一個寧靜的午後,一個可怕的謠言直逼浮尾。
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不過這兩個謠言被人以訛傳訛連繫在一起了。
聶瑤珈親耳聽見兩個女經過花園的時候說的。
一個說:“聽說皇后侍寢,但龍榻上並未見紅呢。”
另一個說:“那是因為,皇后之前陪大皇子睡了一夜。”
就這樣,聶瑤珈將那兩個女抓回了浮尾。
兩個女,一個叫敏生,一個叫燕兒,她們委屈的跪在聶瑤珈的腳尖前。
“娘娘饒了奴婢吧,我們再也不敢了。”燕兒苦苦哀求,希望皇后心軟放了她們。
小安子上前怒斥:“你們啊你們,裡是什麼地方,不懂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聶瑤珈倒輕鬆的問敏生,“你說,是從哪聽來的。”
“回娘娘,奴婢是聽洗衣房的環兒說的。”
“那燕兒,你聽誰說的。”
“回娘娘,奴婢是聽司膳房的孫太監說的。”
聶瑤珈點點頭,“小安子,去把這兩個人傳來。”
小安子將二人帶來,聶瑤珈再次從他們嘴中查是誰傳言的,一追十,十追百,等到傍晚的時候,已有百來號人跪滿了浮尾的的院子。
聶瑤珈不僅叫來了景心殿昨日當值的太監女,還把那天尋找大皇子的人也都叫了來。
追朔源,景心殿的一個叫青兒的女被指,她無法說出是聽誰說的,只顧在那裡求饒。
“哼,本好欺負嗎?怎麼沒聽見你們傳別人,竟然在本頭上撒野!我看你們都嫌命長了!”聶瑤珈怒氣沖天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她氣勢十足,隨便指一指誰,誰就要沒命了。
幾百名跪著的人已嚇得不敢再出聲,聶瑤珈又問大皇子身邊的人,“你們還是說了不該說的。”
“娘娘,我們沒有,其實大皇子這幾天還是老樣子,所以我們並沒有去稟報皇上,連皇上的面也沒見著呀。”
“噢?那你們……那晚尋找大皇子,可有碰到誰?”
“這……我記得,碰見過一個包著頭巾的女。”一個太監依然還記得那人的樣子。
聶瑤珈想了想,“小安子,我有件有意思的事要你去辦。”
(嘿嘿,女主不是善男信女喲)
後之主 016 一夜震皇 上
正值深夜,那幾百人就在那裡跪著,個個心裡都暗叫著苦,但沒人敢吭半聲。
聶瑤珈就坐在院裡乘涼,等著小安子回來。
片刻,小安子溜溜的跑回來,向她暗示事已辦成。
聶瑤珈笑得別有深意,“小安子,跟在我身邊,你的膽量變大了。”
小安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青兒,你編造謠言,本怎麼饒你!小安子,帶上他們所有人,本要去找那個帶頭巾的當面對峙,看看她有什麼話好說。”
令一下,所有人都起來跟在聶瑤珈的身後,朝小安子領的方向走去。
盧秀
錦美人剛剛要睡下,就聽見凌亂的腳步聲,她從視窗一看,竟是皇后來了,還帶了一群女太監。
她不得不出來迎接行禮,“皇后娘娘深夜來我盧秀不知有何要事?”
“沒什麼事兒,就是想找一個女,緣兒。本想問問她,有沒有亂造謠言。”聶瑤珈自顧自的坐在上座。
“她哪敢得罪皇后呀,好吧,來人,去把緣兒從房裡叫出來。”錦美人厲聲厲色的。
“哎,本去找她,免得有人先交待了她什麼事情。”聶瑤珈越過錦美人的時候,一臉的不相信她的表情。
小安子帶著一群人進了緣兒等女所住的偏殿。
推開門,只見兩具衣衫不整的男女睡在一起。
“緣……緣兒!”錦美人當場變了臉色,瞪著眼睛叫她。
緣兒睡眼朦朧的起身,看見這
麼多人,又發現了身邊躺著的男人,她雙手捂著身子,“不是,我沒有!娘娘,我沒有!”
聶瑤珈冷哼一聲:“沒想到啊,一個女居然敢私通男人,汙穢後。來人,把她託到院裡子重重的打。”
小安子叫上侍衛,把緣兒拉出房,擺上一個長凳,兩個板子拎起來就朝身上打去。
“啊,皇后,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做那種事情啊,救我,啊疼……”她慘叫的聲音悽悽瀝瀝,那群女太監盯著她的下場,仍沒人敢出聲。
錦美人拉出那個後來醒的男人,“你說,是誰派你來的!”她說著還狠狠看一眼聶瑤珈。
那男人整理好衣服,嚇得揮手,“沒,沒有,這緣兒平日裡對我早有意思。是她非要找我來,誰知我一來,她就……”
“我不信!”錦美人氣死了,她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後之主 017 一夜震皇 下
錦美人並不是氣緣兒受苦捱打,她只是氣不過明明是有人陷害,她卻不能指著聶瑤珈的鼻子說是受她的指示。
更何況,皇后在她的盧秀對她的人大大出手,自己哪裡來的地位?今後在後,她還不被人笑話!
看著板子一下下落在緣兒身上,聶瑤珈上前幾步,對施刑的人說:“留一口氣,等喘過氣來了,再打,再留一口氣。”
眾人暗暗譁然,惹了皇后的下場真是慘哪,想死都死不了。
“所有人都給我記住,在背後捏造謠言,中傷別人,都是這個下場。本要這女在死亡邊緣打轉,要她清楚,死過一回才會大徹大悟!回!”
“娘娘,青兒怎麼處置。”小安子還押著青兒呢,他忙問。
“逐出去。”聶瑤珈想都沒想的說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昂首闊步,鳳儀威嚴。她不想如此方法對待人,但這深,我不踩你,卻有人踩你,勾心鬥角,步步艱險。
為了今後的清靜日子,她今天不得不給大家一個下馬威,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她不能,或是不敢,而是若她要認真起來,她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捏。
第二天,裡算是太平了,沒有敢再風言風語。
太后差人叫了聶瑤珈去德悅。
金絲獸腦鼎的檀香絲絲縷縷,房裡安靜極了。聶瑤珈一進房,先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欒傾痕。
他像個受審的孩子一樣站在太后的面前,見她來了,面無表情示意一個眼神。
“皇后,你昨晚鬧得可不輕呀。”傅太后緩慢的說話了,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
“太后,瑤珈實在不能讓謠言散播下去,那樣對皇上和我都不利,也是為了卉國皇家著想。”聶瑤珈說得真切,語氣裡並沒有狡辯的意思。
欒傾痕瞥了她一眼,還真是會說話了,他真不相信曾經的半字不識的皇后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傅太后哀嘆一聲,捻著佛珠,“那,你們如實告訴我,謠言裡所說的,大皇子是怎麼回事。”
聶瑤珈也心中暗暗苦笑,封得住眾人之口,卻難堵住眾人懷疑的心,包括太后。
“太后,那天無意碰見大皇子,他一定要我陪著才肯睡下。瑤珈不奈,只好陪他,但也只是在桌上撐睡,那天也有女值夜看到的。”
“好,這本當然信你。也信大皇子。可侍寢過後,為何不見紅?”
後之主 018 為何不見紅
聶瑤珈偷瞄一眼欒傾痕,他像個木樁子一樣呆在自己身側,一話不吭。
搞來搞去,太后就是衝著她這個媳婦來的嘛,怎麼不問問她兒子那晚幹得好事,哼。
“怎麼不說話。”
聶瑤珈實在不知怎麼說,她那晚困得早早睡著了,哪裡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用眼神示意欒傾痛解釋。
欒傾痕微微側了側臉,回她一個裝傻的眼神。
聶瑤珈有些生氣,直直丟一句:“太后,您還是問一問皇上吧。”
太后又盯著欒傾痕,“皇兒,你又怎麼啦?”難道,難道她的皇兒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不會吧,她見兩人眼神混亂,擔憂不斷擴大。
欒傾痕不知道太后想到那裡去了,“朕……那晚勞政事過多,身體不適,未與皇后……”他微蹙眉頭,一個眼神怪罪聶瑤珈把難題推到自己身上。
聶瑤珈還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什麼政務過多,明明跟女人‘交流’過多。
“好了,不必說了。”傅太后擺著手不想聽下去,拉過聶瑤珈的手,“你留下,本有話要對你說。”
欒傾痕一看沒自己什麼事了,馬上說道:“那朕就不打擾了。”他看了聶瑤珈一眼便退下了。
傅太后重新面對聶瑤珈:“皇后,本給你一道任務。你務必要做到。”
“太后您說,我一定竭盡全力,付出一切的做到。”
“皇上在你之前有過不少女人,現在不能為人夫,這,這真是卉國的大不幸,本實在為卉國的皇室後代著急啊,皇上既然有此病,那我便請太醫天天備好藥,你替我送過去,但不要說這是什麼藥,就說是補湯好了,免得他喝起來心裡不舒服。”
聶瑤珈徹底無語了,太后居然把欒傾痕想得……天啊,早知道她之前說話就不用說得這麼足,什麼竭盡全力,付了一切,話說到這份兒上,她想推託都沒辦法呀。
“是,瑤珈一定辦到。”哼,讓欒傾痕吃這種藥真是痛快呀,盼望他早日盡人亡。
一個女跑來稟報:“太后,皇后,大皇子出事了!”
“什麼!他怎麼了!”太后一急險些跌倒。
“他口裡一直喊著皇后,然後翻牆的時候不慎滑下來,傷了肩膀。現在一直流血,但卻不讓太醫苑的人碰他,所有人都不能近身。”
太后與聶瑤珈看一眼,兩人一同前去朝陽。
後之主 019 兩兄爭一女
太后與聶瑤珈趕到的時候,朝陽裡已狼藉一片。
欒傾痕也在,他只是站著看著欒沛離胡鬧,不肯讓人近身,左肩的血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走開!我要找她,我要找她!”當他不經意看到聶瑤珈的時候,突然就變安靜了。
欒傾痕側目看一眼聶瑤珈,“看來還是你管用。”
聶瑤珈走過去,不理會欒傾痕的眼光和話語,奪過太醫手中的紗布去為欒沛離包紮傷口,“你不知道疼嗎?為什麼不肯上藥。”她責備他的不顧一切,因為這隻會讓更多的人為他擔心嘛。
“因為我要你來。”欒沛離傻傻的笑了,視無旁人,眼裡只有聶瑤珈。
欒傾痕給他們一個白眼,轉身想離開,被太后拉住,“你跟我來。”
房外的樹下,太后搖搖頭,“沒想到沛離居然這麼喜歡皇后,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那又怎樣。”欒傾痕一點不關心聶瑤珈的事,聲音裡只有淡漠。
“傾痕,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的髮妻,就算你不在乎沛離,也應該在意你的皇后呀。此事若弄不好,又要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言。等一下,你把皇后帶走。就
是用強,也要讓沛離放開她。”太后捶著自己的心口處,她覺得大皇子看聶瑤珈的眼神絕非一般的情感。
若卉國皇室鬧出兄弟爭一妻的事來,她要怎麼面對?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寧可沛離受傷害,也要換取卉國皇室的太平。
欒傾痕不情願的走進去,摟住聶瑤珈的腰令她起身,“行了,包紮完了就隨朕離開吧。”
欒沛離發狂一般的拉住聶瑤珈的手腕,“不,我只要她。”
聶瑤珈在他們之間,聽著沛離的話,臉不覺一紅,也查覺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微妙。
“皇兄,她是我的皇后。”
“我不知道什麼是皇后,我只知道我想要她留在我身邊!”他開始情緒激動。
“好了,夠了。”聶瑤珈厲聲制止,對欒傾痕說:“大皇兄也是我們的親人,我留下來照顧他,有什麼不對。”她自己也知道剛平息的謠言可能會因為這個而風聲水起,但眼下的情形,她不能不管,而且她想徹底治好大皇子。
欒傾痕的手一下子收回,冷言冷語,“若不是母后讓我帶你走,我才不在乎。”他懶洋洋的走出房,看了一眼太后,面無表情的走掉了。
太后也搖搖頭,在房外站了許久。
後之主 020 最初的懷疑
欒傾痕一路的心事很多,回想起當初冊立皇后那日。
隔著珠簾看見虛弱的聶瑤珈,一條紅毯她走了快一個時辰,走幾步休息一會兒,還需要被人扶著,結果,冊封大典還未結束,她就因為受不了沉重的鳳冠而提前回休息。
當夜,太后體恤聶瑤珈的身子骨不好,就令他非要第二天夜裡行房,聶瑤珈羞怯的坐在床榻上,他不情願的走過去,狠狠的撕下她的一側衣服,露出香滑的肩,但是她卻喊疼,說什麼他的力道太大……
哼,當今他憤憤離去,從此不再理她。一個身如泥偶,如繡花枕頭的女子,他碰不起,也躲得起。
那天錦美人要他一起遊湖,在船上一起喝酒,親熱,但崖上的皇后就力不從心的喊:“是什麼怪物呀!救命!”
他瞥了她一眼,曾見她暈倒心裡仍無動於衷。
後來小安子帶著太醫來,她就好了。
難道,聶瑤珈當初喊的那個怪物真的是指蜈蚣嗎?錦美人的話一遍遍迴盪在耳邊,皇后肯定不是真的,她是假的。
欒傾痕越來越覺得,她前後判若兩人,其中必有大蹊蹺,若要證明她是原來的皇后,那也未嘗沒有辦法。
嘴角的完美弧度揚起,他的微微彎曲的墨髮也隨風揚起,天空不知為何,佈滿了雲。
聶瑤珈在朝陽守著欒沛離,給他梳理了頭髮,洗了把臉,才覺得他也是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可惜,不時的發狂病搞得他人如枯槁。
“你,為什麼要我陪你呀。”聶瑤珈想不通這一點,想探索著問問試試。
欒沛離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他微微笑著,一隻手輕輕碰了下她的臉,“因為,是你。你比任何藥都管用,只有看見你,我才感覺活著,真實,不是虛無飄渺的,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哇,你這算是……告白嗎?”聶瑤珈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敢情她自己成了神藥啦,可她不想一直和欒沛離在一起,也沒有理由呀。
不如查查他的病因在哪裡,藥無法醫治的肯定是屬心病呀。
“大皇子。”聶瑤珈轉過身剛要問他,欒沛離搖著頭,說:“我對你說過,我叫欒沛離。”
“好好好,欒沛離。你記不記得你有什麼放不開的心事或難以解決的事?”
欒沛離似乎開始進入自己的世界,沒過一會兒他便捂著頭,面容痛苦不堪,眼淚也流下臉龐。
11-20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