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張樂說的不錯,男人確實傷的不重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便醒了。他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餓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磁xing,很好聽。陳實聽了,忙跳起來道:你等等啊。
陳實伺候他兒子習慣了,做飯的速度那也是很快的,一個多小時之後,陳實端著熱氣騰騰地粥凍送到了男人面前,可是這男人卻好生不知福,居然皺著眉搖頭:這是什麼?
大叔答:這是粥啊,還加了皮蛋和瘦肉。
那會兒陳小帆生病的時候陳實就是熬了皮蛋瘦肉粥給他兒子,別說還挺管用,第二天燒就退了。是以之後每當陳小帆生病了陳實就給他熬皮蛋瘦肉粥,如此一來陳實廚藝上漲了只是每次陳小帆的兩個小眉毛都寧成了一團,爸爸,你下次能不能別再做皮蛋瘦肉粥了?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有吃膩的時候何況還是這粥。
男人望著他,抿著嘴,搖頭。
陳實苦著臉,這男人當真不好伺候。而後他又聽見男人開口了,你是誰?
陳實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大叔說起謊話來簡直面不紅心不跳,只是男人望著他的眼神卻帶著狐疑,他忍不住反問: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聽男人這話,陳實忍不住暗道一句糟糕。莫非這男人想起了他被自己撞飛這件事情?這時候咱們大叔的思緒又開始飛轉了。若是這男人藉此威脅自己怎麼辦?陳實不想坐牢,這是他的弱點,若是這男人用著藉口勒索他怎麼辦?大叔年滿三十,雖然好歹混到個組長卻並不是個有錢人,若是這男人真要勒索他,說不定陳實真有毀屍滅跡的打算。
這邊廂大叔開始胡思亂想,那邊男人卻又丟出一個炸彈般得訊息:咦,那我又是誰?
哐噹一聲。
陳實差點沒直接倒地不起。他盯著男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而後瞧著男人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陳實忍不住在心裡怒吼,尼瑪啊,不是吧,這麼狗血,這傢伙居然失憶了?
凌淵抬眼,冷冷望著面前抓耳撓腮,不斷來回踱步嘴裡唸唸有詞的男人。
這簡直就是個‘亂七八糟’的男人!這是凌淵醒來的時候瞧見大叔的第一個反應。為什麼凌淵會用‘亂七八糟’這個詞來形容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穿的不倫不類(大叔穿的是睡衣,還是米奇的==),面色蒼白,一瞧就像是營養不良,唯一還算說得過去的是那雙眼睛,大大的,漆黑明亮,就像是黑水晶一樣。只是此刻這雙黑水晶似地眼睛裡卻流露出了算計的神色。凌源不知道男人瞧著自己在計算什麼,他也沒有思緒去思考男人打算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他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是這裡到底是哪裡?所以他開口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凌淵一開口,大叔就停止了來回踱步,他回身,盯著凌淵,說:我叫陳實,這裡是我的家。而後,大叔指著凌淵,想了一會兒,說:而你,是被我救回來的……恩……大叔抬頭,似乎在尋思著一個不傷害男人而又合理的解釋。
凌淵抬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他想要聽聽男人打算給自己按個什麼樣的身份。而後,他就聽見男人說:救回來的乞丐。
聽了大叔的話,凌淵的臉色瞬間就黑了。而且黑的很好看。所以,瞬間,屋子裡的氣溫也降了好幾度。可是咱們大叔大大咧咧,還不知危險,繼續念念叨叨,喋喋不休。被大叔的‘無敵緊箍咒’念得沒有辦法,凌淵不得不低頭吃了大叔端過來的粥。
凌淵最終會妥協除了大叔的‘無敵唸叨功’之外還因為他真的餓了。==!!
凌淵發現,男人很迷糊,老是忘東忘西。這不是,男人剛進浴室就開始叫喚。
“凌淵!凌淵!”
“幹什麼?”
“幫我把熱水調一下,太冷。”
凌淵咬牙切齒,卻不得不跳下床照做。這邊凌淵還沒挨著床鋪就又聽見裡面男人開始叫喚。這一次大叔不是嫌水太冷而是水太熱了。
凌淵想要抓狂,可是他又不得不照做,因為他擔心那熱水會燙著男人。
當這個想法從腦子裡穿過的時候凌淵驚了一跳。
這麼為一個人著想還是第一次。他凌淵這輩子,不愁吃不愁穿,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向由人伺候著。別人都敬畏他,就連粗聲和他說話都不敢。更別說像男人這般對他大呼小叫使喚了。說起來,唯一敢不聽他的話而且敢對他動粗的只有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凌淵的眼裡就蒙上了一層陰霾。
那是他落魄至如斯地步的源泉,也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假裝失憶來躲避地理由。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死,畢竟,從那麼高的樓層上跳下來,不死也得殘廢。可是老天似乎待他不薄,他非但沒死,還好好地活了下來。說起來都有點諷刺,如果那人知道自己沒死會怎樣?會不會再一次地派人來暗殺自己?
“喂。”頭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驚醒了陷入思緒的凌淵。
凌淵抬頭,剛好看見俯視自己的男人。男人剛剛洗完澡,穿這件浴袍,或許是因為熱氣的原因,白皙的面板泛著一層紅暈,頭髮溼漉漉的搭在腦袋上,還‘啪嗒啪嗒’地滴著水珠。陳實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瞧見坐在床上發呆的凌淵,他站在一旁瞧了許久男人都沒有反應,終於忍無可忍開口喚醒男人。
“你這小子,裝什麼酷?”大叔擰著眉,伸手捏了捏凌淵地肩膀。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小子,總是一臉地高深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要不是尋思著那高額的賠償費,他才不會對這小子這麼好。\(^o^)/~
凌淵盯著男人瞧了半響,而後他嘴角一揚,突然露出一絲邪惡地笑。
原本凌淵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再一笑,那簡直就妖嬈死了。
瞧見凌淵笑,陳實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而後他就看見男人突然仰頭,吻在了他的臉上。
“啊啊啊啊”——慘叫劃破寂靜地夜空。
陳實想要暴跳抓狂,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似乎被人給算計了。可是每當陳實想要抓狂跳腳地時候罪魁禍首就會睜著雙好看地眼睛望著陳實,那摸樣,陳實怎麼瞧著怎麼楚楚可人。而後他就如焉了氣的皮球。心裡非常內疚,非常過意不去,他想起了正是因為自己的車撞上了男人才導致男人失憶的,所以他要加倍對他好。
這是凌淵透過觀察發現的又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發現男人實在很好騙而且很有趣。這男人和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乾淨,單純,又迷糊可愛。和男人在一起凌淵地心情可以很放鬆,毫無顧忌。因為他知道,這那男人是一定不會背叛自己的。他是個演技了得的演員,任何角色應付起來都得心應手,所以看著被自己騙的團團轉的男人,凌淵的心情就會異常低愉悅。連凌淵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嘴角揚起的笑容越來越多,而他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情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希望,真的可以忘記那些事情。凌淵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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